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但是他毕竟修炼的也是与元气诀同源的益气诀,这种功法注重身体平衡发展,气闭的状态当然不符合自然之道,益气诀自然流转输送了大量的空气于他的口鼻之处,有了缓解之色,那青年立刻反击,镰刀狠狠的劈向杜樽的手腕。
杜樽这一掌发七留三,随时都预备着变招,眼见对手反击,内力虽然打出,掌势却是一顿,让过刀锋之后陡然加速再次朝青年胸膛打去,平平实实的一掌,却就让你避无可避,杜樽的武功已经不是青年可比的。
然而那青年也不是独自作战,他的同伴见青年受袭,毫不犹豫的上前援手,第二把镰刀随即砍来,落点还是杜樽手腕,而第三刀也接踵而至,围魏救赵,砍向杜樽的小腹。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分袭杜樽身前要害,处处开花让其无暇进攻,照这样下去,杜樽固然是可以击中青年,自己也不免要被乱刀斩死。
只是面对六人这种对手,杜樽却压根感觉不到压迫感,虽然对方的阵法有点意思,但是在实力相差太多的情况下,威力也同样发挥不出来。保持着单掌前推的姿势,杜樽左手闪电击出,以柔力在几人的手腕上一带,登时将几人的攻势带偏。不过距离太短,时间太过仓促,杜樽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仍旧有两刀被漏掉。可杜樽却诡异的一笑,身形忽的一闪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幻魔步以诡异见长,但是在速度爆发上也不必方燕和项雪差多少,杜樽身形一动只是消失了一瞬,他倏退即进,再出现时已经闪到了几人背后,出手如电在六人身上各按了一掌。六掌力道不强,加上之前他的柔力作用,却恰好让几人失去了重心,攻势自然全都乱了,不过杜樽的目的也达到了,那六人本来是混乱的攻击杜樽的不同要害,但是在杜樽的干预下,六把镰刀倒有五把都转向了说话的青年。
六人修为不深,连打架的经验都不足,见此情状登时慌乱起来,也顾不得其他,纷纷收回力道。所有人都知道,力量打出去之后如果再想收回,很容易给自己造成创伤,筋肉撕裂也是很常见的。那六人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出不少,却也扛不住这样的反噬之力,虽然勉强收回了攻击,一个个立刻仿佛喝醉了一般,脚步踉跄的难以站立。
杜樽把握机会,连忙出手将六人打飞出去,落地处刚好就在谷口,这一番惊险搏斗之后,几人却仿佛动都没动一般,除了那六个药师庐弟子倒了一地。杜樽的实力已经完全碾压几人,若不是他手下留情,须臾之间就能要了几人性命。
杜樽发泄了一番,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刚想说几句场面话,却感觉一股劲风直戳自己双目,跟着就听到一声厉喝:“贼子住手,休伤我徒儿性命。”
第二百九十章 谷口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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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斗殴,无论是战斗还是战争,偷袭往往是最效率的。试想还没开战,你已经捅了对手一刀子,对手十成实力也要打个七八折,简直是占尽先机。
可突然杀出来这人在动手的同时,呼喝之声也传了过来,若不是太欠缺战斗经验,就是心机不那么重,结合药师庐毕竟是一帮大夫的门派这点来看,很可能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无论如何,那人掷过来的东西还是颇具威势的,杜樽首当其冲顿时感觉双目刺痛,那人扔出的物事是直奔杜樽面门而来。
知道来了强敌,杜樽也收起玩闹心思,赶紧让出几步避开,一把垃圾打出来将袭击自己的凶器击落,他毕竟是带伤之躯,虽然轻描淡写的将那五个弟子打发掉,但是碰到真正的高手,还是不得不谨慎以待。
杜樽闪开以后,那东西就狠狠的插在杜樽原来所处的地方,一起掉落的还有瓜果梨核等物,场面一片狼藉,不过尘埃落定之后,几人也看清飞来的东西竟然是与那五个弟子所持一模一样的小镰刀。
这时,偷袭之人也几个起落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人大概三十多的年纪,身材壮硕,一张脸都是枣红色,倒是和武圣关公的脸色有些像。如果不说的话,这人像个庄稼汉倒多过像个大夫。
这人落地之后,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镰刀被一堆食物残渣埋在中间,嘴角抽搐了几下,终究忍住没上去把镰刀拿回来,但是他的脸却涨得更加红了,显然是怒气上涌。
“几位来我药师庐这撒野,难道是欺我门内无人吗?”红脸汉子抽回自己的注意力,定定的看着杜樽说道。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棋府康星宇,我们一个朋友受了重伤,特来求常院长出手医治,不想刚到此处就被这几个小兄弟拦在门外,都是一场误会。”康星宇刚刚报了名号,这会自然由他出头。
“误会?”红脸汉子冷冷一笑道,“把我徒儿打成这样,一句误会就了事了?”
红脸汉子说完,刚刚说话的青年便立刻说道:“师傅,我们跟他们说咱们已经封谷,不能接待外客,不想这个蛮横的家伙居然想要硬闯,徒儿们虽然结了五禽阵,却不是这贼子的对手,给您丢脸了。”那青年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甚至泫然欲泣,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红脸汉子听完先是轻叹了一声,随后说道:“这也怪不得你们。诸位已经听到了,我们药师庐近来封谷,诸事不便,求医的话还是请回吧。念你们棋府也是正道门派,便不再追究了。”
“什么叫不再追究了?我们诚意拳拳的前来求医,你们态度恶劣也就罢了,居然还想一句话就打发我们,这是何道理。”杜樽不满的说道。
红脸汉子本是想息事宁人,那么说已经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了,没想到这几个人非但给脸不要,还得寸进尺,饶是好脾气这会也忍不住了,更何况光看这汉子的脸色就知道他的脾气可不那么好。
“你们还要怎样?”红脸汉子怒声问道。
“我们就想求见常寿院长。”杜樽也加重了语气。
那红脸汉子微微一怔,随即怒道:“我看你们是来找茬的,既然执迷不悟,就让你们识得厉害。”
红脸汉子脾气说来就来,话音未落,人已发动,直奔杜樽而来。杜樽见状也不怯战,大叫一声:“都闪开。”已经迎上了红脸汉子。王焕蓉等人也不插手,江湖人打架斗殴很寻常,虽然是在别人家门口,可是单打独斗还可以理解,如果一起上的话,有理也说不清了。
那红脸汉子虽说鲁莽了些,可是手下也真有功夫,招式之间中正平和,不见丝毫火气,倒是和他的形象大相径庭,应该也是元气诀之功,只不过他修炼的元气诀,脾气还如此火爆,想来之前只会更甚。
交手几招,杜樽就认识到红脸汉子的厉害,对手不禁功力深厚,**的力量也非同小可,双重作用下,再加上杜樽患有旧伤,一时间竟然被红脸汉子逼入了下风。他毕竟不以力量见长,此时在红脸汉子的牵引下勉强与对方斗力,无异于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杜樽虽然被压制住,却也在勉强支撑,而红脸汉子同样也是暗暗吃惊,他有几斤几两的实力自己最为清楚,虽然不常与人交手,可是他的力量惊人,加上修炼元气诀也小有所成,单纯的比拼力气的话,倒是很少有对手,就算同门师兄弟过招时,也都不敢和他比力气。可此时面前这个瘦小的家伙居然与自己以硬打硬,交手了十数招还未落下风,这样的对手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不由得暗暗惊异。
其实倒不是杜樽有多厉害,而是这红脸汉子孤陋寡闻,他毕竟是药师庐的弟子,平常哪会有人跑来和他过招,真正的高手更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至于同门师兄弟,大家都是修炼元气诀的,元气诀将就的是细密绵长,久斗能见威力,像红脸汉子这样以爆发力来攻击对手的,在药师庐里也属罕见。与他切磋还没等发挥出来,就被砸晕了,哪还能持久的起来。所以杜樽这样的对手,红脸汉子也算是第一次碰到。
红脸汉子虽然心中惊异,嘴上却不闲着,攻势不停,兀自说道:“臭小子,刚刚倚强凌弱欺负我徒儿,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他说话也是粗莽的很,十足像个强盗。
杜樽闻言,嘿嘿冷笑了几声道:“倚强凌弱?你怎么不说他们以多欺少,原来药师庐就是这么混淆黑白,欺负弱小的。”论口才,杜樽完爆红脸汉子。
红脸汉子本来还想反驳,可是想想也在理,自己徒弟以多打少还被对方打倒,这是事实,至于杜樽倚强凌弱之说,难道还不让人家武功高吗。红脸汉子一时语塞,却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药师庐弟子行得正坐得直,岂容你在这里大放厥词。”说着又狠狠招呼了几记。
杜樽苦苦支撑,感受到红脸汉子的力量之大,不由得暗自叫苦,他本就还有旧伤,这时候与人拼斗,最怕用强,更何况药师庐的元气诀在打仗的时候最是拖得起,而说到拖延时间,杜樽此刻是最忌讳的,他只希望速战速决,可是两人实力差相仿佛,他要想尽快结束战斗的确有些困难。不过正的不行,那就走偏的。
杜樽化解了红脸汉子的攻势,嘴里说道:“公道自在人心,难道你说正直就正直了?药师庐见死不救,枉你们还自称仁心仁术,我看都是欺世盗名之辈。”
红脸汉子一听登时怒不可遏,攻势又紧了三分,他用的拳法十分古怪,专攻中下盘,这就势必得猫腰弯背,对自身是个不小的负担,不过这样也减少了自身的防御面积,拳法有万千,从无优劣之分,像他的招式虽然怪,但是只要有效自然就是好拳法。
“放屁,今天你就给我死在这吧。”红脸汉子虎吼一声,怒极而言。
“轻言人的生死,你也不是个好大夫。”杜樽立刻回敬了一句。
听了杜樽的话,红脸汉子陡然一呆,他刚刚的确是怒极,所以才口不择言,但是江湖上打斗时爆些粗口都很正常,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也大有人在,这种人自然是嘴贱,不过有时候这些语言往往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