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大门再次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白色长袍披身,只是轻轻绑着腰间衣带,露出瘦却的胸膛,微笑地蹲在我面前。
修长的手指捏捏我的鼻尖,道:“小淘气又闯祸了。”嗓音轻柔,根本不像是男人声音。
他是爹爹的情人,一个比女人还要美上千万倍的绝色男子,叫株儿
“株儿,带她进来。”
屋子里响起爹爹低沉的嗓音,株儿微笑地挑挑眉头,柔软的手牵着我,另一只揽在我的肩膀上,轻声在我耳边说:“别惹爹爹生气,懂吗?”
注视着他那绝美的笑容,呆滞地点着头,根本不知他说什么,完全沉醉在那双勾魂的眼眸里,舍不得离开视线。
株儿把我领到蓝无颜跟前,两手轻拍我的肩膀,给予安慰,道:“我去拿些药,给宠儿擦擦。”
修长的身影离开房间后,只剩下我和那双深幽的黑眸对望
03。飞流瀑布
不得不佩服爹爹的冷静,居然连眼瞪眼他都可以不眨一下,像是一尊佛像似的,估计就算整个飞流轩倒塌他都面不改容。
我实在有点受不了,眨眨眼眸,视线掠过那健硕的赤果胸膛,爹爹似乎还没打算停下来,难道要我俩对望到天黑啊?
眼尾扫过旁边的药瓶,见爹爹还是没有任何神情,伸出拿过瓶子,轻声说:“爹,我我去擦”
“过来。”
“哦。”迅速跨前一步,走到爹爹膝盖前,垂下眼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别怪我回应太快,只是爹爹平时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必须马上做到,所以他的命令就等于我的军令,必然服从,而且要求速度要快。
“把裤子脱了。”
“哦。”没多想,马上解开裤头带子。
大掌朝我伸出,把我拉到面前,转身让我趴在他的大腿上,翘起屁屁,两手支撑在地上,微微抬起头,不让自己脑充血。
感觉身下的大腿僵硬了下,过了一会,感觉到一只手粘了药汁,涂在屁屁上,很轻地打着圈。原本还有点点酸麻的屁股,渐渐地渗进一阵清凉,驱赶痛楚。
爹爹在我身上种了一种蛊,是用彼岸花的毒根做药引,配合我的体质加进补药和其他药材,所以就连身上的血液都有剧毒。
我的身体一般人都不敢接触,就连牵手,或者是拍肩膀都随时会碰上点毒粉,惹上蛊毒。再加上从小都是练习蛊术,深知蛊毒的祸害,也不会随便去接触别人。
当然,爹爹是种蛊之人,自然不会怕这种毒。至于株儿,他是爹爹的人,估计一早就吃下解药。所以,爹爹和株儿可以肆无忌惮地与我接触。
“明天出谷一趟,大概一个月。”
“哦。”乖巧的回应,是十三年培养的结果,爹爹的话不容任何人拒绝。虽然他没说上我的名字,但一定是有我的位置,要不然他不必向我汇报他的行踪。
从来都不。
“早点休息,明天株儿去叫你。”
“哦。”感觉到大掌离开屁股,连忙支撑起来,抽起裤子。一边绑着裤带一边说:“那我先回去,晚膳”
“我和株儿呆会过来。”
“好。”非常自然地对爹爹微笑地点点头,瞥见黑眸里掠过一丝厌恶,知道他不喜欢看我的脸,只好收起微笑,迅速转身离开。
漫步在飞流轩下面的长廊中,十三年过去了,爹爹仍然不喜欢我的样子。听山谷里的老人家说,爹爹非常恨我娘,其中原因却没人知晓,可是娘在我一出生后就不知所踪,证明爹爹确实非常讨厌我娘。所以一对上我的模样,特别是我的笑容,爹爹就会特别烦躁,特别不悦。
没事少在爹面前笑就好。
沿着飞流轩一直下去,就是一条笔直的瀑布,飞流轩刚好在瀑布最上面,若是站在飞流轩的路上眺望,有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震撼感,刚好在路边有座望亭,可以观看到整条瀑布的景色。
望亭,老人们叫它忘亭。
曾经爹爹与他最心爱的男人站立在这里无数个晚上,相亲相爱,相知相思。不久后,只剩下爹爹孤身只影,他就再也没踏进来过。
还听说我娘怀我的时候,很喜欢坐在这里看着这条瀑布,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与我轻声细语。
走进亭子里,孤独的心情霎那间温暖起来,脸上不由地挂着微笑,视线投向那壮观的瀑布。在我心疼的时候,在我失意的时候,或者在跟爹爹吵架的时候,总觉得这里有个无形的身影陪伴在我身边,不知是娘亲,还是那位深爱着爹爹的男人。
他们都是喜欢爹爹的人
两手支撑在亭子的栏杆上,跪在石凳上,往下望去,瞥见瀑布下面有几个女人在洗衣服。绝世谷的女人都很勤劳,家里全部事情都由女人打理,男人在田里辛苦回来,就可以马上吃到香喷喷的饭菜,简单纯朴的生活是现代人最向往却最奢侈的。
二十一世纪非常少有这种天生天养的地方,就算有估计也要耗费很多金钱去维持,保护,要不然不会多久,一切都会受到生活污染,受到破坏,入侵。
视线往左移动,面对白花花的瀑布,从腰间拿出一支木质的圆形发簪,微微用力拉扯两头,变成一支细长的小笛子。这是山谷中一位老爹为我做的小玩意,非常可爱。平时用来装饰系发,有感而发之时,它就变成全绝世谷里最吸引的乐器。
把笛子放在唇边,迎着夕阳,吹出一曲脑海的音律,一首完全靠本能想像出来的曲子。轻柔的笛声,如金色的微纱飘拂,顺着望亭,掠过飞流,扩散到整个绝世谷。
蓦地,山谷里的彼岸花似乎同时朝我方摇摆,悲哀的感伤在笛声中暂时放下,欣赏着,思念着。山谷里的动物叫声全部停止,小鸟从树林中飞来,降落在身边的栏杆上,几只可爱的小白兔从树林跳出来,小心翼翼地蹲在亭子边,侧侧头,聆听着。
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像薰衣草,又像一种让人放松的药香,就连自己的心情变好了。
身边飘过一阵清风,那股熟悉的感觉蓦地出现,一双隐藏在某个空间的眼睛正注视着我,打量着我,却不知他在何方,更不是他是男是女。
似乎他非常喜欢这首不知名的曲子,总会在曲子响起的时候出现,又或者根本就是他埋我脑子里的?
一只无形的大掌掠过我的脸颊,很轻,很柔,很溺爱,然后轻放在腰间,拥我入怀。
渐渐地闭上眼眸,享受着这种舒畅,享受着这种温馨,享受着这种亲切。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不是孤独的
04。魇杀哥哥
因为有株儿在,晚膳的气氛比较轻松,不知是否小受基本跟女人没啥区别,发现株儿比我还三八,一顿饭都在跟我聊天,说说江湖趣事,说说爹爹的“神功”。假如不是那双黑眸及时掠过,估计他还会把爹爹衣服扒了让我看清楚呢。
难得有人跟我说话,我当然会络绎不绝,但是要在谨慎的情况下,千万别跟爹爹打上关系。再说,株儿也不是经常来绝世谷,每次来都要找爹爹出去做事,这次不知为何会带上我呢?
不过,我可以帮爹爹的忙,可是十三年里的头一回,心里蛮兴奋的。好期待明天出谷的时刻!
“记住噢,快要冬天了,宠儿带多几件衣服,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天气就变冷了。”株儿一边说,一边死劲把菜夹到我碗里。
没想这小子只大我三年,怎么比大婶还啰嗦。
“出去买也行啊,我的银两都没用过。”爹爹给了我不少银子,就从没用过。绝世谷又不许开赌场,要不然我将会是最大的庄家。
“笨噢!”株儿想都没想,给了我一个脑瓜崩,目光刚好掠过,瞥见爹爹眉头微微耸了下,很快恢复。
我揉着自己的头顶,委屈地嘟起嘴:“干嘛打我?”
“替你爹打的!没事乱花钱做啥。”
“哦。”一听见他把爹都抬出来,连忙挫败地垂下眼帘,继续吃饭。绝世谷里唯一可以拿爹的名义教训我的只有这个典型娘娘腔,当事人还绝对不会反驳。
“带不上就出去买。”
“”蓝无颜突然其来的话,让我和株儿一起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某人依然是扑克脸,还自顾自地斟茶。
正准备喝的时候,株儿一手把茶杯抢过去,嘟起嘴:“吃完饭不能马上喝茶,对身体不好。”
“”我和爹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哪里是男人,标准的大妈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地说:“爷,鬼魑使者回来了。”
“叫他进来。”
“是,爷。”
一听是鬼魑,我立刻兴奋地跳起来,两眼冒着精光,放下筷子,冲出偏厅,比侍女跑得还快。
跑到大门口,一抹黑色身影刚把缰绳交到佣人手上,迅速冲到男人面前,脚跟一蹬,跳高,两手挂在他的脖子上,高兴地唤了句:“魇杀哥哥!”
斗篷帽子下,暗红的薄唇勾起弧度,两只大掌在我的胳膊下用力一托,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
“嘻嘻。”我一手搭在宽阔的肩膀上,一手拉着强壮的手臂,两只脚快活地摇了摇。
天生不爱穿鞋的我,一有时间就会自然把鞋子脱下,刚才太赶时间,没记得穿上。
魇杀瞥见光溜溜的脚,连忙用一只手托住我的脚丫,用衣袖遮住,不让任何男人见到我的脚,迈步走进山庄。
鬼魑使者魇杀,是爹爹四大鬼使的老大,负责保护爹爹的安全。别看他如此高大健硕,他只比我大八年,刚好过了二十一岁生日。
从小到大爹爹只派魇杀守在我身边,其他三个鬼使都很少接近,与我最为亲近的就是他。原因?估计因为他的武功最好吧。谁叫我不会舞刀弄枪,只会一些蛊术毒术的,这手不能提,脚不能踢,肩不能扛,当然要有个武林高手啊。
路上,我垂下头,对魇杀询问:“明天出谷,魇杀哥哥也一起去吗?”
“嗯。”
魇杀点点头,刚毅的线条变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