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进便无了退路。
已有两月没了姐姐的讯息,直到这人找到自己,还拿出了和姐姐一人一块的玉佩,说了姐姐被她原先的主人害死还死的很是凄惨,自己当时便被仇恨蒙住了眼,被那人一激便服了那毒,现在想想这是中了大当家的计谋。
这些时日自己见到的和原先听说的全不是一般样,他只是看到自己为了接近她故意让蛇咬,那女人会为他吸了蛇毒;也看到了这女人对一个个夫君们都那样好,今日经过那场打架事件和对着一个小乞丐说话都是那般柔和,种种的种种都好似再告诉自己一个结果,这女人远不是大当家说的那样不堪,若是说什么都能作假但那晶亮澄澈的眼睛却是骗不了人,有着这么纯澈的眼神,又怎会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又或许自己的姐姐根本就没死,自己就是中了这些人的奸计。
黑衣人见红衣男子眼中的神色莫名变幻不停,以为还在为刚才的话执拗着,便开口说道:“这是大当家从一位高人那里求得,服食此物一月,这人便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只会照大当家的心意做事。”
红衣男人收敛了一下心神,想着姐姐之事以后再做计较,眼下便是这看着那盒中之物也就有如小拇指肚一般小,殷红的唇瓣紧紧抿着,略微顿神复又问道:“这东西那高人就给了这么一丁点?”
“没有,只有这么多!”黑衣人不知红衣男人问话是何意,竟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知道大当家从来不会留下把柄让人抓着,所以也别指望弄丢了什么的再来要!”
听闻这话红衣男子拧着的柳眉抚平了些许,像是舒了一口气,对黑衣人“嗯”了一声。这一问一答的交流便此停止,黑衣人也没在说话,脚尖点地便没了踪影,红衣男人又在树林里站了一会儿,那拿着盒子的手紧了又紧,眼眸中的神色莫名。
有人一夜枯坐,有人一夜好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舒遥在昨儿吃了个乌眼青的亏,这在梦中找补上了,梦里的自己所向睥睨英勇无敌,直把那孙胖子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在梦里笑出了声。
眼眶一种热热痒痒的感觉将傻笑的云舒遥搅的有丝不耐,伸手便要揉向眼眶,轻轻柔柔的声音懦懦的清甜。“先别睁眼,等下上好药再睁开。”
顺从着将手放了下来,依旧的闭着眼睛轻问出声:“若柳?”
能清楚的感觉到男子正前倾着身子轻柔而又认真的涂着药膏,男人身上真的好香虽不是那种淡淡的香味,但也很是好闻。羽睫微微抖动露出一道细微的缝隙,见这若柳涂完药膏之后又像孩子似地那殷红的唇瓣又贴近了几分,轻轻的吹了几口气。
云舒遥此时那心里有如小鹿乱撞般的跳个不停,放在身侧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一动也不敢动像是挺尸一般。直到若柳柔柔说了一句:“好了!”拉开了一定距离云舒遥那绷紧的神经才略微的放松了些许。
“昨儿就该给涂上的,见你困乏的睡了,便没再吵醒你,不想还是搅了你的好梦!”轻轻的将那药瓶塞上瓶塞,眼眸中泛着一抹温柔看着榻上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的云舒遥。
见云舒遥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娇美的脸上有着一丝绯红,心里顿觉好笑,鲜少有女人会羞涩的脸红,为了打破这份尴尬,又轻声问道:“刚做了什么好梦竟笑出声?”
被这一问,云舒遥也忘了是什么梦了,只依稀的记得梦里痛快淋漓的揍了一个人,但已经忘了是何人又是为何事。挠了挠发顶,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哝了声“不记得了,忘了。”
说完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向正欲起身的若柳。“哦,米凡可曾起了?”
狭长的凤眸在听到这话泛着一丝受伤的神情,脸上没有了刚才的那抹温柔,只是对上那澄澈的眼睛冷冷的回了声:“不知道。”
看得出若柳眼中的变幻,云舒遥便没再出声,总觉得今天的若柳较着以往有所不同,没有了那份楚楚可怜也没有了那份迷人心智的风情,不过那份柔柔的像极的河畔那随风而动的柳枝真实而又有些个温婉,她自动的略过若柳眼中那丝受伤,语气趋于平静。“若是无事,走时将门带上。”
云舒遥说完又故作自然的轻撩起被子坐了起来,若柳没有听她那句明显让他走的话马上离开,唇瓣抖动了下,像是有话哽在了喉中
第八十一章——风月女王
不同的心情看待事物的心境也不尽相同,原本那热情似火的衣衫好似也应着主人的情绪,转身翩飞的火红衣摆在脚步缓慢的抬起落下间,好似无力的抖动着一丝酸楚与悲凉。
看向那就要跨出房门的身影;不知为什么,云舒遥心里的那处不曾在意的角落像是针扎般的刺痛了一下。
注视这那抹落寞的背影,不曾想到若柳会回头,仅仅一瞬眼里和心里流露的那些东西便被若柳捕捉到了分毫,云舒遥竟有些慌乱掩饰性的低下了头,便听见一句话飘进了耳中。“别将我和别人扯在一起,我就是我自己!”话虽说得轻柔但眼中却闪动着无容置疑的坚定。
直到听见那声掩门的声响,云舒遥才敢抬起头,望着那紧闭好的门,想是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心里就像一叶飘摇不定的扁舟,在爱与不爱见徘徊不定。
不由得她做不了决定,老天却是像照顾她的心不再受煎熬,给了她一个冥冥之中的暗示。
原来竟是米凡敲了下门,向着房中之人问了一声:“遥遥,可起了,主夫让我喊你一声。”米凡对云舒遥的称呼倒是改了,可对云舒遥的那些夫君们倒还是不逾越守着规矩。
咋一听到米凡的声音竟惊了云舒遥一跳,像是一个小偷被人家抓住一样慌了心神,急急的回了句“起,起来了。”便快手快脚的将一干衣衫尽数向身上套着,慌乱中原本上面的蝴蝶扣竟被系到了下面,直到站起身来才发觉。
里面的手忙脚乱米凡自是不知,待听了云舒遥起来了,便去了楼下回禀。
不一会儿,“当当当”又是几声干脆的敲门声“客官,小人备了热水。”
直到云舒遥道了句让他进来,那人才低着头手里端着铜盆热水轻手轻脚的进来,徒自放到架上,退到一边一如初见引她们来时的笑的清甜的模样,那调皮的小酒窝在说话时忽隐忽现但说出的话却极为老成“热水放好了,若是有事再招呼一声!”
云舒遥嗯了一声,那孩子便识规矩的没有多言退了门外又伸手将门掩上。
撩水将脸洗的一个清透,拧干了帕子上的水将脸拭干,又将热乎乎的帕子在眼眶上敷了敷,缓步走到立在床榻一旁的铜镜前,对着那铜镜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不知是若柳的药膏好还是自己恢复的快,这乍一看真就看不出昨日的淤青。
在这儿生活了这一段时日,云舒遥这穿衣和梳理这一头三千烦恼丝早已不在话下,再不是忙手忙脚的捣鼓不清。
想着今日便要去风月皇宫,晶亮的眼睛转了转,手指上下翻飞,一个别致而又显得高雅的凌云髻便挽在发顶。不过看那纯美的容颜似乎与这发髻不太相配,便是灵机一动将两侧散落的发丝编成松松的麻花辫一边一缕别在耳后;发梢藏进了高耸在头顶的发髻里,又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葵木郎那日送与自己的莲花玉簪别在发髻上,这一折腾倒是高雅中泛着一抹灵动,身着的那袭白色的丝质罗裙裙摆和衣袖隐隐现出绣工极致的桃粉色莲花瓣,可巧与那发顶的玉簪遥相辉映,这便像画中走出的莲花仙子般让人心动。
这下了楼来,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葵木郎倒是没有注意到穿着的衣裙只是直直的看向那发丝上的玉簪,邪魅的唇角挑高了几分。
这套衣裙是在来时就带着的,就觉得这身衣裳她穿上会很好看,便备好放在了她枕边,没想到竟被她穿出了那抹轻盈灵动,俊雅如玉的脸上荡漾着温润的笑意,不喜夸赞人的他也不禁出声:“长一分则长,短一分则短,点赤而太红,描粉而太白!”
云舒遥竟被风萧赞赏的话语不好意思的红了下脸,便听见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传来。“收拾这般好看就是为了那月如烟吧!”说完竟还别开脸轻哼了一声。
“这衣裳是我为妻主选的,这等重要的场合难不成还穿的破破烂烂,岂不丢了我们云月国的脸!”俊逸的脸上有着一丝微縕看向皱着鼻子说的痛快的雷莫。
雷莫见凤箫的脸色不好,也便就此打住噤声不语。若是和云舒遥还敢斗气斗嘴,但对凤箫却是敬重有加。
该收拾的不用云舒遥操心自是凤箫早已安排好,只等云舒遥下来吃完饭,一行人便退了房,浩浩荡荡向皇宫进发。
因着风萧早已派人进宫送上了帖子还有女皇亲笔的书信,等着他们一行人到了宫门,早有风月国一干王孙重臣在此等候迎接,领头便是风月国的太女殿下也就是月如烟的姐姐月晚清。
见面行了该行的礼节,两侧的长号闷长的声音吹响,随行的马和车被人引向侧宫门进入,云舒遥和夫君们便上了早已候着的步辇,侍卫们紧跟在后面。
从那红红的朱漆宫门进去,云舒遥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风月国的皇宫建的那叫一个张扬一个气派。五彩石铺路,凤凰木立两旁,亭台楼阁,高台水榭,曲径通幽处却是绿波滢滢的碧水小河,弯弯转转涓涓的流淌着。楼阁一处处高耸宛如遮天蔽日一般,走五步、十步就能看到一座楼阁。白玉回廊回环曲折,突起的檐角尖耸,犹如凌空而起的凤凰鸟仰首啄物。宫殿阁楼错落有致,彼此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最为称奇的是每一处都有着每一处的不同,不同的风格汇聚在一起,不显凌乱却是凸显了那份别具一格。
虽是看的稀奇,但云舒遥也顾着形象的始终面色无常,娇美的脸上始终流溢这浅浅的笑靥。
若说这皇宫的景致美是美,但这都走了许久也不见停,云舒遥坐着这软软的步辇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