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唇,一副“难不成他不能生的”的神情。“齐婉幽敢坚持必有其道理,况且你若喝了酒,神智不清下是很可能跟她——”
他的食指又点住她的朱唇,不让她继续讲下去。“我不想跟她来往,不过齐婉幽要求说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一时心软答应她,结果她不仅灌我酒,还在酒里放了药。”
“啥?”
“我就是看到她偷偷下药,为了知道她的目的,于是故意装昏睡,结果她还真的玩起小人且幼稚的栽赃游戏,想用小孩来制约我,但我根本不想理会她,更不愿配合她的诡计,再加上现在科技这么进步,一验血缘关系就无所遁形,也因此我从头到尾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要她离我远一点就行,倒是没想到她竟玩得这么疯狂,还胆敢来对付你。”
所以欧项迦敢笃定没有孩子的原因就是他知道这只是齐婉幽的诡计。
现在没有孩子掺杂在其中,单纯多了,她也不会有内疚。
他轻拍了下她的俏脸,说道:“没有孩子,也没有齐婉幽,而且我也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齐婉幽自以为是的把柄再无用处,你就不必害怕了。”
她不敢乐观。“但她好疯狂,我愈看她愈害怕,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她发现我没遵照协定,一定会豁出去的吧?尤其她若直接找欧鹤爷爷告状,欧鹤爷爷可以跟你一样,这么轻易地接受我的欺瞒而且不计较吗?”
“难。”欧项迦坦诚回道,知道以爷爷的个性将会掀起轩然大波。“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连同你花家的问题,我替你解决。”
她感动了,她都还没有要求,他就直接给她承诺。“谢谢你的不记仇,还愿意帮我。”
“夫妻就是要祸福与共,患难相扶啊,不用你开口,我就很乐意帮你了,你可以把你的压力往我身上倒。”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我设计你,你却是这样地帮我与爱我。”能让他做到这样,她相信他是真心爱着她的。
她要的爱情,从他身上得到了。
“当然要帮你爱你,因为我好在乎你的。”语毕,他低首掠夺她的唇,又是一阵热吻,前额相抵,呼吸互相纠缠,在暖昧氛围里,欧项迦突然说道:“对了,你一直在怀疑我的生育能力耶。”
她一愣,应道:”你还记得我嘲笑你不能生的事啊?!”
“然记得,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为了打破这项指控,你必须付出点代价。”
“什么啊?”她臊红了脸颊,娇嗔地应着。
他邪魅一笑。“现在就由你亲自来证明我的生育能力行不行,你就好好享受且做体验吧!”他解开她的薄衫,开始着最狂野、也最柔情的攻势。
轰隆隆~~
窗外忽然又下起急骤的雷雨,然而窗内的人儿却沉浸在美丽的世界里,雷鸣声反倒成为了喘息轻吟与爱语的伴奏曲
第8章(1)
订婚取消。
欧项迦取消了与花繁的订婚宴。
他跟花繁拟好了计划,第一步就是先取消订婚宴,好安抚齐婉幽,让她不会去找欧鹤告状。
他俩都知道,若让欧鹤知道花家其实有骗婚骗钱的阴谋,最痛恨被蒙骗的欧鹤定会对花家心生厌恶,这将坏了两人以后重新在一起的机会。
再者,取消订婚可以暂时安抚住齐氏父女,让他们以为威胁花繁的计划是成功的,因而失去戒心,也方便欧项迦执行某项计划。
欧项迦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要让齐家后悔威胁了花繁。
所以他把取消订婚的消息放出去后,立刻动身前往美国——“齐家银行”的总部位于美国,他准备让齐家为威胁花繁的恶行付出代价。
只是执行计划的这段时间不能打草惊蛇,以免齐婉幽与她父亲心生警觉,害计划破局,所以欧项迦以“情伤”两字做借口躲了起来,不见任何人,这样的消失既不会引起齐家父女怀疑,也成功地瞒住所有人他真正的打算。
虽然外界仍疯狂报导着欧项迦与花繁突然取消订婚的新闻,记者们更试图找寻当事人挖出秘辛来,但因为欧家有严密保全挡人,谁都无法堵到欧家人,更遑论套话了;至于花家人也通通闪避躲起,没有人肯对取消婚约一事做任何说明。
而在没有当事者的说法下,记者只能天马行空的想像乱写。
在这么多的蜚短流长下,外界对这场订婚宴取消后的反应大多是——
“活该!”
“谁教花繁要结交花花公子,现在被抛弃了,下场凄凉,也是自找的,花花公子本来就不能相信,谁教花繁想嫁他。”
“哼,花繁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不值得欧项迦宠爱啦!”
“反正取消掉最好,咱们又有机会了。”
“是啊是啊!”
外界几乎都在庆贺着两人订不成婚。
但有一个人却难过极了,他就是花勤,到手的肥羊丢了,他难以承受,结果就住进医院里。
医院病房并非是沉肃的白色,淡淡舒服的蓝色与一些极具巧思的艺术摆饰,让病患住院时不会觉得更烦闷。
而花繁这段时间就一直待在病房里照顾父亲,她不断安抚父亲的情绪,要他别乱想,要他相信”花家企业”的危机是可以度过的,但
“啊~~”花勤还是哀嚎。“我怎么敢相信公司可以平安度过危机?最大的靠山欧家消失了、不见了,花家要垮了、要垮了!”
“不会啦。”花繁紧盯着父亲,就怕他冲动的去寻死,这会很冤的。毕竟有欧项迦的力挺,计划也都拟好了,她相信欧项迦会有办法解决被齐家威胁以及“花家企业”资金缺口的问题,她对欧项迦的能力充满着信心,只是这段时间她要小心别露了口风,免得节外生枝了。
花勤仍是死气沉沉,他认为自己此生完蛋了。“会垮的,你跟欧项迦解除订婚的那一刻就代表花家垮定了,我还是去死吧”
“爸。”
“我要死了。”
“爸。”花繁无奈又生气,几天前因为订婚取消,花勤昏倒,她送他来医院,也干脆住了下来,好避开外界的穷追猛问。
而在住院的日子里,父亲若没沉睡休养,就是不断扼腕叨念着对婚事取消的不满与伤心,但她又不能对父亲泄漏半点取消婚约的真正原因以及他们的计划,怕父亲太冲动,不小心说溜嘴,毁了一切的计划,所以只能无奈地安抚着父亲。
“都十天了,欧项迦从没出现在我们面前过,看样子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再回头找你,嗯,你们怎么会突然取消婚约?明明已经到手的鸭子怎么会飞掉了?我至今还是无法接受,我不能接受啊!”
“繁繁,你有去找欧项迦问清楚为什么要取消订婚吗?欧项迦到底去哪了?他怎么不来见见我们?至少也该来致意一下啊!但他竟然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对了,欧家爷爷有没有找到他?你知不知道?”
“没有找着,大家都找不到他,他若存心要躲起来,任谁都找不到。欧项迦不就是因为很难掌握才会让大家鸡飞狗跳吗,所以他若想要悔婚,谁也没办法阻止,我们不也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没定性很正常的。”花繁一边削苹果,一边随便回道,她当然不能跟父亲讲欧项迦的去处。
“我真要死了~~”又一次的,花勤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歪了歪头。
“爸,您别担心了,会没事的,您这阵子就在医院好好休息,把精神养好,相信我,逆境会改变的,花家会有重新出头的机会。”
“我哪敢相信逆境会转变”花勤长吁短叹。
花繁则继续低头削着苹果,再道:“可以的,至少现在没有其他坏消息再传出来啊。”齐家父女似乎有遵守承诺,没有对外揭开花家企业财务窘况的秘密,因此父亲并不知他在“齐家银行”买通职员封锁花家财务状况的事情已经被齐家给揭发出来,当然更不会知道是她让出欧项迦才换来暂时平静的真相。
所以她祈祷欧项迦能顺利地反击。
不过一想到人在美国的欧项迦为她如此辛苦,她就又感动又感激。
能得到欧项迦的喜爱,是幸福的。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花勤一侧首,竟看见削着苹果的女儿脸色红润,还带着微微笑意,与他如丧考妣的惨样形成强烈对比。
“苹果好甜,爸,来,吃一块吧。”她说着。
“甜,我的心都苦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吃甜苹果?而且你也真奇怪,被取消订婚了,怎么还有办法笑得这么甜?”花勤哀怨地转过身,拉起棉被把头盖住,躲起来眼不见为净。
没办法,欧项迦就是能让她觉得很甜蜜,想到他说解决了齐婉幽的问题后,将要重新筹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好弥补订婚宴的低调以及取消订婚的风波,就好开心,她在意的并非形式上的风光,而是他完全替她着想的感动。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帮着她、爱着她,她的心怎能不甜蜜、怎能不笑呢?
欧鹤在自家客厅中来来回回踱步着。
他来来回回走着,而沙发上坐着欧项迦的父母亲,他们低着头不敢吭声,沉默的氛氛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安静的客厅里就只有重重的踱步声音。
“你们还是找不到他,没有他的消息?”欧鹤忍不住开口痛斥,这对夫妻是怎么教儿子的!
“是是是是找不到。”夫妻俩无奈地说道,儿子向来不给他们管啊。
“你们就让他丢下一句情伤便走人?就这么一句话,不仅取消跟花繁订婚,还让他人间蒸发掉?”
“是是是是啊。”
“他除了说情伤外,还有没有说取消婚约的原因?”花家那边是愁云惨雾,花勤还因此而住院了,真的是让他欧鹤对花家心生愧疚,也第一次欠花家人情。
“没没没没有。”
“你们做父母的对他就是束手无策?”
“是是是是的。”
“项迦本来已经顺着我的意思要订婚了,我才在欣慰这孩子愿意听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