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价三人心里疑惑,玉无价见这边已经没了他事,便跟玉无二、玉无痕速地骑马赶上蒙战。
因这会子人人身上都沾染一些血渍,一时也无人觉得一身是血蒙战有什么异样。
“蒙少侠,花家两位前辈呢?”
“是呀,两位前辈不是由你保护吗?”
“别跟我假惺惺!你们也想要那什么《推背图》!”蒙战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
玉无价三人怒极反笑,稍稍停住马,玉无价低声对其他二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怕是这蒙战性子改不了了。”
虽嘴中这样说,玉家三人笃定蒙战不会做出事来——料到依着蒙战性子,知道梁松不见了,顶多胡闹一场,便不当一回事,又蒙战身后细细去说梁松如何。
蒙战握着剑,横冲直撞地向县衙走,听见玉家三人话,就想:好哇,梁大叔也被他们算计了!
县衙外玉家军看见蒙战来,待要拦他,又看玉无价摆手,就让开路。
蒙战进了门,就问:“玉破禅何?”
“蒙小哥儿来了?花家两位前辈呢?八少爷厅里等着一起商议对策呢。”玉无瑕也看梁松面上和颜悦色地对蒙战说话。
蒙战并不搭理玉无瑕,提着剑进了厅里,看见玉破禅看地图,瞬时提剑向他砍去,嘴里大叫:“好一个出尔反尔狗贼!”
玉破禅听到背后破风之声,便敏捷地向一旁滚去,蒙战又顺势砍过去。
等玉家四人醒过神来,玉破禅已经被蒙战挟持手中。
“蒙战,你又发什么疯?!”玉无二不耐烦地喊。
玉破禅也蹙眉,虽不知道梁松、蒙战他们一群人身份,但早先携手浴血奋战过,再不疑心他们会害他。如今蒙战忽地翻脸,为是什么缘故?
蒙战冷笑:“你们这群伪君子!把梁大叔弄丢了,又把花爷爷、金”想到不能将金蟾宫暴露,又改口“花子规藏起来,梁大叔叫我保护他们爷孙。我不能叫梁大叔失望,你们将他们交出来!”
玉无二不屑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子,我们将两位花前辈藏起来做什么?”
“哼,你们跟那一路害我们贼人勾结,还想哄我?”蒙战手上用劲,冰冷剑锋下殷红血渍了出来。
“蒙少爷千万冷静!蒙少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当务之急,是要将花家两位前辈找出来。”玉无价将性急玉无二推到身后,看玉破禅脖子上流血了,暗想事态严重了,蒙战性子鲁莽,却不是会血口喷人人,怕是花家两位也出了事。
“误会?什么误会,化成灰,我也认得他这张脸!就是他把两位花前辈抓走!”蒙战目眦俱裂地瞪向被他挟持住玉破禅,说完,只听啪嗒一声,肩头伤口又流出血来。蒙战眼前一黑,晃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d^_^b*
27守城难
“蒙少侠?”
“蒙小哥?”
“蒙战!”
玉家几人纷纷出声去喊,却见蒙战虽昏迷,却像是一只虾米一样防备地弓起身子。
“这、这可怎么办?”玉无二咬牙切齿,梁松不,就算蒙战犯了多大事,他们也不能立时杀了他,不然有违道义。
玉无价敏锐地看见地上几滴血,赶紧靠近蒙战,见蒙战神志不清地忽地挥了一剑,吓出一身冷汗,用力将他手上宝剑抢下来,又将他翻了个身,看见他后心竟然挨了一剑,万幸刺他人当是手上没什么力气,因此才没送了蒙战性命;他们方才因看蒙战中气十足,才没将他背上血水当一回事。
“八少爷,蒙战遇袭了。”玉无价话音落了,玉无二等对蒙战反感稍稍减弱一些,反而佩服他自己受伤了,也不忘答应过梁松保护花家二人。
“扶他去疗伤,”玉破禅摸了摸自己脖子,手指上染满了滑腻鲜血,想起蒙战愤恨一句“化成灰,我也认得他这张脸,立时问,“九少爷还没消息吗?”
玉无瑕怔了怔,“先前还跟九少爷有联络,后来,就断了来往。”
玉无二、玉无价醒悟过来,齐声道:“八少爷是说,是九少爷干?”
玉无痕道:“这万万不可能,九少爷不是不分是非曲直人,他定是蒙少侠义气用事,被人骗了。”
“蒙少侠还不至于糊涂到那地步。先给他疗伤,等他醒了再跟他问话。”玉破禅拿出帕子擦手,看几人要走,又吩咐,“不许去找九少爷,如今守城要紧,不得为他分散人力。倘若被耿成儒或者袁珏龙人察觉到,即使老九被吊马前,也不许人与他相认,不许人来跟我回话。”
“八少爷——”玉无痕喉咙仿佛被锁住,看着玉破禅有些凉薄年少面孔,一时间,想起人常说九少爷比八少爷像玉将军话,如今看来,像玉将军其实是八少爷。
“诸位前来扬州搭救我们时候,定也听过父亲这样吩咐过吧。我宁肯老九死,也绝不会丢了乐水。送蒙少侠去歇息,然后速速来商议守城对策。”玉破禅面无表情地将话说完,转身又看身后地图,虽说乐水是个四面被宁王兵马包围弹丸之地,但此地前可攻向滁州,后可袭向瓜州,正是牵制宁王兵马要紧地方,即使不能长久地守住,也要守到弹粮绝那一日。
“卑职领命!”玉无价等人面色沉重地大声答应,然后玉无瑕、玉无痕搀扶着蒙战去看大夫,等将蒙战交托给他人,便又速速赶回这厅堂,众人聚一起。
玉无价道:“迟早要叫百姓们一起出来守城。”
玉破禅点了点头,想起金折桂做炸弹,就说:“花小前辈留下炸弹还有五六颗,要妥善保管,如今再寻不到材料,那些炸弹定要妥当使用。”略想了想,又吩咐:“叫人做出一些布袋、纸袋,模样要跟炸弹仿佛,看若是宁王人卷土重来,能不能将他们唬住。”
玉无双也点头。
恰这时,门外有人来传话,“少爷,南城门外来了一群百姓,有个老头自称是楼家村里长,他说他们村人一直盯着乐水县城看,知道耿将军、朱统领他们都跑了。里长说,他怕耿将军、朱统领又打回来包围乐水县,到时候乐水县城外村庄会遭殃,因此带着一村子老弱妇孺来县城里避难。”
“少爷,一村子老弱妇孺,只怕,会耗费许多粮食,且对守城无益”玉无二忧心忡忡地说。
玉破禅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收留他们,楼家村壮丁定要回家去保护家中父母妻女,也寒了其他人心。叫他们进来,再安排队伍,趁着宁王人没醒过神卷土重来,先出县城去收集粮食吃食。只要是能吃,能用,全部收集回来。”
“是。”
玉家几人都预料到那般容易得了乐水县城,要守住它,必是一场苦战。于是谁也不能忽视任何事,众人商议一回,便分工去办各自差事。
酉时玉破禅才吃今日第一餐,吃着粥菜,又听中毒了兵卒们惨叫,蹙了蹙眉,终于狠心发话,“既然大夫说解不了毒,那就送他们一程,叫他们早日超生。免得县衙里嚎叫声不断,影响了咱们士气。”
“是。”
一声是后,不过一会功夫,县衙里就安静下来。玉破禅也因自己轻飘飘一句话,就断送了几人性命——虽那几人中了毒,生不如死——而心生异样,久久地对着一碗粥不言语。
“少爷,楼家村里长送来两个人,他说花爷爷是咱们人,这两人就当也是咱们人。”玉无二抱着一个小男孩,又叫人扶着一个少年进来。
玉破禅抬头看去,见那少年因生病,面容浮现出诡异妖艳绯红,越发显得容貌堪比女子,那被玉无二抱着小男孩,则脸上跟花小前辈一样有些脏兮兮伤痕,此时他脸上伤痕渐好,露出和柔轮廓,看眉眼,当是个冰雪聪明人。
“两位是”玉破禅问。
“花子期。”金蟾宫已经痊愈,笑嘻嘻地看玉破禅。
曾公子比不得金蟾宫痊愈那样,此时还有些咳嗽、腿脚发软,进了县城已经听人说起过梁松“义举”,虽有些微怨梁松多事,不去寻他,反管人家这烂摊子,却明白此时他只能依靠梁松“义举”来令玉家军敬重他,于是道:“鄙人姓曾。梁松是我家中护院。”
玉破禅想不出哪个曾家,便道:“曾公子病重,请去歇息吧。”
“多谢玉少爷收留,若有用得着曾某之处,还请玉少爷直言。”曾公子咳嗽两声,看了眼乐水县地图,暗想自己要不要助他一臂之力?随后又想乐水只怕守不住几日,自己还是不出风头好。
“地图,地图!”金蟾宫玉无二臂弯上跳着伸手指向地图。
“小哥儿认识这个?”玉无二笑着抱着金蟾宫凑近。
“爹爹有地图。”金蟾宫伸手地图上拍了拍,又搂着玉无二脖子问:“我姐姐呢?爷爷呢?”
曾公子咳嗽着,招手要叫金蟾宫随着他去,毕竟,金蟾宫是他是从瞽目老人身上取得解药关键。
玉无二却警觉地不肯叫金蟾宫随着曾公子去,“曾公子病重,怕是会将病气过到小哥儿身上,曾公子且自己去休息吧。”
人屋檐下,曾公子内心郁卒,想不明白金蟾宫怎会跟才见面玉无二亲近,却跟他疏远得很,勉强笑道:“那就有劳玉少爷了。”说罢,便被人扶着去休息。
“你当真姓花?”玉破禅拿着腰上玉佩逗金蟾宫。
金蟾宫接过玉佩,略看了看,又坐玉无二臂弯上,伸手拍着地图,奶声奶气地指着上面字,“乐水”认识了两个字,便得意地看向玉无二。
玉无二笑道:“再找一找,看还认不认识其他字?”与玉破禅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心知金蟾宫身份必定另有蹊跷,不然,他从哪里见过地图?
“你说你姓什么,我就拿好点心给你吃。”玉破禅又引着金蟾宫说话。
金蟾宫瞥了他一眼,微微嘟着嘴,又搂着玉无二脖子喊:“我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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