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你怎么会知道子睿?他不是子睿,是他儿子的名字,他叫做方毅。”
“儿子?他结过婚,还有个儿子?”
疑惑地皱眉,望向绮灵的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
“那你还要和他结婚?他之前是怎样?为什么会离婚?”
“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他可以和前妻离婚,就可以和你再离婚!这怎么会不重要。”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是在为她担心!
“那又怎样?这些又关你什么事?”
“怎么会不关我事,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要对你负责!”
“你,都知道了”
“是,我全部都知道了。包括那些字条、手帕,还有,那只耳环。”
“你竟然蠢到做这样的事,而我,竟然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知不知道我那天被梁宓问到哑口无言,我有多尴尬!”
“尴尬?”
“没错!我那天丢脸死了!”
她还以为他来。是因为担心自己,舍不下自己。
却原来,他不过是来找自己算帐,是她害他在梁宓面前尴尬丢脸。
“所以,你现在是来找我算帐的,还是”
被绮灵这样一问,钟闯一进语塞。
是啊,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干嘛?
他本来是来见她,想制止她结婚的,可是,他凭什么?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帮忙?是做为朋友来帮忙,还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想为我做些事情,心里会好过些?”
“绮灵,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钟闯,我一直想问问,你有没有一点点,曾经爱过我?”
“还是,从前对于你来说,我一直不过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你现在这么高的姿态,是可怜我,还是同情我?”
“绮灵,不是的”
“不是什么!钟闯,我是爱过你。我抛下了自尊自爱,不顾一切发了疯一般的爱你。”
“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回头看我一眼,我累了,我不想再爱了。”
“绮灵”
“你走吧,今后,我们,就不相见。”
钟闯知道今日多说无益,只得先行离开,改日再做打算。
绮灵站在原地,望着钟闯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失望么?不,早就绝望了,又何来失望?
“老天,难道这就是我的爱情,他总是在逃,我却追路无门。”
像那天机场里的林可一样,含着泪,却努力微笑着,和钟闯道别,和执着痴傻的自己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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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奇看着醉得如一滩烂泥的钟闯,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连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都为感情的事情,如此折磨自己,情爱这东西,果然坑人不浅。
“小奇哥,你知不知道爱一个,该是怎样的?”
“怎么才分得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那个人呢?怎样才分得清楚,自己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爱一个人,是怎样的?”
骆奇扪心自问,他真的不知道。
爱的是哪一个,他也是分了好久,才分得清楚。
不过,他知道,这种事情,越早分清楚越好,晚了,怕是麻烦更多。
“是啊,我因为胆小,梁宓嫁给了钟闯。我又因为分不清楚,现在绮灵也要嫁给那个姓方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爱的人都要离开我?”
“是不是我真的那么差劲,所以,他们都不爱我!”
“那你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要怎样才能分得清楚呢?”
“那,用最老土的办法。如果她们俩个一起掉到河里,你要先救哪一个?”
“又是这一题,这题很难啊!换一题换一题!”
“爱情这种事,怎么会简单?哪个消失了你会痛不欲生,哪个就是你爱的那个。”
“你自个儿慢慢想吧,我回去了。”
他忽然,好想齐凡,好想她,她离开时候,会痛的,这样,就是爱了吧。
“痛,会痛啊,原来,这就是爱么?”
钟闯抚着胸口左边的位置,很痛很痛。
原来,这就是爱了。
可是,明白的太晚太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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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果想找回逝去的情爱,可以有很多种方法。
他可能会去挚爱楼下苦等,一整夜一整夜那么等,最好再下点雨,就更应景了。
他也可能会买一大捧花交到爱人手里,跟着单膝跪地,拿出准备好的戒指,场地最好是爱人工作的地方,让她觉得,无限风光。
他也可能只不过站在公众的地方,对她喊出爱的宣言,就能将对方感动的稀里哗啦。
但这些,都不适合钟闯,因为绮灵说过,他们,永不相见。
所以骆奇就教他这个方法,让他放下脸面去找绮灵。
这是他教给骆奇的,骆奇又教回给他。
本来他干的就是夺人妻的无赖事儿,追女人,就是要死皮懒脸加勇敢。
他不信这个,但是,不无赖,他见不到绮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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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灵没有想到,钟闯会成了自己的病人。
她不住地告诉自己要专业,可交握在一起的手,却显示了她的紧张。
“你,怎么会来?”
“来这里,当然是就医。”
“就什么医,钟闯你不要胡闹了!”
她真的要生气了,他这样又算什么。
“我得了说不出口的病,别的医生没办法,让我看心理医生。”
“我认识的心理医生,就你一个,你一定得救我。”
“什么病,非要我救啊?”
“你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绮灵将信将疑,却还是习惯性顺从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我不行每天早上,睡裤也不支小帐篷了!”
“什么,你不举了?唔——”
“小点声!”
钟闯捂住绮灵的嘴,怕她吼个人尽皆知,那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所以我说,只有你能救我。”
“唔——”
“你别出声,我就松开你,听懂没,听懂就点点头。”
绮灵用力点了两下头,钟闯才把手松开。
“我怎么救你?”
不是没接触过这种疾病,但对象是钟闯,她感觉怪怪的。
她不是没领教过他的冲动,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一般,这样的人,怎么会
“我想你和我试下。”
“钟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从我知道第一次是和你之后,就这样了,所以,我想,只有你才能救我。”
“你愿不愿意帮我。”
“”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我,钟源孩子都三岁了,你想我绝后啊!”
“”
“你说话啊!”
“好吧”
绮灵不知道自己如何说得出这两个字,她是不是贱到这个地步,她有什么义务帮他!
可是,她真的想,再抱抱他。
就当做一场梦就好了,梦醒了,她不想再哭了。
钟闯听到她答应,心里一喜。
没错,他是无赖。
他的算盘打的精,他要和绮灵生米煮成熟饭,如果绮灵有了他的宝宝,那个方毅,想不退出也不行了。
他哪里知道,这时候,方毅已经订好了机票,心也早已飞回了上海。
他更不知道,这一次,不但没有让他找回灵灵,反而差一点,永远的失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猪,不是第一次写完不发了!
亲们久等。
快结束了,亲们再多努力支持下啊!!!
☆、勇敢好难
为什么又会回到这里?不是已经做了决定!
就算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至于,离开不足三月,就又回到这个让自己的心再次沦陷的地方。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所有的摆设都还是她走时候的样子。
这里,曾经是属于她和钟闯的私密空间。
可此刻她站在这里,画面却显得那么讽刺且格格不入。
不,她不该再回来这里,她应该立即转身走掉。
可就在她想后退的一瞬间,钟闯却紧紧把她搂在了怀里,不允许她再逃跑。
“灵灵,回来吧。”
“钟闯”
如果,如果钟闯愿意把对梁宓的爱,分一点点给自己,那么,让她做什么,她也是甘愿的。
问题是,钟闯愿意么?
他现在把自己带回这里,用了一个如此荒诞可笑的理由,他到底是舍不得自己,还是不过把自己当做一件可消遣的玩意儿?
很深很深的吻,与他的吻,是绮灵唯一的吻。
绮灵无从比较他的技巧,但是,这几年来,他的吻也愈加不同。
起初还是青涩的、试探的,而后是缠绵的、温情的,再之后是掠夺的、占有的。
只是这些吻,没有爱的味道。
即便如此,她还是就这样一点一点,被他攻城掠池,赔着身心,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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