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诡异的暗红色,整个人变的诡异、邪恶又残忍,刀刀不留情,飞溅着血雨肉片,带着温暖的微笑劈开地狱的门!
“不不要”我提着武士刀凌空踏步,唯一还剩下的那个领头人惊恐的后退,浮空术都用不稳当,要坠不坠的半飘着,“啊!”
腰一挫,最后一刀斜劈下去,好好的一个人就变成了两半,我微笑着,缓缓收了武士刀,执起幽幽鬼火,燃尽所有血肉。抬头看着挤在半空中的许多元神,凌空一招手,手里便多了一面绣着红浪血龙的白幡。
“你已经杀了她们,何必再为难,都是同道,饶她们一命吧!”光头用法术将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天河蟠龙幡一旦收了她们的元神,她们将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无悔的痴恋
我冷笑,投胎?说什么天方夜谈?我是那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家伙吗?既然得罪了我,就要承受的起结果,不是吗?
或许我的性格有些偏激,也或者说非常偏激,但如果一个百般骄傲的天之娇子,完全失去尊严,被关在炼魂阁中百般祭炼,没有崩溃疯狂那绝对是神话。我也自知性格中出现不可祢补的扭曲,我能做的是尽量克制,始终保持灵台的一丝清明,使自己不至于真的沦落魔道,做出滥杀无辜的血腥事,但至于这种死有余辜的家伙,我是绝不会怜惜的!
天河蟠龙幡全名叫做天河血兵蟠龙幡,专门收取阴魂祭炼成嗜血的魔兵,一旦被此幡摄取,就算幡主死了灭了,其中的灵魂也不得超脱,因此邪恶无比。光头阻止我,并不是真的怜惜这些人,只是不希望我制造出如此邪恶的东西,只可惜这幡我早已祭炼成功,既然我制造了它,怎么可能不利用?
我收了幡,缓缓降下,对着龙寂伸出手。他只是失神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反应。我微笑,接住从他怀中跳过来的魇兽,退后几步,“小东西,如果你不打算吃掉它,那就松口吧。”
它呆呆的看着我,慢慢松开口,吐出咬在口中的人手,呜呜叫着用颊磨着我的胸膛,似在乞求什么。我叹口气,果然不是彘兽,《山海经》上说彘兽声如犬吠,这东西叫起来倒像是发情的猫!
看着它扁扁的肚子,明白它是饿了,我顺手削下自己臂上一片肉送到它嘴边。“你干什么?”一声怒吼,龙寂扑过来,想抓我的手臂。
我身形一晃,避过他,举臂舔了一下,诡异的看着他。他怔住,“影你怎么了?”
我不语,倒是我怀中的小东西惨鸣一声,从我怀中滚跌到地上,不住痛苦的翻滚,身上血红的皮毛开始脱落,渐渐生出黑色的纹路。
“寂,你还是不害怕吗?”我低着头,“这么肮脏的血,这么残忍的屠杀,你不觉得恶心吗?”我仰头看天,天空中金色的劫云正在成型,不同于千机山的那些家伙施禁咒产生的阴雷,劫云的色泽是庄严神圣的!
“吼——”小东西发出一声长啸,黑红交错的小身躯猛的爆开一团黑烟,待烟散去,黑色皮毛,血红双眼,两米多长,四肢落地足到我腰部的猛兽威风凛凛的站在我面前。
面对一下子‘长大’的魇兽,我目瞪口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忘了”
“闭嘴!”我猛然打断光头的话,因为我终于想起我早已不是血肉之躯的人类,它食我血肉,自然接受了我的能量,会突然进化也不奇怪。而我刚才避开龙寂,虽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实际上也是为了不让他沾到我的血,不让他受到我的力量的污染!
复杂的看了龙寂一眼,我缓缓收了术,绝对空间收起,劫云也来到头顶。凝视着龙寂,我飘身而起,迎着劫云飞到半空,收回目光,我微笑着看着劫云,蓦然发动全部的力量,解开身上早已下的封印,身上的衣裙因为力量的冲击瞬间化为湮粉,幸好我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衣服散尽时,灵气拟化的紫色和服已裹住我的身体,避免了走光。
背绷直,身体后仰,漆黑的灵体从我身体里钻出来。
“不!”在地上看着的光头此时一声惊呼,身体禁不住颤抖,“他疯了!他竟然在自己的身体里养鬼,他真的疯了!”而后,他又喃喃的说,“幸好你没将那张收魂符贴在他身上,不然,若是他自身的灵魂离体,他体内养的鬼就会趁机占住宿体,那时,一切将无可挽回!”光头惊出一身冷汗。
他本欲逼的青影灵魂离体,这样青影的修为就无法隐藏,界时,他想不度天劫都不行——只要他修为够的话!但是,一来他没想到青影的修为远比他估测的高,这一点从青影能凝灵气化实物就可看出,青影的修为绝对在天阶;二来以青影现在的修为,他的肉身已非凡体,一旦他体内寄养的灵体拥有了使用权,难保不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界时,凭光头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压制——此时他是如此坚信!
释放出早先藏在体内的灵体,我缓缓闭上眼,体内灵力飞速运转,带动周身环绕着幽幽青芒,额心一痛,一枚青莲印在额心绽放,黑色的符文自额头两颊颈部,沿着锁骨隐入和服里。幽芒明灭间,我释放出的灵体忽然撕裂成碎片,如同箭芒般刺进我周身大穴,封闭了部分灵力的运行,使我的修为暂时下降,以避过这次天劫!
众目睽睽之下,我本不愿做出如此令人恐慌的事,但却不得不卑鄙的借助天劫不能伤害凡人的规矩,依仗着此处聚拢的人群和暂时降低的修为,暂时避过这次天劫!而事实证明,我赢了!身体受的伤害阻碍了灵力运行,随着劫云散去,我松了口气,灵力一时不济,顿时失了依托,从半空中掉下来!
昏昏沉沉中,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熟悉的气息让我放下心。当他抱着我落地时,疲倦的身体忽然发出警告,迫使我不得不睁开眼,迅速一翻身,挡在龙寂身前
“噗喀!”的声音,我只感到胸口一木,低头,我顺着冰冷的武士刀看过去,盯着那熟悉的,天天能在镜子里看到的脸,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久不见了,美惠子!”熟悉的日文,从那猩红的唇中吐出,明明一模一样的脸上却带着我怎么也模仿不来的狰狞!
许久,我收起了惊愕,所有情绪皆化为淡然,“好久不见了,姐姐!”
她神色一震,玩味的看着我,“你应该叫我姨妈的,我是你母亲的孪生姐姐,不是吗?”
我低笑,“可你我也同父所出啊!”我盯着刺进胸口的刀,“这柄血日是我御西家的镇族之宝,没有我这个族长的允许,姐姐凭什么请出它?”
她嘲讽一笑,“你还记得你是族长?御西家几乎让你灭族了,这是族长所为吗?”
我抬头看着她,“我为君父,驭驾整个家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错吧?”我笑的迷人,看着她终于变了脸色。
许久,她咬了咬牙,“好,这事我不过问”
“你也没资格过问!”我不屑的撇唇。
她一窒,当没听见我的话,“我来只是为了带回哥哥的元神,你会交出来吧?”
面对她灼灼的目光,我一脸轻鄙,“就凭你?好象还不够资格吧?”
“你”她面色一紧,随即压下怒气,从颈上扯下一物,“再加上这个如何?”
一条黑色的皮绳坠着一个镶了五颗蓝宝石的银铸海豚坠,我静静注视着,若说有什么变化,无非就是眸色幽深了些,肌肉僵硬了一下,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我真是不了解您,”她惊奇,“曾经,你为了他们而开杀戒,为什么现在却无动于衷呢?难道你认不出,这是你那个帅爸爸的东西?”
“这是他三十岁生日时,我送他的生日礼物。”我淡漠的看着,“你应该用活人来交换的,那样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这个,太轻薄了。”
“如果再附上他们的消息呢?”她虎视耽耽的盯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动摇。
我轻笑,“舅舅就这么不值钱吗?”
她神色变了变,将链坠狠狠纂在手里,“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交出哥哥的元神?”
我抬头看天,“枝理子姐姐,当初姐姐为了给舅舅生个足够强大的孩子,使用禁术‘刹那芳华’强行提升了修为,‘刹那芳华’的力量只能维持三年最多五年,之后使用者将迅速老化,力量萎缩,本就是将生命力集中在这几年中迅速燃尽,因此,一个人一生至多用一次‘刹那芳华’。我回御西家的时候,姐姐就像九旬老妪那般苍老,为何此时如此光彩照人?”这个为了爱疯狂的女人,难道真的疯了吗
猩红的唇弯出一个弧度,我却瞬间明了,在御西家收藏的札记中,记载了一种密术,一种可以抵消‘刹那芳华’反噬的方式,以一千男婴一千女婴,两千童男两千童女再加上刚刚破身的三千男女为代祭,其中婴儿要刚满百日,童男童女的年龄不能超过十四岁,而且,最难的是,每一种类都要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个条件因为人数的庞大而受制约,因此当时我看到这个方法就没多加关注。不过,让一个明明已使用过‘刹那芳华’的人再次使用‘刹那芳华’,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
“难为姐姐了,居然凑的齐那九千人。”我微笑,不是不觉得残忍,而是已经麻木!“不过,姐姐资质本就低,听说第一次使用‘刹那芳华’,也只不过升入人阶,而且才维持了三年,就瞬间芳华尽逝。这次,效果好象还不如第一次吧?”我打量着她,不到人阶的修为,过分灿烂的容颜,隐隐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衰败,可怜那九千人的牺牲只换来这短短的一瞬。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当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刀上时,又是一喜,手用力一沉,“你不觉得痛吗?”
“姐姐啊!”我大笑,“从我进了炼魂阁,我就没有痛觉了!”
“交出来!”她狠狠的吼道,“不然我会杀了这个男人,”她阴毒的望着龙寂,“就像杀了你的爸爸一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