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得意,“他明白的,”他低声谓叹,不在意床边人的讥讽,“我只是不安而已。从前她是女人,没有人比我们更亲近她,年龄虽小却很知道自己要什么,我那时一直坚信,就算她以后真的嫁了人,也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不是爱!她根本就是个冷情的人!只因为我们养育了她,我们给予她爱,我们才能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她对我们,感恩大过爱!如今,他只是不想放我们离开,而且希望我们以前的温馨能得以延续,曾寂寞了千年,征战了千年的他只是不想再孤单而已。这不是爱!你也明白的,对吧,大哥?”
“”
“你知道吗?再次相逢,我是多么的庆幸,在我知道他的身份,我又是多么的感谢老天,感谢老天让我们捡到他,给了我们这份缘!所以,我不在乎任何,只想跟他在一起。
可是,那天的情形,我忽然明白,他已不是女子,他也不全是我们的她,我们不再是他情感的全部,只是他的附庸而已,他随时可以把他看中的人塞进他的后宫,而我们,只是他的三千佳丽之一!我害怕了,我不敢想象以后!”
“他不会的!”岳天摇头,“你要相信他!就像你所说,我们把他从没有记忆的婴儿养大,在他灵魂上刻下了最深的痕迹,只要他灵魂不灭,他就不会抛弃我们!他从石中来,虽然天地孕育,灵气所长,可是,就像他说的,他终不是人类,人类复杂的情感,他没有!他通过我们学习了这种情感,所以,我们对他而言是不可代替的,就像出壳的小鸭子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动物体当作妈妈一样,这是一种印记,是消不掉的!”
齐舒嗤笑,“大哥就是大哥,这种事比我看的明白!”他挪动一下身子,不可避免的一声呻吟,“嘶!痛死我了!下手可真狠!”
“你这是活该!”岳天嘴上这么说,还是拿出药瓶想给他涂药。
“别、别!”齐舒脸都绿了,“正敏感呢!我只是想气气他,谁知道他会发这么大火!”
“哼!”岳天把药瓶一顿,眯着眼看他,“是你玩过火了吧?”
“我知道错了!”齐舒也不尴尬,“那天之后我想了很久,也就想明白了,可是既然使了性子,哪能说收就收,这样多没面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岳天白他一眼。
“我今天是让人给坑了!”齐舒嘟囔,“我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岳天看看他,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最后不了了之,“反正,这事我是不想插手了,对了,他可带着人去兴师问罪了。”
“啊?”齐舒顿时苦下脸,“惨了!”
岳天一挑眉,“怎么?舍不得啊?什么人让我们七少这么怜惜啊?”
齐舒继续愁眉苦脸,“我是说,我们惨了!”
岳天不动声色,“什么意思?”
“那家伙搞不好是四哥的人,”齐舒苦着脸,“他这一去,万一真是那妖孽,万一真让他给带回来了,还有我们的福利吗?”
“”岳天的脸红了有青,一巴掌拍在齐舒头上,“无耻!”
看着岳天悻悻离去的背影,齐舒无奈的苦笑,一手缓缓包住明明痛的颤抖却又像要涨爆的肉柱,强撑的清明瞬间瓦解,他无声的张开嘴,吐出无声的呻吟。
掩上房门,岳天并没有离去,他看着星辰璀璨的夜空,沉静若水。他明白,那是自己的兄弟,虽没有血缘关系却亲密无间,彼此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他不愿在自己面前难堪,同时也是淡淡的提醒——我们彼此都选了一条没有退路的路!可是,不悔!
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那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燕歌莺啼、遍布浮华的木楼,眼神里不是兴味、嫉恨、愤怒,要说有什么,也只能算是一种平静,不寻常的平静!
“主子!”一声低呼在身后响起。我回头,看着听歌从房檐上落下,“主子!暗卫传来的消息!”简练的话语,手中一张折叠的极小的纸笺送到我面前。
自从跟了我,听歌舞剑就被我带坏了,也或者说为了配合我的性子,他们必须放弃暗卫的某些训练,学着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一直做的有声有色。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忘了他们在我身边的职责,一旦他们如此凝重,就表示事情不同寻常!我接过纸笺打开,看清上面的内容我眉头跳动了一下,回头,不动声色的看一眼远处绿柳掩映的红楼,微勾了唇角,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他没来。”雕花窗打开,一个俊逸的男人端了银质双耳酒杯斜倚在窗台上,外面灯火朦胧,他不是什么异人自然看不见什么。
房间里,一张红木嵌银的贵妃椅上躺着一个绿衣美人,青丝铺在身下,光滑的额头上一条银链缀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十字架四角各镶了一颗极小的祖母绿,一双丹凤眼似睡非睡的半垂眼睑,高挺的鼻梁下柔润的红唇半勾着,带出三分春色。湖绿色的衣料似有波光流转,可就这样一个美的迷死人的美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却是一马平川,白皙的脖颈在咽喉处一个并不明显的突起解释了一切。
“别装死,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趴在窗台上的男人自然的用跟他儒雅外表完全不同的粗俗语言说道,似乎躺着的美人激不起他半点怜惜。
躺着的美人慵懒的打个呵欠,侧起身,一手支头,滑下的衣袖露出半截白皙柔韧的手臂,美人睡眼朦胧,半眯的眼睛却遮不住流转的邪恶波光,红唇微启,“早告诉过你,现在我们还没本事让他看在眼里,是你不死心非要来撞南墙,现在碰了个包还不算完,怎么,你非要碰的头破血流,死而后已吗?”
“我是让你出主意,不是让你埋汰我!”男人翻个白眼,兀自摸着下巴,“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呀?小七被你整成那样,你还不够?还想整谁?老大?还是老三?难不成是那个咱们没见过面的王爷?劳驾,想死别拖我下水,我还想长命百岁呢!”美人不客气的吐糟。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垂头丧气的一叹,“那你说怎么办?”
“今天你把小七整成那样,他铁定不会帮咱们说话,”美人像是喃喃自语,“咱们来到这里知道他在那却不去找他,他铁定不会轻饶咱们,不如”
“怎样?”男人期待的看着美人。
“不如把这里烧了”
“啥?”一声惊叫。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日后相见,你不说我不说,他会知道是谁干的?他是王爷,正站在风口浪尖上,有几个仇人不为过吧?咱们受他牵连,连饭碗都丢了,你觉得他还舍得跟咱们算帐吗?”
“然后呢?”
“然后?我们去找老二,我才不信他会做那种傻事,他都为他卖过血,你觉得他会轻易放弃吗?”
“那,如果他的事是真的”
“那就”红唇勾起,“削他!”
回到王府天还未亮,先去齐舒的房间收了走之前注入他体内的灵力,帮他把体内膨胀的欲望发泄出来,打了水轻轻为他擦拭。
“见到了?”他疲惫的闭着眼任我摆布,等气息稳了才淡淡的问。
“没,”我诚实的摇头,“我没进去。”
“为什么?”他惊讶的睁眼看了看我。
“”我一边帮他擦拭,一边考虑怎么开口,他只是看着我,见我不说话就又闭目养神。“埒国要风起云涌了,我是不打算掺合的,但是,龙寂总不好也躲起来。宫廷之争我们虽都没经历过,但电视上都看过吧,你们住在这里,受牵连在所难免。我很想说我会保护你们,可是,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吧?所以,明天开始,你们得跟我学法术了。以后咱们别争了好吗?”现在我不能给他们任何保证,毕竟,作为一个空间的主人我的能力还不健全,这个空间还没与我完全融合。而,我的身世,虽然表面上我不再追究,可是,作为我本体的金莲究竟来自哪里,是佛界哪一位尊者所有,或者,我究竟是不是来自佛界,这些都还没有定论。直觉告诉我,我的身世里还有许多迷,而我的能力还不够知道事实的真相,所以,现在我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今夜,无论隐藏在妓院里的是哪一位,我都不能把他带回来,接下来的日子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甚至归期不定,无论带回谁,我都无法带在身边,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所以,还是让他留在现在的环境中比较好!
“你要去哪儿?”齐舒没睁眼,却能准确的猜到我的心思。
“皇帝的那几个儿子都派了人暗中出使,有的去部族,有的去邻国,还有的竟跟山贼劫匪打交道,聪明一点的就去拉拢富商官吏,我必须去处理一下。”
“要很久吧?”
“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四面八方,方向不同,我只能一个个处理,地域间隔拉长时间,很难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幽幽叹了口气,“我是不想过问什么了,你看着办吧,反正,不论过多久,记得回来就成,我,我们等你!”
我看着他,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浅浅的应了一声。
把修行的咒语法门直接印进他们脑海,在王府周围设下结界,龙寂有玄剑护体,就没有什么能伤害他,更何况他的血玉扳指还刻了一个飓风阵,必要时可以用于攻击;岳天有金刚伏魔圈防身,再加一套绣有五行阵的,可避水火,断金木,遁土逃生的玄天宝衣护体;周童身在军营,我除了送他套金丝绞晶甲护体,还从我从前的宝库里搜罗了一对血晶匕防身;至于齐舒,常出入珠宝行、布行和一些声色场所,一身贵公子的行头怎么也少不了,一条镶满法宝的腰带自然束在他腰间,左腕上加了一个护腕似的镯扣,其中镶嵌一个防护阵,可以防止外来伤害,颈上挂了一颗百毒不侵的珏猡珠,避免他被人暗害。这样我才放了心,带上听歌舞剑出门,至于依蓝,被我派往布坤部族保护二爸爸,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