等我回过神,嘴角略带微笑的望向胡大妈和木大叔的时候,却被胡大妈的下一个动作给弄僵了。
“郡主,饶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大妈突然间跪在我的面前,不断的磕头认错。
我懵掉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下首被胡大妈这一动作吸引的抬起头眼睛里茫然一片地小果。
显然,小果也有些莫名其妙。
我心一沉,感觉太阳穴那里“突突”的响着。
这算咋回事啊?我好像没有威胁她吧,总不至于我这张脸吓到了她?
这样想着,我下意识摸了摸脸,还用手捏了捏。
没问题啊。
我有些疑惑的想到,摸了摸头,我忙示意小果,表示让她扶起磕头认错的胡大妈。
毕竟,这样子实在很不好看。
小果收到了我的指令,连忙上前搀扶起胡大妈。但是胡大妈死也不起来,好似起来了,我就会把她怎么着一样,一直跪在地方磕头,嘴里反反复复就是“饶了她”之类的话。
好吧,还有谁比我更头疼的么?
我很忧伤的扶了下额头。忽然间很想昏过去
莫非又要和在林府一样么?好好的三年时光,就那样一去不复返。现在更差,才半年时间,就出现了如此多的状况,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岂不是要掀屋子了?
突然间,我心头有一股火气,不断的吞吐着火焰,慢慢侵蚀着我的理智。
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够了!”
受不了胡大妈莫名其妙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的我,大吼了一句,然后在一众人错愕的表情中,我冷冷的望向停下了磕头却还在抽泣的胡大妈,冷声道:
“有事说事,不要没完没了的跪在地上说一些有的没的,我还没死呢,就不要哭丧了,要是被别人听见了,指不定还不知道怎么说我虐待了你呢。”
一顿冷嘲热讽,让我心里稍稍舒畅了些。我现在也实在没有心情理会胡大妈为什么会突然跪下来认错了。
我是主子,我并不是保姆!我即便有时间,也没那份心情天天听她们哭诉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况且,我连自个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解决呢。哪里有精力去关注她们有什么问题。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向她们逞主子的威风,但显然,有时候使使主子的权利,还是挺有效果的。
最起码,胡大妈被我镇住了,顺着小果还做着搀扶的动作,顺势起来了,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怯怯的站在了一旁,低着头不敢看向我。
我板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没有去看站在一旁的胡大妈,也没去询问她为什么会哭。只是对着她们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在小果转身之际,我暗中和小果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询问一下胡大妈为什么会那样做。
尽管,我朝着胡大妈一顿子冷嘲热讽,其中很大的原因,是我心里不舒坦,想找一个发泄口罢了,所以,我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毕竟,胡大妈没做错什么,只是凑巧撞上了我的枪口上。
不过,在他们出门之际,我迟疑了一小会,便开口道:
“木。。木管事,你暂且留下。”
第二十章 能干的木管事
我只是随口问了木大叔几句话,在他那张木讷的脸下是奉行“沉默是金”原则大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情况下,我很疲惫的对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其实,我是想表达我对他在我危难期间伸出援手的谢意,顺便探探木大叔的底。
虽然我相信王妃对我没有恶念,挑选的这几人都是比较好的,身世肯定清白,好歹也是在王府工作,就算下面的人工作再这么松懈,对于下人的招收绝对会很严格。
要是出现什么问题,谁敢负责?因此,我相信木管事身世还是挺清白的。
但毕竟我和他们这几个都才刚见面,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啥的。再加上,木管事救我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明显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该有的身手。
我还记得,守卫在我周围的人赶来时,看向他那一抹审视的打量。
只是当时没有功夫去管这么多,还要回房间稍加打理,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直到现在,才有点时间来询问一番。
不过,不知道是我询问的技巧太烂还是木管事真得空白到如白纸一般。
我硬是没有询问处出半点东西。翻来覆去就是简单到我都可以用五个手指数出来的语句。
身世简单到令我感觉到诧异。
可就是如此,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好似有什么是我没有关注到的,而且还非常重要。
只是想了良久,我都没有一丝头绪,只好放下了。
至此,蒋嬷嬷这件事儿就那样落下了帷幕。
这么几天,我这院子都相安无事。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小果还是一副迷糊模样外加咋咋忽忽的性子,时不时会和我上演“捉迷藏”的游戏:胡大妈虽然还是对着我会很拘谨和敬畏,但好歹没有上次那种莫名其妙的磕头认错,我感觉很欣慰。尽管,我听到小果那天给我的汇报感觉胡大妈小心的太过了点,但日久见人心,况且胡大妈对我已经有了敬畏之心,短时间来看,是不会那么快容易消除的。也就随他了。
至于木大叔,大多数是从小果口中得知木大叔的行踪。
对此,我颇具微词。
因为我越来越感觉我在小果心中的位置降低了很多。否则,为啥她经常挂在口边的是木管事,而不是我呢。
我不会承认我吃醋的。
当然,经过这件事后,再加上这几天有意无意的观察再配上小果口中源源不断的木管事的消息,我对木管事越发的好奇。
比如说:木管事很是勤奋,在如此好睡懒觉的季节他早早的就爬起,然后收拾房屋的卫生,虽然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比如说:木管事手很巧,拿一块木头便能雕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玩意儿出来。煞是吸引人。
很多很多诸如此类的事情,从小果的叙述中飘进我的耳朵里面。渐渐的,我感觉对木管事熟悉了起来。见到他时,不自觉的,就少了很多的生疏感,连他有时候突然在我周围,我也不会觉得很突兀。
习惯成自然。
这么三天来,我心中对木管事的戒备心少了很多。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是很愿意庇护他的,再怎么说,也就一个住的地方的事儿,却换来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确实很划算。
如果再碰上了蒋嬷嬷的那种突发事件,有木管事在,就算他的武功不高强,挡不住了,至少还是能为墨贤派过来的那些护卫们赢得一丝时间。
满打满算,也是我赚了。
所以,我对木管事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心,开始接纳他。
不过,平静的生活,在李恬的到来,再一次打破了。
当我抬起那双永远含着茫然的眼睛望向李恬时,李恬正一脸抑郁,鼻息粗重的对着一碗茶水死磕了半盏茶的时间。而那碗茶水,愣是没有少半点,还一如先前那般温热,只是温度渐渐在降低罢了。
不用看,连脚趾甲都能猜到李恬生气了,而且是很大的气。
当然,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她这副模样,我很识时务的低着头,继续神游太虚。
触眉头这种事情,傻子才会做呢!
只不过,我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既然李恬都赶来了,绝对是有什么事情是不好和别人分享,而和我这个呆子说是没问题的那种。
只不过,我低估了这个问题的级别。
李恬重重的把杯子放下,在沉闷的氛围中,发出重重的响声。不过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轻抬了眼皮瞟了一眼咬牙切齿不知在说些什么的李恬,遂又把眼帘闭上,继续“昏昏欲睡”。
把心思放在李恬身上,还不如闭目养神呢。何况,这么温暖的环境,正是瞌睡好时节。
希望李恬一辈子不要理会我呢。
这个念头刚刚落下,李恬便撅着嘴,气呼呼的推了推我,却一句话不说,好似在像一个不倒翁发泄她剩余的精力一般。
这一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希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确切含义了。
哪有这样的呀,有事又不说,只知道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我暗自在心中嘀咕了几句,顺带不着痕迹的翻了几个白眼。明白要是我再不开口说些什么,李恬就定然不会罢休的性格,被李恬推搡的身子快要散架的我嘴角略带苦笑的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气呼呼的李恬,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说道:
“恬恬,怎么了?”
话音刚落,李恬停止了推搡的动作,扁着嘴巴,红着眼圈满脸的委屈的指着我说道:
“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诶妈呀,这是咋回事啊?
我略带惊讶的看着正哭得一塌糊涂的李恬,脑子不停的冒着疑问。只是此时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见李恬的哭腔将要往歇斯底里的方向发展,我手忙脚乱的赶上前,扯下她袖口的那条丝巾,往她脸上擦去,口中还不断说着:“别哭、别哭”诸如此类干巴巴毫无营养的话。
李恬听我翻来覆去都是这个词,扁着的嘴角有些抽抽起来,遂恼怒的一把拿去了我手上乱在她脸上擦拭的丝巾,凶巴巴的说道:
“呆子,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安慰人好吧。”擦了擦脸颊的眼泪,扬起她手上的丝巾丢到我身边,昂起下巴,一脸傲意的说道:
“送你了。”
“哦!”
我一点不介意的收起,塞进了我的胸膛,顺便还拍了拍,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
一直用余光瞥向我动作的李恬不禁莞尔,“噗”的一下就笑起来了。捂着嘴巴,以为很淑女的“哈哈”大笑道:
“呆子你实在太好玩了。”
我瞅见李恬在笑,也陪着傻笑起来,虽然我知道,我笑的很傻很天真。但是只要这位大小姐不要再闹腾我就好。反正“笑一笑,十年少。”
李恬笑过以后,柳眉微微蹙起,眼神有些黯淡无着落点的看向窗外苍凉的场景,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恬又回到了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过经过半年来的相处,我大概也摸清楚了一些李恬的脾性,知道她待会肯定会跟我说的,也就没有插嘴,低着头玩自己的衣角。
果然,半盏茶后,李恬幽幽的叹了口气,看了我好半会,直到我鸡皮疙瘩全起来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
“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