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好似都不是重点,只不过由于某人的自动摒弃,和意识性迟钝,反应不过来罢了。
龙种
这个宫里可以这么称呼的怕只有——
霍梵天的孩子吗——
言默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创进来的女子,杏眼樱唇果然漂亮。
“见过冀王殿下”女子轻俯。
言默没有意识的回了礼
“冀王殿下深得大王宠爱,碧云早该来拜望一二,无奈碧云最近偶敢不适,”那碧云伸手轻抚微突的小腹,笑的好不轻柔,母亲对孩子总是笑的吧!
“以后你我同处这宫中,相伴大王左右,一家人碧云也不和弟弟说两家话,碧云现在得子已然不求什么,大王对弟弟宠爱有佳,姐姐也不会学那妒妇,扰了弟弟清静,只求,只求我这孩儿平安出世,如能成功诞下龙子,碧云也算对得起大王,对的起西顺的列祖列宗,也算对的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先辈们了”
“弟弟”看着突然抓住自己的柔仪,言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
霍梵天的孩子吗?好,应该是好的吧!对,自己应该替他高兴才是,他应该有孩子的,再说这王位也应该有一个继承人的说,自己,自己应该恭喜他,好好疼爱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没错,他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啊,爱屋及乌没什么不对是吧!
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那么丁丁点的不舒服呢?其实也就是不太能喘的上气,没什么大不了得,谁说空气对人很重要的?
“弟弟,太后寿筵我也略知一二,宫中姐妹殆尽,留下的也不过是些不受宠的,就是大王以前封的那些妃子,其实也就是权贵之家的侍妾,进得宫来换了个名号罢了,上有四妃十二嫔,哪个沾的了边?碧云有幸逃过一节,看的开了,定不会再与弟弟争个什么,弟弟”碧云走到窗边,其实也不算什么窗子,连了室外,栏杆过去就是百里池塘,冬季残雪点缀也是好看的。
碧云的声音在耳边回绕,言默看着脚下的地板好似蒙上红纱一样,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到红的与那日染血的青石一般无二,那些人的惨叫犹沿在耳,悲泣,哀号,房荒惊恐的求助,绝望颤栗——以及冷眼旁观————
昨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自己当时是这么评价的吧,今日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自利,因为那些人是霍梵天的妻妾,所以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是吧?
因为那些人都与情人有牵扯,所以哀叹他们以色侍人,不得结果也没有什么不平是吧?
因为潜意识里不想有他们的存在,所以不感觉霍梵天的无情,因为下意识就想他们消失,所以被人屠戮自己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或者干脆闭了眼,两耳不闻————
人是不是都有这种劣根性,比如除去对自己有威胁性的东西,再比如自己把眼前这个女子推入池里,只要轻轻一下,她腹中还没有成型的孩子肯定就没有出来的时候了,只要那么一下,着魔似的伸出手——
不,自己在想什么,自己怎么可以,可是——不能,绝对不能,那人的孩子啊,他会伤心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孩子——
不能——但为什么手收不回来,看着轻微的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抬起的手臂,言默知道那只是表象,别人看不出来,自己还不知道吗?抬起了伸手了——哪怕没人看的出——
只要————
“冀王殿下,你要干什么”言默一惊,脑中一片空白,就见那女子一边叫喊着,一边伸手过来拉扯自己。
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言默任凭女子摆布。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孩子——我什么都不会争的——啊!”一声凄惨大叫,伴外间慌张的脚步声,女子跌入彻骨的池水中。
言默傻了,呆呆的伸着手,呆呆的看着女子扑腾的沉下去,呆呆的看着栏杆,呆呆的直到有人把他包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事,没事了”温暖的空气吹拂在耳边,无力瘫软在霍梵天怀里的言默,看着已被救上来的女子。
“陛下”见太医上前,言默下意识的扑上去,“她怎么样?”声音干涩的吓人。
“冀、冀王殿下”被揪着领子的太医,有些惶恐又有些无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毁了皇家血脉,是大罪,看这里情形,这少年——
哎!作孽啊!
“如何?”霍梵天再次上前揽住言默,淡淡开口,但看向言默的目光却是最为压抑的担心。
其他人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启禀陛下,翠夫人只要小心调养定可无碍,但——龙种怕是——”谁不知道眼前这个冀王殿下是陛下最为宠幸的人,这次毁了龙种,实在说不好,只求不要牵扯到自己就好——
言默浑身冰冷,孩子没了?
“陛下”这时被急救的翠夫人嘤咛转醒,突然好似想起什么来,“孩子——我的孩子——”
“翠夫人请节哀”
“我的孩子没了?”好是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重复着某种虚幻的事实。
突然那翠夫人象发疯一样冲向言默
“你还我的孩子来,我说过什么也不会和你抢的,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大王”言默看着眼前这个发疯似的女人,看着她被宫女内侍镇着,挡在自己面前,看着他不死心的拉着霍梵天的下摆衣角哀求着。
“大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大王那只你唯一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没了”
唯一的孩子——孩子没了————
嘈杂的声音,什么都有,有劝阻声,有拉扯声,有哀号哭泣声,什么都有——
“大王,要为夫人作主啊奴婢等亲眼所见,是那个贱人把夫人推入水中的”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宫女一个劲的磕着头,言默听的出来,就是刚才说什么怀有龙种,挡驾的那个,翠夫人的人吧!
“大王,切不可姑息啊,如留那贱人在宫里,只怕不得宁日啊,他连王子都敢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啊”已经从龙种升到王子了吗?
“大王,大王一定要为臣妾作主了,大王的孩子竟然连大王一面都没见着就这么、就这么——”还真是梨花带雨啊!言默如是想着,竟然笑了出来,但估计没有人说的出来这个笑容代表了什么,包含了什么,也许真的仅只是一个脸部运动吧。
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劲,霍梵天竟然感觉到一丝惶恐还有夹杂在惶恐中的那点点害怕。
“你这个贱人,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啪啊”刚才还在叫嚣的宫女,被三保一个耳光,扇翻在地,嘴角沁出丝丝鲜血,再不敢张扬。
“那里轮得到你个奴才在这里多嘴,来人拉下去”
“侮辱冀王,杖毙”清清淡淡的声音,没有人敢违抗,就是地上的苦主也不敢出声。
宫女瞬间白了面,战抖的竟然连哀求都晚了半拍“大王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砰砰砰,还真是实在,命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
抬头,冲霍梵天淡然一笑,拉其座上软塌,自己依偎进他怀里,还是这么舒服啊!
扫一下,衣衫凌乱,凄如女鬼的碧氏。
“我没有推她”看着霍梵天
“嗯”轻抚言默有些凌乱的头发,轻柔无比,好似春风。
“她自己设计掉下去的”闭眼,他知道霍梵天会相信他,直觉。
“嗯”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毕竟少了孩子
“你知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不去看霍梵天微睁大的眼,言默转向地上的翠夫人。
“碧氏阴谋陷害本王在先,含血喷人诽谤本王在后”言默的声音好似连他自己都没听过。
翠夫人已经开始脸色泛白。
“损伤王脉,罪无可恕,即日起打入冷宫,今世不可离开半步”清冷平板却暗含威严的声音。
他不什么善良慈善人士,要害他人的,付出代价是一定的。至于辱骂他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好像已经说不出话了“逐出宫去”
“是”三保带头应下,别人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他还不知道吗?扫了地上已然昏过去的女人,自己要往刀口上撞,怨不得别人。
别说是这种陷害的小把戏,就是真的王子被那人砍了杀了,王估计也不会说半句话的。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言默挣开霍梵天的怀抱,爬上他的耳朵
“我要你”
霍梵天一顿,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同,但最终还是沉醉在情人的邀请中。
俯身扯开复杂的丝绦只为更进距离的接触,原凉我的自私吧,轻叹口气,言默吸入火热的硬物。
忠于自己的欲望的,压抑的呻吟流转不停,极尽贪欢。
沉睡中的容颜如此让人留恋,但是——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计划算计什么,也许自己真的会——真的会——
言默不敢想像,原来嫉妒如此可怕啊!他怕了,没错,就是怕了。
所以,对不起——
再一次的抚摸上沉静的容颜,天知道他多么贪恋这具躯体的温暖,好想就这么爬在他胸膛上,沉睡天亮。
掏出一打娟纸,放在床头,只希望可以对他有所帮助,不过看到明显十分不好看的字迹,言默祈祷他家美人不要太废眼。
想到这里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萧老狐狸只知道有个《三十六计》可谁知道他背的最全的却是《孙子兵法》,
十三篇一篇不少。
也许觉的笑声太过突兀,寂静却更为深入了,给他点时间吧,早晚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现在——
言默只知道自己的胸口好闷,只想着出去走走,也许转一圈就好了,自己终是舍不得床上被他下了迷香的人的。
说到迷香,言默掏出那本在小白家得来的那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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