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的震天 响,左冲右撞,希律律不停打着响鼻,凶悍无比,想要伺机冲出包围,但是却总是被那十几个人堵回去。
李莫愁看阿玉受欺负,忙上前来,阿玉看见李莫愁,眼泪一下子涌上来:“莫愁,你快走,别让他们抓到你。”李莫愁看她哭。知道她必定是受了大
此刻自己怎么能够走开。那男人看见李莫愁过来,' “又来了一个 窑子里去,这小姑娘还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这人高鼻深目,说话带着古怪的口音,倒像是西域人。李莫愁见他一眼认出自己是女子,也不以为奇。她地易容术本来就很稀松平常。但是李莫愁听他说起窑子,心中一阵恶寒,此时南方风气十分 烂,她一路南行,也听说了不少这方面的事情,妓院中雏妓风行。价钱甚至要超过年纪正好地姑娘,这男人说出这样地话。实在是可恶的紧。
李莫愁瞥他一眼,走到阿玉身侧,扶起她道:“阿玉,怎么了?”
男人看李莫愁不惧他,大是惊奇。也不再将阿玉推倒,阿玉哭道:“我买了香油,走到半路。不小心香油瓶子跌出来,我去捡,没想到冲撞了他们的马车,马车上运送的这匹马跑出来,他们就要我赔。”
李莫愁冷冷一笑:“不就是一匹马么?该值多少钱,咱们赔给他就是,何必欺人太甚。”
这男人看李莫愁沉稳有度,条理清晰,虽然做男子打扮,但是掩不住一股天生的明媚,又别有一种气度,一点不像是小家小户地人。他做人向来多个心眼,怕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遂去了轻视之心,问道: “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
李莫愁却不答她,待检查完阿玉的身子,发现只是扭了脚踝,并没其他大碍后,才淡淡答道:“我是白驼山庄的,师从古墓派林朝英。你问这个作甚。”
那男人大惊失色,细细打量李莫愁两眼,忽然拜倒在地:“原来是欧阳小姐!小地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小姐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饶过小人一次。”
李莫愁看他态度突变,问道:“你认识我?”男人抬头细细看看李莫愁眉眼,又是连连叩头:“欧阳小姐在咱们北京城里,可没人不晓得你的名字,当年小姐的一副画像惊动整个京城,连皇上都亲自作诗赞 叹,咱们百姓谁人不知道欧阳王爷家有个天仙一样的侄女儿。小姐这些年模样变了些,可还是美的很呢。”
听着这男人恭维的话语,李莫愁知道他并不清楚自己地事,顶多就是看过那副画像,知道她是欧阳林的侄女,要不然怎会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遂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是不会卖我们了。我还有事儿,这就走了。你这匹马,待我有了功夫再赔给你,要是你等不及,就自去北京地欧阳府上去索赔,我大伯是讲理的人,一定不会污了你的钱。”说完扶着阿玉就要走。那男人忙拦住李莫愁,讨好道:“不知道小姐去干什么,小的这次冲撞了小姐的丫鬟,让她受了伤,小地愿意鞍前马后侍奉。免得小姐麻烦。
”
李莫愁听见他说阿玉是丫鬟,虽然知道阿玉的确怎么看都是一丫 鬟,但是还是斥道:“你这人胡说什么,这是我师叔。”
男人大惊失色,忙对阿玉致歉,阿玉看他刚才凶狠无比,现在又这么奴颜婢膝,板着一张脸不理他。这男人也不顾自己的仆从和马匹,只是跟着李莫愁。李莫愁甩袖道:“你还是走吧。我有事儿要办,是江湖上地事情。”
这男人笑得像朵花儿一般:“欧阳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常在南边走动,一路上的人情地理都熟悉的很,小姐是多娇贵的人物,想必也缺个端茶送水打点下手的。何况小的虽然武功不济,但是带来的几个下人都会点拳脚,有事儿也能帮衬些,就请暂且收了小的。”
李莫愁看他烦人的紧,盯着他道:“你这么想跟着我,必定是有什么事情求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讨好,半弯着腰对李莫愁道:“欧阳姑娘果真不愧是欧阳家的子弟,果真是七窍玲珑的心肝。小的是个行脚的商 人,常把咱们金国的一些稀罕物往这边贩,有时候也把南边的一些东西往金国送,只求小姐到时候美言两句,让欧阳王爷通融下,让小的有机会给皇宫送点贡品。”
李莫愁哼了一声:“你的算盘打的蛮精妙嘛,到时候你成了皇商,那你的生意可就更好了。不过皇宫里什么稀罕物没有,人家皇帝凭什么要你的。”
这男人瞧瞧四周,凑到李莫愁耳边,快速说了一句话,虽然李莫愁不习惯和人如此亲密相处,这人嘴里吐出的暖气还哈的她耳朵痒痒的,但是她还是惊了一惊,忍不住正色看看眼前这人,他这幅谄媚的外表 下,居然有如此手段,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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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古墓 第五十六章 面具
三卷
此时金国皇室对中原风物十分向往,尤其以皇室为甚,他们不仅仅穿着打扮和南边一样,甚至连姬妾都以娶南方女子为佳。南边的诗词 集,佛经,乃至稍有些名气的文人骚客的字画,在金国都难得一求。这男人说出来的,居然是佛陀真身血舍利。
相传释迦牟尼当日死后被火化,烧出了一石六斗多的舍利,五颜六色,溢美非常。当时的八个国王争分佛舍利,每人分得一分,他们将这些舍利子供在高塔中,让百姓们敬仰。后来流传到****几颗,李莫愁并不清楚到底哪些寺庙里供有舍利子,但是知道这种东西必定十分的珍 贵,说是千金难换也不为过。这男人居然有一颗,实在是太令人惊奇。
瞧见李莫愁惊异的表情,这男人笑纹又深了几分,李莫愁瞧见他得意的模样,冷道:“你这厮,有了佛陀血舍利,直接献给皇帝也是大功一件,何必让我大伯进言。”
听见李莫愁还是不愿意帮忙,这男人忙道:“小姐想必知道那和氏璧的故事,献宝的人,若是没有好路子,只怕会适得其反。再说这血舍利长的也忒寒碜点,若是我冒冒然去了,不定被打出来,说我用低等宝石忽悠人,小的可担不起这罪。”
李莫愁冷笑几声:“那我大伯就活该担着罪责么?”
这男人听见李莫愁如此说,忙诚惶诚恐:“小姐这话实在是让小人受不起。咱们金国佛家高僧还是有的,若是欧阳王爷送去,必定会有有道高僧去鉴别,到时候真假自知。小的只是个商人,也只想做个商人,牵上欧阳王爷的路子,只是为了多赚点钱,却不想为官。”
此时天下风气皆是重农轻商。所谓士农工商,就是天下各个阶级的人的排名了,当商人的的,向来被人唾弃,就算钱再多。也是个下等 人,那些有钱人有钱以后,都是削尖了脑袋的当官,谁会不想当官?李莫愁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其中必定有鬼。更加不能答应。
这男人见李莫愁听完自己地话,索性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知道自己说错话。细细一思量,知道李莫愁顾忌些什么,恨不得掌自己几巴掌,忙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家祖上也走过为官的路子。。因为钱财广撒,走到哪里都是大批的金银开路,所以朝中名声太高。后来被皇帝顾忌,要来个斩草除根。幸好祖宗消息灵敏,平时也时时注意,索性在皇帝动手前将那些黄白物都献给皇帝,只留下一些奇珍异宝,又辞掉 官,这才勉强保命。以后更是留下祖训,让我们后辈小子绝不能再走他的路子,要老老实实的做商人。谁要是胆敢去当官,就要被除去族谱。只是小地因为现在买卖的都是这些稀罕物,所以不得已才要和官家有联系,可是祖宗教训可是万万不敢违背的。”
李莫愁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在镇子里闲逛,却不敢回客栈去,怕让这人看到林朝英,免得又惹来什么麻烦。
这人跟了一会儿,看李莫愁对自己爱理不理,只好苦涩一笑,拜了拜道:“小姐行走江湖,想来是害怕麻烦,才扮作男妆,不过小姐天生丽质,怎么看都是女孩儿模样,我这里有副人皮面具,戴上以后保准旁人认不出你来。我就送于小姐用吧,也算是相识一场。”
李莫愁抬眼 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信:“你要白送我东西?”这男人笑笑:“人皮面具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小姐可还记得我外面那匹马,那是在天山脚下逮来的马,当地人称为天马,性烈无比,但是一被人驯服,却比那些千里马都好使,我这马儿还没被驯服,要是有人买回去,再配以我家的秘药,一会儿功夫就能让它认主。这马就算拿跟它一样重地纯金来换,也是换不到的。我家不做米粮锦缎之类地生意,常做地就是这种少见物事的生意。”
阿玉在旁边听了,嗤了一声:“你若是真心结交我师侄,就把你千金不换的马送给她,一副小小的人皮面具算什么。”
李莫愁闻言忙咳嗽一声,唤了声阿玉的名字,示意她不要再说。那男人却喜形于色:“欧阳小姐要是看上我那马,现在就跟我去取,一匹马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反正天山每十几年年总能出一匹天马,这天马我也见了三匹了。”
这人话里地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在他眼里,世间唯有独一份儿的东西他才看在眼里。李莫愁瞧他今年年纪也不过四十余,
山的天马都被他家逮完了,想来是有驯马地秘法。; 莫愁的确是有点动心,但想到收了他的马,可能就要给欧阳林惹上不该惹的事情,依欧阳林的身份,给她找一匹汗血宝马也不是难事,何必贪图人的东西而惹上麻烦,何况她真心喜欢的是白驼山庄的白驼,想起曲名江那匹白骆驼,李莫愁心中就发热,那天山天马早被她扔到脑后,遂摇头道:“不好,我不稀罕你的马。”
这男人看李莫愁拒绝,失望之极,但仍陪笑道:“那小姐不喜欢我的马,刚才答应你的人皮面具还是要给你,这人皮面具在我行李里放 着,请小姐稍等片刻,我这就取来。”
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