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将要见的人秦风有点儿鄙视自己,从北云城千里迢迢来到丰远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吧算了不想了谁让自己欠那个女子一份人情呢,这样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秦风很快为自己见阳清河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顿时觉得安心,却没有想到自从遇到阳清河他的很多观念已经悄悄改变。比如,只是提醒而已并不需要他亲自过来,甚至一封书信就可以了,如果不放心派手下来也是一样的,这些秦风自动的忽略了。当他得知那个真相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告诉阳清河不能让她蒙在鼓里。
云来楼近在咫尺,秦风与身边男子在殷勤的店小二招待下走入店中,就在这时二人才发现了一件乌龙事件,两个人在给阳清河的信上似乎没有约好房间。意识到这些正要上楼的秦风神色一僵,从袖中取出一些碎银子塞给店小二问了声:“小二哥,今天有没有单身女子在楼上定下雅间。”
那个小二麻利的将银子一颠塞入袖中,把搭巾往身后一甩回话道:“呦,客官您可问对人了,只要是进了我们云来楼的客人,没有一个我钱三儿不熟悉的,今天上午确实来了一个天仙似的女子,那风采啊令一干人都傻了眼她说起话来声音”眼见自称叫钱三儿的店小二说起话来有停不下来的趋势,秦风无奈打断他“好了,你只要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就可以了。”“好叻,客官那位客人现在就在天字三号贵宾房,要不要小的替您传下消息。”
“嗯,好的,你就说是秦姓故友来了。”依旧是秦风与小二交流,旁边的男子似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让人很容易忽略。
门外传来扣门声阳清河神经一紧,接着小二洪亮的嗓门儿让她陡然放松,不过接下来小二说的话让她疑窦丛生。“客官,有位公子说是故人姓秦,您要不要见一下。”姓秦,阳清河眉头一皱,难道是秦风只是不会那么巧吧。
“嗯,请他进来。”艺高人胆大阳清河面不改色,说出了这番话。她转脸看着房门,随着吱呀一声,出现在她面前的赫然是阔别已久的秦风,他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男子,这让她惊讶万分。
“秦风,还是该叫你秦城主,怎么跟在下开这样的玩笑。”阳清河掩下去心中疑惑跟他秦风说话“您大驾光临,清河自当远迎,为什么飞镖传书”
秦风英俊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尴尬,坐到了阳清河对面讷讷说道:“抱歉,是我没跟属下交代清楚,打扰到清河了。”他只是说秘密约见阳清河,哪知手下会领悟成这种意思。
阳清河抿口一笑:”秦公子太多礼了,不知道您今日约我来,有何见教呢,一直没有恭喜您拿下北云城。”
“这,金玉你去外面守着防止有人窃听,我跟阳城主有要事相商。”旁边静默的男子回了声是,然后就退出房门守在屋外了。
幽幽的花香萦绕在鼻间,其中似乎掺杂着女子体香,好久没见阳清河的秦风摒去了下人竟然不知道如何将消息说出口,毕竟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像挑拨离间,沉吟片刻秦风还是决定如实道来。
“这话,其实不知当讲还是不讲,清河,我只能说这不是好话。”秦风鼎鼎的看着阳清河,委婉的说。
“秦公子,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也不会迁怒于你的。”阳清河看到连秦风都吞吞吐吐,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从北云赶过来,只为这么一个消息。
“阳姑娘,你一定要镇定,我所报的消息,也许是个误会。上次你在白石,遇到刺客伤到眼睛的事,不知道你们查出来了没有。在巧合之下,秦某得知,出手的似乎是元家。当然,我知道你与元华关系很好,但是可能有人从中作梗呢。”秦风面色严肃的说完这些话,他也知道这件事很难令人接受,只是所有矛头皆指向元府。
心猛的颤了一下,阳清河有些震惊外加不可置信急急说道:“秦公子是否有证据,在下很难相信,元家与阳家一荣俱荣一损皆损,怎么会对我下手。”阳清河即使对元华有了偏见还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认真你就输了
“多谢阳城主挽留,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多打扰了,就此别过还望姑娘安好。”秦风黯然的看着两个人关系又至疏离,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次前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跟秦风告别后,阳清河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隔的很远秦风依旧在看着她的背影。“主子,您要是喜欢阳姑娘,为什么不说呢?”金玉小心翼翼的向秦风提及,即使秦风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表露,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喜欢?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就这样吧。缘来缘去,只是一时投契不忍明珠蒙尘罢了。”
回想着前世的一切,阳清河渐渐觉得模糊,好多事情的发展都没有按常理出牌,如今丰远城落在了她手中,陈家也被并入。她原本该为此高兴,可得知元家竟然对她下手后,心情竟然开始阴霾。回到客栈,左擎天几人正在焦灼等待,他们原意是不让阳清河去冒这个险,结果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老大,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冒险呢。”一进门姚初初就上前揽住了阳清河的胳膊,嗔怪着说眼神里满是担忧。左擎天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确认无碍才松了一口气。阳清河看到二人如此紧张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要大惊小怪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城主,你忘记了这原来是谁的地盘,我们刚接手这么几天,如果是温离布置的阴招呢,你太拿自己的安全当儿戏了。”说这话的自然是左擎天,他向来敢于直谏。
“呵呵,好啦,我下次会注意的。陈邵两兄弟伤情怎么样了?”阳清河使出了话题乾坤挪移大法,讲话题移转到了这二人身上,说起来过了这么多天二人伤势也在缓慢恢复中。
有关于求医问药都是姚初初负责的所以她笑盈盈的说着:“两位公子的伤势都见大好,陈邵公子现在已经可以勉强出门了。他今天出去看了老将军和陈大公子的灵柩,现在还没回来。三公子伤也好了许多,除了不能远距离活动。”经过这几天,姚初初与陈演之间倒熟悉了不少,虽然陈演年纪略大过她但是由于是家中幼子心智反而没她成熟,这引起了姚初初的母爱心绪。
“嗯,这样也好,你们去忙吧。我想再去睡会儿,初初记得多照顾陈演一点儿,他年纪小又遭如此变故。”说完阳清河转身上了楼梯,有几分情绪低落。
虽然看出不阳清河的不对劲,可是众人也没有办法,城主一直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她什么也不肯说,大家自然帮不上忙。
回到屋中,阳清河却懒得睡,伸出纤纤玉手隔开了窗子,一个人默默站在窗台前看着底下来往的人流。经过多天修整百姓脸上有了笑意,小贩货郎也开始走街串巷,人生说到底就是一幅画只是你是他的画,那么多人又是你眼中的画。
自己是怎么跟元华认识的呢,阳清河突然觉得自己心太老了,简直快要腐朽。即使永远保持着最繁盛时的容颜,也遮不住她内心的沧桑。初见时,元华不过十三四,意气风发外表俊秀却有几分呆萌,她很喜欢捉弄那个时候的他。缘分兜兜转转两个人慢慢擦出了火花,阳清河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她认为是孩子的年轻男孩,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予”阳清河低吟着这首诗,却被最后一句弄得更加惆怅“纵蒙弃,不得羞。”还记得当初元华送给她花环,如玉公子绯衣少女,他对她说:“花不若卿,卿可绝世,花不可流年。”原来自己还是逃不了花的命运,一朝春尽红颜老,难道真的是认真的人就输了么。
此时此刻,陈演才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父亲与兄长的灵柩,厚实的乌木棺材挂着白幡的灵堂,一些士兵带着孝守护者,属下人给他送来了孝服。披麻戴孝他跪在了灵前,隐忍很久不让眼泪掉下来,暗自对着棺木发誓自己一定会为陈家寃死的士兵讨回公道。
由于担心陈邵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见他跪到脸色发白,周围士兵纷纷跪下请他节哀,振作起来以后再图大计。陈邵也知现在自己的身子不适合久跪,于是勉强站起身来,双手扶陵一身长叹,然后步履维艰的离开了灵堂,背影里有深深的落寞。
正文 第六十章 惊变
当丰远城诸事一步步接近正轨的时候,一个消息的传来让阳清河差点坐不住。原来朝廷送信过来说已拿下洛徵劝她早日投降,而与此同时白石也传来消息说洛徵与颜琳月二人消失不见。惊人的巧合让阳清河不得不对此考虑,即使她并不太相信朝廷有能力在重重包围下将洛徵带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关心则乱,当阳清河开始为此焦虑的时候,手下人也坐卧不安。洛徵可是他们心目中无双的存在,以他的智谋怎么会轻易被人捉住呢。可是洛徵分明在众人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如果不是被人挟持,他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离开白石。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千里之外的某个庭院,洛徵一个人坐在屋内,他被人下了化功散,没想到自己也会落入圈套洛徵苦笑着想。只是颜琳月为何对自己下药呢,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毕竟他之所以对她不做怀疑吃下了她送上的食物,也是因为知道颜琳月爱慕自己,既然情感上不能接受也就不愿驳回她的最后一个请求。
只是醒来后洛徵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颜琳月也不见了踪迹,他四肢瘫软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无奈的被蒙上眼睛丢在马车里,接下来日子里随着人东奔西走。感觉周折了好多天,他才被带到这个幽闭的庭院中,虽然得到了身体上的自由可是功力还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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