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攘的向着楼梯奔去。未到楼梯口,众人只见4个监工已迈步顺着楼梯走上了三楼。
原来刚才众人一阵折腾,声音太大,惊动了这群监工。本着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思想,4个监工摇头晃脑的迈着无力的脚步来到了3楼。
见众人手持床腿,满面怒色,像是要拼命,4个监工忙转身撒腿就跑下楼去。只留下一个长的呆头呆脑的监工坚守工作岗位。他一声大喝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众工友不由分说,轮起床腿,照着他一顿乱砸。监工的身体素质并没有他的榆木脑袋那样坚不可摧,他简直毫无还手之力,没几下便被砸翻在地。众人踩过监工那不知是不是变成尸体的身体,顺着楼梯快速的追赶早先跑掉的那几个监工。
由于一个傻帽同伴极具献身精神的挡在众人面前,为3位监工的逃跑争取到了极其宝贵的十几秒钟,所以3位监工得以全身而退。其中一位监工拿起脖子上的哨子放在嘴里,边跑边嘟嘟嘟的吹了起来。
3位监工快速逃出了精神病院的这栋暴发暴乱的大楼。出的楼来,他们就见一部分监工已经聚集到了楼前的空地上。逃出的3人组的其中一人大呼道:“病人暴乱,快去武器库。”
话音刚落,一只床腿,带着呼呼风声砰地一声砸到了说话人的脑袋上。说话人连啊都没来得及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扔床腿的正式首领。只见他跑到倒下去的那位身边,捡起床腿,随着情绪激昂的人群,冲向了猝不及防,赶来查探情况的另外几个监工。
众监工果然不愧为人中龙凤,转过身去,撒腿就跑往地下室的方向。只有一位,反应稍显迟钝,被众人追上。乒乒乓乓一阵之后,一个监工又倒在了这片不知道他热不热爱的土地上。
众人追到地下室门前,停住了脚步。
地下室这个承载着他们恐惧的所在,令激愤的人群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它那黑洞洞的通道显得比白天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几个逃进去的监工也失去了踪迹,仿佛是被地下室吞噬了。
在地下室那寂静无声的面容前,几个意志薄弱的精神病人哆嗦了起来。其中一个用颤抖的声音道:“我们只想离开这里,不要往里走了。”
首领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群,几步就来到了队伍前列。“都闭嘴!你们就知道逃避吗?不过就是遇到一些困难,不过就是要面对这个该死的吞噬了我们无数前辈生命的地下室罢了。你们难道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暴动的吗?”
首领话未说完,只觉眼前猛地一亮,几束强烈的光柱照向了队伍。
监工中四位爬楼梯最快的家伙听到病人暴乱这句话时,乘着夜色的掩护,快速潜到位于精神病院四个角落的灯塔处,爬上灯塔,将探照灯灯头对准了停留在地下室前的队伍,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按动了灯塔的开关。
队伍被强光猛地照到眼睛,无法适应,顿时慌了手脚。
而此时,几个黑影也快速从地下室蹿了出来,他们双手持棍,冲到人群中一阵抡。啊啊啊的惨叫声从精神病的队伍里传出。与此同时,一个大个子带着几个黑影也快速从精神病队伍的后方边打边冲入了人群。两股势力很快就在暴乱队伍的中心汇合。
借着灯塔的灯光,众人认出了这群冲入者的模样:正是死猪头和他的手下。
以死猪头为中心,众监工展开了迅猛有力的反击。只见这死猪头一下一个,其威猛之势令众病患不由一阵胆寒。
本来凝聚力就不足的队伍彻底崩溃了。
首领嘶吼了一声道:“去厨房。”便不顾一切的向厨房冲去。众工友听得呼喊,在慌乱之中算是有了目标,大都不顾一切的向厨房撤退。
现场只留下几个被监工围住跑不掉的,以及打架打得红了眼,失去了理智的病友,在与监工在舍命相搏。但这些病友被死猪头叮叮哐哐几下就给解决掉了。
死猪头留下几个监工清理战场,带着剩余的十来个人向着撤退的精神病人追去。
暴乱的人们快速的跑到厨房近前,拥挤着冲了进去。
首领进到了厨房之后,拿过一把锁,守在门前。待到撤退的队伍的最后一人进了厨房之后,他哐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用手中的锁将门锁上了。
这一场遭遇战让队伍失去了十多名战士。本来由于一时激愤而高涨的斗志在地下室和遭遇战的双重打击下彻底跨了下来。人心惶惶,几个人讨论着是不是要投降,再过回以前的日子,几个人商量着是不是要冲出去把那几个脱离队伍的人救回来,但更多的人却只是在唠叨着不该冲动、不该反抗、不该找死、必定会失败之类的毫无用处,只会打击人心的废话。
首领用身体顶住房门(一把锁是不可能起太大作用的),忍受着房门外一轮又一轮的冲击与叫骂。
死猪头见暴乱者冲进厨房,并将房门锁了起来,知道一时半会攻不下来这个据点了。因为厨房之内太过狭小,无法通过房门将队伍快速拉入,进行战斗。很可能要一个一个进入,但这样只会造成进去一个被灭掉一个的厄运。而他也不可能身先士卒冲进去打开局面,因为厨房里有比床腿厉害得多的武器——菜刀。床腿打在身上基本没啥感觉,但菜刀在身上来几下,恐怕他就要到医院歇几个月,甚至直接嗝屁了。
想到此处,死猪头转身对一手下道:“你快去把我那件刀砍一条痕,枪扎一白点的宝衣拿来。”手下赶忙领命快步跑开了。
首领在房中听了死猪头的话,不由暗暗心惊:不知这死猪头竟然还有此等宝物,本以为四十来个病友发起疯来,抄起菜刀,绝对能把以死猪头为首的监工们消灭干净,现在看来有些难度了啊。
他转头看向被房门隔着的厨房外,心想:要是他们能参战的话就好了,不知还有没有可能。想罢,他咬了咬牙,转过头来冲着众病友喊道:“闭嘴!!”声音愤怒而洪亮,惊得众人停止了呓语。
首领咬牙切齿的接着喊道:“今天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他们死;要么我们死。你们想死吗???”
'(第一一零章、疯狂的力量)'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首领感到众人只是对他现在的样子感到害怕,同时也对把他们打败的监工感到害怕。此时他们的理智告诉他们为了生存要缩起头来。他们在害怕,在颤抖。他们的理性还没有失去,他们还没有疯狂起来。他们以为如果他们疯狂起来,他们就会死掉,但事实是只有他们疯狂起来,他们才有活的希望。他们在压抑着心中因害怕而产生的疯狂的萌芽。
想到此处,首领抄起一边锅里的勺子,对着锅子狠命的敲打了起来,边敲边喊叫着:“你们想死吗?你们想死吗?”叮叮当当的声音与喊叫声不断的冲击着众人本就脆弱的理智,心中疯狂的萌芽快速的成长着。
首领敲击了一阵之后,觉有些不尽兴,便将攻击目标转向了身边的房门。咚咚咚咚,首领的手脚并用,房门那极具震撼力的声音伴着首领愈加嘶哑的喊叫声无可抵挡的冲击着众人。
终于其中几个抑制不住,边抄起勺子砸锅,边叫嚷着:“不、不、不”。他们加入了首领的行列。
局面瞬间崩溃。死亡—人类恐惧的源头,再次以无可辩驳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众人嗷嗷乱叫,抡起手中的床腿、勺子之类在厨房里又拍又砸。疯狂的萌芽彻底长成了大树。
厨房外的死猪头听得厨房里的喊叫声与叮叮哐哐声,暗道一声不好。精神病们集体犯病发疯了,而疯子是极难缠的。死猪头想到此处,一边快速的穿着手下拿来的刀枪不入的宝衣,一面嘱咐道:“你们做好准备,一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说罢加快速度,几下穿得了宝衣。
众手下看见死猪头穿得了宝衣,顿时信心大增。
只见这宝衣共分头盔和上衣两大件,都是由一种晶莹剔透,坚硬而富有弹性的黄色材料一块一块拼接而成。拼接处严丝合缝。一束探照灯的光芒不偏不斜的照到了宝衣上。在探照灯的照射下,这宝衣泛着黄色的光芒。而此刻的死猪头更像下凡的天神一般神圣庄严。
死猪头也很满意自己的形象,心想:等此事完结后,我一定要好好表扬表扬这位倒腾探照灯的小子,给他个副监工头当当。
“快去把所有能打开的灯都打开,光线太暗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死猪头命令道。
顿时手下们四散开来,啪啪啪,把所有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几个监工还把手电筒也按亮了放在地上做照明使用。
现场只剩下地下室依旧奇黑无比。它好像一直都是如此,从未有过改变。
厨房里的众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因而错失了一个打败敌人的好机会。此刻他们依旧在大喊大叫,敲打不停。情绪已经激昂到了顶点。而首领正抡着勺子和床腿,对着门锁狠命的砸。
时间紧迫,大喊大叫也是要消耗体力的。再过一会众人闹腾累了,就什么都废了。可该死的门锁此刻却结实得要命,砸了半天也没砸坏,不由让首领心急难耐。
正无可奈何之时,他只听背后一声大喊“让开”。一位战友抡着沾满煤灰的铁锤,哐哐哐三下,直接将锁砸飞。首领感激的看了一眼战友,转头冲着众人喊道:“拿上菜刀!”说罢转回头去,一脚踹开铁门,带着众人冲到了房门外。
门外神光闪烁的死猪头正列队相迎。监工们各个一手持着一铁棍,排列整齐,好不威武。
首领也不言语,待众人都出得了厨房,才床腿一挥,高叫道:“冲啊!”
死猪头那洪亮的声音也从敌阵传了过来:“这是我给你的一次机会。”
首领一愣,看着身边跑过的人群,明白了过来:是啊,猪头给了我们一次机会,如果刚才他们堵住厨房的门口,形势就会对我们很不利。不容首领多想,棍棒交错的声音,搏杀的喊叫声已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