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个例行的过程吧,事情总是要一步步来做的。”毒王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这推磨的是个懒鬼,干了这么点儿活就不干了,不能不让人担心啊!”
“是啊。”毒王先前的自我宽慰似乎在成立上遇到了极大的挑战,这使得他的情绪又一度紧张了起来。
“总之,”卫狂说道,“我们绝对不能看轻了这一问题。这一问题现在还存在着极大的挑战,还很棘手。不过我们的行动一定得加快了,毕竟政府从来是不会把百姓的性命当回事的,处在战争中的政府就更加不会把百姓的性命当回事了。如果非得要做出牺牲,那么当将也当将损失降到最低才是。”
“我们得有个周密的计划才行,但是连梁真人与平角大师这样绝顶聪明的人都无能为力啊!”周瞧先说道。
“或许他们想不出来是因为他们都是正人君子,对待不讲理的人唯有下三滥的手段才是切实可行的。”
这时周华林提醒大家是吃饭的时候了,大家先吃了饭再讨论吧——很快她便为大家做好了饭菜。
“大师母。”卫狂说道,“其实我们手上有一粒绝好的棋子,不过你们一直都没能够发现罢了。这粒棋子借国家的公务中饱私囊,本来严格的规章制度却被他用人家贿赂的银两来替代了。想必他的这种行为惹了不少人的非议吧,想必他的宿敌不是少数吧,想必他的官职不算小吧!”
“那你准备怎么利用这粒棋子呢?”周瞧先很想知道他的高见。
“我们何不来个抽车将呢?即使不能一击致命也能够损耗掉他们大半的实力。拿人的手短,既然收了贿赂就不怕他不怕。您觉得怎么样?”
说完他吃了口饭,又夹了点儿菜,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才吃了几口又将手中的碗筷放下了。
“我觉得这是切实可行的,师傅、师母大可放心啊。”
这的确是一粒绝好的棋子,凭那个负责人的身份为全市能够将松均从危险中解救出来的。况且他的行为作风的确不好,一直以来积累了不少的众怨,只是长久以来没有人愿意搏上一搏来牵头告发他。而且他在朝中的政敌也的确不少,只是皇帝为了各派系力量的均衡长久以来将弹劾他的奏章给压着。不过他这次居然变本加厉地犯了皇上的大忌,不好好利用他怎么对得起自己啊。
第九章 暴乱
更新时间2010…2…28 13:26:17 字数:5587
卫狂提议大家都出去好让毒王和周华林独处一会儿,因为他看出来由于他们的在场两位很明显都憋了一肚子的话但又都由于面子而抹不开。周瞧先亦是非常通情达理的,听了卫狂的提议后第一个响应了。于是乎屋子里就剩下了毒王和周华林,曾经的夫妻身份不知道为何现在反倒让他们愈加生分了。两个人都跪坐在那儿久久不曾吭一声,无意中四目相视后又都很快刻意地从对方的目光中游开来。
“华林!”毒王毕竟是男的,终究还是他先开口了,“华林啊。”
周华林那低垂的头由于他那曾经熟悉的称呼又一次抬了起来。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
周华林自然听得出这话是出于关心,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何觉得这种关心有些多余,只是冷冷地答道:“还能怎样,凑合这过吧。”
“我对不起你。”毒王长叹了一声说道,“我俨然是将曾经的山盟海誓给抛诸脑后了,不管是由于什么。我确乎是一位你已经死了,但是事实上你竟活着,这无疑是对我不忠爱情的最大的讽刺。”
“不,不,不,哥哥。”周华林说道,“这一切并不能怪罪于你。身为男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男人的忠贞能够与你比肩略。纵使是妻子还好好的活着他们多半都是会偷腥的,男人的这些品性每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都是知道的。这样看来你真的是没有什么羞愧的必要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以让天下的男子羞愧了。再说,当年也是我将你托付给我讲姐姐的啊。我早已是有了必死的想法了,不能不说是奇迹给我开了这么个天大的玩笑。但是抛开所有的奇迹不谈,你的选择确乎是合了我的心意的。”
“啊!”听了这话,毒王不觉感到愈加悲痛,“可是事实毕竟是与我们的想法不同的啊,事实是你并没有死啊。”
“哥哥,你不要再为此事纠结了。”周华林宽慰道,“在乱世为伦理道德所左右岂不可笑,动荡的社会原就是叫我们打破一切的美好——”
“不是这样的。”毒王说道。
“怎么不是。”周华林突然提高了嗓门,仿佛是在怒斥毒王的迂腐,“你以为这一潭污水的环境下你真能保持着你的圣洁!别傻了,除了最高统治者其他任何人都只能在政治的潮流中随波逐流。不管是大汉、匈奴还是大月氏,哪个地方的统治者不是说自己是在为人民谋利的?但是到头来怎样?你去长安看看、去单于庭看看、去蓝氏城看看那些所谓的大都市里的老百姓哪个不是衣不蔽体。在边关的集市又岂是他们想开就开想关就关的?他们何尝考虑过很多商人是要靠着那些货物来维系整个家庭的生活的,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过那些商人的死活,他们想没收就把他们的货物给没收了。对了,你知道上次的汉匈战争是怎么发生的吗?你还记得那个叫沮渠桥的人吗?上次匈奴单于派遣了一个使者去汉朝,原是想要讨到一点儿好处,每年多要一点儿岁贡的,可是谁曾想到那个汉朝的皇帝已然是不能和以前的几位相比了。面对这样的明显的带有挑衅的言语,他已不像他之前的几任那样的好说话了。听说他当即就杀了沮渠桥了,唉,可怜了他剩下了的一对孤儿寡母了啊。”
“这是真的吗?不过他沮渠桥也并非什么好人,死了也算是对他过去所造的孽的补偿。”毒王说道,“不过这些政治事件你向来是不关心的啊,这些事儿连我都不知道啊。”
周华林正要做出解释,卫狂他们却从外边走了进来了。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仿佛有些话并不是那么好启齿的。“大师母您走慢点。”卫狂说道,“不要急嘛。”
毒王见周瞧先这么急匆匆地进来自然是纳闷的很,于是他问卫狂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可能是师母累了吧。”
毒王知道他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讲,于是起身将他带入了一间小房间。
“师傅啊,徒儿不敢对您有所欺瞒,只是刚才那么多人说了恐怕会扰乱人心。”卫狂说道,“其实是师母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想早点回大唐,但她又放不下你。我想预感这东西原就是不足为奇的。”
“让她早点回去吧,我一个人习惯了。”
“师傅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女人的呢。”
听了这话,毒王不觉有些惊讶地看着卫狂。这个昔日不更事的徒弟才这几年怎么就变得这样精于世故了呢,虽然这是好事,但是他不免还是莫名地长叹了一声。
“师傅,您是徒儿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卫狂说道,那明显带有情感波动的声调听了让人有些心酸,“您难道就不知道大师母是担心她离开后会让小师母占了她的位置啊。虽然她们现在互相谦让,但是女人面对感情却都是自私的啊。”
像毒王这样的人,他已然是将自己的全部付给了平生所爱的医学了。感情之于他不过是寂寞孤独时的一个安慰罢了,他们自然是不会理解女人的内心世界的。所以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卫狂的推断。
“还是说说松均的事吧。”卫狂说道,“我想如果大师母放不下你的话,让她将时空穿梭术传授给我,我一个人去就是了。我会尽全力将这些事给办好的,谁让他是她的丈夫呢?”
毒王听了卫狂的话后,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说卫狂多虑了。卫狂在发觉师傅在看他之后,也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分明是说自己没多虑。
“不过我去大唐的事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卫狂说道,“这些年她所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有些事情不让她知道只会好过让她知道。我虽然尽全力救她的丈夫,但是那并不能意味着我能够解救的了她的丈夫。我是在孤注一掷地做着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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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走。让我多陪师傅一天吧。还有,我该怎么向大师母开口呢?”
“明天走也好,也好。你该怎么说就这么说啊,不必多想。”
“是!”
这一声回答像是在回答师傅的意见,又不像是在回答师傅的意见。这一声回答像是在回答师傅的意见,似乎是同意了师傅的意见,又似乎是对师傅的意见存在着怀疑;这一声回答不像是在回答师傅的意见,似乎只是极普通的应承,又似乎是出于正在所想的心事的感叹。卫狂穿的那身丝绸衣服由于是用上好的丝做成的,因此不仅像刚榨出的油那样鲜艳稠滑,而且在遇到不经意闯进来的太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从毒王的角度看去甚至有些刺眼。
“噢,对了,师傅。”卫狂说道。
毒王被他那忽然想起什么时的惊诧的语气给吸引了重又抬起了头。但是卫狂他那套衣服的光亮并没有减少多少,反倒是让毒王觉得越发的刺眼了。
“我们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小师母似乎还有什么要对您说,您问问她吧。”卫狂说道。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师傅我都这么大了,不是小孩子。倒是这次我依然不能同你们一道去,这儿有这么多的伤员我实在是不能一走了之的啊。如果有生之年再见不到珍儿的话,可能会成为我这一生最难释怀的遗憾。”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师傅,徒儿没记错的话您明年七十了,对吗?”一阵沉默后,卫狂说道。
“你没记错,明年正好是整七十。”
“人生七十古来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