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克烨憋了一口气:“可是你说的,强暴只是”巴里不会说话,战士不善言辞中。
笑寒忙大点其头:“我明白了,你是说强暴是吧,我不是说过吗?只是强迫她吃饭喝水而已,然后就结了婚,然后就有了孩子呀。”
看一人一兽对自己怒目而视,笑寒挠挠头,反问道:“我没有说过他们结婚了吗。”
修克烨升高了声音回答:“你根本没有说过!”巴里在修克烨身边使劲点头表示同意,并以此代表了自己坚定的立场。
笑寒无奈点头:“好吧,那么补全这一段,在怪物强暴了她之后”修克烨又怒道:“能不能不用这个词!”在他身边,巴里又是大点其头,说实话,这两个字确实够别扭的。
不爱说话的修克烨也被逼开了那么多次尊口了,笑寒只好再次接受:“在怪物强迫,暴力,严刑逼供,武力威胁下人类女人吃饭之后,他还逼她结了婚。不久,那女人再不寻死觅活了,因为她有了孩子。”
笑寒猛地加重了声音:“谁知,女人竟逃出了地下魔宫,远远逃走了!(至于地下魔宫一说,纯属笑寒编造,虽确属雷同,纯属偶然)为了找回女子,那怪物追入了人类的聚居地,红了眼四处寻找,然而女人似乎并没有回到人类的群居地去。”
“寻找了几年,一无所获,他终于发狂,开始四处杀人,在人间,引起了无数的浩劫。”
忽然,笑寒感到灵思泉涌,故事再不经思考,居然水到渠成:“有一天,怪物见到人类的小孩,长着和那女人一样的金发,怪物狂怒了,若自己的孩子顺利出生,也该有那么大了吧,可是人类的小孩却能够如此活泼!妒火攻心的怪物残忍地杀了这活泼的孩子”
笑寒沉重地说:“当时,怪物只觉得这孩子比一般的人类孩子强壮一些而已”
在作了不知为何出现的简短停顿之后,笑寒的故事达到了高潮:“就在同一天,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她自己在山野间搭了间小房子,离群索居,过起了自给自足的生活。几年的操劳让她变得健壮,但是却更加美丽。女人”
当时,那女人说道:“不要怪我,我也是爱你的,可是在地下居住是不适合我们孩子成长的,为了孩子,我只能逃了出来,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的,所以没有告诉你,请原谅我。”
怪物怒道:“你一声不响就走了,难道考虑过我的感受?”
女人肯求他:“其实,自离开你之后,我日夜都在想你,不要回去了,我们一起在这儿生活吧。”
虽然怪物效忠他所属的魔神,可是对他来说,几百年的寿命实在算不了什么,与人类女子终老也不过是几十年的事,怪物禁不住心中的爱意,答应了人类女人。
正午,在小屋里互诉衷肠的时候是怪物千余年的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到了两情相悦的愉快,在这里,怪物获得了一生唯一一次的感动。
怪物描述着这几年昏昏噩噩的生活,似乎神也在捉弄他,一切的温存就在此时结束。
她一直默默听着怪物丈夫为疯狂杀人而自责,她对丈夫表示了极大的包容,因为她知道,丈夫一定会改。可是当怪物说起最后一个杀掉的人类孩子和那小孩的特征时,他发现妻子的脸色变了。
温香软玉瞬间脱出怀抱,女人跌跌撞撞地朝怪物所说的方向跑去。
口中叫着女人的名字,在她身后紧紧跟着的怪物心中却莫名地涌起忽然地失落及不详的预感,沉重的感觉竟压得怪物举步唯艰,甚至有些跟不上步履不稳的妻子。
是什么让自己连人类女人的脚步也跟不上呢?
女人停住了,停在死去的孩子面前,双脚一软,跪倒在地。完了,多年来支持着她的一根支柱毁了,而亲手毁掉他的,正是对自己有着疯狂爱意,并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另一个支柱,那个怪物!
“难难道,他他是”怪物不敢往下想。
女人回过头来,怪物见到了她最后的笑容,这一笑是那么的凄美,她说:“我们的孩子,死啦。”
女人的语调很平静,可是传到了怪物的耳中却无异于雷鸣闪电。怪物呆呆看着女人把孩子的尸体抱在怀里,轻轻唱起来摇篮曲。女人温柔的歌声,这是怪物第一次听到。可是于此时听到,怪物只觉得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悲戚,是那么的凄苦。
直到一曲完毕后很久,怪物才回过神来,他看到的,却是妻子微笑着抱着似睡着了一般的孩子靠在树边,女人闭着眼,嘴角带着笑。
若不是能看见她嘴角流出的血,在阳光下的这一幕真的会让人误会她正携子小寐。
怪物扑上前去,叫着女人的名字,女人没有答应。咬舌之后,她已经随儿子而去。
“啊!这是为什么!”怪物对天长叫,日正下午,天仍放晴。四时该运则运,五气该走还走,一切规律正常,却不因怪物妻儿之死有一丝改变。
事实上,天地自然不会为任何人的悲伤而改变,一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已。
第三部 命运 第十三章 流泪的石像
跟着故事的方向,笑寒自己也沉浸在一种莫名悲伤之中,故事本没有那么复杂,可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很自然的就到了这里。笑寒的声音令人感觉低沉透骨,像极了一个复述故事的旁听者,这位旁听者同样久历沧桑:“他追悔莫及,紧紧抱着妻儿的尸体不愿离开,久久”
“人死之后,尸体总会腐烂,可是他不在乎,即使变成了白骨,他一样爱她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发现连白骨也不见了,在时间的研磨下,妻儿的一切在人间蒸发。此后,留在世上的,只是一尊悲伤的石像。”
二人一兽默默走在石像当中,为石像的故事而悲伤,,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石像的遭遇确实催人泪下,但那也是他自找的,一切的发生虽然只是误会,但若不是他怒则乱杀,又怎么会错杀其子,从而导致如此让人不愿见到的一幕?
石像奴隶们的队长叫做奴隶主,当这三个闯入者经过时,石像奴隶们都已忍不住,直欲变出肉体来一拥而上。可是平常嗜杀成性的奴隶主今天却变得沉默了。
没有他的命令,奴隶们也不敢乱动。在奇妙的处境下,二人一兽竟然就这么通过了石像之关。
刚刚走过的小路上,忽然弥漫出浓浓的黑气,那是奴隶们因不解与不满而释放出的杀气。
“咔!”一道闪电忽然凭空劈至,在二人一兽面前将一旁的大树劈成了两半,在树中间被闪电燃起的火焰缓缓地烧了起来。
二人一兽发现大家已经走入了一条死路,可是路的尽头有一间豪宅,在豪宅的大院中有一颗大树,枝叶茂盛,也许通行空间的答案就在那豪宅之中吧。而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凭空出现,将院中那颗大树从中劈开。
闪电劈开了枝叶茂盛的百年老树,这一切预示着什么呢?是否嘲笑着大树只顾满足与枝叶茂盛的假象呢?
没说什么话,二人一兽走进了豪宅。这古怪的宅邸很大,进去之后才知道,一层房间很多。虽然其中的装饰很讲究,但房间布置却极为古怪,房间七歪八扭不说,走廊和厅室的布置也很叫人摸不着头脑,三位来客均对大厅空无一物,狭小大走廊却摆满了沙发和床而惑然不解。
在古怪的走廊中转过了七个弯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超大的厅堂,在厅堂处有楼梯通往第二层楼,在宽大楼梯的顶部正对大厅的墙中央,挂了一副极度可笑的大照片。
照片中挂着一个大大的猪头,长长的野猪牙暴露在空气中极度滑稽,更可笑的是,这只猪的头上还梳了个律师假发,可惜那到了他头上却十足是罗纳耳朵的阿福中国头。这只猪还穿了件似模似样的洋装,可是土猪一只,怎么打扮也改不了那娘胎中带来的猪脸。
三个闯入者拾级而上,这个广阔的大厅似乎唯一有些像样的摆设就是这铺了红地毯的楼梯了。虽然楼下的地板上的其他地方同样铺满了华丽昂贵的地毯,可是那些地毯却被弄得花里浮哨,不知为何,那些地毯看上去就会叫人头昏,真不知用了多少颜色去堆砌它。
相比之下,也就这一块土气却纯色的楼梯地毯顺眼一些了。
二楼很宽阔,因为这里没有楼下房间似的奇怪分布,虽然整个大厅摆满了各种装饰摆设,可是能吸引笑寒和修克烨眼球的只有三样东西:第一样是一张巨大华丽的豪椅,即使将比齐王宫成吉思汗和圣奥大城皇宫兴元两人的王座加起来也没这张椅子大,而且椅子上镶满了乱七八糟,令人眼花缭乱的宝石,也不知坐上去是否舒服。
说到椅子,不得不说说坐在椅子上的是谁。因此吸引二人眼球的第二样正是坐在椅上的那那原来是一只猪
不过此猪倒真是不同别猪,它长了一身嫩黄的猪皮,梳理了一个古怪至极的律师头,那看似周吴郑王,只有在正式场合使用的头式出现在他脑袋上直如中国新年时所见的年糕阿福脑袋。更可笑的却是猪身上正统的洋装,这洋装在它身上一挂啊!不管是远看近看,这只猪整个就是没品位的暴发户。
特别不协调的是椅大猪小,其实猪也不小,可是椅子实在太大了,这么一比较,那只猪似乎成了袖珍珍藏版的。
可是有趣有如此猪此椅的两样东西却不能完全吸引笑寒和修克烨,因为两人发现在超大的豪华巨椅顶上,赫然有一个似门一般的东西,那不正是空间之门吗!
说来说去,倒是把巴里兽给忘了,从刚才开始就没注意,到底巴里跑到哪里去了呢?笑寒东张西望,怎么一不小心竟然把它给忘了,这巴里也真难缠,总是乱跑。仔细一看,却发现巴里不经招呼早已来到了那只猪的面前,正与猪大眼瞪小眼呢。
别忘了自己是非法入侵者,巴里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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