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折腾的周身酸痛,他也应该疲累不堪才对,看他睡成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腰被他的手紧紧箍住,他真的好霸道,就连睡着了都不肯放松。
但她现在真的必须马上起来,她想嘘嘘
难耐的扭动了□体,这小小的动作,吵醒了钟闯。
睁开眼看到她,疑惑了一下,想起昨天的一切,手不自觉地又紧了紧。
绮灵的脸红红的,样子迷离慵懒,他身下的冲动,重又苏醒了。
感觉到他探进衣内的手又开始了不规矩,绮灵一下子慌了。
按住他作乱的大手,却尴尬的难以启齿。
可他的大手一路向下,马上就要到达禁地了
“钟闯不要!”
被她的拒绝吓到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不要。
他气了,眉头皱得紧紧的。
“钟闯,我要去洗手间”
不说不行,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出口。
停下手上的动作,帮她理了理衣衫,退身到另一边。
处理了个人问题,绮灵顺便简单洗漱一番,回来时钟闯靠坐在床上,正要点燃手里的烟。
绮灵冲上去,将他手上的烟抢下,扔到一边的烟缸里,撅着嘴嗔他。
“都说早上第一根烟最伤身体,你怎么都不听!”
“没有人监督,我管不住自已。”
唇轻扫下嘴唇,如果管得住自已,他便不会来,便不会又和她
“那我以后就负责监督你!”
话一出口,绮灵的脸骤然红了,这话,说的太有暗示的嫌疑。
“毕业了,回北京吧。”
钟闯没忘记正事,他来这次来,除了想信念之外,还因为听到梁宓说,绮灵有留校的可能。
如果绮灵留在上海了,那他们不是要以后都要相隔两地,他不要。
他知道自已这个要求,太自私,也没道理,如果绮灵拒绝,他也不会怪她的。
可出乎他的意料,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说。
“好。”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担心我会弃坑,我以人格担保,绝对绝对不会。我会做到对亲们的保证,人在,文在,不会太监,不会弃!
☆、剪不断
一个好字,让钟闯的心情大好,一把将绮灵紧紧搂住。
她说好,这感觉,真好。
气氛正旖旎暧昧之际,绮灵的电话却不识相的打断了这一切。
钟闯不经意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方大哥。
是谁?昨天那个男人?
不着痕迹的放开绮灵,大步走到浴室,去冲凉消火气。
关上浴室的门之前,听到绮灵清楚的叫了一声“子睿”。
原来,昨天那个男人,就是那晚绮灵在电话里叫的“子睿”
还没有冲凉,就已经感觉一盆冷水,浇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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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绮灵还没再次开口,听筒里却传来的是方毅的声音。
说起来,方毅还从没有给绮灵打过电话的,只有小子睿,会用他的手机打电话,传短信。
虽然小子睿在电话里不出声,只有绮灵一个人自说自话,但短信却从最初简单的标点符号,变为现在一两句贴心亲近的话,真是令绮灵开心不已。
“方大哥?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小子睿。”
“没关系,是我一直没打过给你。”
是他的错,是他一直一直把自已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是他一直一直把两人的关系定义的冠冕堂皇;是他一直一直不敢靠前,才把她拱手让人。
昨天看着那个男人,那么霸道的将她带走。
她深情的眼神,只为他驻留。
心里有失落,有遗憾,有后悔,简单快把自已折磨疯了。
他在她寝室楼下,等了一夜,夜越深,心越凉,越难受。
一整夜,眼前都是那两个人的亲热镜头,睁眼是,闭眼还是。
他一直以为,站在哥哥的位置上,守护她,看着她幸福,就够了。
却原来,他已贪心至此。
他一直以为,这辈子,心里只会爱一个女人,对绮灵也只是一时的心动。
却原来,她已成为心上的一块软肉,割舍不掉。
早就看透,心里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可以爱的女人,为什么,没有勇敢的向她伸出手。
怪自已,将她拱手让人,现在挽救,还来得及与否?
“这么早打来,有事?”
“想找到你,只是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没错,就是想找到她,想把她从那男人那里找回来。
“方大哥”
“先不要急着想不伤害我的拒绝方式,还没上场就拿红牌,伤害更大。”
“可是”
绮灵心里酸涩,很想告诉他,在场上的人,早已伤到麻木,就像自已。
“我知道这些话,让你很乱,我还是希望可以见面谈。”
电话里,他看不到她的表情,猜不到她的心,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她。
他还是希望,以她可以接受的方式,将爱意传递给她。
“我现在真的有些事情,走不开。”
水声停下,钟闯就要出来了,她实在没法分心想方毅说的这些事情。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收了线,长舒口气。
她语气里的急切,他听得出来,他知道,他们在一起。
可是,等,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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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话一出口,钟闯很想给自已一个巴掌。
他们昨晚还睡在一张床上,这种话他怎么也问得出口。
“瞎说,我没有男朋友的。”
绮灵握着电话的手紧了又紧,面色如常的嗔了他一句。
转过身,边将衣服穿好,边小心擦拭来不及忍回的泪水。
读得懂她背影的哀伤,可却偏偏是自已害她这样。
想道歉,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呆会儿有课,先回去了。”
拿起包包,低着头和钟闯道别。
“我送你。”
在她经过的瞬间,抓住她的手,很紧。
没有丝毫的挣扎,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下自已,终究还是不能拒绝他。
本以为终于和他有了一丝丝纯爱微甜,却原来还是南柯一梦。
梦醒了,只能遗憾、苦短,别无他法。
她真的觉得自已很差劲,不知道说一次不,会怎样?
“不了,我自已回去就好。”
感觉到他的手更加用力,握的更紧,心正暗喜之际,他却放开了自已。
心一瞬间揪在一起,到底他是不懂挽留的人,还是自已,不值得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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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灵想,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方毅。
胡子没刮,头发凌乱,西装微皱,这还是那个只要在人前就清正凌厉的方毅么?
“还好,比想像中好。”
这是方毅的第一句话,绮灵没有问话里的含义。
现在的她,很后悔,很后悔。
她今早,亲手切断了和钟闯仅有的一丝丝联系。
以后,钟闯怕是不会再来了。
这段日子,她们所拥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回忆。
她会不时想起,不知道,他会不会?
她曾经很不理解,子睿的妈妈,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不爱自已的人,丢下一切。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
原来,失了心,是这么这么的痛。
同样是不爱自已的男人,同样是痴傻地捧着一颗心,同样被拒绝在对方的世界之外。
不同的是,子睿的妈妈还曾经拥有过两个人的幸福,两个人的爱。
而自已,只剩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可就算这样,心口那块残缺的土地上,还满满写着钟闯的名。
“我好饿。”
入口的泪水太过酸涩,浸入心肝脾胃,难过的揪作一团。
绮灵希望可以骗过自已,当它是饥饿的感觉。
“带你去吃饭。”
看得出她有满腹的心事,却不多问。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讲,她不想说的时候,他就装成聋子、瞎子,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
“我们回去接子睿一起,你一整晚不见人,他会担心。”
“好。”
方毅很喜欢这感觉,像一家人,他很想一直这样下去,一直
☆、做不到
钟家的餐桌上,难得人聚的这么齐。
“难得你还知道有这个家,还记得回家的路啊!”
见钟闯只顾扒饭,闷声不语,钟家的大家长钟世庭不满的训斥。
“孩子工作忙,好容易回来的一次,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钟母疼儿,桌下拽着钟世庭的衣袖暗示,桌上替儿子说话。
钟母真是不懂了,这两父子,像是八字不合一样。
只要一见面,定是天雷勾地火,非斗个两败俱伤不可。
两人最大的心结,便是当初钟世庭坚持让钟闯去当兵。
其实钟闯一开始也是有这个想法的,可偏偏那个时候闹起了驴脾气,打也好,骂也罢,死活就是不去。
钟父气的吵着嚷着要把他赶出钟家,钟闯就是因为这样,之后便不再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