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着西北风,但还是不行。天行只好手足并用,一边在地上窜来蹦去,一边用手按压着胸口,同时口鼻并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喝着。
冷火见天行精神错乱好像到达了某一境界了,心中颇为焦急,很想帮一帮忙,让他从那该死的境界回到现实。但她一时却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只是手足无措的站着。
天行剧烈的折腾了一阵之后,只觉得心口仿佛有烈火在燃烧。同时肚中那奇怪的饥饿感将他的身体压缩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的头脑越来越混乱,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挣扎着,想要保持自己的理智,但理智正变的暴戾,,越来越难以保持。
“该死的!”天行怒吼了一声,纵身扑向了身边的一颗枯树,咔哧咔哧的啃了起来。天行用他仅存的理智将食用目标固定到了树木身上。众鬼目瞪口呆的看着天行啃光了一棵树,然后是另一棵。天行的胃仿佛无底洞般容纳着天行吃下去的与美味无缘的枯树。
足足啃了一个钟头,将十棵树啃进肚里之后,天行擦了擦嘴巴,停了下来。吃了十棵树,天行感觉不那么饿了。胸口的火也不那么灼人了。天行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又吐了吐嘴里的木头渣感慨道:“该死的,我的饭量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了。就这我还没觉得饱,那以后得吃多少东西?”
冷火看着天行说话时喷出的木头渣,不由得很是同情。她很是关心的问道:“你好些了吗?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再吃点!”
天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风箱般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我好多了,就是得歇会。我问你,鬼真的不会觉得饿吗?”
冷火现在对这个问题也是毫无把握了,只得说了个绝对算得上正确的事实:“我我反正没觉得饿过。变成鬼之后,我也没吃过东西。”
天行一时也搞不清楚吃与饿这个他以为自己一直很明白的问题了。他歇了一会,爬起身来又啃掉了一棵树。肚子终于算是有了个七八分饱。天行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头昏昏沉沉,他勉强打起精神对冷火说道:“我不行了,看来得先睡会。”
冷火点点头:“那你就先歇会吧!”。
天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冷火看着目前这位造反派主力干将竟然昏睡了过去,不免也很是担忧:嗝屁的日子看来不远了。
天行疲惫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看来又是回到了洞中。他晃了晃膀子,挥了挥拳头,只觉得自己的力量竟然下降了。这是一个极其不好的预兆。他现在是不进反退,这可如何是好。“该死的”天行唠叨道,“我现在功力下降了,要打败那俩混蛋是更困难了。趁着我的功力还有许多,我们得快些行动,说不定还有些机会。”
“会不会是你一时错觉,昨晚没吃饱睡好。”冷火好像还存着一丝希望。
“不!”天行断然否定了冷火对他精神上的批判,不是错觉就是错乱,难道自己看起来就真的那么精神有问题吗?“我确实感到力量在慢慢消失。看来我确实身体出了问题,而不是精神出了问题。组织队伍,今天我们要大杀一场。”
冷火一挥手,驱散挡在洞口的乱石,天行当先跃了出去:好久没有看到这温暖而又明媚的太阳了。
不远处正有一队约有八九个鬼的巡逻队朝这里走来。看见天行从洞里出来,他们连忙分出二鬼回去报信,留下六七个鬼举刀相迎。看来老三老四死了之后,敌人的行动方针又有了变化,不是五个报信,五个留下了。又或者是手下这群鬼政策方针没有贯彻好。
天行毫不迟疑,冲着那两个回去报信的鬼冲了过去。身后冷火关了洞口之后,带着手下迎面与巡逻队战在一处。
啊啊两声惨叫,两个报信的被天行一掌一个拍死在地上。不一会,冷火的队伍也消灭了巡逻队,来到天行身后集合。
天行领着队伍直奔造反派集合地点。路上又消灭了几伙巡逻队,颇有一股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气势。天行冷火等鬼只觉得正趾高气扬、扬眉吐气、器宇轩昂、昂首阔步的杀向新生活。
难道那一天已经到来了吗?难道那最后的斗争已经开始了吗?冷火跟在天行身后,仿佛看到了光明与希望。
到了集合地点,天行仰天大叫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幸存者的队伍快速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拢而来,不一会就全部到齐了。约有将近两百人,看来上次杀老三老四的时候已经是全员出动了。
在这象征光明的阳光下,有些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情况你们都知道了。五天后,那该死的家伙就要出关了。虽然不知道这老怪发了什么疯,非要闭关。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改变了。我们积聚了那么久的力量,到今日,却依旧敌不过他们。我的力量正在消散,看来是没有什么机会去超越那该死的家伙了。今天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让我们为了尊严而出发,去战斗。要让他们知道没有人可以平白无故的抽取我们的血汗,他们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天行说完,带头向着山顶冲去。二百来人的队伍紧随其后。
不一会,他们就与受到天行长啸声惊动而下山巡逻的知识分子的队伍相遇了。
'(第一二八章、围杀)'
派遣十来个人回去报信,知识分子领着其余人杀向了天行的队伍。天行提着刀,率先与知识分子战在一处。
经过昨晚的折腾,天行感觉打起架来颇有些力不从心。而知识分子耍着他那把片钢刀,却是威猛异常。刚打了四五个回合,天行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该死的,天行不知道诅咒着谁,他想要试试最近修炼的刀剑乱舞是不是有些威力,于是便伸手从腰间抽出了多动症的那把剑,左手剑、右手刀胡乱的挥舞着。
大概是效果不太好,知识分子依旧打得很是轻松。这让天行十分恼火,他决定来个拼老命,不要命。
知识分子一刀劈向天行的肩膀。本以为天行会躲闪,谁知天行却并不躲闪,反而欺身上前迎向知识分子的刀,同时左右手刀剑齐挥,直取知识分子的脑袋。知识分子见天行没有躲闪的意思,心想他大概想来个玉石俱焚,但自己这么好的玉怎么能跟他一起焚呢?他连忙撤刀相迎,同时右掌轻挥。
天行只觉得身子一震,不由倒退了一步。他不由发起怒来,咬咬牙,扔掉手中的剑,单手持刀一个纵身跃了上去。
一人一鬼重又战在一处。
知识分子刀扎向天行胸口,天行轮到直切知识分子腰间。知识分子右手刀不停,伸左手去接天行的刀。天行这刀切得力大势猛,竟一时收势不住,被知识分子将他手腕扣住。同时知识分子的刀已经刺入了天行的胸口。天行只觉得胸口一痛,他顾不得去查看伤势,伸手就去抓知识分子握刀的手。同时右手放开黑刀,反抓住知识分子的手腕。知识分子早料到会有此事,他一刀刺中,连忙收招,不给天行机会。
但此时天行已经抓住机会了。他虽然没抓住知识分子握刀的手,但右手却抓住了知识分子另一只手的手腕。他右手猛地一摆,直接将知识分子抡了起来。
此刻知识分子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的严重性:他的力气没有天行的大。被天行抡起来之后,知识分子也没闲着,他一边抡刀去砍天行,一边舞动双腿寻找平衡。
天行也不闲着,他一边抡着知识分子,一边躲他的刀。
知识分子削不到天行,便去削天行抡着他的那只手。
天行手脚并用,又是踢又是挡,坚决不让敌人得逞。“嘭嘭嘭”天行抡着知识分子用力的往地上砸着。
知识分子见自己的刀不好用,便扔了刀,改用自己的掌。这时就看出知识分子的实战经验不足了,要知道要命的武器就算不好用,也比不要命的武器厉害。
“喝哈哈”伴随着知识分子的配音,一股股掌风直拍向天行。距离太近,掌风又来的太快,天行躲避不及,直被拍的左摇右晃,头昏脑胀,但所幸没有性命之忧。
既然如此,那边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天行也不去躲闪,任由知识分子的掌风随便拍,只一心一意的去抡知识分子。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抡着知识分子往地上砸。然后抡起来,再砸。他进入了一种简单而又纯粹的攻击状态。他疯狂的抡着知识分子嘭嘭嘭的往地上砸。再也不去管什么生死存亡,以及世间那些烦心事。这世界只剩下他与知识分子。天行咬着牙,在他主宰的这二人世界里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懑。
知识分子见对天行的掌风攻击基本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便注了一股内力到自己的被抓手上。这内力忽冷忽热,冷若寒冰,热若火炭。天行在极尽的疯狂中只觉得自己的手仿若活在冬夏交接之际。“忽冷忽热,要注意预防感冒啊!”天行突然想起了在那个鬼屋中,当英娥扶起浑身是血的天行时所发出的那句极其温暖人心的问候。他仿佛又看到了她在笑,她在杀那头野猪,她在娇羞的牵着她的手。对英娥的思念,令天行更加卖力的抡动知识分子。
在这只属于天行的狂乱中,他忽然觉得前胸受了重重地一击。胸口一窒,天行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带着知识分子一起砸向了一边的地上。嗵的一声,石头都被砸碎了。天行躺在地上,一时竟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知识分子趁机挣脱了天行的束缚,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拎着一把放着红光的宝剑的凌然正气身边。
凌然正气听到知识分子的队伍传来的口信,经过仔细思考,便带着队伍冲下了山。同时他也把那把镇山之宝红光剑拎在了手中,以防敌人有什么调虎离山之际。刚到事发现场,凌然正气就看见天行正忘我的挥洒着青春与热血,他伸手全力拍出一掌,将天行拍翻在地。
天行看见凌然正气也来了,心知大势已去,又看看自己的队伍,只有二三十人还在殊死搏斗,但知识分子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