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房间,莫聪教两个服务员扶柯朵上了床,帮她盖好了被子。莫聪从来没有照顾过喝醉酒的人,更没有照顾过喝醉了酒的女人,他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望着静静躺着的柯朵愣神儿。
“老板,我们走了。”
“唉,唉,先别走!”莫聪回过神来,大概他想到了喝醉了总得有人照顾才行吧,他看着两个已经累得一头小汗的姑娘说:“小姐喝醉了,你们能不能陪陪她?”
“等会下班我要回家。”
“我明天还得上早班呢。”
莫聪赶紧又掏出钱包来,抽了一张百元大钞塞进刚才说要回家的姑娘手里,恳求道:“我一个男人不方便,我担心她半夜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帮帮忙好吗?陪她住一晚。”
两个姑娘互相觑了一眼。莫聪乞求道:“行了行了!姑娘,就当是加班吧!”
姑娘想了想,“好吧,但我一个人害怕。”
“别怕,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我过来帮忙。”
“那守住她就行了吧?”姑娘问。
“待会你替她把衣服脱了,然后用热毛巾帮她擦擦身子擦擦脸,如果半夜里她醒来要喝水,或者要去洗手间,你一定要帮她,别让她摔着了。”
姑娘木木的样子,点了点头。
莫聪以为安排妥当,足可以安睡,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泡了杯顶级铁观音,然后窝在沙发里美U轚薜爻槠鹧┣蜒汤础K凶叛劬醋乓桓龈龃幼炖锓沙龅陌籽倘Γ南耄憾粽馀⒆诱娌淮恚似列牡睾茫帜芨捎殖诺么蟪∶妫南裰芎纭?
柯朵半夜醒来,忽然见自己只穿着内衣,不觉一惊,我的衣服呢?谁替我脱掉衣服了?不会是
她猛地坐了起来,忽然又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条,柯朵诧异地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莫聪给她留的,只见那纸条上面这样写道——
冬阳,你醉了,我特意安排一个服务员陪一陪你。如果半夜醒来,想喝水或者要去厕所什么的,就叫醒她。你别不好意思,我可是付了小费的,我就住在隔壁,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拨打我的房间号码:XXXX
柯朵四下里望了一眼,“哪有什么服务员啊?”她轻轻摇了摇头,觉得天在旋地在转,房里的一切似乎都绕着自己转。她在床沿上坐了好一会,然后下床东摇西歪地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又喝了杯凉开水,再懒洋洋地回到床上。
这下好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碾转反侧好像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干脆坐起来,拿枕头戗在背后,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夜,万籁俱寂,十九楼的1922房恍如远离尘埃的空中楼阁,寂静得连轻风在楼外绕过都能听见。夜,这是深夜,柯朵的脑海里忽然飘过彭祖岭的夜。她闭上眼睛,她要极力从黑夜中寻找那个曾经发光的亮点,但是眼前一片漆黑,紊乱。
绕楼的风似乎停止了,天花板上的一个小小的爆裂响彻整个房间。眼前不再漆黑,但仍紊乱,那是些她熟悉的东西,一张张,一幕幕,快乐的,浪漫的,惊恐的,痛苦的,像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一样,让柯朵应接不暇。
第050节:荒唐2
不知道为什么,柯朵似乎有些麻木了,不象过去了,一想起就得流眼泪,非得哭一阵子才行。但此时,她心情却很平静,丝毫没有伤心悲怆的样子,过去那种绝望,像掉落在黑洞洞的深渊里那种绝望的表现似乎不再那么容易勾起来,难道她早已淡忘了过去?抑或
奇怪的是,当她想起周虹那傲慢的神态,和故意刁难的样子,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周虹的用心很清楚啊!她是因为嫉妒而故意作难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借着酒气思考问题似乎大胆一些,不,是荒唐。
柯朵忽然睁开眼睛,沉下脸,疲惫的眼睛淡淡地射出憎恨的光。礼尚往来,你敬我一尺我应敬你一丈,但你不仁而我并没有不义,你狠啊,你周虹狠我也能狠,看谁狠得过谁,别仗着莫总与你有过一段耳鬓厮磨,但莫总并不喜欢你,别自以为是,口口口口的事就你周虹会吗?大家亮出来看男人挑谁,木桶似的有人喜欢才怪呢。
不过柯朵很快又担忧起来,因为她知道莫总虽然不喜欢她,但他们毕竟有过那回事。男女之间一旦发生那种事,一辈子都会刻骨铭心的,倘若莫总怀念旧情,到时铁心站在她的一边,今后岂不是我得看她脸色做人?如果我
柯朵霎间觉得全身骚动,并在心底里激起了阵阵涟漪。这行吗?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她极力驱散脑海里的像鬼神一样飘来荡去的那些欲望,但它总是聚聚散散,越是驱赶它越是变得疯狂。柯朵咬着下唇,闭上眼睛,黑暗中,一个男人倏地像从树上飘落下来的叶子,安然站在她的面前。她看不清这男人是谁,但可以肯定是一个中年男人,而且极像莫总。柯朵极力想看清楚这个男人是谁,就在她努力看清楚的时候,柯朵条件反射般地一哆嗦,慌忙睁开眼睛,不觉冒出一身冷汗。
柯朵使劲将被子拽到胸前,然后痛苦地侧向一边,洁白的被头被她狠狠地咬在嘴里。柯朵知道,这是她在做春梦呢!自从那天跟马劲松做过一次后,她就再没有过这种生活。饱暖思口口吗?不,朵儿,这是正常女人的要求,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柯朵觉得全身愈加骚动,渴望着被人抚摸,全身上下像有毛毛虫爬过,真恨不能狠狠给身上抓一把。
突然,她发现自己身上原来一丝不挂,红色的文胸和小得几乎是两个指头宽的红色透明的“丁”字裤什么时候脱下了?柯朵已经无意追忆什么时候脱下这些东西
柯朵看一眼静静趴在床头柜上那个乳白色的电话,然后又痛苦地闭上眼睛。
突然,柯朵一转身,飞快抓起话筒,她似乎等不及了!也顾不得手里有多脏,纤指戳戳戳地在冒着红光的键盘上按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接电话了,像是在睡梦里,声音懒洋洋的,又有些不耐烦,“喂,谁啊?”
柯朵喘着粗气,一声不吭。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声音急切地问:“小张吗?是张冬阳吧?怎么不说话?”
柯朵用力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她的脸更加红了,红得像三月里的玫瑰花。她的嘴唇嗫嚅着,但心跳得使她说不出话来了。
柯朵觉得自己不能再坚持了,手在微微地哆嗦着。朵儿,到底怎么啦?没勇气就别骚扰别人呀。突然,周虹闪进了脑海里,她打扮得像一只紫蝴蝶,正用彼与的目光看着她。
“打扰你吗?”柯朵的声音幽幽的,“我我”话没说完,烫手似的就把话筒撂回坐子上。
柯朵有些后悔,好不容易把电话打过去但又没有把话说清楚,他会怎样呢?一不做二不休。但是,这回不管怎样柯朵都无法伸出手去。
柯朵后悔地掉下几滴眼泪。
第051节:荒唐3
莫聪被电话扰得精神焕发,他觉得很奇怪,张冬阳干吗了?像有话但想说又不说,是不是醉得很惨,很难受了?莫聪想了一会,他忽然担心起来,柯朵那幽幽的可怜巴巴的声音提醒了他,他一骨碌翻身下床,穿上睡衣,直向门外奔去。
莫聪按响了柯朵的门铃。
三更半夜,莫聪不免心里紧张,因为门铃声异常的清晰。他左右顾盼一眼,然后又按了一下门铃。
不一会,房里出现脚步声了,那是走动地毯的声音,濑濑的。但是,里面的人似乎故意磨蹭,迟迟不愿意打开门。莫聪正埋怨两个姑娘蠢笨不利落,门背后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问:“谁呀?”
“是我,莫聪。冬阳吗?你怎样了?”
房门启开一条缝,莫聪看见一只落神的眼睛在门缝里只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莫聪轻轻推开门,像小偷似的,差点连脚也不敢落地。
柯朵斜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见莫聪走了进来,微微地睁了睁眼睛。
莫聪站得远远的,他不无惊讶的看着柯朵:“小张,不舒服是吧?”
柯朵轻轻锁了一下黛色的双眉,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我有点头痛。”她落神地打了莫聪一眼,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
莫聪依然站着不动,“姑娘呢?”他忽然发现另一张床整齐着,惊讶得睁大着眼睛,“姑娘去哪了?”
“不知道。”柯朵病猫似的,声音令人听了就觉得可怜。
“怎么回事,她们干什么去啦?”莫聪的样子忿忿然。“呵!骗老子啦!”
柯朵依然耷拉着,一声不吭。
“他妈的,臭狗崽子捞了钱就溜之大吉了?年纪小小的也学狡猾,明天得投诉她们。”莫聪似乎心里真有气。
“算了,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被小姑娘耍的。”
“姑娘也学坏。”莫聪摇摇头,慢慢踱到柯朵的床边,“怎么样,好一点没有?还有那么难受吗?”
“头有点疼。”
莫聪想,怎么会头疼呢?那是货真价实的好酒五粮液,就算喝醉了也绝不会头痛。莫聪当真的伸手摸了摸柯朵的额头,“你是不是感冒了?感冒了就会头疼。”
“给我倒杯水吧。”
莫聪赶忙去倒了杯凉开水,端到了柯朵的床前。“开水来了,你往起坐点吧。”
柯朵往起坐了坐,露出了两个香肩。她从被子底下抽出两只手,“谢谢。”开水还没接上,被子倏地滑落下去了。。。。。。
莫聪一见傻眼了,那颗跳动了几十年快要回归自然的心脏忽然变得年轻起来,颇有活力地在体内碰撞得像乱蹿的猴子,教莫聪觉得有丝毫的不适。但
柯朵见莫聪正盯着她的口口发愣,倏地脸红耳赤,她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慌慌地往上提了提被子,无话找话地:“我是不是醉了?”
莫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