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拇指想了半天,忽然跳了起来,“死光头,原来是你!难怪你要陷害我!我不是说了,你盗出我,我超度你,两不相欠!你干嘛害我?”
他笑的睿智,“施主,你并非魔物,为何不敢承认?你此世是皇族,理应为国效力,何苦推脱?”
我恨不得给他一拳,可是看看周围,太多的目击者,还是算了。我冲他咬牙,“真后悔救你出炼魂阁!”我甩手就走,还是找皇帝老头解决比较快!
“施主有天神的慈悲之心,不会见死不救的!”他笑的很欠扁!
魔音,这是魔音!我不甩他,急急赶回父亲那里。
一把揪过父亲,藏在身后,“死老头,敢吃我父亲豆腐!看招!”我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却被父亲一把拉住。
“他们有没有伤着你?”他上下检视我身上。
“没有!”我拉他坐下,顺便斜了一眼某个恬不知耻的,紧挨父亲坐下的厚脸皮的皇帝,对着父亲大吐苦水,“这死老头竟让我做太子,我招他惹他了?这么陷害我?”太子?累死!将来还要做皇帝,像我这么随心所欲的人,怎么做的来?把我囚在这黄金笼子里,我会疯的!
最后好说歹说,我才冲父亲的面子,答应当个挂名王爷。要叫我说,最好是不认我,那更自在些。不过,就新建王府的问题,我们还是讨论了一下。
“建什么建?我都还不知道我会在这里住多久,你建了王府,我又搬不走,不如你直接把银子给我,我住在龙寂那里就好。”建新王府不占地方啊?京城寸地寸金,再建个王府,不知道要多少人家遭殃呢。
“这与礼不和,王爷都必须有自己的王府。”龙寂开口,“你是埒国的皇子,尊贵的王爷,是不可以随便离开的!”
我挑了眉,“你要赶我?当初是谁说要负责的?”
“我们是兄弟”龙寂为难的别开脸。
“之前可以说不知者无罪,最后三天你怎么说?那时你怎么不说咱们是兄弟?现在才来当正人君子,晚了!金銮殿上的告白,只怕已经人尽皆知了吧,就算我们不住在一起,我们之间也不清不白!”
他沉默半天,忽然向厅堂的柱子撞去。“哎噢!”我痛叫一声,揉着险些被撞碎的胸骨,“搞屁啊!你以为一死可以谢罪?是不是我也应该自杀,好保全皇室的面子?想死?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个受害者的意思?”
“这孩子嘴好毒!”皇帝跟父亲咬耳朵。
“寂儿要进虎口了!”父亲一脸同情。
“都是我的错,你说吧,要杀要剐,无不遵命!”他一脸悲壮的闭上眼,昂头挺胸站在那里。
“这可是你说的。”唔,我怎么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我很认真的看着他,“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人,习惯了爸爸们的体温,我自己一个人会睡不着,你的体温跟他们很像,以后你就替他们陪着我吧。所以,你以后要疼我,要宠我,要以我的习惯为习惯,以我的意愿为意愿!”
“替身”他呆呆的看着我。
“你不愿意?”我危险的眯起眼,敢!
“我愿意”那你干嘛一脸苦涩?
“好了,”我回头对一脸戒备的皇帝老头无辜的笑笑,拉了父亲,“咱们回家吧。”
“哪也不准去!”皇帝立即抢过父亲,“他的家就在皇宫!”
我好笑,抱腕看着他,“那他是什么身份?死去的灵妃?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呢!”
“你想怎样直说就是!”皇帝防范的看着我。
聪明!我打个响指,“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嫁给他啊!救命你变态别打我屁股唔好嘛,不嫁就是了,”我揉着屁股,一脸哀怨的看看看好戏的父亲,龙寂那木头,根本傻住,呆呆的看着我们。
“你不嫁也可以,”我冷漠的看着皇帝,“你必须以国后之仪迎娶他,要诏告天下,尊重他!”
“可是淑后尚且健在,且又无过”我拉了父亲就走,“别我想办法,我想办法还不成吗?”
一个月后,皇帝兑现了诺言,才有了我跟龙寂在酒楼的对话。
“公子,那讨厌鬼又来了,吵着要见你!”李雷哭丧着脸跑上来,“您又不准赶客人,可他”
我皱了眉,那讨厌鬼是指御使左承安,反派的头领,也是死光头的俗家弟子,当初就是他要死谏,逼着老头处死我,现在倒好,听了他那师父的话,认定我是什么救世主了,整天跟着我说些有的没的,让我给埒国出谋划策,似乎我一句话就能让埒国一夜暴富,兵强马壮!切!有没有搞错,当我是神仙呢?之前因为我跟父亲久别重逢,我前段时间一直住在皇宫里,老头把天麒宫赐给了我,说我如果住腻了王爷府,就住到宫里,这天麒宫就是我在宫里的地盘。其实,按规矩,皇子满十五岁就要搬出宫住的,更何况我是个王爷,但老头就好象是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九王是他的宝贝疙瘩,命根子,恨不得日日宠着,天天捧着。其实我知道,这里边一半是为了父亲,父亲对我的疼宠已超越了父女的关系,我在天牢里开玩笑的诗,并不见得是玩笑,皇帝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要让父亲多关心他,就必须让父亲少分心,而我便是父亲分心的源头,所以他越对我好,父亲才会也对他好;另一方面,若不是因为他,曲珍也不会十七岁就死,他对我的好,一半也是为了补偿曲珍,同时也是感谢曲珍换来了父亲。
“你让他上来吧。”我让李雷去带那小子,回头对龙寂说,“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这小子已经有一星期没来烦我了。”之前漓洲大汗,他让我捐钱——建王府的几百万两银子可在我手里——我给他出了几个建议,让他剥了几个贪官,又给了他几个治水的建议,这家伙可算消停了,怎么又来找我麻烦?
“大概下个月父皇大寿,接待事宜要你出马吧?”龙寂猜测。
“臣拜见两位王爷!”规规矩矩的施礼,让我也挑不出毛病。我再次打量着他,阔眉星目,粗犷的脸形,只差个络腮胡子,就差不多是张飞的型了,可他偏偏是个文官,尤其是个认死理的文官,真不知道死光头那德行怎么教的出这样的徒弟!
“我说,治水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吧,你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我一脸嫌恶的看着他。其实他是个好人,可我受不了他像个苍蝇似的围着我转!
“治水的事臣已按王爷的吩咐交代下去了,自会有专人负责。”他一板一眼的回答。
“那又有什么事?”我有些欣赏他的,知道不把所有的事全揽在自己身上的官才是好官,至于是否知人善任,需日后观察。
“下个月陛下诞辰,六国十九部族都会来朝贺,尤其这次我朝立了新后,各国各部来的人数跟贺礼必较往年多出许多,臣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二位王爷,不知可有了随行接待人员的名单,臣好早做安排。”
我奇怪的看龙寂,“这事要御使管吗?这应该是礼部的事吧?”
“我朝没有礼部,”知道我身份的龙寂也不惊讶,仔细为我解释,“我们设有六御司,共十二名御使,分理我朝各项事物,下面所设官职我就不解释了,你只要知道,有什么事找六御司就可以,御使有六正六副,任何国家大事都由他们商议后再由父皇批示。”
“这样啊!”我点点头,三个女人一台戏,十二个男人的戏只怕更精彩,也不用担心他们联合起来把持朝政,再说最后决策者还是在位者,只要他懂得驭臣之术,就一定可以很好的利用这十二个人。“那,接待的事六御司也可以安排啊。”
“不是这样的,”龙寂耐心的解释,“各国来的使臣都是代表他们的皇帝,为表示尊重,迎接的人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贵的人。”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点点头。我摇头,“那皇子们做什么?”
“接待十九部族。”龙寂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白他一眼,转头对左承安说,“这次六国由皇子们接待,十九部族由六御司所辖官员接待,具体人员由你们自己安排,没事别来烦我们。”
“这,恐怕与礼不合!”他一脸忧虑。
“没什么合不合,”我蛮横,“迟早全天下的人都得知道,埒国有个不计礼法,张狂肆意的九王,让他们早点适应也好。”
“王爷的意思是”他窥看我的脸色。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撇清。
“是,臣明白了。”他施礼,“臣还想请教”
“知道死光头是怎么从接仙塔上掉下去的吗?”我狞笑。
“臣明白了,时候不早,臣不打扰两位王爷了,臣先告退。”他急急离去。倒还是个识时务的人。
“你呀!”龙寂无奈的叹气。
“干吗?难道我被他缠进国政里才好?”我白他一眼。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宫了。”看看天色,龙寂差开话题。
我白他一眼,“这段时间我一直霸着父亲,就连他们的新婚之夜,父亲都陪我睡在天麒宫,老头都快抓狂了,我才没兴趣现在去撩拨他。”虽然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他那敢怒不敢言,又故做可怜的神情,我也看够了。啧!好歹他是皇帝,父亲那七年也把他调教的太好了,知道我们非常人,自然待我们以非常之法,至少我没见过传说中的龙颜大怒!
“那你”他迟疑。
“今晚我跟你回王府啊。”我理所当然的回答。看他面有难色,我忍不住调笑,“莫不是有人占了我的位子吧?”
“没”他惊的跳起来。
这小子,谈起国事头头是道,又沉稳又大方,一到私生活这块,啧!丢人!
时值夏末,京城一地的气候温润,四季变化不大,说不上是四季如春,至少夏天不算热,据这身体的记忆,冬天也不太冷,偶尔会有几场薄雪,如想看大雪,只怕百年不遇。
我趴在床上侧脸看龙寂,他直挺挺的躺着,一不小心我还以为他挺尸呢。
“喂,你怎么了?”我纳闷,我没招他啊,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