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湖听得心惊,“为了争宠,就自残?”想来就一阵脊背发寒。从百里寂夜这儿推断,那该是个很美丽也很聪颖的女子,为何会有这样疯狂的举动?郝平湖想起百里寂夜服毒,总似乎有什么近似的地方。
“不过当时的殿下说雪妃她是思念故乡,每想一次就伤自己一次。”
这样的理由?郝平湖不信,可看林御医,他却是信了。真为此,雪妃就真是疯子!郝平湖只能如此想她,甚至她怀疑,百里寂夜是不是就是遗传了他的母妃,才会也是个疯子。他们家是不是就有什么病史?
“雪妃她没疯,至少我看来她清明得很。雪妃和殿下一样,别人看来他们是不可理喻,其实他们都自有自己的道理,至少不屑与人说。甚至雪妃投湖,我想也一定有原因。”
郝平湖却不想多想,只觉得如果去理解一个疯子,她也就是疯子了。默默的看了眼林御医,郝平湖转移了话题,“林御医对殿下似乎也很忠心。”
“林某对殿下倒不是忠心,只是”林御医匆匆笑道,“殿下是个让人很心疼的孩子。”
“嗯。”郝平湖随意的应了一声,“其实我是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他上心。”如百里寂夜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该是众叛亲离的,可他周围却有着很多对他用情用心的人。
“王妃其实明白的,只是心底不愿意明白。”
郝平湖心中微刺,抬眼盯着林御医,有些恼怒却忍着不发。
能有几多愁 第一百四十六章 总疑有用心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7:06 本章字数:4080
林御医慈蔼的笑了笑,“王妃是月奴姑娘外,殿下唯一亲近宠爱的女人。”
“我一点都不觉得荣宠。”到如今,必须仇视,她还能怎么去接受这段错了的感情和缘分?
林御医又无奈的笑,“王妃和殿下,殿下和月奴,我这个前辈看来,只是将关系反了过来。当初,是月奴一心痴迷殿下,看得让人心疼,如今殿下如是报应一般。”
“你是觉得百里寂夜是我害的?”
“不是。”林御医赶忙否认,“只是王妃,你真的很像月奴姑娘,你又没有想过什么?”
这是第几个人如此说了?郝平湖几乎不想去反驳了。如今,她真心有些厌恶自己的容貌,这个平凡却为自己惹来祸端的脸,让她厌恶。“我何必想什么?天下间长得像的人又不是没有。”
林御医晦暗了许久,最后开口道,“王妃,你又没有想过,你可能就是月奴。”
郝平湖莫名吓出一身冷汗,绷紧脸道,“林御医,你胡说什么?我就是我,怎么可能是月奴?”郝平湖心跳斐然,激动莫名。
“月奴她非秦楚国人。”林御医平淡道。
“诶?”郝平湖这回是真的惊讶到,“月奴也不是?她是哪国人?不会是署国吧?”
“月奴和殿下有类似的来历,他们应该是同一脉。但绝对不是署国人。”
“月奴和他的事和我无关,我没必要知道。”
“以前,我未能察觉,可刚刚,我发觉你的体质有了变化,就如当年的月奴姑娘。”
“你的意思是我和百里寂夜、月奴是一脉?”郝平湖突然一滞,血族?难道百里寂夜和月奴也是那个莫名被灭族的血族的后人?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不,你说的也是可能,但我却觉得你和月奴就是一个人。”
“你无凭无据就乱说。”郝平湖根本不愿意去想那个可能。百里寂夜口口声声说她就是月奴,现在还加一个林御医,到底怎么回事?她有些害怕这种绝境。
“若无你额上的伤,我还不敢如此猜测,可你额头上的伤,和当年月奴姑娘一模一样。你额头上的伤,其实根本不是伤”
“是咒,我知道。”
“对,我没记错的话,月奴额头上的咒是殿下下的。”
郝平湖瞪大眼,“你说什么?”是他?怎么可能?就算她额头上的那个伤是咒印,可她真真切切的不是月奴才对,除非她的记忆会出错。“除了他,还有没人有懂这个?”郝平湖心底有一个对她而言很可怕的猜测。
“我不能确定。”林御医道,“殿下对月奴用过这个咒是真,别的人会不会也会我就不知了。”
郝平湖沉默了一阵,突然起身冲屋外走,林御医反应不及,“王妃”
猛然冲进屋,到了百里寂夜歇息的床前,郝平湖揪住百里寂夜的衣襟喝问,“你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王妃?你做什么?”一直伺候在侧的盛春初不防备被气冲冲而来的郝平湖推开,这会儿瞧着她对还未醒来的百里寂夜动手,自然怒上心头。“王妃,请你别碰殿下。”
即便被郝平湖蹂躏了一遭,百里寂夜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郝平湖扭头看向盛春,“你是他的心腹,你也一定知道。那次之前,他是不是到过蜀国?”
盛春觑视着郝平湖,许久才缓慢道,“没有。殿下的身份,不可能随时冒着危险去蜀国。”说到这儿,盛春的目光越发露出深芒。
“那他那次是为了什么去蜀国?”郝平湖从不相信,自己和百里寂夜的相遇是天命,而归于命运的偶然,可如今,她却开始怀疑这是有人故意的安排。
“为了”盛春忽然默了,“殿下自有安排。”
“”郝平湖突然镇定下来,她何必对盛春生气,他不过是百里寂夜的手下。重要的还是百里寂夜,别人不说,她问本人总可以吧。
郝平湖扭头去看床上,却恰好对上百里寂夜半开的眼,“你你醒了?”一瞬间,郝平湖竟然有些心虚愧疚。
“都退下。”百里寂夜虚摆了下虚浮无力的手。
“是,殿下。”盛春虽然满脸气愤,但还是将跟来的林御医以及冬问、夏荷都带了出去。
“你还好吧?”郝平湖瞧着他整个人都憔悴得厉害,皮肤暗沉泛灰,眼圈发黑,声音也是沙哑的。若非见到,郝平湖几乎不相信他会如此虚弱。
“咳咳给我杯水。”
“好。”郝平湖慌忙去倒了水来,扶起百里寂夜喂给他。
喝了水,百里寂夜抬头瞧了眼被他靠着的郝平湖,“你刚刚问盛春,不该说他不会说。你如果要问,就问我就是了。”
“你现在太弱了,还是先休息吧。”郝平湖放下百里寂夜,将杯子放回桌去。她也知道自己反复无常,只欺自己说是心软于他是孩子的爹而已。郝平湖立在桌前,背对床的方向,一时迷惘于自己的心思变化。
“过来。”百里寂夜显得有些气恼,一双眸有些泛红,“过来!”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郝平湖扭转身,远看着他,不愿意过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他才是。原本该铁石心肠,可以瞧着他如今的模样,她便是于心不忍。
见好一会儿她还不动,百里寂夜真有些动怒了,强撑着腰坐起,“你过来!”
“好。”郝平湖见他强撑,不禁担忧,咬了咬唇,终于走了过去。一靠近就不自觉出手扶住他,她一出手,他就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
“呵”百里寂夜弯唇微微一笑,“你一直都欠缺教训!”
郝平湖白了他一眼,真狠心想推开他,可忍了忍没出手,“你的这张嘴才一直欠教训。”
“好,那给你教训。”百里寂夜说着就低头印在郝平湖唇上。
“诶?”郝平湖一时惊诧不及,回过神来,百里寂夜已经离开她的唇,手指在她唇边摩挲。郝平湖几乎气恼得想打他,可看着他虚弱得呼吸都急促的模样,心有不忍,只一双眼瞪着他。
“跟我回去好吗?我们一家人回家。”
原本她是冷漠的看他,可从他口中吐出平淡的话却让她的心湖被震动,漾起层波。怕被他引诱,她垂下眼不看他,“殿下,我不能。”
“你还是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郝平湖反问,“你说我该信你,还是信我爹和采莲?我爹没有陷害你的必要,采莲也没有。”
百里寂夜轻拍她的肩,“月奴的话,就会信我。所以你终究不是月奴。”
“我本来就不是。”郝平湖微微一醒,才想起自己冲进屋来的理由。拿靠枕靠住百里寂夜,这才偏头往外去,抬手解开偏在半边额前的发髻,将额角遮掩的伤痕露出,面对百里寂夜,“你告诉我一件事,或许我会考虑相信不相信你。”
百里寂夜盯着她额头上的伤痕,隐抽了一口气,似乎领悟,“你说。”
“我额头上这个是什么?”
百里寂夜毫不迟疑道,“咒。”
“你下的?”
“对。”
“什么咒?”
“”百里寂夜目光微闪,“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做的你会不知道、”郝平湖又气又恼,认定他在敷衍,抓住他的衣襟嚷道,“你”好平湖想了一圈也没能找到骂人的话对他。“你不是很厉害很聪明吗?”
“抱歉,月奴。”百里寂夜沉下眸,“我原本以为我没有遗传我娘的异能。”
“你到底对月奴做了什么?”郝平湖原本就觉得月奴对他的爱意不正常,现在想着自己,她突然有些害怕,他会不会对她也做了什么?
“月奴?”百里寂夜敏锐的发觉了她的异动,“你怎么了?”
郝平湖推开百里寂夜逃开,难怪她莫名其妙的就爱上他,或许就是因为他做了什么。
“站住!”百里寂夜喝道。他实在不喜欢她害怕他的模样,“月奴,回来!”如果是当年,他会喜欢她怕他,但到了如今,她这样的表情实在伤人心。
“不!”郝平湖摇头,远远的离开床,“你告诉我,你到底对我有什么目的?这个咒会把我变成什么样?”
“我对你有什么目的?”百里寂夜凝眉,忽然妖媚的笑了,“你说呢?”
“我不是月奴。”
百里寂夜再度皱眉,面色深沉,“你是月奴。”
“我不是。”
“你回来!”百里寂夜沉着嗓音,双眸如火。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