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浅,这些人是非杀不可的,待会儿见血了千万别怕!”郁归颢把季星浅揽到身后,
右臂一伸,手上居然就品凭多出了一把剑,这剑通体透明,剑身和剑把都好似不存在,若不
是剑身上散出的丝丝寒气,会让人以为郁归颢手中根本什么都没有。
只见在顷刻之间,郁归颢和封潇辰已经把疯狂涌来的灰衣人杀得所剩无几,剩下的几个
人见到这样的场景也被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是逃回通道向头目通风报信去了。
“郁归颢,你究竟是什么人?”伫立在死人堆另外一边的封潇辰脸色阴郁,眼神僵硬地
看着地下,手中的刀直直垂向地面,因杀人而沾满的鲜血成股地下流。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剑还有这些尸体”
“我的剑?”郁归颢低头看了一下,与封潇辰沾满鲜血的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己的剑
,剑身滴血未沾,清明净澈,而死于他剑下的人伤口的血都已发紫凝固,像是经过冰冻。
“你的剑是不是传闻中的冰纹剑?据我所知,天底下只有冰纹剑才有可能有这样剔透的
外型,发挥这样惊人的威力。”
“冰纹剑?冰纹剑不是西域魔族的吗?我听贤爷爷说过,很多很多年前,魔族首领狂风
手持冰纹剑率领千万军马席卷中原,妄图侵占中原武林,如果不是他即使出现阻止了那场浩
劫,现在我们大家都要被他们控制了。而且贤爷爷还说虽然他制服了狂风,却没有找到冰纹
剑,狂风临终前说过一句话:当冰纹剑重现江湖之时,即是他魔族卷土重来之际那
这么说郁大哥你”
“潇辰,你听到没有?他说他的贤爷爷制服了狂风,可是,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当年制
服狂风的是‘夜帝’?是我记错了还是贤爷爷在说大话?”开什么玩笑,那是他师祖的大功
劳哎!那个什么贤的居然拿去哄星浅了。
“我对他贤爷爷的事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手中的剑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郁归颢
当真是魔族余孽,那他接近自己的企图就很值得怀疑了,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你们好像对冰纹剑的事都很了解哦?那你们就应该知道冰纹剑是由前年寒铁铸造而成
,那你们就更应该知道冰纹剑不可能这样!”郁归颢笑着手稍稍一紧,剑竟消失在了空气中
。
“这”两个人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你们什么都不要问,因为就算我回答了也是骗你们的,我不想欺骗你们,所以我什么
都不会说,你们只要知道我和魔族没有关联就好了。”郁归颢难得出现的正经表情使得封潇
辰即使再好奇地问不出什么话来了。
正说着,又听一声大吼:“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入我们这里来捣乱?”
四条通道口又涌出了一大批人,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从东、西两道出来的人全都身
着黑衣,而从南北两道出来的全是白衣人。
“拜托!你们换点新的台词好不好?上次来的那一批跟你们说的话一模一样哪!”郁归
颢闲闲地耸了耸肩,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哼!就凭你们三个也想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省省吧!”一个黑衣人冷笑着,一脸不
屑。
四股人流以奇怪的排列方式攻了过来,绕得人眼花缭乱,产生错觉,好几次,郁归颢的
剑和封潇辰的刀都劈了个空。
的确,这群人武功看上去似乎不怎么样,可是这奇怪的阵式和轮攻方法实在是让人难以
应付。
“郁大哥,这是太极阵——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所以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变化。要
破解也不难,你们两人一人专攻白,一人专攻黑就可以了。”一直在旁边帮不上什么忙的季
星浅一开口便语出惊人:“白色腰带的黑衣人和黑色腰带的白衣人代表阴阳两条太极鱼的鱼
眼,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
听了季星浅的话,郁归颢和封潇辰非常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专攻一方。不一
会儿,那群人就只有两个首领还站着了。
“不好意思,现在3:2,我们人多了。”郁归颢笑嘻嘻地望着两个人:“你们是不是可
以交代一下你们的身份?”
“不要做梦了!我们死都不会说的!”
“哎!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啊!你们是我的财神爷嘛!我可舍不得杀你们,我要用你们去
换赏金呢!”
“放屁!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们就是要死!死了之后看你还怎么领赏!”说完,两
人动作一致地抽刀插入对方的胸膛,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两人面部神经不停地抽搐着,却
笑得古怪:“哼哼我们我们的死不不会是完完结,只只是一个
一个开开始”
“喂!喂!你们两个这就翘辫子啦?潇辰,这两个人和你一样笨笨的,一点也不好玩,
最起码也要漆面断发让人认不出来后再自杀才有效果嘛!笨!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到官
府领赏去!”
“你不去看看这些通道尽头有些什么就要走吗?”
“有什么好看的?我用手指头想想也能知道那里有什么:几个破酒坛装的全是处子之血
,几个破罐子腌满了尼姑,还有几个破碟子盛了婴儿的脑有什么好看的?回去领赏吧!
晚上吃顿好的。”
“你不是一向都喜欢花别人的银子吗?怎么现在老是急着去领赏?”封潇辰挑眼出言讽
刺。
“你别搞错了,我不是喜欢花别人的银子,我只是不喜欢把这些身外之物带在身上而已
,反正现在有你跟着,你帮我管钱不就行了?”郁归颢习惯性地抛了个媚眼给封潇辰,他是
越来越发现只要自己说句暧昧的话或是做了暧昧的动作封潇辰立马就拿他没辙了。
“对了,星浅,你是怎么懂那个什么八卦阵的?”
“不是八卦阵,是太极阵,以前在家里和贤爷爷做游戏时用到的。”
果然又是那个贤老头!郁归颢不自觉地又皱了皱眉头。
昨夜,他特意派人去调查了一下季星浅的来历,他出于官宦之家,从小就被保护得密不
透风,所以在很多时候才会显得过于单纯,总是以简单的心思去揣测他人。而可怕的是,他
的那个看似无所不知的贤爷爷在入季家之前的人生记录居然是零!天底下居然有人是他郁归
颢想查却查不到的!
话虽如此,不过目前他们的精力还不需要放在那个老头身上——至少知道他对他们是无
害的就可以了,反倒是眼前的问题更值得担忧,直觉告诉他,这里的惨剧真的仅仅只是一个
开始而已
“不会吧!我们都干了这么一番大事业,又领了赏金,吃了一顿还小睡了一会儿,怎么
还不见映墨和龙昀回来?他们不会当真横尸街头了吧?”
“郁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咒他们呢?”季星浅眼中尽是责怪。
“郁——归——颢——!你这个混蛋,居然骗我们!”秋映墨气急败坏的声音远远地传
来,再看他的人,头发略有些散乱,衣服也有被撕破的痕迹。
“你你流产啦?”郁归颢用手指了指秋映墨扁平的腹部,幸灾乐祸的意味溢于言表
。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会沿途跟踪保护我的吗?我被人调戏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出现
?要不是我聪明绝顶,及时亮出盟主令牌的话早就被人那个什么了!”秋映墨一手叉腰一手
指着郁归颢的鼻子骂道。
郁归颢眨了眨眼睛,好心地提醒:“这么说很快,你这个聪明绝顶的盟主大人假扮
女人的事情就要传遍整个江湖了?”
“啊——!我不要活了!”秋映墨这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惨叫一声冲去了楼上客房。
“我去看看映墨。”季星浅说了一声也跟上楼了。
“我说归颢啊!你们今天可真是偷懒了,我和映墨累了一整天,你们却闲了一天哪!”
龙昀随手拿过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谁说我们闲着了?”郁归颢佯装不经意地说:“西里镇的杀人恶魔已经被我们铲除了
,明天官府应该就会张贴出安民告示了。”
龙昀手一抖,酒洒出几滴:“你们已经把他们都抓起来了?”
“是杀了!”
“杀了?你们为什么要骗我说什么让映墨去当诱饵却擅自采取了其他行动?难道你们信
不过我吗?”龙昀突然激动了起来,不被人信任对于他来说是最难以容忍的。
“你误会了。”郁归颢把龙昀拉到一边,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不是喜欢映墨吗?我有
心助你,所以给了你一次机会和他单独上街喽!你想想,昨晚潇辰在,映墨始终是他的人嘛
,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撮合你们吧?”
“可是,封潇辰是你的好朋友,而我和你相识才不过几日,你为什么要帮我抢他的人?
”
“因为我觉得潇辰对映墨不如你真心。”
“那你还要映墨装孕妇?”听了这话,龙昀稍稍释怀。
“还用说吗?好玩喽!”郁归颢回以一个邪气却又相当迷人的笑容。
“这样啊!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那群人的藏身之所的?”
“秘密!”郁归颢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我现在担心的是,这次的事件将是武林大
浩劫的一个小小的序幕。”
“怎么会?你想太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郁归颢耸了耸肩,就他手头的消息而言,很多地方都涌起
了一股蠢蠢欲动的新势力,而这股新势力是他暂时还无法掌控的。
“你们聊够了没有?”封潇辰板着张脸阴阴地开口,先前多了个季星浅不说,现在又来
了个龙昀,难道有什么话不可以当着他的面说吗?
“够了!够了!你不要生气嘛!是不是吃醋了?大不了我今天晚上陪你睡喽!”郁归颢
满意地看着周围一群立时四散开的人,期望也看到封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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