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在握,在朝中也算只手遮天了!”
安馨想起在揽月殿时右相频频代皇上下令不由暗暗心惊,安有为的事怕也是他在幕后干涉才会险些被斩首,看来这个右相并非善类,倒是那左相声音温润,说话有礼而毫无逾越,更令人心生好感呢。
“爹官职微小,从未曾见过真人,但听闻左右相皆是人中之龙,姿容风华无人能及,大邑流传这么一句话,说‘云中莲,陌上花’这云中莲是指左相,陌上花是说的右相。只是右相喜恶分明,他若对你好即便你十恶不赦也会待你好,他若厌恶你,即便天下人皆喜欢你,他也不会更改初衷。朝臣奏折上奏,皆由右相批阅,爹听说,右相看奏折只看第一段,若是第一段写的不好,便会被他丢弃,后来宫中的废弃奏折堆积如山,右相便将百官唤到宫里,杀牛宰羊烤肉吃,那生火的纸自然是不缺的。”
安馨嘴角抽了抽,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奸相!?
用奏折生火烤肉,真想的出来
“至于左相,深居浅出,更是鲜少露面,但关于其传闻则不胜枚举,左相十岁那年,天下才子云集京城,左相对战群雄,琴棋书画无不大胜,后来西域樊华大师来京谈法论经,亦败,自此左相便名动天下,世上敬仰了。”
安馨心想古人也有偶像效应,这左相怕也是被传言神化了的,人人皆言其如神,一传十十传百便成了真的,说再好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至于‘云中莲,陌上花’还有后半句‘月出南疆,霞落西域。’这两句含义颇深,爹也只知道南疆有圣月教,西域有樊神教,这两句话想必与这两个教有关。”
月出南疆,霞落西域?
关于这两个地方,安馨也曾在书中接触过,尤其以武侠为主,这种称呼有些笼统,很难找出具体的版图,若有机会,定要前往走一走,她对西域或者南疆,都有着莫名的向往。
正思虑着,突然听露珠欢喜道:“老爷,小姐,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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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村子里那些事儿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连绵的山水画,若笔墨点染,如诗如画,美极妙极。
安馨望着眼前美景笑道:“倒是有着江南一般的柔美,与江北的粗犷巧妙融合,好美!”
房舍点缀在一色苍翠间,远处田垄一线,草的青和天的蓝远远相接,空山新雨后,清泉石上流,好一派田园写意!
“看,这不是那个买官又被贬黜的安有为吗?肚子里没墨水,还想做官?如今被皇上知道了,险些砍头呐!”
“祖坟上没有那根蒿,还妄想做什么青天大老爷,听说他还误判了人命案子,这种人做官,受害的还是咱们这些草民!”
“啧啧,那个二丫头跑了,大丫头嫁给了詹事大人还不讨人喜,没准哪天就被人休了,草鸡还想变凤凰,丢人丢到家了!”
不屑的嘲笑讽刺扰乱了眼前的景致,落在落魄的安有为耳中却恍如利刺穿心,他那单薄的身子越发显得单薄了。
徐若兰脸色也臊的通红,身子微微颤抖着。
安馨漠然的望着围观的村民,当年安有为挖出古董,一朝登科做了官,不知道惹来多少人的嫉妒羡慕,如今他落魄了,自然人人刻薄势力,满心畅快。
露珠愤愤不平道:“这些人太过分了!”
安馨淡淡道:“人之常情罢了,世上的人永远不缺落井下石的人,我们无法改变别人,只能改变自己。只有站在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才会赢得尊重和敬仰!”
露珠咬了咬下唇,她觉着小姐现在说的话都好深刻呢。
“呦~我当是谁衣锦还乡了呢!?原来是他叔啊!这做官不过一年,就告老还乡来啦?”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人群分开,走出一个身穿大红夹袄青布长裙的妇人,发髻在脑后挽成一个团,斜插两支碎银簪子,执着帕子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徐若兰蓦地上前道:“大嫂,许多时日未见了”说着匆匆自包里掏出一支成色不错的玉簪子塞到那妇人手里,那妇人眼睛一亮,旋即若无其事的收了起来,而后又撇了撇嘴道:“不愧是官家太太,出手就是阔绰,来我们华南村借宿来的?”
安有为脸色黑红,他心知这个刘月梅故意打马虎眼,绝口不提那几块地的事,无非是想占为己有罢了。
但如今地在她手里,他只好忍气吞声道:“不是借宿,是长住,恰好家里还有几间房子几块地,也够我养活她们娘俩了!”
刘月梅立即尖声道:“几间房子几块地?你光天化日之下做白日梦呢?”
安馨前世特殊的环境让她接触的多是些素质极高的人,如这种市井小民鲜少接触,只知道书中皆言村民纯朴,憨厚老实,哪里见过这等泼妇?
微微蹙了蹙眉,安馨淡淡道:“露珠,地契还在爹手里么?”
露珠道:“奴婢听夫人提过,当年这地只是给了大伯种,但不曾将地契交给他,房契也在老爷手中。”
安馨默了片刻道:“爹,地契房契都在我们手中,郡丞大人想必会为我们做主,多说无益。”
刘月梅尖着嗓子道:“呦,这不是詹事夫人吗?喝了几年墨水就知道什么是地契房契了?”
安馨懒得搭理这种人,微微一笑道:“乡亲们,我爹归乡,日后想必会多多叨扰大家了,今晚由我爹做东,邀请大家共进晚膳,希望大家能来把酒言欢,共叙相聚之乐。”
村民们鲜少吃得上酒肉,如这种邀请必定有酒有肉的,自然欣然应允,也因此转变了些态度,有人笑道:“都是乡亲,姑娘客套了。”
安馨望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个黄脸的妇人,衣裳浆洗的很干净,鬓发也打理的整齐,反倒似有些文化的,便走上前褪下腕上的玉镯子塞到她手里笑道:“大婶,您针线活做的极好吧?”
一侧有人吃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织娘可是咱们村做针线最好的了。”
安馨微微一笑捧起她的手道:“食指和拇指皆有两道细细的凹下的痕迹,若非长久捏着针线是不会留下这般清晰的痕迹呢,再看您十指有细小针孔,定然是做针线活时不小心刺破了手指还未痊愈的。而您十指纤巧,保养不错,因做针线时要保持手掌洁净,所以您会着重保护。有此看来,您对针线活很上心呢。”
织娘惊愕的瞪大眼睛道:“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安馨心想推理最注重的便是细节上的观察,这点事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安馨又看向另一个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叔,您是这村里的大夫吧?”
织娘吃惊道:“王大叔确实是村里的大夫呢,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安馨道:“大叔因长年与草药一起,身上便会沾染上药草的香气,况大夫因懂得养生之道,肤色还是身体较之常人都要健康些,当然这都是笼统的说法,最主要的是,我瞧您衣袖上粘着些药草的粉末。”
安馨说着走上前,以手指搓了搓那粉末放在鼻下嗅了嗅道:“这是黄芪的粉末吧?”
王伦惊叹道:“小丫头,你这本事可以做官了!”
安馨哂然一笑在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道:“我娘和我爹身子不好,日后要多多劳烦王大叔了。”
王伦笑道:“好说好说。”
众人见状,皆来了兴致,无不争先恐后的拥上前去让安馨猜看,安有为吃惊的看着自己女儿,喃喃道:“这真的是我那个女儿么”
徐若兰道:“我的女儿,我不会认错,只是这丫头,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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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赌场风波
刘月梅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她自心底是瞧不上安馨的,当初她本为安馨应了一门亲事。
那人唤作邓二,本是村里好吃懒做的混混,吃光了家底,不料又染上赌博的恶习,眼看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却因名声不好至今光棍一条。
不料那邓二瞧上了安馨,邓二娘被逼无奈,只得将自己的陪嫁首饰拿了要去求亲,路上恰遇到刘月梅,刘月梅见钱眼开,便擅自代安馨应了,谁料到突然冒出一个财大气粗的凌家将安馨迎娶了过去!
吃到嘴里的银子再吐出来比割了刘月梅的肉还疼,况自己的几个女儿最好的也不过是嫁个富户,安馨懦弱愚蠢,又是自幼没读过书的,竟然好命的嫁给了年轻有为的詹事凌希尧!嫉恨之余又多出许多妒忌来,如今安有为落魄,她自然满心畅快,拍手叫好!
谁料到这个安馨一反常态,性情大变!
难道这些年富家的油水喝多了,见识也增长了!?
刘月梅瞥了一眼安有为和徐若兰的穷酸样,心里又有了几分得意,做官做官,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有回来种地!?
视线落在徐若兰身上那件不错的蓝底绣花的衣料子妒忌心做崇阴阳怪气道:“若兰,你脸色黑,穿这种衣料只会显得更老哎呀,你瞧我这红色夹袄多,听说是今年最流行的样式,就是贵了些,偏偏闺女舍得有银子也不能这么花,你说是不是?”
徐若兰本就腼腆,被刘月梅这么一说,不由的局促的红了脸,嗫嚅道:“这料子”
安有为沉了沉脸道:“这料子咋了,你穿着好看就成,理会别人干啥!”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安馨唇角微微一抬,安有为说的对,这种曲心绞肚的妇人,根本不必理会,若想堵住她们的嘴,只有过的比她们更好,更强!
看来,一味的贫寒下去果然不是个办法!比起不理会这种冷言恶语被人莫名其妙踩上一脚的生活,她更喜欢将别人踩成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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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为推开门,院子荒草蔓延,一片荒凉。
正屋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