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比倩莲道:“小姐有什么打算?”
莫伯道:“自黄河帮进入鄱阳湖后,我们进入了全面备战的状态,不过不过我们这些在府外的人。都希望不要和故人硬拚.好能保存实力”看了风行烈一眼后,没有缠缤说下去.只道:“小莲回府后,劝劝小姐吧!”风行烈当然猜到莫伯想说的是“保存实力。以用在将来复国之上,”心中叹了一口气.今次无论是胜是败,必会影响双修府复国之事。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除非双修府立时解散,化整为零,到别处避祸,但以方夜羽的厉害.恐怕要办到这点亦极为困难。
隐隐中.他感到方夜羽正一手策划着一个大阴谋,而这阴谋将可摧毁怒蛟帮,至于双修府,只是方夜羽次要的目标吧。
比情莲站起身来道:“我的心忽然像火烧般的焦急,想立即回府去。”
风行热和她对望一眼,心中都升起莫名的焦忧。
戚长征听到韩慧芷如此多情露骨的一句话,心中虽充满了瑕思,但想起自己乃黑道中人.一向和白道势不两立,在拥护朱元璋的八派中人眼中,更是万恶不赦的叛徒,若要和韩慧芷相恋,必曾遇到重重阻力,自已还不怎么样,韩慧芷如何受得起指责和压力?想断然说“不”,又不忍说出口来,一时间愕然以对。
韩慧芷垂下头去,好一会也没有作声。
戚长征一阵冲动,差点便要伸手将她搂进怀内,来个海誓山盟。
韩慧芷抬起头来,俏脸强装出冷漠的神色,淡淡道:“慧芷蒲柳之姿,公子怎看得上眼.慧芷太奢求了。”
戚长征乃天生一往无前的无畏者,只觉一生人里,从未试过如此进退维谷,如此痛苦难受,连感觉也麻木起来。
韩慧芷站起身来,平静地道:“戚兄有没有什么用得着慧芷的地方?”
戚长征一咬牙,站了起来,通:“小姐的美德,戚长征永志不忘。”抱拳施礼,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下楼去了。
韩慧芷检还礼道:“你这样走出去,很易给撞到的。”
戚长征脸上一片茫然,毫无主见般呆了一呆,勉力振起精神,道:“小姐关心了,我自有办法。”将耳朵贴在往外的门上.忽地拉开门.闪了出去,又轻轻掩上了门。
韩慧芷一阵软弱。挨在墙上,一颗泪珠终由眼角泻下来。
韩柏范良极两人,在那家丁的引路下,进入正厅。
两人一瞧下,都大感错愕。
家丁没有进来,顺手掩上厅门。
令他们吃惊的不是陈令方。而是陪着陈令方坐在台旁等待他们的高大男子。
此人的打扮怪无伦,戴上了绝不适合在这种场合的竹笠,还垂下了厚布,遮掩了容貌,但自有一股悠然沉重的迫人气势。
韩范两人脸脸相觑,大感不安。
陈令方起身相迎。笑道:“专使大人和侍卫长请入座。让老夫给你们引见一位朋友。”
那人仍肃坐椅内,并没有随陈令方站起来迎客。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后,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到台旁坐下。
目光都不由集中到那怪人身上。
陈令方从容道:“专使大人和侍卫长都必然奇怪老夫为何要特别为两位引见这位朋友。”.范良极嘿嘿笑道:“引见朋友平常得很,本侍卫长只是奇怪这里既没有烈阳高照,又不是在沙漠里,没有沙子的反光,这位嘿:这位朋友为何还要藏着这项帽子,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苦处。”他的说话没有半分客气,显是准备随时反脸动手。
说完后,从怀里掏出旱烟,放入烟丝,却没有点燃。
韩柏见到范良极取出独门兵器,心中骇然,知道这老儿看出那神秘男子绝不好惹。
陈令方若无其事,道:“两位有所不知,若非这位大侠,老夫恐怕不能坐在此处和两位说话。”
听到“大侠”两字,范良极兜了韩柏一眼,好象说所谓大侠真是便宜得很,这里也有位大侠。
韩柏见那“大侠”一声不晌.一动不动,的确莫测高深,又不知是否陈令方看穿了他们。故大耍手段.不禁为被陈夫人“请去了的柔柔”担心起来,若动起手来,她和灰儿怎么办?
陈令方压低声音道:“侍卫长刚才已知道昨夜发生在船上的事,现在那些刺客都给关在舱底囚室内,由于事关重大,主谋者必会千方百计,使人来救这八个囚犯,为了使敌人摸不清楚我们的虚实,所以大侠故意将脸貌隐了起来.还望专使大人和侍卫长见谅。”
范良极半点也不领情.冷哼道:“既是如此,这位大侠仁兄理应躲起来什么人也不见,为何又要让我们看看他的外表?”
他的说话也可说刻薄极点。
陈令方不以为忤,不厌其详解释道:“因为两位身份尊贵。所以老夫不能不让两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以免发生事时,惹起误会,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那就白便宜贼子们了。”
范良极瞪着陈令方眼也不眨一下,嘿然道:“陈老不槐是当官的人,说起话来何止是两手。。”
陈令方大笑道:“侍卫长真会说笑,大家都是吃官饭的人,彼此彼此!”范良极这才省起自己也是当官的,适才连自己也骂了进去,干笑两声,乘机点燃烟丝.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两人枪舌剑时,韩柏目不转睛看着那不言不语,像个石头人的大侠,心中升起一奇怪之极的感觉。
他也知道对方正在观察他,虽然见不到对方的眼睛,但他感到有种赤裸裸,什么也掩藏不了的感觉,除了当日被庞斑望着时有这种感觉外,他从未试过类似的经验。
这人究竟是谁?
陈令方望往他道:“专使大人似乎对老夫这大侠朋友非常好奇,是吗?”
韩柏嘻嘻一笑道:“陈公这位朋友的声音必然非常有名,一说话别人便会认出他是谁,否则为何连说话也如此吝啬?”
这封活宝月一唱一和,步步进逼,半点也不有放过陈令方和浪翻云两人。
陈令方微笑道:“专使大人见谅,这位朋友今次拜见两位,就是要和两位坦诚谈谈。”跟着俯身过来,在韩柏耳旁低声道:“专使大人明白的,这些世外高人都是脾气古怪,今次肯助老夫已是天大脸子,至于他何时开金口,也不是老夫能控制的。”
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眼,只觉整件事荒唐透顶。
韩柏拍拍肚子,故作惊奇道:“陈公又说有茶点招待我们.为何台上连只空杯也没有?”
陈令方不慌不忙道:“老夫有位小妾,最拿手烹茶煮酒做点心,刻下也该预备好了。”
范良极向韩柏恭敬道:“专使大人.听说柔柔夫人最爱吃点心”
韩柏会意,拍手大笑道:“是的是的:本专使差点忘了,陈老:可否使人立即请敝夫人到来,莫要错过贵如夫人巧制的美食。”
范韩两人打的都是同一主意,知道遇上了陈令方,他们这高句丽两人使节再势难再撑下去,眼前又出现了这样以范韩两人眼力也看不透的大侠,最上上之策,也是唯一之策,就是看看怎样上岸逃之夭夭,所以找柔柔回来乃当前急务。
陈令方微笑道:“这个当然,不过让我们先说上几句话,才请柔柔夫人来也不迟。”
范韩两人忍不住脸色微变。陈令方这样说不是摆明要留柔柔作人质吗?
范良极向韩柏打个眼色。
韩柏和他拍档多时,怎会不明白,“呀!”一声站起来道:“本专使差点忘记了我的救命马儿,待我去看他两眼,再回来吃茶点。”他实在想不出离去的好借口,索性胡让一番,看看陈令方这大侠朋友有何方法将他留在此处。
“咿呀!”厅门大开,朝霞提着一瓶泉水,率着两个捧着火炉、茶具、罐和一盘美点的婢女姗姗而来,向各人捡施礼。
范韩两人心想:“又会这么巧?”
朝霞指示婢女为四人摆好杯筷,放下美点,又搬来一张紫红木长几,在上面放置火炉茶具等物。这才发觉韩柏站在位子里,呆瞪着自己,不禁心中不悦,暗忖为何这使节如此无礼;向他望去,只见对方气度清奇,眼神清澈,一点没有色迷迷的样子,反有种热烈坦诚的味道,教人不愿怪责他,不忍往坏的一面去猜想他的意图。
范良极也忍不住偷偷看她,眼中射出怜爱的神色。
陈令方大方道:“老夫这小妾叫朝霞”
朝霞施礼后,垂下了头,不敢和韩柏对望,自进陈府后,她从未试过和年青男子如此日光相触,一颗芳心不由忐忑跳动起来。
两名婢女于此时告退.留下朝霞在桌旁站着。
陈令方续道:“专使大人和侍卫长是否曾见过朝霞?”
韩柏大感尴尬.嗫嚅以对间,范良极啜了一口烟后,干咳两声道:“朝霞夫人橡敝国一位以歌技着称全国的才女。所以我们两人才看得傻了眼。”
陈令方心中狐疑。不过并不揭破,同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的韩柏道:“茶点已至,大人也不须急在一时,先用茶点。才去看马儿吧!”一直没有作声的浪翻云蓄意压低声音,沉声道:“那是有高昌血统的良驹,确是好马!”韩柏心中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虽认不出是浪翻云的声音,呆呆看着对方时。范良极已在扯他衫角,示意他坐下,韩柏往他望去时,他在台下作了个往朝霞抓去的手势,以示必要时可将朝霞抓起来作交换柔柔的人质。
韩柏坐了下来,呆看着浪翻云,道:“大侠果是识马之人。”
陈令方向朝霞颌首,朝霞开始燃起炭炉,准备生火煮水。手势纯熟,教人一看便知是茶道的高手。
朝霞见众人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由其是那专使和侍卫长的灼灼目光,更便她有点不安,俏脸微红,将水注进铛内烹煮。
韩柏别的不懂。但自少生在大户人家,受过茶道的训练,虽不算出色,却颇为在行,出言赞道:“只看陈如夫人提这火炉和茶壶问的距离,已知夫人是茶道高手,因为过近的话,水便太热,过远的话,滚水冲进壶内时热度会稍差,茶色香味都会有别,现在的距离正是恰到好处。”
范良极惊异地看了韩柏一眼,暗忖这小子像是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