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低头不语。
高美景没话找话,说道,“大嫂,好歹吃几口嘛,不吃饭身子总归好得慢。”
玳瑁看起来是个口舌伶俐的丫头,当即说道,“大少奶奶不听人劝,再加上没个人疼,可不是就连饭也吃不下。”
文谦有些迟疑的开了口,说道,“玳瑁,瞧你这话说得。大少奶奶怎么会没有人疼,大少爷不就是疼她的人吗?”
杜若锦和高美景都对文谦的话不置可否,可是两人都没有接话,原来以为玳瑁顶多心里不满,嘴上不敢言语,没有想到,玳瑁毫不客气得回道,“大少爷心里疼得是谁,只怕那个人心里最清楚,我虽然是从大夫人房里指过来的,可也是看的明明白白,一点也不含糊。”
文谦不做声,接过玳瑁的碗来说道,“玳瑁,你去给二少奶奶和二小姐倒茶吧,我来喂大少奶奶。”
玳瑁没好气得将碗递给了文谦,朝杜若锦和高美景福了福身,就去斟茶了。
文谦才要试着给柳氏喂饭,手上一慌,饭就洒了一地,急道,“啊,大少奶奶,都是文谦不好,文谦这就去再给你端一碗来。”
玳瑁进来后,看到地上一地狼藉,倒是不甚惊奇,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便紧着收拾起来。高美景站在门口,朝文谦的身影张望了下。
杜若锦站得离柳氏近了些,正要唤她一句,便被柳氏抓紧了袖口,只见柳氏血红着眼睛,表情狰狞说道,“你信不信,他们不敢杀了我的。”
杜若锦有些惧怕,不敢用力挣脱,却也不敢再站在她的身前,说道,“我信,我信”等到柳氏的手一松,杜若锦便站得远了一些。
高美景正好进来,见到柳氏那般模样,倒是没在冷言相对,和杜若锦放下手里的东西,便齐齐出了笔锋堂。
高美景边走边说道,“二嫂,你说到底是谁,非要杀死大嫂不可?”
杜若锦眉眼一挑,半是玩笑半是试探,说道,“怎么?这个家讨厌她的人还不够多吗?你难道就不想她死吗?”
这一席话,高美景听的是脸色煞白,连脚步也有些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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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妻妾的天枰
高美景听见杜若锦的话,脸色突地煞白了,急忙摆手道,“二嫂,这话可不敢乱说,平日里我没少恨过大嫂,可是,要说我有杀她的心,那是万万没有的。”
杜若锦掩嘴笑起来,说道,“看把你给吓的,二嫂不过说随意说说罢了。”
高美景松了口气,不依得上前就要呵杜若锦的痒,笑道,“大嫂不过是刻薄些,二嫂才是心狠之人,说几句话就要把人吓死。”
两人说笑着,就看见高笔锋从大夫人房里出来,几个下人抬着行李往外走。原来,今天便是高笔锋启程之日,老太爷给高笔锋训了话,这才叮嘱大夫人要派人好生侍候着。
过了午后,高家上下都在府外为高笔锋送行,柳氏还起不了身,没有来,她也没有必要来,否则看见高笔锋和文谦的缠绵不舍,不知会不会再次吐血?
大夫人说道,“笔锋,记得出门多留点心,凡事不要与人起争执,要好生照顾自己,一定要平安回来。”
高笔锋拜别了大夫人,又与其他弟兄话别,文谦一直泪眼朦胧站在身前,不言不语。高笔锋轻轻揽了揽她的肩膀,说道,“等我回来。”
只不过这一句,几乎让文谦情绪失控,她慌忙抹去泪水说道,“我等你回来,无论如何,我也会等你回来。”
高笔锋正要对大夫人说起,“娘,其实文谦已经有了我的”
文谦急忙止住他的话,轻轻摇头,说道,“大少爷,时候不早了,赶快启程吧,记得,我在会家里每日为你祈祷,也会替你尽孝心好好照顾大夫人。”
看得出高笔锋有多么的怜爱文谦,在大夫人的催促下,高笔锋终于启程了,掀起车帘与众人挥手告别。文谦追着马车跑了几步,拿着帕子捂着脸轻声抽泣着。
大夫人看了也是唏嘘,让张妈将文谦扶了回去,远远望着高笔锋的车乱尘烟,叹息离去。杜若锦站在那里没有动,心道,如果不是早知文谦不简单,几乎就要被她演绎的深情所蒙骗,她是否是真爱高笔锋呢?
到了晚些时候,杜若锦听见绿意说,柳氏已经下来床了,吃了小半碗粥,也肯开口与玳瑁说话,怕是无碍了。
次日早饭时,大家都在前厅用饭,玳瑁扶着柳氏也来了,文谦在其身后静静地,不过还是很识眼色的忙前忙乎,也帮着张妈给大夫人盛粥之类的,看得出来,大夫人极为满意,就说了句,“文谦,一会吃了饭,你到我房里来,你不是读过几天书吗?来给我念段经,也算是给笔锋祈福了。”
文谦似惊似喜,忙应了下来。
柳氏的脸色本来就有些惨白,这下更没了血色,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大夫人却不冷不热得说道,“静容,笔锋出门不在家的日子里,你也要好自为之,不要再闹得整个高家鸡飞狗跳的。原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才知道你最让人不省心,高家都差点在你手里败落了。”
柳氏硬是咬着牙没顶撞回去,许久,才闷出一句“是”来。
等吃完了饭,文谦跟着大夫人去了,玳瑁扶着柳氏往回走,杜若锦就听见玳瑁对柳氏说道,“大少奶奶,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大夫人不过是叫她去念段经罢了,说穿了也是一个苦差事,想必她是看你身子弱,所以才没有让你去。”
柳氏冷笑,不语。
杜若锦明白柳氏的心思,柳氏自然听得出玳瑁不过是安慰之词,像她这样一向气傲霸道的女子,一旦受到这种冷落,心里会产生怎么样的落差,想必也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到了午后,便陆陆续续听见绿意来说,笔锋堂大大小小的冲突,柳氏责怪文谦还有来房里伺候了,柳氏怒骂文谦态度不敬等,杜若锦只以为柳氏不过是泄泄心头火而已。
文谦照例每日去大夫人房里念经,想必是言语讨喜的原因,慢慢很讨大夫人的欢心,甚至有一次大夫人还将她留在房里用了晚膳,并且赏了几匹布料。
文谦每每推辞,只是说,在为大少爷尽孝心。大夫人一想起出门在外的高笔锋,便与文谦相互安慰,不需惦记,不需挂念,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日子便在大夫人,对高笔锋妻妾的天枰倾斜过程中度过,越来越喜欢文谦与越来越憎恶柳氏。而柳氏压抑许久的心头火,在不断的寻衅与挑拨之中,并未得到泄愤。
所以,当高笔锋的家书抵达高府的时候,这场比旷日久远战争还要怨怒的妻妾之争,便彻底爆发了出来。
原来,当初高笔锋曾经承诺文谦,会单独给她写一封家书,柳氏知道后,自然妒火攻心,一时失去了理智,找了个由头,就将文谦押到院子里,在众目睽睽之下,非要文谦当众念出高笔锋的书信。
文谦自然不肯,想也知道书信里面,到底有多少相思情念,有多少缠绵深意。柳氏就更加气恼,去夺那封书信,怎知文谦也是烈性,竟然当即将信塞到嘴里,嚼嚼咽了下去。
柳氏命人将文谦捆了起来,接过玳瑁手里的竹条,就要抽打文谦。
赶巧,大夫人出门进香不在府上,二夫人也主不了事,自然不会去牵扯,当杜若锦知道此事时,也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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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文谦小产
柳氏将文谦捆在柱子上,用竹条抽打她,也不过就是想叫她吃点皮肉苦,在人前颜面尽失,否则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对她,直接下毒或者别的小手段,足矣会让文谦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当柳氏抽打的文谦身上衣服撕裂,血痕斑斑之时,大夫人回来了,看到这场面当即喝止了柳氏。文谦看见大夫人后,只不过说了一句,“我的孩子”便昏死过去了。
大夫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让人松了绑,将文谦送回了房间,让张妈给文谦检查伤势,这时张妈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大夫人,她,她”
大夫人急道,“到底如何了,你倒是快说呀。”
“她小产了”
大夫人一时急火攻心,差点昏了过去,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让人请来顾大夫给文谦把脉。
顾大夫为文谦把脉时,明显有一刹那的惊异,文谦的话沉稳而又不容人反驳,反问道,“顾大夫,我是不是真的小产了?孩子还能保住吗?”
大夫人也跟着急道,“顾大夫,她果真小产了?还能救治吗?你也知道,我们高家抱孙心切,所以”
顾大夫证明回答两个人的话,只是说了句,“我给她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身子吧,至于孩子,以后多的是机会。”
这句话隐含深意很深,但是足以点名了文谦肚里没了孩子。
大夫人只觉得天昏地眩,她之所以一直忍让柳氏,还不是看在自己只有笔锋墨言两个孩子,而墨言的娘子杜沉香又是那么个聋哑的人,也不指望她给高家生下孩子,所以当她知道墨言没有跟杜沉香同房时,她是暗自庆幸的。
给墨言娶妾的事,也是她向老太爷提起的,那阮家虽然不算是望族,可是当年跟老太爷也是曾经有过交情的。所以,当初她是阮真是抱着期望的,可是看到墨言对阮真也丝毫意思也没有,又看到阮真是那么个粗鄙不识大体的人,她也就灰了心。
所以,她一直对柳氏抱有期望。即便柳氏刻薄,即便柳氏逼死丫鬟,她都纵容了。只要她为高家生下一个孩子,那么就足够了。可是,一切仍未能如愿。
当听到文谦小产的消息,大夫人既后悔又恼恨,后悔今日怎么就出门上香,上香却没有带着文谦前往,后悔没有早点发现文谦有了身孕,恼恨的是柳氏心肠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