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箫万仍有一件事情万分发愁,这大丫和小丫都长到快六岁了,都说姐妹情深,为何这两孪生姊妹平时却没句话呢?除了偶尔几句交集的话语,从未见过两人在一起玩耍。
陈英不是不想理李娟,李娟也不是讨厌陈英,只是两人都把对方看成了一般古代货色,自己的身份特殊,总觉得彼此间有条无形的沟壑,似乎永远也跨越不了。
☆、香桥会偶遇
大丫小丫在学学琴棋书画,看看古代帅哥,揩揩油的日子里长到了十五岁,到了女子及笄的年纪。
陈英经过了十几年的反复试验,跳过池塘,爬过屋顶,甚至抢过人家的药来喝,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阎王要她三更死,没到时辰死不了。百般无奈下,她只能选择继续做她的大唐梦了。
不过这些年只要想起那白面馒头如今只怕已经长成了巨型汉堡,她就觉得前途暗淡,杯具满茶几。虽然这十来年他家再未上门滋扰,但偶尔也会听陈箫万有意无意提起,看来阴魂还没彻底退散。对方也没来上门退亲,似乎对这门亲事十分执着,这令陈英十分头疼。
七夕到了,这本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李娟对这节日一向没什么兴致。人家牛郎和织女一年才相聚一次,这些人也不知道干啥非要去当电灯泡,而且还是成群结队的去。也不嫌吵得慌,难怪几千年后牛郎和织女也没弄出个小牛郎小织女出来,都是这帮子人给耽搁的。那天恐怕光是接受人间香火,都够他们忙的了,哪还有时间耳鬓磨腮啊?
穿过几颗银针鼻子,李娟就回到自己屋里了,这些日子她终于都有了些力气,时常跑到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倒腾那些花花草草。她从前种下的甘蔗也被她弄了几根来吃,觉得味道比大唐原生态的还好。因此她偶尔也会偷跑出街去偷偷买回些种子来种在自己的空间里,吃些现成的瓜果。自己动手种出来的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可陈英心中有事啊!这段时间她反复想过了,既然穿越大神要她留在大唐做祸害,那就得让自己的命运尽快好起来。既然是七夕节,街上的帅哥美男自然不会少。本来江天悦也挺合她胃口的,可惜前几年人家娶了门亲了,她又不想二女共侍一夫,洁癖嘛!二十一世纪的洁癖根深蒂固了。别人用过的男人怎么可以要?
于是她也如小丫一样穿了几个针鼻子,就在想方设法溜出府去。刚在园子里坐下,就听见如花和自己房里的丫头牡丹走了过来。说起来也真是悲催,这几年陈李氏是给她增了几个丫头伺候,但每个来了都是一花名,她觉得她房里真是百花齐放啊!
只听牡丹对如花说:“如花姐姐,知道吗?听说今日月老庙前要搞香桥会呢!”
如花那张平板电脑脸上仍是一点笑容都没有,“你不会想着去凑热闹吧?”
牡丹嘟囔道:“你我这等人去了也是白搭。”
如花道:“知道就好!”
二人刚走到陈英面前,陈英就来了兴头,“什么是香桥会啊?”陈英怎知道这些风俗呢?在现代到了七夕不过就是和二少一起出去吃顿饭,两个人借着牛郎织女的名郎情妾意一番,对于这些玩意儿倒是挺新鲜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八卦一下总成吧?
牡丹一听自家小姐有兴趣,立马来了精神,解释道:“大小姐,香桥会原本是浙江嘉兴的习俗,只是近年县里的人觉得有意思便学来的。就是到了七夕这日,是用粗长的裹头香搭成的桥,装上栏杆,栏杆上扎上五色线制成的花装饰桥身。到了晚上祭祀双星,乞求福祥,完了将香桥焚化,当作牛郎织女已走过香桥相会。这香桥也就是传说中的鹊桥啦!”
陈英听了也没觉得什么稀奇,不过就是扎个桥,烧来当玩物而已,忒不环保了。不过脑里一转,站起身便朝陈李氏的屋里走去。陈李氏正在房里准备一些过节的小食,见到大丫来了,笑着问道:“大丫,你找娘有事?还是想来偷吃啊?”
陈英拉着陈李氏的手说道:“娘!我想去看香桥会。”
陈李氏本就对那与杨家定下的娃娃亲很不满意,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见女儿一副哀求的模样,便点了下头,“早点回来,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在外不安全。”
陈英立马点了下头,“放心吧!娘!”
陈李氏笑笑,犹豫了一下,“你叫上陈春陪你去吧!”
陈英已迫不及待地走到了房门边儿,转头说了声:“不用啦!如花陪我就可以了,我会早点回来的。”说完便跑出了房门。心想自己出去找乐子,带个五大三粗的打手还不把帅哥俊男都吓跑了?到时候万一遇上个对眼的,怎么勾搭?
陈英带了如花和死缠着她的牡丹出门,一路坐着马车到了月老庙前。刚一下马车陈英就见到了那传说中的香桥,确实挺热闹的,香桥会还没到□的时候,不过已经人山人海。陈英只看了几眼便朝月老庙走去,如花拉了拉她身边看得入迷的牡丹,低声道:“大小姐走啦!”
两人立马跟上了陈英,进到庙里,发现今日来拜月老的人还挺多。陈英也跟着人流进到放置月老神像的大殿里,装了三炷香,对着那长胡子老头拜了几拜。心里想着千万别让自己真的嫁给那个白面馒头才是。
三人拜完月老,陈英见牡丹似乎对香桥会一直心思思,便转身对她说:“想玩就去吧!难得出次门,最重要尽兴而归。等下在马车停放的地方见吧!”
牡丹听到此话,犹如大赦一般,看了如花一眼,立马就一溜烟地跑了。陈英看着她的背影,无奈般摇了下头,这年头的丫头还真是容易满足。刚想找点儿乐子,便见到旁边不远处摆了几个算命的摊,陈英本不信命,但这十几年来眼见自己的妹妹什么都似乎比自己顺利,心里也有些痒痒,不管算得准不准,去看看就当是娱乐下吧。万一真遇到个半仙,让他替自己转转运也不错。
陈英朝算命的摊位走去,忽然见到几个魁梧的汉子冲进月老庙,对着一摊位就开砸。陈英心想,嘿!这下怕是有热闹看了。也不知道这算命的怎么就惹恼了这帮彪悍的打手,难道是给那个公子小姐算错了命?耽误了人家的美好姻缘?
抱着看热闹的心境,陈英站在一棵树下,盯着眼前的武斗场景不放。但那几个打手似乎并不想打人,只是将那摊位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拍拍手就走人了。原本月老庙此时人头传动,刚才那一出戏瞬间少了不少人。打架啊!谁想血溅到自己身上啊?
那帮打手一走,蜷在地上的一个青衣男子便站起了身,不紧不慢地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来。陈英刚才过来的时候大概看了下,这青衣长衫的男子似乎就是这摊位的主人,不过当时人太多,她也没看仔细了。见他似乎一副落魄样,陈英玩心大起,走到他旁边帮他捡起东西来。
刚捡了几样,便顺手递给那摊位的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抬起头来看替自己捡东西的热心人。两人目光对接的瞬间同时楞了下,陈英看得有些呆了,心中一个声音呐喊着:帅哥啊!
对方十五六岁的模样,那白皙的脸庞,那两条远山眉,那高挺的鼻子,还有那张薄唇,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双带着几分睿智的深邃大眼睛在蝴蝶般扑腾的卷翘睫毛下令人呼吸都不顺起来。整个就一大唐潘安嘛!比自己那江天悦师傅可好看多了。
两人互望一瞬,算命先生大帅哥很不自然地说了句:“多谢小姐。”
陈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恐怕已经露出了吃人的目光,为了不让自己刚才的窘态给这帅哥留下太不美好的形象,陈英即刻整了整声带,问道:“先生还算命吗?”
算命先生大帅哥一听有生意上门,心里顿时开了花,不过看了看自己的摊子,有些为难地说:“这里如此乱,恐怕”
陈英立马道:“无所谓,坐到那边去也是一样的。”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快流出来的口水,心中暗笑。
算命先生大帅哥见她居然不嫌弃自己现在一副落魄的样子,心道:这小姐心肠可真好!于是点了下头,二人拿了他算命的工具走到一旁无人的台阶上坐下。陈英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后两眼就直勾勾地在人家的脸上不停徘徊,看着大帅哥给自己批命,不觉失声问道:“先生贵姓?”
大帅哥正拿了支毛笔在那研究陈英的命格,一边参照着易经,一边喃喃应道:“小生姓杨,你叫我清杨居士就可以了。”
陈英微微蹙眉,姓杨的?她每次听见这个姓就会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来。那白面馒头不就姓杨吗?不过陈英很快将那馒头丢出了脑外,那白面馒头可怎么都长不成面前这大帅哥的模样。就遗传学而言,就算他吸取了他爹和他娘的优良基因也绝对生成不了现在这个排列。
而且陈英这些年可是从她那老帅哥爹那知道了,原来之前那姓杨的一家在八景县是开武馆的,自己身前这大帅哥一看就不是习武之人,而且还一副书生模样。身材硕长,有些文弱,很难想象他拿着武馆里那些大刀阔斧摆弄是个什么样子。记得小时候回乡下祭祖那次,那白面馒头可是抓着把桃木剑在地上滚沙的,绝对不会象大帅哥这样温文尔雅。
思及此,陈英嘿嘿笑了两声,心想: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姓杨就姓杨吧!
清杨居士见她偷笑,不知她在高兴什么,只是微笑着拿起手里已经批完的命相对陈英说道:“小姐的命似乎很贵气,从小到大怕是都衣食无忧。”
陈英托着脸点了点头,心想这家伙虽然年纪很小,不过似乎有点料。清杨居士含笑续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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