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立时明白,“放心,他一定会把八王爷带回来的,那个王位,他还没兴趣!再者,这八王爷不但是他的亲兄弟,还是他的枕边人,他不会为了他不喜欢的王位去害他喜欢的枕边人!”虽然有点心酸,可是他留下的记忆里,那个龙寂真的很需要他,他也喜欢那个人,如果他喜欢,那我就该支持。反正,他不会因为多了一个爱人,就少爱我一分!
烈日炎炎,图里不战自退。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本事有多高,可是我抬头看看炽烈的有些奇怪的太阳,似乎,并不是自然现象呢!
“岳先生一点也不担心主子吗?”
好象说话的人叫衣蓝,俊美的脸庞,有些冷的气质。我看他一眼,“我相信他!”在淘淘的记忆里,这个人的来历有些奇怪,因此,我总不能对他放心。
“这样啊”他喃喃一句。
没有原因,我的身体忽然开始虚弱,体力下降,肤色也变的苍白,军医无能为力,我却有些明了。
“他占了你吧?”国师面无表情的站在我床边,冷冷的陈述着问句。
我披了衣袍,抬眼看他,“那,又怎样呢?”纵然知道,这和尚的来历,我也对他没好感,尽管是因为他,我们兄弟才能与那孩子结缘,可是,他设计我的孩子,我就不爽!况且,我跟他之间的事,用不着这个外人来过问吧?
国师一窒,沉默片刻才说,“岳先生真是个洒脱的人!”
我淡然,“过奖!”
“可是,他的封印已全开,不久就该飞升,所有前尘往事都会忘记,从此,你们将天人永隔,岳先生打算如何自处?”他严肃的看着我。
是想说我打算如何害人吧?我冷笑,心下却惨然,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用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飞升!“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劳阁下操心!”的确,如果那孩子忘了我们,如果他飞升,按照传说,他会进入神或魔的世界,忘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而我这个身体,却不同于普通修行者,阴气灵力已成为我生命的能源,如果他不再回来,失去了他提供能量,我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吸收大量的地阴灵气,而他给我的记忆里,似乎所有的方法都带着杀气,会伤害到寻常人!
“如果你开始害人,就与我有关了!”和尚一步不让。
我失笑,“怎么,他还没飞升呢,阁下就想除魔卫道了?”难怪他会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光头!
“先生,岳先生,元帅回来了!”李岳跑了进来,急匆匆拉了我就冲出帐篷。
我一醒来,这小孩还叫我老爷,差点没把我噎死,我有那么老吗?让他改口叫了先生,也知道他的名字就是我的姓,对他不免多了份亲切。
冲到营门,正赶上闵允山与侍卫扶了一个血人往里走。“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往下沉,如果这个男人伤成这样,那他呢?以他的心性和现在的力量,只怕不仅仅是血鱼腥风这么简单,他可是很护短的!“为什么就你自己?他呢?”我扶住这个男人,急忙问道。
“快!他要走了!”龙寂指着营外,焦急的说。
“!!”我虽然迷茫,但却知道,这个‘走’并不是什么好的意思,急忙跨上马,我向龙寂指的方向飞奔!
远远的,那缓缓向天空飞去的人,让我血液冰凉,“淘淘,回来——!”我大喊,却有相同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勒住马,定睛看去
。齐舒篇。
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晒的我头发昏,我撑起身子,浑身的骨头和肌肉都叫嚣着,酸麻疼痛险些让我呻吟出声。看看四周,碧绿的草原,我有些惊讶,难道我被弃尸日本郊外?那些人有这么好心吗?连弃尸都选这么个明媚的地方?
哎?不对啊!我捏捏脸颊,我好象还活着耶!那这是哪里?我的哥哥们都到那里去了?
远远的传来马蹄声,我吃了一惊,那些变态,不会是把我丢在马场上了吧?想象着马匹在我身上践踏,我打了个寒战
“咕咚!”我刚站起身,一匹马就斜冲了过来,真的是冲向我。倒地的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淘淘,七爸爸死了,你要给我报仇啊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奇怪的拱形天花板,我坐起来,四处打量,不由得犯疑,这怎么看着像蒙古包?
“啊,你醒了?”门帘一掀,进来个小女孩,看我坐着,一脸惊喜的叫道,“我去告诉公主!”
我掏掏耳朵,没听错吧?公主?还是宫主?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刚才那女孩的衣饰虽烦琐,却不是蒙装的样式,这一点,身为服装设计师,我还是有权威的!
“公子,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不多时,门外进来一个女孩,明眉大眼,挺鼻薄唇,肤色是漂亮的小麦色,一副阳光的样子,只是,此时多了点歉意和忧郁,“真是对不住,当时我心烦,没看见公子躺在草地上”
我上下打量着她,越看越古怪,“小姐,请问这是哪里?”不会吧?我有这么倒霉吗?我心下猜测。
“这是驮城,图里的国都。”她看着我,疑惑重重,“公子,你怎么了?”
我抹把脸,不抱希望的问,“这里离东京有多远?”
“东京?”她一脸茫然的重复。
我的心又沉了一点,“日本呢?”看她一脸莫宰羊的样子,我往后一仰,摔在铺上,“天呐!你玩我!我的女儿呢?我的法拉利呢?我美好的二十一世纪呢?”
“公子、公子?”女孩被我吓到,紧张的叫我。
相处了些时日,我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格局有点像春秋战国时期,不过,文明应该超过那个时期,因为书写有纸,而非竹简木简,饮食也丰富许多,虽然比不上现代,可也比用铜鼎烹煮食物的时代好多了,有铁,而不是青铜器时代,手工艺也比较发达!
把我带回来的公主叫做塔娜尔,那天她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邻国送来联姻的国书,她给我看过,言辞那叫一个刻薄,与我家宝贝儿有一拼!虽然听了她的前因后果,也猜的出这份国书纯属她咎由自取,不过,好歹她救了我,而且我还要利用他们的势力寻找不知道在不在这个世界的兄弟,所以,我答应帮她。她问我的名字,我告诉她,我叫诺鲁——一诺千金的莽汉!
这法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还没开战,那个总是阴气森森的默哈克已经把对方的主将抓来,随后,对方挂了免战牌,不久,据说对方的兵马大元帅赶来,休整一翻后,出营迎战。
我没想到对方的元帅居然如此年轻,而且比我们那边的首席男模还帅,不过,当听说他是埒国八王爷,我也就释怀了,靠老子的家伙而已嘛!
可是,他竟真的有两下子,打了几天,我方竟没胜几场,我出的主意也只不过跟他打成平手,我不禁有些纳闷,好歹我是从道上混出来的,还受过特种兵训练,虽然我最后逼着教练稍放了点水,可也不至于只跟一个古人战成平手吧?
最后,还是默哈克瞅了个空子,施了法术把他逮住——唉!真难!真不愧是王爷,身边不但有武林高手,还有得道高僧,默哈克还是拼着废条胳膊才打伤老和尚,逮住这小子!
那天,听说桑查带了个人进营,我好奇,就去看了看。这家人怎么回事,老是莫名其妙的往回捡人,平时也倒算了,可现在是打仗,万一是奸细怎么办?
那一天,我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见他,一袭白袍松松垮垮披垂着,只知道他很瘦,一个银制面具遮住大半边脸,在看见我时,一口酒就喷了出来,眼睛里有震惊、喜悦和说不出的东西。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反感之极!跟我一样的花花公子,如果是平时,我或许还跟他调笑几句,可是,现在的我就像一潭死水,自从淘淘离去,我就算身在欢场,也快乐不起来,因此就失了兴致,不再沉迷与声色,对于他的调戏,我冷言以对,他竟不以为意。
我看的出塔漠尔喜欢他,可当我提醒他时,他的眼睛里有震惊,我转身离去,没能看到他的愤怒!
不知道该说他是不知羞耻,还是说他洒脱,不但直言自己喜欢男人,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吻自己的亲哥哥。我虽吃惊,不过因为职业的关系,见多了这种事倒不会歧视他们,只是对他,不禁有了些好奇。
跟塔漠尔打听,才知道他的身世,原来也是坎坷。一出生就流落在外的皇子,为奴为仆长大,当成了王爷的枕边人,才知道自己身份尊贵,洒脱又坦白的承认了两人的奸情,光明正大的同居,嚣张狂肆的活着,不惧世人的眼光,他的行为好象在宣告,不必猜测,不必暗中诋毁,他就是喜欢男人,就是近亲相奸,怎么了?爱说说去,与他何干,任性的走自己的路!
看着两人亲昵无间,我没来由的烦躁,听他提及我心爱的人,用那种轻佻的语气,我怒极,不禁攒足劲抽了他一鞭子,他居然还笑的出来,“终有一天,你会为这一鞭子哭个够本!如果有机会,不妨去问问,塔漠尔的前未婚妻的闺名,或许你会有兴趣。”
怒气渐渐平息,才想他是什么意思,悄悄问了塔娜尔,那个名字却震的我一天没吃下饭。浑浑噩噩,我跟塔娜尔同骑而出,随口应付着她的说笑,远远的看他骑马跑来,我不禁紧张的抱紧塔娜尔。
“你喜欢她?”他很认真的问我。
我面不改色,心下却很紧张,“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我便回国,退兵,祝你们百年好合!不是,她还是我家大皇子的小妾,图里必须为其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喜欢,原来这么容易就放手?”我干涩的笑。
“因为喜欢,才不想伤害你,才更希望你幸福!”他的眼里,有深深的痛苦和孤绝。
我不禁想起从前,“那样,不是自苦了吗?”不敢告诉她的日子,纵情欢场的日子,爱了,却发现不能爱,放弃,却又放不下!
“我只想你快乐!”那双眼睛还是像过去一样,坦白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