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算什么的,你快去吧。”小依心里为难,只好去找乌玛商量。
乌玛怕林珑起疑,不敢十分阻拦,就将手机拿了过去,好在林珑并没有说什么,她还不敢将邬少和小孩的事告诉爸爸,怕他生气犯病。只捡了些不要紧的话叙情,又找了借口说工作忙不能回家云云的话,爸爸也没有太过追究,只叮嘱她注意身体。
要挂电话了,爸爸道:“林珑啊,要是难过了就辞了那边的工作回家养着,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听着,林珑的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
邬少和楚尾筠的订婚典礼并没有刻意高调,只是邀了相熟的媒体和董事局的几位老人见证。虽如此,新闻及传言还是铺天盖地的席卷了电视和网络。
可是,楚尾筠并不满意。前有苏菲的前车之鉴,她不敢稍做任何的放松。她了解邬承钢,只要是他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订婚宴上,邬少仅仅出现了半小时,因为林珑还等着他回家吃年夜饭。
楚尾筠想: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毕竟是南方海边,虽极冷过几日,但很快就转晴了。只因林珑最喜百合,邬少便从国外空运了几万朵的粉百合来,放在小楼各处,每逢风起,暗香盈袖,最沁人心脾不过。又怕林珑在家寂寞,就在小楼前的花园里拾掇了一处空地盖了间玻璃书房,晶光闪耀般矗立在那花草丛中,熠熠生辉。每逢细雨时节,林珑总要去坐上一时半会,或者眯着眼打个盹。有时,邬少不忙或没去公司,两人便在那花房里安安静静看书写字,倒十分安逸默契。
☆、73、要好好睡觉
睡过午觉,已是下午三点多,邬少还没有回碧苑。林珑懒懒的躺在花房里的藤椅上晒着太阳,微眯着眼,等着邬少。这时有人开门进来,她猛地睁开眼睛站起,回过身去正要唤“承钢”,看见的却是一身蓝衣满脸汗水扛着花盆的男人。
那人看见花房里的女人,也是一惊。
林珑迟疑道:“你就是那布置这花房的东家?”夏然忙放下手中的花盆,默然点了点头。道:“原来你便是众人口中的林小姐。”他神色微微错愕,又透出隐约的担忧。傍晚的阳光清淡又朦胧,透过干净的玻璃薄薄的照进来,印过两人的脸庞,又扑在粉色的花朵上。
乌玛此时在厨房忙着做饭并没有太管看着她,而使女小依巴不得闲着到处乱跑,林珑无人在身边反而觉得自在。她站在一旁看着花匠们忙碌的整理花房,偶尔跟夏然搭上几句。想起以前总是被颖芝拉着去夏然家的花店帮衬,三人嬉笑怒骂,偷闲半日,倒也简单快乐。
如今时过境迁,各奔东西,那年轻时的仓促往事,爱恨眷恋,通通如那硝烟滚滚中的灰尘一般随风而去,只是某时某刻,忽然忆起时,心中的荒凉感,仍如兵荒马乱一般。
夏然收拾好花房便带着花匠们告辞,他本想和林珑单独问候一声,却远远瞧见邬承钢正往这边走来,他不便再停留,只轻声对林珑道:“那,我走了。”
林珑嗯了一声,道:“下次过来的时候,给我个电话,我给你准备点吃的。还有,新年快乐!”她狡黠一笑,他也不由得舒展了眉,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原来的样子,真好。”
说完,就侧身而过。
过了冬月十五,又过了一两月,林珑的肚子愈发大起来。邬少因为去了z城看了苏月楼连锁新店的位置,所以很晚才回到碧苑。小楼里只点着昏黄渐暗的壁灯,朦朦胧胧的照着,林珑缩倦着身体窝在那锦绣堆里转身问:“你回来啦。”
他本只想静静看她一眼就走的,见她说话便道:“最近胃口好不好?心里还难不难受?今早我叫小五送来的果偍子吃了没?要不要请医生过来守着?”她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回答哪一个才好呢?”她一边说一边坐起来,眼角惺忪,似懒还倦,他疼惜的抚住她的脸道:“以后不要等我,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她抿嘴一笑,右手慰抚渐渐隆起的小腹,道:“我倒想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可宝宝总是让我胃里难受得紧,只怕还要过些时日才会好些。”稍稍一顿,望着他道:“我明日想回公寓拿些东西过来,顺便将房子退了。”
邬少此刻十分享受两人的幸福时光,心中不忍违她的意愿,便点头答应,道:“那我明天叫他们送你。”说完,便轻轻的吻在她的唇上,两人相视而笑,相拥相偎,百合花散发着暖暖的清香,叫人心旷神怡。
☆、74、我是他的未婚妻
春末初夏,天幕刚启,东方边上的碧空抹着几丝白云,晨风徐徐中夹着沁人的清凉,令人神清气爽。碧苑的春意极为浓郁,满园的花木扶疏、荆棘草地,几乎将小楼隐去。暖风乍起,绿叶红花吹了满地,人走在其中,如漫画里一般。
林珑近日都起得早,正要下楼吃早餐,听见园中似有人喧闹,就走到露台上望了一望。树木丛生,林珑看不大清楚,只听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依稀有女人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将来你们一个个滚开啊”
她快步走下楼去,叫了声乌玛,小依却走上前恭谨道:“小姐,早餐已经备好了。”林珑道:“乌玛呢?外面什么人在吵闹,我听着好像是尾筠小姐来了。”
小依表情尴尬,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乌玛已从屋外进来,解围道:“打扫书房的丫头被训斥了几声就寻死觅活的,已经送出去了,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早餐已经备好了,您想什么时候用餐?”
林珑听她这么说,心中虽疑惑,但并不再追究,只淡漠的“嗯”了一声,便往餐厅走去。大约十点多,陈晟亲自过来接林珑,太阳早已高高挂着当空,明晃晃的照满天地,连那樟树叶枝也像抹了层青油一般闪人眼。
到了公寓,林珑道:“你在外面等着就行,有事我再叫你。”
陈晟点点头,带门出去。林珑收拾了些以前极喜欢的玩意儿,又捡了几本爱看的书。她站在屋中央神思恍惚,屋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进来,桌子底边上有什么金光闪闪。她弯腰仔细一看,竟是一枚戒指,欧阳送她的求婚戒指。
心里忽的一慌,愣了半响,才想起欧阳的戒指还在她这里。她问陈晟要了手机给欧阳打电话,毕竟是以前的男友,电话号码依然烂熟于心。
欧阳客气问:“哪位?”林珑道:“我是林珑。你还好么?”欧阳半天不做声响,许久才问:“我很好,倒是你,发生了这么多事,心里肯定很难过,好好保重身体。”
林珑一笑,“我有什么好气的,每天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你放心好了。”欧阳又道:“那就好。我本来还想说,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等你的话,看来没有必要了。”林珑心中一酸,险些要掉下泪来,这个男人,还是她最初认识的那样温文尔雅,依旧是她心中的型。
林珑本想约欧阳在以前的西餐厅见面,将戒指当面给他,不料欧阳人却不在s城,只好作罢。收拾好东西,林珑忽想去百货商场看看,陈晟小心翼翼不让旁人靠近,倒没出什么大事。逛了半日,两人正要开车回碧苑,林珑有些口渴便叫陈晟去买水,自己坐在商场中央的绿色塑料椅上休息。商场里净是些卖衣服卖首饰的,陈晟只好跑到底下层的超市买水。
商场休息厅的墙壁上镶着一台LED宽屏电视,上面正轮播着各种产品广告。林珑头仰在椅背上,正要闭目养神,忽听电视中传来声音道:“邬少楚大小姐十指相扣秀恩爱,疑似好事将近。据楚氏相关人员透露,自两人年三十订婚以来,一直在储备大婚之事。今日上午更是高调出席了华艺嘉年华慈善晚会,并捐款1500万给西北地区新建希望小学”
☆、75、倒不是怕邬少怪罪
她只觉得电视里的声音盘旋在自己的耳中,扔也扔不掉,甩也甩不开。她瞪大着眼,看着他们十指紧扣微笑迷人,真是十分般配。
她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可那个声音和画面却像抹不去的恐怖梦境般绕进她的脑子,插入她的心脏,搅得天地旋转,连那呼吸都似停止了一般。她禁不住得瑟起来,全身发抖,眼泪像线一般掉下来。她无意识的紧攒住裙角,几乎要掐进肉里,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麻木得就像一只木尊,又似有什么涩在了喉口,让她吐不出气来。
她踉跄的站起,心里的疼慢慢散开,一丝丝抽紧,胸口处涌起一阵腥甜,肚子一阵剧痛。她又怒又恨,双脚虚软无力,用尽了力气才勉强迈开一步。
陈晟买好水回到休息厅时已经不见了林珑,他心急如焚,围着商场寻了几遍,都无踪影。他先叫小五派人过来寻又叮嘱先对邬少保密,倒不是怕邬少怪罪,只想先寻到人再说。
林珑打了的士直奔邬氏大楼,她身上没有带钱,只好取下一只耳钉抵用。她紧紧的抿着嘴唇,脸上苍白无一丝神采,她眼神凌厉如霜一般望着前台小姐道:“我要找邬少,给我开门禁。”新来的前台小姐叫小舞,一身职业装,冷笑的看着眼前只戴了一只耳钉的发福女人,道:“邬少今天不见客人,你请回吧。”说完便和另一位前台低声说着什么,再不理林珑。
林珑并不生气,只问:“邬少现在在哪里?”小舞嚣张道:“你怎么说不明白呢,邬少忙得很,没时间见你。”说完又说笑去了,还时不时鄙视的看一眼林珑。
林珑冷笑一声,道:“我能用下电话吗?”说完不管与否就拨了几个数字,电话只能拨内线,直通到总裁秘书室,接电话的是姚婷。姚婷一听是林珑,不敢怠慢,急忙转给邬少。
邬少刚接过陈晟的电话,正焦急不已,此时听见林珑叫他下楼,也舒了口气。他一下电梯就将林珑揽在怀里道:“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说一声。”林珑往前挪了一步,不着声色挣开他的手臂,冷冷道:“我们上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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