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里;猊今却坐在一方透风的小亭子底下;殷红的锦衫长及脚踝;透过半系不系的衣带可以窥见里头雪白的内衫;单薄得吓人。
的脚边置着一个火炉;上边热着壶酒;飘散着芬芳的热气。
他单手拎了酒壶;斟满了几上的一个杯子。杯子是墨绿色的宽口小杯;里面飘散着些白褐色的粉末;旁边就是一个骨灰坛子;开着口置着。
今斟满一杯酒;就看上一看;拧着眉;就在口边干了。
然后又从骨灰坛子里面舀出些粉末;撒在酒杯里;再斟满醇酒。
安以颜走近了;将他的行为看个分明后;不由得便有些悚然而又恶心。
的行为;若是摆在意识里面;实在算不得是惊世骇俗;然而真地亲眼惊见;却让安以颜不由得扒紧了身旁的暗红色亭柱。
“你恨秦络”她吞了口唾沫;“已恨到要将他食吞入腹?”
就算不问;安以颜也猜得到;那骨灰已不可能是别人的。
转过头来;冷眼睨着她;“你觉得我跟秦络
疯子吗?”
安以颜虚应了一声;有些摸不准猊今这话的意思;他地意思到底是在说他又不是疯子呢;还是在真地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像疯子。
她吃不准猊今的心思;干脆的就转了话题。
“嬴阙今天走了;你就这样让他走吧。”
今笑了一下;很有兴致似的道:“难不成你觉得我不该就这样放他离开?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吗?”
“嗯当然不是”安以颜想着这话还如何去问;“只是”
可没有耐心等她想到合适的说法;“你放心;我地确是打算就这样暂时放他去了。”
“嗯为什么呢?”
笑看着她;“你的好奇心好像很重。”
安以颜耸肩;“我只是喜欢凡事求个明白;这样才心安。”
轻笑;“好吧;因为戚老头死了;对于我而言;现在最重要地事情不是去找嬴阙的麻烦;而是先处理了戚老头的余孽。攘外必先安内;这样的解释;让你觉得心安了吗?”
安以颜想了一下;终于还是由拐回到关于秦络的话题;“戚老头是秦络杀的。”
“嗯”;猊今轻轻地应了一声;仰头又将另一杯酒全都干了。
烈酒入喉的瞬间;他紧蹙了一下眉头;半晌才放开。喉头滑动间;安以颜觉得他是在忍下欲呕地冲动。
“你喝得并不痛快。”安以颜下了结论。
觉得她这话好笑;于是笑出来;“你见过有人咽别人的骨灰而咽得很愉快地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强逼自己来做这样的事呢?”安以颜觉得奇怪。
今静默了一下;突然定定地看着她;道:“你想不想知道;秦络为什么那样恨我?”
安以颜看着他;没有说话;猊今的表情已经告诉她;就算她不想知道;他也想要说一说这件事情;于是她就只是安静的听着。
道:“很简单;秦络恨我;是因为他的家人都是因我而死的。”
安以颜皱了下眉;想起秦络以前似乎隐隐的说过;他都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了;真是没有一句真话的混蛋。
就继续道:“很多很多年以前;哈;”他才刚刚讲了个开头;就突然的笑了一下;自己将话岔开;“好像大家都很喜欢这样的开头;‘很多很多年以前’;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孕育了一个久远的故事;这样就好像能将自己隔在那个遥远的故事之外;而不痛不苦了”
“嗯。”安以颜应和;今不是那样喜欢对人说故事的人;他的故事里;这样莫名岔开的曲折似乎也还算是正常。
可他到底又将话题收了回来;似乎一方面抗拒着;一方面又真的很想将这个故事说完;“在认识秦络之前;我一直随着戚老头居无定所的飘荡;没有固定的地方;也就没有固定的人。周围都是带我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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