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不过是钟闯对自己,有一点点喜欢和在意,哪怕一点点也好。
只是,好像连这么少的要求,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穿梭的人群,真的好似连体一样,两两粘在一起。
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浪漫的爱的气息,绮灵沉醉于这一切,迷失了自己。
他的大手,温暖、有力的包裹着她的,她却不能心安。
因为,这一切都如此虚幻不真实,也许就在明早,便会像梦境一样容易被打碎。
骗过别人容易,可如何能骗得了自己。
心真的越来越累,她真的好想停下来休息。
“钟闯,我”
我爱你,只三个字,要出口,却是这般的难。
明明在心里呐喊练习了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呓语都是这一句,缘何此时,却讲不出来了。
她这厢正天人交战,不想却遇上了熟人。
“钟哥,这是嫂子吧!”
古晓童搂着小女朋友乐颠颠的朝两人走来,他没见过绮灵,自然把她当成了钟闯的女友。
“不是,只是朋友,刚好遇上。”
绮灵还来不及脸红,钟闯这话,似一盆冷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凉快。
心里不禁自嘲,朋友,原来,在钟闯心里,她一直停留在朋友的位置,从未变过。
“哦,这样。小奇哥他们在酒吧呢,一块儿吧?”
古晓童这话虽然是对钟闯说,眼睛却是看着绮灵的。
钟闯知道这是在询问绮灵的意思,可不自觉的,他就是不喜欢,别的男人这么注视着她。
另一方面,他今天只想和绮灵两个人一起,不想别人打扰。
正要开口拒绝,却被绮灵抢了先。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去吧。钟闯,我们改天再联系。”
话落,随手叫了辆出租车,匆匆离去。
“走吧,钟哥。”
“钟哥?”
古晓童叫了钟闯几声,他都没反应,视线一直停留在刚刚那位小姐离开的方向。
可是,明明连车尾灯的光都看不到了啊。
心里虽然犯嘀咕,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问题,想说一声就先行离开。
“啊?怎么了?”
钟闯此时才回过神来,刚刚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怎么就脱口而出撇清了自己与绮灵的关系呢?
刚刚看着绮灵的背影,那么失落,他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
疼,撕心裂肺的疼。
“那个钟哥,没什么事,我们先过去了?”
“嗯。”
得到钟闯的应声,古晓童逃也似的走了。
钟闯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路边,眼前忽明忽暗,很像他此时的心境。
绮灵坐在车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原来她不是像自己想像那般毫不在意的,当真相被□裸摊开的时候,她仿佛被人剥光了般的难堪。
司机从后车镜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却还是被敏感的她听到了。
不禁自嘲,连不认识的人,都同情自己。
可是,该怜惜自己的人呢?
他此时在哪里?
是在酒吧里和一群公子哥儿左拥右抱,还是宿醉不归?
总之,他的一切,都不在她掌握。
而自己,虽不受他控制,却机械的附着于他。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人生么?即便是她想,要是他不愿意呢?
那时,她该何去何从。
从未哭的如此痛快,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水都哭干一般。
只是,哭过后,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哭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亲们的,终于做到了。呵呵
☆、梦醒了
没有开灯,呆呆坐在地上。
漆黑的房间比较适合她,因为,她本就见不得光。
为什么又回到这里?
为什么在这么难过的时候,还会把这里当做唯一可以哭泣的地方。
这里是钟闯为她而圈的牢,这里盛满了他们温馨甜蜜的回忆,现在,这些都变成了将她重伤的刀。
当初她瞒着所有的人,搬来这里,只为和他一起。
那时候对未来,有好多好多美好的憧憬。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虚无的名分,只要有他就已足够。
却原来,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她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想要拥有平凡简单的幸福。
她常常会偷偷在脑海里构想,有一日,和钟闯双双出现在人前,同所有恋人一样,承受旁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她也曾在脑海里勾勒,待他们都老了,是何般模样。
那时候,钟闯是不是还似现在这般无心,她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执着。
也许,故事在老了之前,就已经结束;也许,故事在他们死了之后,还在延续。
当然,她也想过,也许有天,钟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她或去或留,只求他能快乐安康。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彻底。
拿起容易,想放下,却是这么的难。
钟闯今天的话,真真的点醒了她。
她该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从未踏上钟闯的心上半步。
也是时候,结束自欺欺人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在心里祈求着,他会回来。
为什么,到了这步田地,仍对他有希冀,仍然不肯死心!
再美的梦,醒来了,也续不下去。
是时候,结束这段从未开始的情感纠葛了。
将衣物简单收拾一下,最后望了这屋子一眼,和自己,说了声再见。
再见,那个很爱钟闯的罗绮灵;再见,那个很爱很爱钟闯的罗绮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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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闯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街上双双对对亲亲我我的情侣,前一刻还看着那么舒心,现在看着却那么刺眼。
除了钟源,他从没有羡慕嫉妒过谁。
这一刻,他嫉妒从他车边一闪而过的所有人。
他们笑的那么幸福,他们抱的那么紧,他们,是恋人。
从来,他说话都是口没遮拦,从不在意听者有心。
别人的感受,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今天,就在刚刚,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嘴真的很讨人厌。
绮灵走的那么突然,他来不及看她一眼。
可他知道,她一定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
他知道自己找得到她,可是,找得到又怎样?
说出那么无耻的话,他不敢面对她。
一个急转弯,到了古晓童说的酒吧。
今夜,连这个本该是寂寥的地方,都显得有些暧昧。
昏暗的灯光下,多的是紧紧相拥,激情热吻的情侣。
疾步走进最角落的VIP包房,果然杜越和秦丹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旁若无人的亲热。
古晓童没见过这阵势,和小女朋友红着脸,目不斜视地在一边唱歌。
换作平时,他一定会打个口哨,挑逗那两个现眼的家伙一番。
可是今天,他没那个闲情,更没那个逸致。
他想喝点酒,最好是喝醉。
这样,他就能腆着脸回去,回去抱着他的女人,一起睡。
这样想后,拿起桌上的酒,喝冤家一般,一杯一杯的灌下去。
“钟子?怎么了?还置气呢?”
他如此反常,让秦杜两人十分不解。
使了个眼色给古晓童,古晓童接到暗示,拉着小女朋友,借口有事,便退出去了。
那俩人前脚刚走,杜越心里搁不住事,嘴快地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是今天是特别点的日子,让他勾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想起了不该惦记的人。
可过去这三年多里,此类名目的日子多了去了,谁见过没心没肺的钟闯,这副德行?
前几日,钟源和梁宓因为一点误会闹离婚,他倒是掺和了一回。
可是,还没等上场,钟源就把梁宓给藏起来了。
他家老爷子也因此差点打断他一条腿,哥几个陪他练了一架,不是都说好了,以后安分过日子。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又转不过这个弯了?
“转不过来,怕是这辈子,要死在这个弯里了。”
自嘲地笑笑,摇了摇头。
“钟子,今儿这儿也没外人,到是说说,哪又转不过来了。”
其实这几个人全算起来,也没把他们亲哥俩和梁宓这点事摆弄清楚。
一是这情啊爱啊的事儿啊,说不清道不明;二来一下子牵扯出个钟源,兄弟俩因为一个女人反目,他们不好插嘴。
所以,一直以来,就知道钟闯想着梁宓,还没想到手,就被钟源占了先。
至于这个中的详情,没人知道。
好奇杀得死猫,也折磨得死人啊。
今儿,他们非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些个什么缘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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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钟闯也觉得不把这些心里话往外倒倒,心里实在是憋闷的难受。
说破无毒,说吧。
“我认识梁宓的时候,我们俩三岁。”
“哥,这些我们都知道,您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么?”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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