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112的急救电话,便火速撤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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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已经凌晨1点了,一天经历了那么多事,身心俱疲。本想洗洗睡了,却被弗里茨拉着上药。
他伸手戳了下她破开皮的额头,见她嘶的一声抽了口冷气,不禁微微一笑,问,“痛?”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她眨了眨眼,点头,一脸可怜。
“活该,”他笑骂了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往枪口上撞。”
听他这么说,她顿时觉得委屈,走得好好的,谁知道,会半路杀出程咬金。但不管如何,弗里茨都挺身而出,英雄救了美,林微微低着嗓音,道了声谢。
“谢?”包扎完毕,他一脚踢开医疗箱,一个翻身,将她扑倒在床上,“口头谢就免了,不如来点实际的。”
见她没说话,弗里茨自动将她的沉默归于默认,一低头,就毫不客气地亲了上去。
这要是换在平时,林微微哪肯妥协,早一巴掌将他拍开了。可今天不一样,想到刚才他对付那些街头混混的手段,以及那副鬼畜妖孽的神情,她胆怯了,一时竟提不起勇气拒绝。
忍了很多天,都快憋出毛病来了,这一亲热,顿时天雷地火,让他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狐狸尾巴藏不住,干脆就不藏了,见她一没哭闹,二没反抗,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伸手摸进她的衣服里,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
他的吻激烈而炽热,触动她的神经;他的手就像一把火,燃烧她的肌肤。被他的热情所融化,她渐渐有了反应,开始回应他的吻。他欣喜若狂,唇齿纠缠,肌肤相亲,那感觉美好地让他无法自已。把持不住心中的渴望,他用力一扯,拉破了她的睡衣,纽扣滚了一床。这一下小粗暴,反而增添了一丝情趣,一抹春意。看着她红润的脸,他心动,情亦动,此刻除了想和她翻云覆雨,脑中一片空白。
感受到灼热的家伙在双腿间摩挲,她脸一红,下意识地并拢双腿。但这种关键时刻,他怎么允许她逃避,先她一步,一个挺身,撞进了她的身体。身下的小女人嘤咛一声,咬着嘴唇,紧紧地攀住了他宽阔的肩背。
他感受到她从未有过的温润,不由洋洋自得,掌握了她的身体,掌握她心的那一天还会远吗?今后,她会越来越离不开自己,尤其在床上!
他满足地叹息,撩开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再度低头吻上了嘴唇。这么美妙的一刻,正想用心去体会,谁知,这才动了没几下,身下的小女人突然开始反抗起来。
“弗里茨。”她神色慌张地叫道。
好事被打断,他不悦地停下动作,低头去看她,“怎么了?”
“我,我”她推搡着,想推开压在身上的这座大山。
正在兴头上,他哪有兴致听她扭扭捏捏,于是,不理她,继续身下的动作。
林微微哭丧着脸,道,“别动了,人家大姨妈来了啦!”
如同晴天霹雳,当头一盆凉水淋下,他抽动的动作顿时一滞,好半天才道,“你开玩笑的不是?”
“真的,要,要,要流出来了!”
“”额!
时间停顿了一秒钟,他飞快地抽身,瞄了眼自己的□,一张俊脸,顿时黑成了包公。
林微微,你这小坏蛋,竟敢碧血洗银枪,看我不捏死你!
☆、第三十一章 原谅
暑期有考试;只能打消了回国度假的念头,零用钱不够花;林微微出去找了份临时工。替一家小茶铺的老板看店,一小时10欧;一周工作20个小时,也有200块大洋。这工资不高;却也不低。发不了财;可至少能充实小荷包;看场小电影;上个小馆子,交下汽油费;买件小衣服啥的也足够了。
以前男友给力;缺啥只要上下嘴皮子一动;银行卡里就自动钱来。开开大奔,买买名牌,喝喝小酒,小日子过得好不舒坦。这不就是太惬意,遭人眼红,结果就被人挖了墙角。
李小贱给她出了个馊主意,反正杨森对你还余情未了,要不然再去把他抢回来?
天热茶铺没生意,林微微坐在柜台后面,心里想着小贱的话,就一个字,烦。这东西已成别人的了,还抢得回来吗?再说了,一份感情都变了质,长了蛆,还去抢他作甚?
望着挂钟,熬啊熬,终于盼到了下班时间,老板家里有事,提早走了。头顶没人压阵,林微微收拾收拾,也准备打烊回家了。
将放在店外的茶叶收回来,正忙乎着,就听见有人在背后问,“请问,你们这里有给孕妇喝的茶吗?”
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禁全身一颤,下意识地转头。果然,是杨森。
清秀俊朗的男人,器宇轩昂地站在她背后,遮住了一片天。她怔了怔,一时反应不过来。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两人会在这里相遇,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你在这里打工?”他轻声问,那语气轻轻柔柔的,一如既往的温和。
她很快回神,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干活,把他当成隐形人。
杨森站在背后,凝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分手的时候太绝情,现在两人形如陌路,各有各的幸福,各有各的生活,可他却觉得不快乐。
要将门外的广告牌收进店铺,提不动,只能拖。铁皮的边缘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啸声。拖了几下,没力了,东张西望地四处瞧瞧,都没看见弗里茨的身影。不禁心里一阵气恼,这家伙,不需要他的时候,跟在后面像块狗皮膏药,关键时刻,鬼影没半个。
心不在焉地开着小差,脚下踩到了个坑,脚脖子一扭,差点摔跤。杨森叫了声小心,上前扶了她下。
她手心里的温度透过彼此相触的皮肤传了过来,透着熟悉的感觉,他有些晃神,下意识地去握她的手。
林微微吓了一跳,挣扎着甩脱他的手,不怒也不闹,就当没发生过似的,低头继续干活。她的冷漠让他心里有些难受,以前一直嫌她太作太粘人,如今才知道,那是爱的表现。因为在乎,才会闹。
见她提不动,杨森伸手帮了她一把。林微微抬起脸,不冷不热地投去一瞥,没阻止。反正使不上力,干脆撒手让他干,她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广告牌很沉,他不由地皱了下眉,心中不悦,暗忖,这店铺老板怎么让女孩子干这种粗活?
瞧他一身名贵的西装,却在这里替她干粗活,心里飞过一些茫然。她以为再见杨森,一定会心绪澎湃,会怒气冲冲地责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这份感情。可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她也就这样了。心平气和地听他说话,看他做事,就像人行道上的一个路人甲。
不爱了,所以也不再去在乎。
他字斟句酌地开口,竟有些小心翼翼,“微微你最近好吗?”
很普通的一句问候,她用同样平淡的语气回答,“好。”
远离你们这对贱男渣女,没人在背后插刀子,也没人脚踏两条船,连天空都变得更蓝了。
风停了,气氛变得更沉寂,找不到什么话题继续,杨森便道,“如果你最近手头不方便,可以暂时不用搬家的。我”
林微微回头看他,一脸笑容地打断他,“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用你担心。”
一句话堵回了他将出口的话,也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他本是好心,可偏偏对方不领情,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丝尴尬。他了解微微,她和倪娜不一样,对钱权势这些东西,并不敏感。偶然有点小虚荣,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混吃等死,说白了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所以,她不会利用他。
一心想着下班,林微微没空和他闲扯,公事公办地问,“你刚说要买什么茶?”
他一怔,她的神情越是自然,他就是不自在,竟有些不敢面对她。孕妇茶这三个字哽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个在商场上面对劲敌都能处境不变的人,在自己的前任女友面前,突然变得慌乱无措。
挣扎了一番,他最终放弃,颓废地挥了挥手,道,“算了,我还是下次再来。”
“那好,不送。”就等他这句话,等他跨出去,林微微也开始关店锁门。
忙完手头的事,准备转身离开,回头一看,杨森还站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想说什么,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刚分手的那段日子是最苦逼的,受了伤的心没人安慰,不断地揣摩着他的思想,期盼着他会回心转意来找自己,就这样自欺欺人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可是,这一页已经被翻过去了,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她醒了。也许,偶然还会感叹、会神伤,但绝不会再回头。
收好钥匙,她目不斜视地越过他。
“微微,对不起。”他的声音从后面追来,让她一怔,不由地停下脚步。
杨森走了上来,两人四目相对。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为自己的出轨而道歉。
“你这是想让我原谅你?”她问,淡淡的,没有多少感情在里面。
他点头。
这时,正好有人遛狗路过,那条大狗围着树桩子溜了一圈,然后蹲着拉出一坨屎。完成任务后,它用后爪刨了刨地,一抬头便见到两个不速之客,发现自己方便时被人围观,不悦地咆哮了几声。
狗在身边跑过,空气波动,带来一阵臭气,杨森皱了皱眉。
林微微没打算走,有些人比狗屎更叫人恶心。她双手插在裤袋里,摸到冰凉凉的金属,掏出来一看,是个2欧硬币。
一抬头,撞入他的眼睛,才发现杨森在等她开口。
“没有分手,你就上了我的闺蜜,瞒着我脚踏两条船,还让她有了你的孩子”她陈列着他的罪状,一条条,曾都是致命的打击。
将硬币翻来覆去地放在手心里把玩,然后随手一抛,在太阳底下划出一条银色的抛物线,硬币正好卡在了那堆狗屎上。
林微微抬头望他,微笑地问,“杨森,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呢?”
她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清冷,竟让他在这刻不敢正视。
见他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