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一下子涌了进来。李森顿时傻了眼,不过他很快想起曲穷放发给他的短讯,于是急忙朝水榭的方向大声呼救。
许月被李森玩弄得早已忘记一切。然而一听李森的突然呼喊便慌了神,不知道先穿内裤好还是先站起来好。最后站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还提着内裤又慌忙坐下穿内裤。
船摇晃得厉害,因为许月惊慌得不知所措。李森喝令道:“别动,别动——”
许月哭丧着脸:“我还没穿上裤子呢。”
李森埋怨道:“脱裤子那么利落,穿裤子怎么这么磨蹭。”忽然他觉得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压压噪音说:“搞什么名堂。”
许月焦急道:“摇摇晃晃的,我怎么穿呀!”
李森没好气地说:“服你了!我不动,赶快穿。”
很快有一只船划过来了,远远的就有人从那船上喊道:“别动,别乱动——”
很快两只船并排着靠在一起,那船上的人好不容易就把李森和许月接到了他们的船上。
两只船都在别墅旁靠了岸,一拨人早已站在岸上看热闹。一个小伙子跳上进水的船查看,说:“哦,只脱了中间一个。”
有些人在呵呵地笑了起来。李森听得出这笑声带着嘲讽。
一个男的像是对谁说:“脱一个又不会沉船。”
旁边另一个男接着说:“对对对。”
船上的小伙子说:“船上有两个活塞,脱一个不会沉船。”
许月小声对李森说:“都是你紧张。”
李森赧然说:“鬼才知道船上有几个活塞。”
许月卜哧一笑:“你不是一个活塞吗?你以为你有几个活塞?”
李森想了半天才醒悟过来,嘴一咧:“调皮。”
后来李森知道,两个活塞都脱掉才会有危险,脱掉任何一个是不会发生危险的。曲穷放对李森揶揄道:“一个活塞把李总给吓个半死了。”
大家回到别墅里。乐队重新凑起音乐。
曲穷放领着柯朵在一个空位子坐下,一个小姑娘接着送来了两杯果汁。
一曲“慢四”响起。
曲穷放问:“跳舞吧?”
柯朵点点头。
许多人都起来了。不小的客厅尽是轻歌、幽光还有舞动的身影。这些身影有的在细语,有的在窃笑
曲穷放把柯朵搂在怀里。踩着“慢四”轻轻舞动起来,曲穷放说:“亲爱的,开心不?”
柯朵抬起头,看着曲穷放的眼睛说:“亲爱的,我很开心。你呢?”
曲穷放肯定地点点头。
柯朵伏在曲穷放的怀里,从鼻子里轻轻呼出一道长气。
踩着节奏在原地转动。
曲穷放说:“冬阳,今晚就住我这吧?”
柯朵想了想,说:“还是回去好。”
曲穷放说:“别回去了,这样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柯朵问:“那李总他们回去吗?”
曲穷放说:“都不回去。”
柯朵点点头,说:“那好吧,享受享受住别墅的感觉。”
曲穷放笑了。
舞曲停下,曲穷放和柯朵返回坐位。柯朵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想:合适吗?别人知道还以为我急不可待,说不定明天就传出去说咱们同居了。不,那多难听,还是等会问问许月再说吧,免得到时说我水性扬花
一曲“探戈”打断了柯朵的思绪。
大概“探戈”不是人人都会。音乐响起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响应时间,一对人才拖着拽着上了场。他们站在舞池边上,摸索了半天还不能动身。这时又上去了一对,是对中年人,男的像对探戈很有兴趣,他支配着他的女伴,像模像样地教女伴摆起姿势就要舞动起来,但是只跳了一会儿便乱了套。两人立在那儿,男的用脚尖点着地面,试图踩上拍子,当再次起舞时,女伴踩了男的脚,使男的差点摔了跟头,引得四周哄笑。
曲穷放看着场上的人也忍不住心中发笑,他对柯朵说:“咱们跳吧?否则冷场了。”
柯朵衔着汲管忙不秩地点着头。
曲穷放和柯朵还没走进池里,边上骤然有人喧哗和噼噼啪啪响起了掌声。柯朵抿着嘴,她知道所有的眼睛都已经看着他们了。她不敢放松自己的腰,虽然光线幽暗但不敢放下自己的笑脸,她要当作一场表演。
站在舞池的中间,他俩认真地搭起舞架子,抬头提胸,全神地听着音乐。边上鸦雀无声。
他俩舞起来了,追着逐着那沉重的节奏,快进,快退,转身,甩头每一个动作都换取了一阵热烈掌声的喝彩。
人们不再喧哗,眼睛都在幽暗的空间里闪着激动的光芒,他们用心听着震动心肺的音乐,认真看着舞动的两个灵魂,仿佛一时忘却了这是元宵夜
音乐停了。四周响起急切的掌声。
夜深三点。客人散去。
曲穷放领着柯朵上了二楼。正中的房门虚掩着,从缝里透出些光来。
房间足有六十平方。一张特大的双人床安在靠湖的一面,两个落地大窗对称地立在床的两头。窗门是固定的,户上正垂着金橙色的布帘。柯朵上前轻轻拉开,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柯朵轻轻重新将帘布拉上,然后往床沿上坐。刚一坐屁股底下感觉颠悠颠悠的,就像坐在一块气垫上。柯朵环看四周,只见房门的右边,一个酒柜足有两米宽,紧贴着墙一直到天花板。柜里摆放着十多瓶不同颜色的酒,还有写着英文的两罐咖啡豆。酒柜前面,一张半人高的玻璃台子,上面摆着一架咖啡机和一些类似量器具的东西。台子里关着一盘高脚玻璃杯子和几只唐瓷杯子,这些杯子在台底角上彩灯的照耀下,玲珑透剔里发着五光十色。台子两米开外,一长两短豪华大沙发圈着一张特大玻璃茶几,一簇紫红粉白夹杂的干花恰到好处地摆放在上面。东墙上挂着一幅“乡间景色”,而北墙则挂着一幅素描画,画的是半y|的一个茶花少女。
柯朵问曲穷放:“李总和许月呢,他们住哪?”
曲穷放说:“就在隔壁。”
柯朵问:“谁在隔壁?”
曲穷放说:“他俩。”
柯朵疑惑地问:“他俩?”
曲穷放微笑着点点头。
柯朵问:“他们同住一个房间?”
曲穷放觉得柯朵疑惑,说:“大概是吧,管家安排的。”
对于李森和许月的同居,柯朵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在李森的办公室里他们已经做那事了。上次在海边酒店时,虽然他们没让她知道同住一间房,但从曲穷放的言色里就能肯定他俩是住在一起的。如果说这些都还有秘密可言的话,今天在隔壁同居说明他俩已经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柯朵的心思早被曲穷放看透,他趁机说:“冬阳,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吗?”
柯朵坦然说:“不用。别人看见不好。你去休息吧。”
曲穷放在原地愣了一下,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他说:“噢,对了,你过来。”
曲穷放拉着柯朵的手,把浴室、衣柜、酒柜、各种照明灯具都一一给柯朵介绍,然后又走进浴室,设定浴缸里的水温。他搂着柯朵说:“你洗个澡,我等会再来。”
曲穷放出门后,柯朵倚着门背自个儿发笑。她想穷放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做事不浮躁,没架子,不像有的男人,既穷又没本事,还摆着一副大男人的样子。女人最怕是嫁错郎啊,一定是老天可怜我赐给我一个好归宿想到这,柯朵开心地一面脱衣服一面轻哼起歌曲来。她哼道:
栀子花开
蜜蜂飞来
彩蝶蹁蹁舞
阿哥怎么还不采
柯朵徜徉在浴缸里,轻轻翻动的水波让柯朵倍感享受。她从来没见过这种欲缸,即使在上海参加模特新秀大赛时住过的五星酒店也没见过这么漂亮先进的浴缸,金南岸就更不用说了。柯朵不知道,这浴缸可是美国二十一世纪最先进洗浴器具之一,具有全自动控制功能,水温、水位、换水、擦背、按摩、时间,清洁都是根据人的性别、年龄由电脑系统自动调整的。躺在浴缸里,有如被人侍候,时间一到起来擦干身子就行了,洗浴过程毫不费劲。当然这种浴缸的价钱也是一串让人喜欢的数字:8888。还好币别是人民币而不是美元。
电视机正播放《地道战》,那是几十年前拍的黑白电影。几个头裹白毛巾身穿黑布宽衣手持薄壳枪的游击队员正从一个洞口外往里钻,画面响起了密杂的枪声
柯朵端坐在沙发上。她穿着一件宽大的连衣睡裙。浴后的她显得有些仓白。她记得曲穷放说过还会来,
虽然向着电视机,但心里却猜想着曲穷放进来时的情形。
“咣咣咣。”房门被敲响,轻轻的,像是怕扰了别人。
柯朵急忙开门。曲穷放穿着睡衣正站在门外。她抿抿嘴,害羞地低低头往一边站了站。
曲穷放微笑着走进来。
柯朵关上门。一转身就被曲穷放搂进怀里了。慌乱中她听见曲穷放干哑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柯朵没敢抱着曲穷放,她知道此时是最容易发生事情的。她知道曲穷放此时正如秋冬里的柴火,十分干燥,只要她悄悄添加一点点欲火,必定燃起熊熊大火来。遗憾的是她今天不方便!
曲穷放凝视柯朵:“你太美了!美得像一朵粉色玫瑰花。不不不,比粉色玫瑰还美,应该是带雨梨花。”
柯朵假装不悦,说:“对女孩子你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曲穷放说:“怎么可能,我干吗要讨好女孩子?”
柯朵细语问:“穷放,其实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为什么这么快你就决定要娶我呢?”
曲穷放说:“喜欢你不需要时间考验。我相信自己,相信你一定是个好女孩。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娶你为妻。”
柯朵说:“如果今后你发现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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