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德性,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懒的女人!”整个早上都在发脾气,这让沮渠桥感觉头晕晕的。于是他重新回到了地毯上,卧在上面准备睡会儿,在闭眼之前,他说道:“我先睡会儿,我醒了之后如果还看见那洞的话,你等着瞧吧!”
沮渠桥躺在哪儿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对这个女人太好了,她眼里简直就是没有我了啊!看来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了,这样下去还了得!”说着说着,他猛地做起来道:“儿子,好好监督你妈啊,省得她又头恨,你可是我的小督军喔!”
第二章 奴隶贸易
更新时间2009…9…14 21:37:45 字数:2937
“嗨!沮渠桥兄,这么晚你还在睡觉啊!你是怎么了?”一位嬉皮笑脸有点滑头的人走进帐篷见沮渠桥还睡着便好奇地问道。
“呃,老——兄。”沮渠桥无精打采地坐了起来,边伸懒腰边道,“你可是稀客呀!”
“哦,我听说老兄你对汉语挺熟悉的,是这样吗?”
“我的确熟悉,但你怎么突然对这感兴趣了呀?”沮渠桥的脸上布满了疑问,但他并不急于知道答案,“呵呵,没有利益可得的事你通常都是不会关心的哟!”
“那是!马上就要到举办集会的日子了,那时候肯定有不少人做奴隶买卖,我还没有汉人奴隶,你知道我有收集各国奴隶的爱好!”
“说实话,老兄,你这爱好可真有些怪啊!”
“谁说不是呢!”
沮渠桥两个眉毛之间似乎受到了微弱的异性磁场的影响,微弱地相向运动之后又微弱地分开了。反倒是这微弱的动作显示了他内心一个巨大的更像是好奇的疑惑。仿佛在说“怎么有些人的嗜好这么奇怪”。
“你要我干些什么呢?”这个问题显然是那两道眉在相互运动时擦出的火花。
“好啦!我会跟你说啊!你知道每个奴隶的质量都是不一样的,万一买了质量差点的、害了病的,那我可就吃亏了啊!万一害的是传染病,我可就吃大亏了啊!你懂汉语自然对汉人也是很熟悉的啊!所以让你帮我去挑几个好的啊!”
“就这点事吗?兄弟!”
“就这点事!这点儿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得要心细才行啊!办好了我自然会好好酬谢兄弟你的!”
那位来客在沮渠桥的帐篷里转了一圈,他一边转一边摇着头,他打量了这个帐篷的破旧的样子,看见了角落里的那个破洞。而在摇过头之后迅速代替的却是几下幅度不大却挺让人回味的点头,头尚未完全点完他便蹲下身在一张小几案上放了一袋金子。沮渠桥只是刻意地对这位兄弟的最后一个动作留了下心,于是强忍着内心的兴奋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越快越好!”
“干嘛这么急啊?”沮渠桥有些不解地问道,“离贸易日还有好些时候呢!”
“早!”这位来客感觉很是好笑,说道,“别人也都不是什么傻子,去晚了好货色可要被人给挑光了呀!”
“哎,说实话我还真不情愿去。看着那些脱得光光的奴隶们站在台上被叫卖,有时我还真感到有些不忍心啊!”
“你可真会开玩笑啊,他们不过是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牲畜罢了,你见过牲畜穿衣服的了吗?”来客感觉沮渠桥的话很可笑,“我劝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多一些财产吧,省得债台高筑堤时候你自己也,你现在同情他们,将来他们会同情你?”
“我不是不想多赚点儿钱,但是这并不容易啊!”沮渠桥说道,“像我们这种小家族上了战场只有冲锋陷阵的份,我可不愿意为了财产而失去了我的生命啊!”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来客显然不同意沮渠桥的说道,“那些战场上只消坐镇的人,他们哪来的今日的荣耀?他们的先祖哪个不是在战场上流过血负过伤的,虽然是九死一生,但我愿意做这样一个能够福荫子孙的创业者!”
这位来客颇为他的这番高谈阔论自豪,说完后他叫沮渠桥快点准备,他到帐篷外面等他。沮渠桥恭敬地点了点头,见他出去后他赶忙拿起了那带金子,点过数后交给了儿子叫他保管着便出了帐篷与那位来客一同上路了。
在中原汉人看来,匈奴盛行的奴隶贸易真的是很野蛮。同时,这种贸易增加了他们对匈奴的畏惧,他们都深怕自己会沦为匈奴人的奴隶。正是这种畏惧,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攀比的念头:靠近匈奴生活的人羡慕那些生活在远离匈奴的地方的人,远离匈奴生活的人又羡慕那些匈奴人的生活。当他们在谩骂这种贸易的时候,他们又对这种贸易存在着好奇,私下里常常谈论着这种贸易,还有人甚至想过把当奴隶主的瘾,而变态的好奇心往往会滋生巨大的毒瘤。当然,他们在谩骂的同时并没有意识到匈奴人的这种贸易是对文化的忠实传承。匈奴人作为夏朝之后,并未将祖宗创立的奴隶制抛诸脑后,而汉人对于以前一切都全盘否定使得他们在很多问题是都失去了理性考虑的可能。几千年后,一个中国人对此总结为一句“忘记历史就是等于背叛”,由此看来,我们与匈奴的文明相差了几千年,真正野蛮的是我们。那位后世人所做的总结正印证了“落后的民族在征服先进民族后最终将被先进民族所同化”。
这集会日虽然才刚到,但这贸易市场已经人潮涌动了。沮渠桥与那来客因为目的明确,所以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他们是唯一在拥挤的人群中移动的最有规律的人。而在贸易场所的其他许多人是冲着凑热闹去的,走走停停多看几个奴隶、多跟几个买卖者攀谈攀谈才是他们的兴趣所在。
那位来客早有预料贸易场所的人会很多,但他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多得让他们在穿挤的过程中倍感阻力之大,在尚带余寒的早春他们竟沁出来汗珠。
“哪里有汉人?”沮渠桥实在是走累了,拉了一个路人问道。
“汉人?你们怎么对汉人感兴趣啊!他们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啊!”
“这不是便宜嘛!”
“这倒是!”
“哪里有汉人呢?”
“那!”那人颇有兴致地指点着,“你们现在所在的区域所贩卖的是那些负债的匈奴奴隶,这一块占地最多奴隶数量却不多处在交易场所的最外边,这些奴隶是最优等等。往里边去有左右两个奴隶贸易区,左边贩卖的是大夏的奴隶、右边贩卖的是大宛的奴隶,这些奴隶就稍微次一点。最里面一块就是最差的汉朝奴隶。不同的卖主之间用黄绳隔着,不同的区域之间用白绳隔着,很好分辨!”
“真是太感谢了!”经他这么详细地一说,沮渠桥已经全都清楚了。
“是啊,非常感谢!”与沮渠桥同来的那位来客说道,显然他也清楚了,“神灵会庇佑你的!”
这时,沮渠桥无意间看了同伴一眼,发现他站在那儿,眼睛好像在看着远处,那样子似乎是在交流什么。出于好奇,他便顺着同伴的眼神望去,但人实在是太多,他所看到的除了帽子便是脑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咳嗽了几声,同伴方才回过了神。
“怎么了!我们走吧!”才回过神的同伴忙说道。
“该问你才是啊!”沮渠桥说道。
“噢!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好的!”沮渠桥说道。
他们拼命地挤着往前去,越到后面他们越觉得买主很少,道路越发得通畅了。他们仔细地观察着贸易场所,果然有很多的黄线,走了很久他们才看到了白线,这让他们感到很兴奋,场地实在是太大了。
走着走着,沮渠桥与那位来客都不约而同地掩起了鼻子。里面充斥着一股薰人的臭味,他俩也都心里清楚,这味道是由于里面的奴隶很久没洗澡散发出来的。作为要出售的奴隶,主人通常是不会花很多的成本进去的,别说洗澡便是连肚子这些奴隶也未必能填得饱,奴隶们被饿死的事并不新鲜。里面的这些奴隶实在是太差了,属于那种长期积压品,越往里这种味道越重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总算他们挨到了汉奴隶的所在区域,那位来客的眼睛飞快地搜索着。很快他的眼睛扫到了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奴隶身上,他长得很清秀,仔细端详之下可以发现他的脸上的稚气尚未全部脱去。没有穿衣服,那暴露在外边的身躯并不厚实,看样子实在是弱不禁风。嘴上一圈淡淡的黑很明显那是尚未长硬的雏须,这胡须让他稚嫩的脸看上去很别扭。
沮渠桥越发感到奇怪了,他感觉今天他这位兄弟绝对是有备而来,而且心中早就有了目标。而这就令他更感到很是好奇了,他叫自己陪着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自己什么意见。
这位同伴很是满意地点着头,他很有把握就是这个人,于是他让沮渠桥问那人是否认识禇极,结果完全在预料中。原来这个奴隶是毒王禇极的的关门弟子,名叫卫狂,多年前他外出购药不幸被匈奴人抓获沦为了奴隶。这个匈奴人为何要问他是否认识毒王?这其间是否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呢?
第三章 交易
更新时间2009…9…16 22:27:04 字数:5437
沮渠桥独自一人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的场景一个个地过着:他找我有事(很急);他要买奴隶(很平常);他要汉朝的奴隶(不可思议);他并不征求我的意见(出人意料);他早已定下目标(显而易见);他给了我一袋黄金(很多);他叫我干的事又很少(他并不慷慨);他一直在找人(我敢肯定)。
他不能再继续想了,贸易场所的人实在太多,走来走去的不是挤他就是撞他。刚刚想起来的一丁点儿场景就被他们的一碰撞弄得像戳破了的泡泡一样变得无影无踪了,这让他颇感气愤,但他转念一想与其自己瞎猜不如跟踪自己的这位朋友来得实在。
他的这位朋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沮渠桥的脑子里在过着一个个场景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也在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