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闵道:“都找到了宝藏,又将出去了,还能有什么蹊跷?”说完踏上阶梯,用手顶着头顶上的铁板,一运力便把铁板掀开,脚尖一点,跃上地面,立即把手伸下去,道:“来,把手给我。”
乌兰微笑摇了摇头,独自跃了上来,环顾四周。只见大佛居中,金碧辉煌,两旁数排烛火,映亮又高又宽的大雄宝殿。左右两墙壁上则各有五座罗汉金身,姿势各异,金漆涂身,闪闪发亮,栩栩如生。
她忍不住说道:“一般寺庙供奉十八罗汉的,这里却只有十位罗汉,倒是独树一格,而且都很像真人。”
程闵无暇顾及,只想快点离去,向皇上禀告一切,道:“别管了,我们走吧。”
两人刚走数步,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阴风,把左边两排蜡烛全给吹熄,殿堂。程闵迅猛转头,并没发现有何异常之事,便又往大门口走去。忽然,一阵怪声从地上传上来,此起彼伏,毫无间断,既阴森又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乌兰平日天不怕地不怕,但此刻却胆颤心惊,道:“程闵,这殿堂不会在闹鬼吧?”
程闵思索片刻,道:“这里有佛光镇压,妖魔鬼怪岂敢靠近?多半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说完便把长剑一挥,朗声道:“你有本事便现身,别躲在暗处装鬼吓人。”
说刚一说完,怪声即止,似乎奏了效,但却毫无动静。既然不是鬼怪,乌兰便胆大起来,娇声吆喝道:“哼,居然装神弄鬼吓唬我,若再不出来,休怪我剑不留情啦。”
突然,两边墙上的十名罗汉竟然动了起来,嗖嗖的跳下来,迅速把门口堵住。
乌兰本大为吃惊,接着便明白其因,道:“难怪这么像逼真,原来是真人所扮。说,你们是什么人?伏击于此,想怎么样?”
装扮成降龙罗汉的人指着程闵手上的六珠宝剑,道:“刚杀了俩进洞盗宝的人,现在又来了两个。你们听着,凡进洞者,杀无赦。准备受死吧。”
龙之军10
程闵听完,明白当中前因后果,道:“原来你们便是严守宝藏的龙之军。怪不得在洞里没碰上,原来都埋伏在此。”
乌兰临危不惧,咯咯而笑,道:“你们涂上金漆,装扮罗汉,还要蹲在上面那么久,真是别出心裁。可惜也大费周章了吧。”
降龙罗汉把手一挥,道:“上,把他们干掉。”说完便率领其余九人飞身上前,五五而分,分别攻击两人。
程闵与乌兰此刻都不敢怠慢,施展看家本领对付。可数招过后,两人都惊奇不已。因为十个人都能已肉掌碰剑,却丝毫不会受伤,若是身体某处遭长剑攻击,便用掌去挡,绝不受伤。莫非这些人真有妖术,又或者是练成传说的铁布衫,血肉之躯也能刀枪不入?
乌兰越打越惊,大声喊道:“程闵,他们不是人,别再斗了,一有空隙便想办法逃。”
不说这番话尤好,一说出来,龙之军顿时严防,招式更是越来越狠。他们施展的招式几乎相同,且互相呼应,攻防兼备。每掌拍出,皆呼呼生风,刮痛脸庞,内力深厚可想而知。
程闵偏不信邪,见一人伸手过来,欲拿住长剑,便凝劲在剑上,直削过去,剑掌相交,隐约听见“嗤”的一声。不过这一剑的劲力非同一般,那人的手掌虽无损,但整只手被震到麻木,只得闪身到一旁,运功疗伤。
程闵见状,忽然想起义妹曾经手戴金蚕丝手套施展鹰爪功的情形,恍然大悟,知道这些人也是戴了刀剑砍不入的手套,武功并非高得如此可怕。他当即信心大增,唰唰唰,连续三剑将几名大汉逼开。
程闵见状,忽然想起义妹曾经手戴金蚕丝手套施展鹰爪功的情形,恍然大悟,知道这些人也是戴了刀剑砍不入的手套,武功并非高得如此可怕。他当即信心大增,唰唰唰,连续三剑将几名大汉逼开。
第三十一回:原来如此1
另一边,乌兰越斗越心寒,不断退后,渐渐退到了角落里。程闵侧目一看,见乌兰招架不住,心一急便一招剑行天下,剑如迅龙猛虎,寒光闪烁,顷刻有两名大汉被剑划伤。然后他趁着混乱,闪身到角落前,对着围攻乌兰的五名大汉举剑便刺。
那些大汉只好转身回防,却忽视背后乌兰突施冷剑。当即有两名大汉背心中剑,两命呜呼。剩下八人见此惨状,齐声吆喝,咬牙切齿,毫不退缩,再次扑向敌人。
程闵一面应战一面对乌兰大声喊道:“他们终究是赵家堡的人,切勿滥杀。”
乌兰才懒得理会,趁机又再刺倒一人,回道:“你不杀他们便等他们杀你吧。”
转眼间三人死在那女子的剑下,那些大汉彻底被激怒,绝不肯善罢甘休。原本围攻程闵的五人中有三人跃了出来,其中两人往地上一滚,分别按住乌兰的两小腿。乌兰又羞又惊,急忙挥剑去砍两人,岂料两手腕又被两大汉拿住。如此一来,她武功再高也动弹不得。
这时,其中一大汉捡起脱落的短剑,朝乌兰直刺过去。乌兰无法闪躲,只得高声呼救。
然而,程闵却被两人死死阻缠,无法脱身施救,情急之下,唯有对准那拿剑大汉的背心,飞出长剑。那大汉当即被剑穿胸而过,倒地身亡。
擒住乌兰的四名大汉见状,互相使眼色,便一齐把乌兰抬起,然后齐声数数,看样子是要把乌兰扯开几块。
这还得了?程闵大喝一声,猛拍出两掌,把两大汉给杀了,再闪身急进,千钧一发之际,以不可思议的掌法,几乎在同一瞬间把四人一期击毙,救乌兰于危难之中。
乌兰惊魂未定,看着身上血迹,瘫坐在地,埋头哭泣。程闵走过去安慰几句。浓浓血腥味扑鼻,特别难闻,两人很快便走出尸横满地的殿堂,到寺院外面。
过了一会,乌兰心情才稍好转,道:“多谢你救了我。”
程闵苦笑道:“不需言谢。只不过为了救你,我却杀了自家的七条人命。”
乌兰哼了一声,道:“杀得好。你没看见他们打算将我五马分尸么?”
“若不是你们擅自闯入,又怎会有此遭遇?不过你们竟能全身而退,那便是命。”一把声音不知从哪飘了过来。
乌兰顿了一下,慌忙道:“程闵,有没有听见?是赵伯伯的声音。难道他憎恨我们盗取他家的宝藏,化身厉鬼出来?”
程闵也听出声音确实是赵成的没错,想:此人坟墓上的草长得快高过人了,怎会如此邪门?莫非真如乌兰所言?
只见长长的行廊上有一黑影,像是凌空飘的又像是行走的,总之没有声音。程闵与乌兰都屏住呼吸,睁大双眼而看,直至发现地上影子随人而动时才放下心来。分明是人,哪是什么厉鬼?这时火光照在黑影的脸上,果真是赵成。程闵与乌兰都充满疑问,相视一眼,不知赵成何以能死而复生?
此时,赵成冷冷说道:“你们俩本事可真大呀,不但能进出山洞,还一口气杀了十名龙之军。老夫确实小瞧你们了。”
既然眼前赵成是人而不是鬼怪,乌兰便不再害怕,心中充满疑问,却道:“赵伯伯,您别生气。其实我们并非有心盗你家宝藏的。”
赵成哼了一声,看程闵道:“若是无心又怎么会甘心做老夫的女婿?目的为了潜伏在堡内,伺机找出藏宝图。”
第三十一回:原来如此2
程闵无言而对,毕竟赵堡主说的是事实。
赵成再看着乌兰,道:“亏老夫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而你却为了他,易容欺骗武叔,骗取藏宝图,更助他到此盗取宝藏。真是让老夫寒心呀。”
乌兰想起过往受到赵家堡的种种恩惠,眼眶一红,泪水快要流出,委屈道:“赵伯伯,兰儿这次帮程闵,其实都是为了救赵家堡上下数百条人命。我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之人。”
赵成似乎不为所动,道:“难道你真的一点私心也没?”
乌兰轻咬朱唇,半响才道:“说没有那是骗您的。”然后转脸看着程闵,道:“帮他是为了让欠我人情,最好是越欠越多,这辈子都无法偿还。让他一辈子都觉得亏欠,忘不了我。”
程闵听到这心一热,想:这女子对我一往情深,常解我之困,救我于危难,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是这份情,我实在不敢接受。怕辜负她,也怕愧对情儿。如今自己更是有妇之夫,唯有装作糊涂,知而不理,视而不见。
赵成看了看两人,叹息一声,道:“你们随我来。”说完迈开脚步,向东墙角走去。
程闵与乌兰不知赵成葫芦里卖啥药,但此刻焉能胆怯,让他小看?因此两人毫不犹豫跟着走过去,最后随着赵成进了一间偏僻幽静的禅室里。
中间蒲团上坐有一位老和尚,正是南佛寺方丈静悔大师。
程闵觉得奇怪,问道:“大师您怎么会在这?”
静悔慈祥地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坐下,一切缘由皆慢慢分晓。”
赵成盘坐在静悔旁边,而程闵与乌兰于下列相对而坐。
乌兰见赵成怒气稍消,便放胆问道:“赵伯伯,当日师姐哭诉您被我师叔掏心害死。但此刻您却活生生在此,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赵成道:“白君剑杀的只是老夫的替身而已。”
赵家堡富可敌国,生意又做遍天下,赵成一人难以暇顾众多事情,因此让他人易容冒充,分身解忧,乃是常理之中,无需大惊小怪。但乌兰仍有疑问,道:“既然师叔杀的不是您本人,那么赵家堡为何还要讣告天下,说您仙逝了?以您的武功,应当不至于惧怕成那样吧?”
赵成道:“其实老夫这样做乃静悔师兄吩咐的。”
程闵与乌兰都望着静悔,希望他能解答其因。
静悔则对程闵道:“程堂主领圣上之命,潜入赵家堡窥探宝藏下落。应当知道宝藏的由来吧?”
程闵听完,想起当日上官鹏大人曾经详细告知宝藏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