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失踪。靠海为生的渔民们则普遍认为产生这种现象的真正原因是海中的冤魂在召唤航海人,拖他们下水去做伴。
听到此处我心中不由得又犯起了嘀咕,按说这次出海实在是太过匆忙,别说茫茫大海有多少未知的险情等着,就光说这航海和潜水的设备就够我们几个人瞎折腾一阵子的。老康是个在海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这一套比较熟悉,林庆喜为了这次出海已经做了近一年的准备,天天练习潜水,把那套装备也熟得跟他胸脯上的毛一样,还有蚊子参加过几天南京的一个潜水协会,算是个半吊子,剩下的人纯粹就是潜水盲,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林庆喜这个家伙,做这种既陪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康树友又说一旦这种倒霉的事情被我们发现了,只有想办法绕路走,即使明知道前面就是深海魔尸的藏身之地也不行,船上能扔的就扔,减轻船只负担加快速度,就一个目的:逃。运气好的话能脱离苦海,否则只有葬身鱼腹了。
蚊子听到这里不由地有些担心,就问林庆喜咱们这船要是在平静的浅海上游玩游玩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这回出海不知道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弄不好就碰上老康所说的那些深海怪鱼,船要是抗不住,那大家岂不都要嗝屁着凉了嘛。林庆喜拍拍身边的船舷子说这船大家坐着尽管放心,虽然船只体形不大,但都是经过行家里手改装的行货,光配重就攒了吨把重,备用的发动机上了两个日本鬼子产的精品,一些易损坏的舱板也都更换过,而且最重要的是曾经让行家热过船,就是在人造的大风大浪里经受过四十八小时的考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真金不怕火炼了。康树友也说他在等我们来猜差汶海滩的时候主要工作就是检查船只,做好出海的充分准备,虽然看上去是个游艇,但经过改装以后完全可以和军用船只媲美了。
蚊子这才稍稍放了点心,还忍不住嘟囔着要是受了小林子的骗在出事之前保证让他先垫个大背。林庆喜虽然一身前卫的装束,却是不善言谈,被蚊子弄的一脸尴尬相。
我们刚才听老康说得那些事情都觉得十分惊奇,一点也不亚于所碰到的蛊术、降头什么的,都想继续听他说说这方面的故事。老康清清嗓子说原本在海上这些事情是不能多说的,就怕触了霉头,就跟渔人出海前吃鱼决不翻身一样。不过他还是把套在脖颈上的一只玉环摘下来让我们鉴赏鉴赏,再跟我们说道说道。
大家凑过去一看那块玉环,都是一阵惊奇。我和长毛、蚊子虽然也只能算朝天宫玩古物的半吊子,行货见得少是少,可也曾经瞄过几次,只见这块玉环呈暗青色,并不象常见的玉石那样流光溢彩、晶莹剔透的纯净模样,而且成色不均,有青有绿,对着灯光一看,也不算通透,手感冰凉彻骨,丝毫不象平时大家见过的高品质玉石那样温软柔正。但玉环造型奇特,长圆形状,边上刻有几乎被磨平的符璃纹路,但从其古旧的程度和这些纹路来看,当属元宋时期的真品。
老康接过被大家传看了一圈的玉环套在脖子上,得意地说:“算你石头还有点眼光,在朝天宫算是没白混。这支玉环我找过好几个专家鉴定过了,是宋代王侯结在佩剑上的饰物。”
大家知道老康还有下文,都不答话,燕子和麦洁紧紧地靠在一起,听得入了迷,只有林庆喜还偶尔朝驾驶舱里瞄两眼,看着船只不能偏离了航向。
康树友说那时候他还小,大概也就十几岁吧,和哥哥两个人跟随父亲出海捕鱼。那时的捕鱼船也不象现在这么牢固,所以捕鱼一般都不会走得太远,没有大规模的船队一起出马也就只能在浅海处折腾。但过了两三天竟然没有什么收获,父亲看天气不象会变天的样子,就把船往深海里走了些,终于能捕到点大个的鱼了。忙活了一天后正准备返回,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竟然缓缓地浮出了一座小山来,还是康树友的哥哥康树生发现的,一指给父亲看,他父亲当时脸色就变了,知道那是自己最不愿意碰到的深海水怪,急急忙忙地往回摇船逃跑,可这小小的船只哪能逃得过水怪啊,那水怪渐渐浮上水面小半个身子,三个人这才渐渐看清楚,原来是只小山丘大小的海鱼。
那海龟似乎玩兴十足,一看见小船就游了过来,用头一顶就把船顶到了半空中,所幸落下来的时候恰好稳稳地落在了水面上,三人惊惧不已,拼足了力气摇船,那只大鱼看船只在动,还不断在船后轻轻地用头磕碰船只,它这一碰,船就奔出去十几米远,一路走一路碰,竟然追随了船只跑了一天多的时间,康家父子三人早就折腾得没了力气,任凭大鱼去了,反正最多就死路一条呗,谁知这时又看到了海岸,这才又拼尽最后的力气摇起橹来,大鱼原本也玩得腻了,见船只又动了起来,又游过来给了小船重重的一记,船只一下就被撞到了岸边,三人也顾不上摇船了,纷纷跳下还拼命向岸边游去,哪知道大海鱼发现有人活动,玩兴又增,竟然毫不顾忌地朝着人冲了过来。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魔尸(八)
那条大鱼向康家父子三人冲过来,康家父亲担心自己的两个儿子受损,用尽全身力气把两个儿子拱上了岸,自己稍慢了一步,竟然被怪鱼嘴边长长的胡须挂住了脚,他越是挣扎那鱼越是吃疼,终于被激怒了张嘴就朝他咬了下去。
康家父亲情急之下,抓住恰好漂到身边的一条船桨回身塞到怪鱼的嘴中,虽然这只船桨比起鱼嘴来简直不算什么,但终究还是阻了一阻,大鱼刚把船桨咬断,康家父亲已经把缠在身上的鱼须拽断跑到了岸上,大鱼一阵疼痛,恼怒不已,也用尽力气一下子窜到了岸上,康家父子三人吓了一跳,若是这家伙还能在岸上活动,那可是一点生路也没有了,幸好那只大鱼一到岸上搁浅以后就成了进退两难的境界,翻滚了几下,终于还是熬不住没水的生活,硬撑了大半天,到黄昏的时候已经死在岸上了。
那里离康家尚远,父子三人也没有办法,游到海里找回渔船,就地把大怪鱼开膛破肚,竟然在鱼腹中发现了一个青铜箱,大概是沉船失落在海中的,不巧被这条大鱼当作食物果腹了。由于年代久远,在鱼腹中受了不少侵蚀,箱体的缝隙已被海盐和污垢堵得严严实实的,为了撬开箱子康家父子三人费了不少力气,把箱子一打开,三人止不住地兴奋,这箱中原本装的一些瓷器,但由于填充物积压损失较大,瓷器与箱体碰撞,已经没有一件完好的了,倒是在箱中另有一个小木箱,虽然潮湿不堪,幸好保存完整,一打开就发现其中摆了三个玉环,康树友佩带的就是其中之一。
三人收拾停当摆船回家,康家父亲找熟人看看这三个玉环,虽然原本造型一致,人家一看其中的两个都呈暗紫色,当即就判断说是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而且言之凿凿,没有丝毫的犹豫,说这暗紫色就是因为尸体沁血常年侵蚀所致,有可能就是下海打捞沉船古器的人被带到深海,受深海的巨大压力积压至出血沾染到了玉环上,即使是在陆地上的也是人家从死人的墓穴里捣腾出来的,决不是什么善物。渔人本就忌讳这些东西,一听到有可能是在海上出事造成沁血玷污了玉环,康家父亲当即恐慌不已,匆匆找人变卖了那两个玉环,剩下这一个据说完全是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海中的污垢沾染所致颜色与变,但玉器这种东西将就的一个是成色,一个就是年份,越是古老,价值就越高,而且越的吉祥,初时还压在箱底不肯变卖,到康树友长大了以后要到大陆去寻生活,才戴在了康树友的脖子上,求神灵庇佑康树友能吉祥如意。现在老康的父亲已去世多年,这块玉环更是留作了一个念想,他越发地不肯摘下来了,哪怕是遇到了再大的困难需要用钱的时候都不会想着那这个玉环去换钱。
大家在船上听完了老康的故事都一阵唏噓,感慨世事无常,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事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康树友讲完了就到驾驶室里修正一下航向,蚊子和长毛则问林庆喜说这次大家都是讲哥们义气的好兄弟、好姐妹,目的就一个:为了帮林庆喜找那什么深海魔尸,虽然大家直到是为了帮林庆喜解除降头魔咒,但具体的事情却都不明了,现在也是时候了,一致要求林庆喜说说深海魔尸的事情。
燕子连连摆手说:“我看还是别说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就给吓得够呛,再有什么古怪的事情,我要给吓得连觉也不敢睡了,要说你们说,我可不听了。”
大家笑话了一阵燕子的胆小,但又担心林庆喜真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故事来,还没到目的地就先让燕子打了退堂鼓,就得不偿失了,干脆打发她先去舱里准备晚饭,剩下的人继续聊天。
燕子一走,林庆喜盯着手上鲜红的印记,迟疑了半响说道他其实也不象隐瞒大家什么,只是这深海魔尸对降头术牵涉重大,更是牵涉到了他自己的生死存亡,所以一直比较慎重。
泰国的降头术传自中国两广、云南一带,历史悠久,起初还只是小大小闹,到后来鼎盛时期,泰国的降头术被外人称之为泰降,而泰降又分为南泰降和北泰降两个流派,林庆喜师承的这一脉就属于北泰降,相对来说和祖国大陆以前流传的那些降头术十分相近,而他的对头则属于南泰降一派,这一派在下降方法上有所变更,尤其是降头的介质上更是变化显著,比如北泰降的药降、竹蘼降、血降等降头术的介质从名字上几乎就可以看出个大概来,无非就是用一些药物、竹蘼、血液等为引,但北泰降从名字上一般难以看出究竟来,象什么怠⒒蠼怠⒁=怠€杪藿档龋捎玫慕橹释枰芏嗟拦ば蚪屑庸ぃ蛘咭樘煜碌难懊俜娇傻玫剑陆岛笥帜岩越獬侄味纠保蠊褪侨萌朔撬兰瓷耍虼四咸┙邓孀攀奔涞慕滔龅酶煲恍5较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