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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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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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荒唐的理由,自然任谁也无法相信,盛怒之下的李文宗更是想用自己的剑让这个烦人的老头儿闭上嘴。可是一连两天过去,李文宗最终放弃了努力。
    说来也怪,少有人知道李文宗放弃努力的原因。当然,这中间不包括谢观星!初次与昌余人对阵之时,谢观星就已经见过了徐吉利的本事。自己的刀柄究竟有没有击中徐吉利的腹部?谢观星比任何人都清楚。而那些被灯火映照在地面上的影子,也让谢观星看清了当日徐吉利的诡异的身法。谢观星无法确认这徐吉利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但此人有一项本事,却足以让他谢观星感到汗颜,无论你怎样移动,这徐吉利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既然自己和李文宗之间的那段宿怨可以晚一些解决,那么当下的重心又回到了安平王单勉的身上。可是真当谢观星开始安排府中的防御。他忽然发觉,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王哈儿的疯狂和那场被挫败的谋刺,毫无疑问已经消弱了留在谢府内的武护戒心,即便谢观星再三提醒,可自家府第就那么大,且塞满了武护,而府内禁绝了外人进出,外围又有影卫伏藏,如此一来,三步之内,便是飞进个苍蝇,也会被人一刀劈落。似这等在谁看来都是铜墙贴壁一般的防守,也就难怪所有应承都带上了一点阳奉阴违的味道。
    谢观星开始感到有些后悔,这不是他想要的状况,肯定不是。没了威胁的防御,根本就算不上是一种真正的防御。不论你如何设置机关陷阱,安排众人协护,可一旦心底的防线松动,那么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对于谢观星的看法,谢府中只有一个人无比认同,这个人只能是安平王单勉。
    来自京都提卫周谨的讲述,让安平王单勉清楚当日在柱国将军府中发生的“所有”事情。而据周谨所言,当日参与此事的人,除了一名叫“蛮牛”的莽汉还活在边军前锋营,其它人等,都已踏上了黄泉路。而对于一名进入边军前锋营的莽汉,生与死根本就没有多大区别,由此而观,单勉觉得,那噬仙铃的杀手,要么是死者之一,要么就是活着的鬼魂!
    恐惧往往会因未知而增加力度,可如此尚不能将死过一次的单勉击倒,可是春草的失踪,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借着影卫丁昌检查车马的机会,单勉混入了影卫当中,这一点,既使是陈小虎也没能察觉。谢观星的易容手法非常到位,方胜的打探亦无懈可击,至于红菱的出手,更是让那名上车查验状况的影卫再被打晕之前,连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有此三点,一名相貌、神态、口令、任务完全对路的影卫又能遭致谁的怀疑?
    可是真到了谢府,谢观星等人才知道出了大事,覆甲大车里的红菱和被捆成粽子的丁昌一点事情也没有,可偏偏其它几辆承载王府女眷的车马中,却是少了一个人。
    春草没了,空荡荡的车厢内只留下了一枚铃铛,这铃铛非黑,非红,非白,原就是春草身上的配饰。
    没有人知道这春草究竟是被人掳走?但无论答案是什么?谢观星等人也只能选择隐瞒此事,如果此事传扬开来,谢观星相信,不出半日,噬仙铃的厉害就会被放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而这意味着,那些现在看来还自信满满的影卫和武护将不再拥有拔刀的勇气。
    入府当夜,谢观星悄悄查验了停在府内的车马,答案很快就见了分晓。春草乘坐的那辆马车被人动过手脚,车底的一块木板,只需轻轻用杆儿一捅,整个车厢底部就会在无声无息的向两侧翻转。
    这一发现,让谢观星产生了两个疑问。
    其一,此次的车马既然都来自刑讯司的车马行,如果有人能动手脚,为何只针对春草一人?其二,即便机关设计的巧妙,因何没有听到春草的呼喊?难道车箱底部动作时,这春草已经是个死人?
    且不论噬仙铃如何做到的这一切,影卫都已经难以让人信任,所以他们只能停留在府外,可府内的人就一定可靠吗?所有知道春草失踪的人都不这么想。
    两日,只是两日的时间,恢复了身份的安平王单勉就变了一副模样,其人不但头顶生出了白发,精神也开始变得萎靡,至于心态,也开始由初始的忧心忡忡,发展到其后的引颈待死。对于谢观星的忧虑,单勉虽表示了最大程度的理解,可当方胜提出,要“杀”两个人让府内的武护和府外的影卫长长见识时,单勉则选择了一口回绝。
    谢观星知道,真正的麻烦已经来了,那些来自武护的嘲笑,不是麻烦,最大的麻烦是这安平王单勉自己不想活了!
    (电脑争不过老婆啊!没办法,只能晚点写了!)
卷六 杀戮之城 第12章 悬案揭开
    谢府内院的一间厢房中,看着摆弄着手中铃铛的安平王单勉,谢观星的心绪变得极坏,他不喜欢看到一个人自暴自弃,尤其是自己的“兄弟”。
    “单兄,你若总是如此,何需噬仙铃动手?方胜已经去了刑讯司,想必春草一事,很快就能有所回应!”
    抬头看了谢观星一眼,单勉再次低下了头。
    “谢兄,你觉得名份这东西重要吗?我想给春草一个名份,她跟着本王的时日虽不长,可本王总觉着欠着她些什么。现下若是不能补偿一下,来日见了面,你让本王如何张得开口!”
    “单兄,听闻依着噬仙铃的规矩,只问事主,不问旁人,春草她未必会有事,你还是莫要太过担心!”
    “如此说来,是不是本王一死,春草就能活着回来,若是这样,就将候总管他们撤了吧!”
    “。”
    摔门而出的谢观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觉得憋屈,无比的憋曲,这一刻他很想撒手不再去管这件事。一个男子,怎可如此轻看自己的性命,即便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家人的平安,也不是当下这个换法。
    对于谢观星摔门而出的举动,难免让守在内院的某些人大感意外。虽然没人知道候敬宗的来历,可从这名武护总管的行事上看,此人显然是知道一些官场中的规矩。至于那个差点被绑上房顶的某位仵作,自然就更是清楚这大不敬的行止若是入罪,即便能保住脑袋,也难逃流放三千里的刑罪,谢观星有胆对一个王爷如此,倒是让候老与徐吉利二人面露诧异神色。
    与候徐二人不同,白衣少年李文宗没有将此事看在眼里,他只盯着谢观星一人。
    “谢捕头,还有半月光景,你觉得他能熬得过去吗?其实这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既是还有高人在此,谢捕头为何不借此机会请教一二?免得来日小弟我寻谢捕头您的麻烦,场面上不好看!”
    李文宗口中的高人,自然指的是徐吉利,这个讨厌老头儿近日一直盯在自己身后,便是上茅厕也不肯离开半步,此种状况在李文宗看来,起因肯定是源于入府当日,谢观星对其人的一番耳语。
    李文宗猜得不错,谢观星是有对此事做过安排,五柳巷官衙的茅厕内近日新增了一处雅间,而那雅间的门户,乃是由方胜亲自安排人手督造,小臂粗细的铁栅让这三尺见方的雅间堪比刑讯司监房。如果徐吉利没个应承,那么极有可能,他将成为涉川第一位在茅厕中退老的公人。
    也许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徐吉利表现出了与往日完全不同的谨慎,他每日跟在李文宗身后,不论白天黑夜形影不离,只要李文宗一有动作,身后必定跟着徐吉利。而让李文宗亦感到有些恐怖的是,这徐吉利何时出现,他李文宗根本无法判断,很多时侯他只能根据别人的眼神确信,那个讨厌的老头儿依旧跟在自己身后。
    无论如何,谢府中的女眷还是给所有人带来了一些轻松之感,可是就在今日,匆匆找来的柳如烟却给谢观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这消息来自柳如烟的寝室,同样是一枚悬在妆镜上的黑铃。只是在那黑铃的下面,缀着一个木制的小牌。
    牌子上有字,而这八个小字所书写的内容,让谢观星松了口气。
    “宗门内斗,不死不休!”
    该来的总会来,谢观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但谢观星清楚,此番前来的噬仙铃,人数上一定多不了,因为影卫总领王哈儿近日一直再忙着做什么事情,早就在府内众人中传开。
    刑讯司内,王哈儿初始还非常满意,自己的部属不负自己的期望,这才几日光景,被捉来的京都百姓就达两千三百余人。今日辰时,一封行文业已送入宫中,王哈儿此刻正等着来自宫中的消息。王哈儿相信,以京都当下的状况,单悯绝对没有胆量对着这两千多人举起屠刀。
    可是王哈儿错了,并且大错特错,正午时分,传旨太监送来宫中旨意,单悯的旨意难得如此简短。
    “即已入监,无需再等事发,影卫继续缉拿噬仙人等,行刑一事着京都提卫周谨督办!”
    就在王哈儿一屁股坐到地上之时,京都宣华门内再次竖起无数尖桩,只是这次的木制尖桩似与往日不同,匠作司为了赶制这批造型别致的刑具,已经没日没夜的忙了数日,而让所有匠作司工匠大惑不解的是,第一批坐上尖桩的倒霉人士,并不是来自刑讯司的罪囚,而是两名和他们一起忙碌过的资深匠人以及宫中的几名太监。
    出于“安全”的考虑,匠作司在刑杀现场留了人手。天晓得那些按照古籍制造的刑具耐不耐得住折腾,可真当自己的两名同僚被捆绑着双手,坐上尖桩,匠作司的官员撤回了安置在现场的人手。刑具很结实,而那些撕心裂肺的呼喊也充分证明,这些刑具完全可以达到预定要求。
    竖起的尖桩,从宣华门一直排到了普照巷,途经六道街,方正街,烟云坊,有机灵点的影卫清点了刑具的数量,他们忽然发觉,自己的总领大人可能还要再忙上几日,因为,按照刑具的总量,刑讯司内的罪囚,尚有二千多人的空缺。
    得到了消息的王哈儿实在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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