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瑶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淡然浅笑道:“人家本就是那个样子嘛,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自然要以真脸目见夫君大人!”
韩柏心神俱醉,狠狠道:“我今晚誓要把你的仙法彻底破掉,将你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秦梦瑶坐直娇躯,微微一笑道:“大雪初晴,星缀长空,如此良辰美景,正好让道胎魔种,作出史无先例的决斗。不过真不公平哩!人家还要心甘情愿助你这坏人得胜。”
韩柏心中狂喜,看着她刀削般轮廓分明、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美丽侧脸,心中澄明透澈,只觉若能像现在般饱餐秀色,直至宇宙的尽头亦不会有半分沉闷或不足。
秦梦瑶秀眉轻蹙,道:“韩柏你为何身带女儿香气,不是刚鬼混完才来找梦瑶吧?”若非两手均不闲着,韩柏定会大搔其头。支支吾吾间,秦梦瑶笑道:“梦瑶不追问我的好夫君了。韩柏啊!梦瑶这些天来想得你很苦,为何见到人家都不亲一口呢?”
韩柏剧震道:“这话本应该由我来说,为何反从你的仙嘴吐出来呢?”
接着苦笑道:“我真的起不了亲你那张小甜嘴的念头,因为觉得对你的任何冒犯,都会破坏了你这天地间最完美的仙物。”
秦梦瑶美眸一转,情致嫣然,动人之极,挨了过来,香印在他脸颊上,欣然道:“若韩郎一直保持这种心境,怎能挑起梦瑶的情欲呢?”
韩柏一呆道:“我还以为这就是有情无欲哩!”
小艇缓缓在花舫间穿插前行,秦梦瑶娇笑道:“若真个无欲,如向可以和梦瑶合体交欢。梦瑶要的是情欲分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柏放开她的玉手,抄了过去,搂着她的小蛮腰,笑道:“当然明白,我最近不但领悟了使你生孩子的窍诀,还学晓在欲仙欲死的紧要关头,保持心神的澄明通透,那种双重的享受,真教我魂为之销。”
摸着她的小蛮腰,消失无踪的欲念又再蠢蠢欲动,忍不住手往上移,试探地轻轻触碰她柔软丰满,充满了弹性的椒乳。
秦梦瑶娇躯微颤,没有拒绝。但神情仍是那么恬静娴雅,脸蛋侧枕到他肩上去,幽幽一叹道:“韩柏,这可不行哩!你要由一开始时,便进入情欲分离的道境,才可破梦瑶的剑心通明。像你现在这类下乘手法,虽可借魔种挑起梦瑶表面的情欲,却绝不可征服梦的心,达不到使梦瑶有欲无情的要求。一日情欲不分,便只是后天下乘境界,凭什么制服人家的道胎呢?”
韩柏一震,手由她酥胸滑回她腰肢处,愕然道:“这些境界如此玄妙,先不说我那方面,请问我怎样才能知道已逗得梦瑶有欲无情呢?”
秦梦瑶白了他一眼,小嘴凑到他耳旁,轻轻道:“今晚梦瑶和你之间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不准你透露与任何人知道,否则会羞死梦瑶,肯答应人家吗?”
韩柏被她这诱人话儿再挑得欲火狂升,心中叫苦,压下不是,不压下又不是,怎样才能情欲分离呢?
秦梦瑶狠狼咬了他耳珠,嗔道:“无赖快答我!”
韩柏心中一荡,侧头看着这红晕满颊,娇秀无伦的仙子,故意奇道:“你究竟想说出甚么心事儿,为何害羞得这般厉害?”
秦梦瑶羞态有增无减,连小耳根都红透了,把俏脸埋入韩柏颈里,不依地撒娇道:“只要想起需亲口告诉你有欲无情这羞人事,人家什么剑心通明都生出小翼飞走了。”
看着她前所末有的羞态,更加欲火焚身,又好奇心大炽,紧搂着她香肩,求道:“快说给为夫听,怎样才算是有欲无情?”
秦梦瑶小嘴贴着他耳朵轻轻吐言道:“当你逗得人家不论对什么男人都愿意欣然献上身体时,那就是有欲无情的羞人境界了。”
韩柏立时如给泠水照头淋下,欲念尽退,首次认识到今晚的任务是如何艰巨。
要使秦梦瑶心甘情愿和自己欢好,现在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他们间早建立了深厚的爱情。
但若要这自幼修行的仙子,情不自禁去接受完全没有感情的男人,变成纯肉欲的追求。那除非她服食了连这仙子都受不起的烈性催情春药,否则怎会有此可能呢?
包要命的是看到她春情勃动的诱人神态,自己又怎能情欲分离。
起始看来很简单的事,忽地变得复杂艰难无比。
韩柏呼吸急促起来,望往秦梦瑶。
秦梦瑶大嗔道:“不准在这时看人家。”
韩柏剧震嚷道:“老天爷啊!现在你媚惑诱人至这模样,我怎还可记得什么有情无欲呢?梦瑶教我救我!”
小艇这时来到与长江交接的水,秦梦瑶收桨,好让韩柏调转船头,嫣然娇笑,白他一眼道:“人家怎么知道呢?总之今晚不理结果,都要把身体交给你了,就算燃尽了生命之火,也好带着你的爱情,到死后那神秘的境界去。”
第22卷接天之恋第六章盖世刀法
第22卷接天之恋第六章盖世刀法
水月大宗双脚尚未触地,碧天雁箭般标前,双一先一后,朝水月大宗击去,速度气势,均达第一流高手的境界。
水月大宗仍在半空,冷哼一声,不觉任何动作,水月刀竟高擎半空,迎头往碧天雁盖下去,比碧天雁还快了一线。
铁青衣等齐生寒意,这么快的拔刀出刀动作,还是初次见到。
水月刀才离鞘,凛冽有若实质的杀气笼罩了方圆三丈之地,连在最外围的谷姿仙、庄青霜和寒碧翠,亦要运功抗御,才不致牙关打颤,往后退开。
水月刀果是先声夺人。
十字镖雨点般由水月大宗身后屋脊上的四侍连珠发出,射向想扑前援手的风戚等人。
碧天雁与水月大宗正面交锋,感觉更是难御,对方劈下来的倭刀似带着一种使人目眩神迷似实还虚的诡异邪力,教人全无办法捉摸它的速度与来路。更惊人是他的先天刀气,刀未至刀气已至,若给刀气劈中,伤的将是内脏而非皮肉,但杀伤性却同样可怕。
在这生死时刻,碧天雁自知无法在刀气袭身前先伤对方。立反攻为守,双交叉作十宇,“卡嗦”脆晌、接着了水月大宗这惊天动地的一刀。
无可抗御的刀劲透而下,碧天雁竟不得不坐马沉腰,以化劲道,脚下厚达数尺的石板立时“砌”的一声裂碎,远看去就若水月大宗一刀把碧天雁劈入地里。
碧天雁知这乃生死存亡之一刻,狂喝一声,抽出右,闪电出击,同时以左把水月刀向左方卸去。
水月大宗一声大笑,脚踏实地,水月刀弹了起来,刀光再闪。
碧天雁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众人明明见水月刀没有碰到他,都不明所以。
铁青衣长啸一声,卸下长衣,手卷衫束,变成一卷棍状之物,向水月大宗捣去。
荆城冷骇然扶着倒退的碧天雁,惊叫道:“雁叔没事吧!”
碧天雁脸无血色,显是损耗极钜,摇头道:“幸好他破不了我的护体真气,”大叫道:“青衣,小心他的先天刀气!”
“蓬!”
衣束水月刀交击。
这时四侍分散落到水月大宗后方,摆开架势,虎视众人,却没有出手。
水月大宗动也不动,铁青衣却全身一震,急退三步。
倏地水月大宗以玄奥之极的步法移前五步,刀光一闪,疾取铁青衣胸膛。
铁青衣给他凌厉无匹的刀劲震得手臂酸麻,见水月刀电射而至,施出看家本领,衫束化回长衣,潮水波浪般扬起,“蓬”的再挡了一刀,这回只退了一步。
水月大宗赞道:“好本领!竟懂以柔制刚之理。”蓦地刀光大盛,幻出重重刀影,催出阵阵刀气,漫天盖地随着玄奇步法,狂风扫落叶般往铁青衣卷去。
铁青衣夷然不惧,长衫化作一片青云,反往对方卷去。
戚长征和风行烈打个眼色,均看到对方脸上惊容,如此盖世刀法,实是未之前见。
就在此时,虚夜月娇叱一声,鬼王鞭灵蛇般先落到地上,瞬眼间沿地窜去,卷往水月大宗的右脚。
水月大宗喝止后方四侍道:“不准动手。”哈哈一笑,水月刀挥击在铁青衣贯满真劲的长衫上,把他震得侧跌开去,自己则倏地闪开。虚夜月诡异无比的一鞭立时师老无功。
表王鞭由地上弹了起来,随着虚夜月前冲的身子,追着水月大宗攻去。
荆城冷一把拦着想上前援手的庄青霜和谷姿仙、厉声道:“我去!”反身亡命扑丢。
水月大宗见引得虚夜月追来,心中窃喜、只要擒得这女娃,那怕鬼王不任由宰割。
秦梦瑶坐到艇尾,把划艇之责交回韩柏,后者逆流把小艇往落花桥驶去。
秦梦瑶神态雅,心灵一片平静。今次再会韩柏,她感到一切都不同了。
她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般全心全意渴想和韩柏在一起,共享那种难以言喻的超然感觉。这与男女之情绝对无关,就像和浪翻云、庞斑又或言静庵相处时那种醉人的感受。
包何况她对韩柏情根深种,便她知道无论韩柏对她怎样放恣,她只会欣然接受,不会生出抗拒之心,就像他刚才那么温柔地搂了她的腰肢,轻抚了她的酥胸。
她感到道胎和魔种在精神的层面紧锁在一起,谁都不肯和不愿分开来,那种情欲交融的感觉,是舍韩柏外再无任何人可赋予给她的。
若非尚未接回心脉,她便可和韩柏共尝魔种道胎灵欲浑融的甜美滋味。
但现在他们必须分别达到有情无欲,有欲无情的境界。
成功与否,已完全要看韩柏的表现。她只能从旁引导。
但她并不放在心上,自剑道有成以来,她早看破生死得失,没有任何事会放不下,包括自己的生命。
韩柏呆看着她,一瞬不瞬。
秦梦瑶蛮腰轻扭,白了他一眼道:“还穿着衣服都要看得这么色迷迷吗?”
韩柏早认识到这仙子出世和入世的两面。
出世的她,凛然不可冒犯,入世动情时,则比任何女人更加姣美诱人,娇艳媚惑至使人迷惘颠倒的境界。
韩柏今晚自见到秦梦瑶后,魔种一直处在最佳的状态下,他可以清楚体会到秦梦瑶对自己的海样深情,感应到她甘愿委身从他的心意。更使他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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