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 作者:徐州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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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 作者:徐州小吃-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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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城头的许仙,是个胖子,据说祖上曾出过节度使,一听说自己今科中了,还是个头名,立即欢喜得赏钱摆酒。至于自己考得怎么样?
  没见他都回家了,琼林宴也不参加了,便知道他考得怎么样了。这上榜的士子哪有不参加琼林宴的。
  不过一听说中了,哪儿还有功夫问这怎么会中,自然是先欢喜一番再说。
  那边正欢喜着,许仙家里这边,又是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院内院外地上都坐满了人。大家簇拥着看热闹。
  都说华夏百姓爱看热闹,却不想—想背朝蓝天面朝黄土的普通百姓们,rì出而耕rì落而息,他们这单调乏味的生活就像是—滩死水一样,只有在风吹波纹动,他们才有—丝儿涟漪。
  今个的热闹却比涟漪更加诱人,两个状元这可是百年难见的乐事,就是以后回味起来,也可以给自己枯燥乏味的rì子带来欢乐。
  农村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除了堂屋门上的大将军锁不好动之外,院门早为村人孩子们打开,坐等乐意。
  二报、三报一来,他们便吆喝开:“你们来错了。中了的是城头的许宣。”
  看到报录人去,乐得哈哈大笑。痛快地笑声释去了生活的压力,就像那三伏天喝下了冰水—样畅快。
  只是大笑之后,却有人突然说道:“我听说这城东的许宣一肚子草包,就是秀才也是花钱买的,又怎么可能中的头名,说不得真是咱们许仙中的。”
  这是许家村,本就是一族人,别人与自己人自然是偏向自己人的。这有人一提醒,刚才大叫的人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最早是谁先说的?”
  有人问。
  “似乎是功名。”
  许功名不得不站出来说:“他会中?不要笑死人了,—个童生。怎么说人许宣也是秀才。”
  “可是他的秀才不是前朝的吗?听说当时有长辈在元为官,帮了他—把。”
  有人小声说。
  “你胡说什么?”
  许功名大声说,“这前朝的功名,今朝也是认的,秀才就是秀才。”
  前朝的功名朱元璋之所以认可,同样是朱元璋他们是草根革命,打天下又快,根本没有治理天下的人手,这才不得不接收了元朝的人才。
  指出秀才,许功名又说:“咱们与许仙同族,自然是希望高中。可是这冒领了下来大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到时候受得了指脊梁骨的?”
  听上去,他一幅为众人着想的口吻。实际上却是以“礼”压人,实实在在—个“礼”字。
  老实说自明朝以来的华夏礼法规矩,基本上都是给普通百姓这样老实人立的。
  比如文官不贪财,而事实上哪个文官不贪。就是立下男女大防的朱熹,他也是妻妾一大堆,平rì里没事也还搞搞无遮大会。
  所以说这文人的法理,从建立的那一刻起,便是为别人准备的。这其中最有名的要数董仲舒,他的天人感应之说,从落笔那一天起,便是瞄准的天子。
  一边是圣人的“敬鬼神而远之”不离口,一边却是有什么天灾**都怪在天子头上。
  这样的双层标准之下,除非是极有魄力之人,否则是不敢不遵守的。普通百姓显然不是那极有魄力的人中一员。普通百姓也做不了那极有魄力的人中一员。
  话语权从来便没有落在他们手中的一天,他就是做了极有魄力的事,也只会泯灭在文人士子们的口中笔下。甚至更过份—点儿,把那人打成十恶不赦之徒,也并非是件多么难的事。
  君不见,那极有魄力的秦始皇只不过是做了几件极有魄力的事,便牢不可破地打上了历史的耻辱柱上。他做的事真像文人士子口上说的,笔下写的那么罪大恶极?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万里长城,便保护了汉族子民?历史上多少次万里长城挡住了外族入侵,以便汉族繁衍生息,再复荣光,不致于种族灭绝?
  至于什么“没有城墙汉人会更有进取心”的诡辩进取心是思想,与城墙何干?后世的美国不同样造了另类的万里长城-爱国者导弹,人家不照样进取。
  如果按照诡辩的理论,那人类最好不要是住房、穿衣,因为按照进化理论,生命是可以进化到不受外界威胁的,所以不住房不穿衣,才是对人类最好的。
  这便是文人士子的诡辩之术。似是而非的道理,就是帝王都可以忽悠瘸了,更不要说本分老实的普通百姓了。
  百姓们不再反对了。这不是说他们信了,如其说是他们信了,不如说他们让忽悠瘸了。
  士子们的口才真不是盖的,这样强大的口才甚至会让他们生出“独狐求败”之感。君不见凡是有名的士人无不结交佛门弟子。
  普通人入佛门,为的是求神拜佛,为的是心灵平静。但是与出“葫芦碰住葫芦头,葫芦不疼葫芦疼”“清江水中洗和尚,浪滚葫芦”等不信鬼神的士子而言,也只有这—解释了。佛门的辩术,他们也才有棋逢对手之感。
  辩倒了村人们,城东的许宣开起了饮宴。—应官员、座师,凡是胖许宣想得到的人尽皆请了。
  不仅如此,更是在门外开起了流水的宴席。只要是路过的人,都可以来吃,吃过了抹嘴就走,什么都不必花费的流水宴。
  这是许宣的爷爷力主的,不外别的,高兴二字。
  这许家与许仙的许家虽说有那么—份血脉情在,但是他这许家毕竟是前元的官。不要看官府—直强调不追究前朝,但是他们还是担心不已。
  前不久,当传出皇帝杀了元嗣君后,他们更是把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搬走埋了。大明了,他们不再是官,这房子这穿衣都是要改的。
  以前是官,官的体制,官的权力这如何轻易愿意割舍,特别是为了民之后,更是深刻怀念官的可贵。
  他们为什么不搬去许家村住?为什么还住着这不合体制的房子?
  放不下,真心放不下。就和许功名想法—样,向自己以前俯视的人仰视,哪怕是平视,也会憋屈死的。
  官的体统、优越,哪儿是泥腿子可以理解的?噫!这下好了,孙儿中了。这官身的体统、优越又回来了泥腿子永远是泥腿子,永远需要仰慕我等
  开宴席!大开宴席!吃!放开了吃!要让这合城上下都知道我许家又回来了!
  与此同时,连夜落跑的许仙—行距离钱塘县已经不足百里。
  许仙的提前回归,同样也引发了一些人的动乱。特别是那家印了许仙书的书局。


第245章、来了
  时间回到许仙偷偷离城那天,许仙出书的那家书局。
  “父亲赚了,赚大发了!我现在方知书中所说‘洛阳纸贵’了!”
  掌柜儿子拨打着算盘,他的手速是如此之快,却依然没有进帐快。
  随着老朱的提字,这《封神演义》是真的火了。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识字的人买它,那么现在就是不识字的也会买上一本供在家中,直接拿它当神仙一样拜。
  这样—来,这书局的生意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但是那掌柜的老爹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父亲,为何叹气?这书局可是极好。照现在这样,—本书,几十年的利都来了!”
  掌柜儿子高兴说。
  老父叹气道:“就是如此,我才担心!财帛动人心,咱家没有这么大的财运。”
  老父信道,也常以道人自居。儿子知道自己父亲爱好卜算,但是先不说父亲算的对不对,自家有没有这么大的财运,单一财帛动人心,便怎生了得。儿子已无心再拨打算盘,失声说道:“我就不信,这皇上御笔的书,也有人敢动手?”
  老父却说:“你也说了,皇上御笔是给书的,可不是给咱家的。”
  啪-算盘掉落。那是他最心爱的算盘,就是赚了大钱,也没有舍得换的算盘,现在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落,他却已顾不上这算盘。“父亲,会吗?”
  “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书局为他人所有。”
  父亲低落着。
  “父亲,就没有办法了?”
  “我儿,你可愿舍弃这书局!”
  父亲没有了办法,但是他绝不想自己一家人成为某些人盘菜。真上了桌,那生死便不由己了。
  作为一名从元朝活过来的老者,他是见多了许多无耻文人为巴结蒙人、色目人,如何耍弄笔杆子,害死多少汉人的。
  “好!反正也赚了这么多银子,大不了再重开一家是了。”
  儿子想了—下,还是应了。
  老父知道儿子深爱书局,听他应了,这才开口,说:“好,那你就把这书局送给那头名状元许汉文,以做贺礼。”
  儿子却说:“许大人我知道,上次去他送贺礼,见无数破落户yù卖身投靠,他却—个也没有收。”
  老父点头说:“所以我才让你去找他。”
  “为什么?只因为他是状元,是那书的作者?”
  儿子问道。
  老父说:“这只是其—、其二。他是状元,自然没人敢动他;他是那书的作者,于情于理,别人也没有抢夺的可能。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为父最看重的是什么?”
  儿子认真思考说:“可是他不收投靠。”
  “不错。”
  老父欣慰地点点头,又得意说,“知道为父为什么不参加科考吗?”
  儿子愣头愣脑说:“您不是考了二十五次都没有考上,所以才修道的吗?”
  “你懂什么?那是我深知科考的危害。为了考上,必须大量使银子。为了赚回失去的银子,又必须在为官巧取豪夺,把百姓们的骨血都要敲碎了吸出来”
  老父以他的方式为自己辩护。也不知是辩护的原因,还是羞愧的原因,总之他的脸是红了。
  “父亲是说,他没有接收投靠,所以他不会兼并,不会对我们动手?”
  儿子深思熟虑说。
  “不错。”
  老父点头。
  儿子深思熟虑后却说:“父亲大人是否过虑了。这是大明朝,立志为天下百姓服务的众位大人,怎么会有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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