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今天,你带着bobo离开我,我就再也不会守在你身边,等着你在难过伤心的时候,回头看我一眼。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你回头的时候原封不动的等着你。我也是人,我是个男人!你又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陆清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我也会消失。我不能一直等着你偶尔的眷顾。我要的是你,是你啊!是你与我相爱相守一辈子,而不是我一直看着你决绝的背影!”
陆清离只觉的呼吸有些凝滞,连带着左胸口的那颗心脏也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她几乎是夺门而出门而出。那种满天铺地的沉重和一阵阵传来的头痛欲裂,几乎让她站立不住。她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为什么要一直这么不停的来逼她。为什么他不能像席慕尧一样尊重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怕痛啊!她也需要人体贴呵护啊,而不是像个罪犯一样,战战兢兢的每日每时每刻面对着别人的逼问,不停的去回忆那些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东西!
席慕尧匆匆跟在陆清离身后上了车,沐文树站在别墅里,看着车子缓缓离开,好久好久,都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秀儿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唤了一声,“姑爷”对于小姐这样的变化,她看得是目瞪口呆。她跟在付慧亚身边多年。几乎是看着陆清离和沐文树在一起的全部过程,如今一双情侣,就此错误的决裂,她心里也只能感叹一句,造物弄人,世事无常。
沐文树待在那栋没了陆清离的别墅里,寝食难安,他索性叫秀儿 好生看管着这座别墅,自己搬回了原先自己的买的那栋房子里。
只是这栋房子也是当时陆清离陪他一起去买的,她们曾经在阳台上吃火锅喝啤酒。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他与陆清离的回忆。
现在的沐文树每每看到能够让他想起陆清离的东西,都会觉得心房被人狠狠的攥在手心,用力的拧着,难以呼吸。
他有些承受不住。
陆景豪只是高血压才会在听到陆清离住院的消息之后昏厥,在医院静养了几天之后,身体便已恢复平日的样子。
他看着正在帮他收拾东西的许老太,犹豫着开口:“我想回北京去看看清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许老太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叠着手里的衣服,“一定会没事的。这丫头有福气,命理有贵人相助。我也跟着你去看看那丫头。”
陆景豪松了口气,他要的就是许老太这句话。他微笑着点点头,正好清欢和简阳办理好出院手续,刚回病房。
陆景豪便叫他们去订机票,明天就回北京。
清欢担忧的问道:“爸爸,你的身体吃得消么?刚出了医院,要不在家多住两天,再回去?”
陆景豪一摆手,“不用,我的身体很好。早点看到你姐没事,我好早点回来。”
清欢没有再多劝,陆景豪一旦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轻易更改。
本以为看到陆清离平安无事,在北京住上两天就回广州。毕竟北京的气候干燥,雾霾多,不适合陆景豪的身体休养。
可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回到了付慧亚的别墅,敲开门,只有秀儿在家。陆清欢搀扶着陆景豪往里走着,随口问道:“我姐呢?文树哥哥呢?”
秀儿嗫嚅着把发生过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陆景豪一听陆清离失忆,并且带着bobo跟着席慕尧走了,十分震惊。许老太连忙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安抚着:“你别急啊,听听小姑娘怎么说?清离怎么会扔下文树,自己走了呢?”
秀儿连忙告诉他们,陆清离虽然身体无大碍,但是失忆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陆景豪要把陆清离带回来,许老太却说,既然陆清离住在席慕尧那里,连家都不回,说明现在清离只想起席慕尧一个人,他们需要好好的想个办法,帮助陆清离来恢复记忆,至少要把陆清离带回家。
席慕尧看到门外站着的陆景豪和一个老妇人,微微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陆景豪竟然会出现。不过转眼一想,便坦然了。他现在怕什么?是陆清离自愿留在这里的,他咩有强迫陆清离。
就算是陆景豪来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席慕尧面上带着礼貌周到的笑容,将陆景豪和许老太迎进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并亲自沏了茶给陆景豪和许老太。
陆清离正抱着bobo从房间里出来,刚准备下楼,看到客厅的有人坐着,便转身准备回房间。
许老太站起来,喊了一声,“清离丫头!”清离没有任何反应,头也不回,脚下的步子没有一丝停顿的回到房间。
许老太微微尴尬着,没有想到陆清离见到他们的反应会冷漠冷淡至此。
席慕尧解释道:‘清离她现在不喜欢见人。只要有人在,她就会抱着孩子回房间里去。哪怕是我的秘书,或者快递小弟,也都一样。”
陆景豪一听这话,很不高兴,他跟许老太,哪个是外人?怎么能跟席慕尧的秘书和那些快递小弟相提并论?
“把他给我叫下来!”陆景豪正襟危坐的命令道。
席慕尧有些为难的喊了一声“爸”,被陆景豪一瞪眼,噤了声去楼上敲门,“清离,出来吧,有人要见你。是你的父亲。”
门内响起脚步声,席慕尧以为她会出来的时候,陆清离却在房间里将门反锁。“我谁也不想见。你让他们回去吧。”
席慕尧将原话告诉给陆景豪,陆景豪立时生了气,蹬蹬蹬的上楼,去拧门锁,却受到阻碍。陆景豪大力的拍着门,“陆清离,你给我开门!”
许老太踮着脚尖跑上来,拉着陆景豪,“哎呦,你好好说啊!你这么大声会吓到孩子的!”
陆景豪放低了声音,“清离,我是爸爸,跟我回家。”
房间里连脚步声都没有响起,根本没有人回答。
陆景豪蹙眉疑问的目光看向席慕尧,席慕尧上前敲了敲门:“清离,你爸爸在门外,开门好么?”
陆清离极度不悦的声音传出来,“我说过,我谁也不想见。你让他走吧。”
陆景豪一向是发号施令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么被人拒之门外的待遇,他抬脚踹了门,“陆清离,你给我把门打开!”
陆清离恼羞成怒,踏踏几步走过来将门打开,抵在门口,大声吼道:“我说过,我谁也不想见!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怎么做!你为什么总要干涉我的生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陆景豪吹眉毛瞪眼睛的看着陆清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
陆清离不胜其烦,不待陆景豪说完,便“砰”的一声把门撞上,将陆景豪再次拒之门外,任他怎么敲门,也不做出任何回应。
陆景豪气呼呼的,被许老太安抚着扶下楼。许老太说:“现在,可能孩子自己还没接受她失忆这个事实。我们得给她时间。”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席慕尧,轻声道:“只要知道清离在这里平安无事就好了。她总会想明白的。曾经做出过什么选择,相信丫头都是深思熟虑过得。再次面临同样的抉择,她最终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陆景豪最终还是被许老太劝走,离开席慕尧的别墅。
陆清离的房门一直关着,直到傍晚,bobo睡醒了,觉得饿了,哇哇大哭起来,陆清离只好抱着bobo打开房门走出来。
席慕尧一早听到bobo的声音,便拿着奶瓶去厨房冲奶。他摇着冲好的奶粉,在手背上试过温度,从厨房里走出来,递给坐在沙发上等候着的陆清离。
陆清离挤出一个笑脸,对席慕尧说了声谢谢,便扶着奶瓶喂给bobo喝,可是陆清离不开心,甚至是心不在焉。Bobo吐出奶嘴,奶渍顺着嘴角流到了衣服上,陆清离也没有发觉。
席慕尧无声的叹了口气,抽了几张抽纸去沾bobo胸前的奶渍。
陆清离回过神来,盯着bobo重新喂奶。陆清离将空了的奶瓶递给 一直站在旁边的席慕尧,d低声请求道:“我想去看看我们原来生活过的地方。”
就算之前的回忆再不美好,她也不能没有过去。那些自称是她的父亲,她的爱人的陌生面孔,她一个都没有印象。
席慕尧点头应了,打电话,叫人找来一个保姆,明天在家看管着bobo。而他将带着陆清离出去。
第二天早晨,天还蒙蒙亮,陆清离便毫无睡意的睁开眼睛。也许是要看到自己的过去,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惶恐。
看到自己的过去,就像看到自己的未来一样,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对未知的探秘。
席慕尧开车带着陆清离去了他们曾经举办婚礼的酒店。这里他们举办过两次婚礼。每次都多多少少有些意外的情况发生。
比如第一次,陆清离弄坏了自己的新娘头纱,在婚礼开始的前十分钟内,派人去买头纱。比如第二次,陆清离险些跟着沐文树远走高飞,留下他和陆景豪面对这一场盛大婚礼变成盛大笑话的可能。
当然,在席慕尧的讲述里,不可能会出现这些意外,席慕尧会给她编织一个最完美的美梦。所有的瑕疵和意外都会被掩盖隐瞒。呈现给陆清离的是举世无双的*爱与美好。
“那时候,我们的婚礼,北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是西欧基团的总裁,而你的父亲是当时的市长,这场门当户对的婚礼,被众人所赞誉。你穿着露肩的白色婚纱。后面的裙摆,由五个小花童牵着,足足有两米长,上面缀满了细碎的钻石,都是名家手工打造。你的戒指,是专门派人为你打造,全世界仅此一枚。但是,不知道那枚戒指,被你收藏到了那里?离婚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你戴过。”
“这里,”席慕尧带着她去了更衣室。“还记得么?在登场前,我过来看你,你笑我说,紧张什么?连领带都歪了。”席慕尧牵着陆清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领袋上,“你的柔软的小手滑过我的喉结的时候,我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