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女子的那人指点着齐有道,放狠话道:“好小子,银枪头都敢摔,你就等好吧!我金蛋蛋也不是好惹的!”说完他仰天长嚎道:“来人呐!”
速战速决,不留活口。估计打了他们和杀了他们是一个下场,那倒不如痛快些。齐有道身子一窜,就来到女子的右侧。以手做刀,照着抱着女子胳膊的那人脑袋劈去。
那人还要仗着体格撑一撑,遂撒开姑娘的胳膊,双手护在头前。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肘部断裂,疼痛过度,躺在地上就抽搐了起来。
齐有道也不客气,一脚跺在那人胸口。又是咔嚓一声,那人口鼻流血,顿时就没了动静,消停停的死去了。
金蛋蛋和另一人一见此情景,急忙顾不得放狠话,撒腿就跑。齐有道道一声:“姑娘快走!”接着便追向了那二人。
女子不敢迟疑,撒腿便撤。
齐有道追了几步,又到了植物人银枪头的身旁。他弯腰拎起银枪头,猛地甩向了金蛋蛋二人。
忽见一物向自己飞来,金蛋蛋急忙腿一蹬地,拐向一边。另一位无名氏则由于过于惊慌以致没有留意,被银枪头砸倒在地。
齐有道三步并作两步,腾空而起,砰地一声,一脚一个狠狠踩在了二人的胸口上。顿时这二位也归西去了。“还剩一个!”
金蛋蛋此刻加足马力,跑的几近疯狂。转眼间嗝屁三个还是很刺激的,很能把人的潜力扎出来的!
齐有道随后就追,但追了没有两三步,突然前方喊杀声震天,一群人从拐角冒出,各个举着刀剑,向着齐有道冲来。
应该是援军了!齐有道心知不能硬战,返回身去,也跑了起来。只觉着四周喊杀声震天,逐渐向此处聚集而来,看来金银二位果然是势力庞大,独霸一方城镇。
整座镇子都忙乱了起来,人们慌乱的收起摊子,向着城外跑去,大街之上除了追杀齐有道的人,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齐有道一边听着四周的喊杀声,一边朝那喊杀声最弱的方向跑去。
跑了只一会,两面墙头之上,突然冒出十数个中青年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举着刀就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巷道之中并不宽敞,自己又没有趁手的兵器,打斗起来必然吃亏。齐有道侧着飞起一脚,将右侧的墙踹出一个豁口,飞身跃过豁口,接着往前逃去。
喊杀声越来越响,追杀自己的人越来越多。极速的奔跑让齐有道的耳朵呼呼作响,甚至盖过了喊杀声。
他极力的想要在这噪杂的环境中分辨出那人声最弱的地方,果然在右前方就有一处地方没有半点声音,与这沸腾的世界很不相称。
得快些跑!齐有道一路上遇墙踹墙,遇门踹门,穿过一道道房屋院落。跑了没一会,眼见离那处所在越来越近,他突然觉得大腿处一疼,一道刀光飞过,竟是有人用飞刀刺穿了他的大腿。
还没等他查看伤口,后面早已是万箭齐发,如同一片密雨一般,向他倾泻而来。
齐有道心知此刻是万不能找个地方躲避的,否则被那群人追上,死的怕是比万箭穿心还惨。他狠下一条心,腿上加快了速度,不顾一切的朝前跑去。
噗噗噗!肩膀、胳膊、腿、后背上传来阵阵刺痛,他如同是一个刺猬一般。但他并备有倒下,只是更卖力的跑着。
踹到了又一扇墙之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开阔地带。开阔地方圆足有四五百米,外围是一片开阔的荒原,满是半人多高的荒草,迎着凉风瑟瑟的抖着。
开阔地的内部满是落叶枯树,显得很是破败。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静静地矗立在开阔地带的正中,在正午的阳光下也是让人觉得有些冷清、萧瑟。
齐有道向左右微微看了看,惊讶的发现这开阔地带竟然处在镇子的正中。得是多么有钱的人才能买的下镇子中心这块足有数十万平的土地?然后还在这土地上盖了一所破房子。如果不是人精神有问题,就是这所房子有古怪。
有古怪就有古怪吧,反正最多也不过是个死。齐有道毫不犹豫的直奔那屋子而去。
许许多多的人正沿着镇子和荒地之间的界限快速向齐有道聚拢而来。身后众人转眼即止,却在这开阔地带的边缘停了下来。他们现出惊慌不安的神情,仿佛荒地就是那雷池,越过一步就有嗝屁的危险。
齐有道被众人对破屋的畏惧惊得略有些不安,刚要停下来思考片刻,身后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放箭!给我使劲放箭!”
只好去哪破屋里了!齐有道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刷刷刷的箭雨,没一会就到了破屋门前。
身上长已经中了十多箭,齐有道也没有功夫去隔着门缝往里瞧,吱嘎一声就推开了破屋的破门。
眼前黑影一晃,齐有道没来得及多看,一下就跳进了屋中。还未落地,他就看到了一幅冷森森的景色。
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一些大腿骨、臂骨、肋骨脊、椎骨、头骨。看数量拼凑成七八个人是没有问题。其间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骨头,也不知是何种生物所留。而在屋子正中的横梁之上,晃晃悠悠的吊着一个老者。
这老者抻着脖子,双手双脚耷拉着,随着微风轻轻飘荡着。他脸色黑黝黝的,趁着些尘土草屑,看去很是落魄。老者闭着眼睛,没有丝毫挣扎过的迹象,面容去很是平静。
依据某些推理强人的判断来看,这老人绝对是自然死亡然后被吊在了房梁上,要不然脸上不会如此平静。
老人身穿破旧宽大的长袍,上面满是一个个黑乎乎的窟窿眼,大略一看约有二三十个之多。老人脚穿一双露脚指头的破鞋,从他的脚腕手腕判断他应该很是消瘦。从另一方面来说,能被吊在这破屋的房梁上而没有把房梁给坠塌,说明这人也胖不了。
看来是个苦命的人,只是谁和他有这么大的仇,连个死人也不放过,非要把它吊在这破屋里?
齐有道这心里素质那是嗷嗷的,在他面前死几个人也是没什么可恐惧的。
快速的研究完身前这位死者,一手扶在木屋的墙上,一边透过推开的屋门,观察外面的敌情,一边伸手拔自己身上的箭。
当当当!一只只箭被从身上只带着血拔了出来,血从他身上渗出,没一会就把他染成了个血人。好在敌人好像很畏惧这木屋,不知是不是怕箭射到木屋上,此刻他们都站在一边歇着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衣着华丽的老头指着木屋愤怒的又骂又叫,可惜齐有道失血太多,精神恍惚,一句也没听明白。
这位老头就是银枪头他爹银棍棍,那是当地头一号的恶霸,与金蛋蛋的爹金球球二人磕头结拜,共同统治者这座城镇,金球银棍城也由此得名。
齐有道晃晃悠悠的一屁股坐倒在地,砰地一声脑袋砸在地上,晕晕乎乎的就昏睡了过去。
银棍棍从远处看到齐有道躺倒在地上颇为失望,自己这痛失银枪头的痛苦怎么就这么难以发泄呢?想骂他几句都骂不成。
身旁一个三十来岁、长得还算朴实的年轻人安慰道:“爹,你就别难过了,银枪头走了,还有我们几个呢?要不我们直接去向人神教汇报,他们牛人多,顺道就把这老头也给除了!”
老头很是愤怒的道:“以前又不是没请示过,他们就没来过人。你是不是觉得脸皮太厚了,想让他们给你磨一磨!”
朴实的年轻人道:“爹说的是,那咱们就忍着吧!这小年轻不是死在里面就是死在我们手里!”
老头突然仰头高唱道:“死个儿子算个啥!红星照我去战斗,也照你们去战斗。你们给我老实点呆着吧!我回家里干母狗!”说完便抖抖袖子扬长而去。
到了半夜的时候,齐有道忽忽悠悠的又醒了过来。夜风真冷啊!他看了看身上的伤口,发现血已经止住了,伤也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到底是个好身板,好的就是快!嘿嘿嘿!齐有道很高兴,不由得笑了起来。
从小时候起,他身上的伤就好的特别快,基本是不留疤痕,当天就能好彻底,不知羡慕坏了多少爱打架的坏孩子!
外面约有一千来人举着火把,在那里精神萎靡的看守着。看样子这群爪牙也没有多少积极性,纯粹是属于干本职工作。
今夜的月光真是相当的好,把四周照的跟黄昏似的,看来逃跑有些难度,只好再等几天,等到那月缺天阴,黑的都看不到手指头的时候,才是逃跑的好时候。
齐有道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伸手抄起一根大腿骨,借着月光仔细研究起来。
这骨头凉飕飕,滑溜溜的,晶莹剔透,分量还挺沉,一根足有十几斤沉。朦朦胧胧的好像还泛着光,握在手中,实在是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死亡的意味。
莫非是用那玉做的,怎么一点也不像是普通的骨头呢?齐有道握着大腿骨,在另一根骨头上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很沉闷,又略有些压抑,仿佛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齐有道百无聊赖,忽听扑通一声,一个黑影从上方落下。
'(第六章、疯老头)'
齐有道抬头一瞧,竟是那死者的尸体掉了下来,只是脑袋没连在身体上。脖子的断口处一圈碎肉茬子毛烘烘的,很是可怖。
那脑袋随着上吊绳前后摇晃,没一会便再也难以维持,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莫不是时间久了,脖子不结实了,以至于承受不住身子的重量,于是就身首异处了。可怜的老人,看样子你也没挂多久,怎么脖子竟会如此不结实。莫不是得了骨质疏松?当真有点神秘主义色彩。齐有道一边研究着,一边就伸出手来,想做做好事,把死者脑袋接回脖子上去。
谁知还没等他抓到老头的脑袋,突然老头的脑袋就自己飞了起来,接着咔的一声,接回了脖子上。
老者猛的挣开了眼睛,笑呵呵的道:“咔咔咔!变形!咔咔咔!变身!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咔咔咔!变形!咔咔咔!变身!”
齐有道在一旁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