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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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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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那就是什么都要做,万一真发狠了叫她倒个夜香呢床也硬的不行,虽是一身疲惫,可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她就是想不通老师怎么惩罚她这样重?
    被发现她买卖文章的勾当,作为一个读圣贤书的人来说是很难接受,可她也没有因此荒废学业啊,老师期望的不就是她能学好成才么?
    想到成才二字,张小蝶脑子灵光一闪,她终于明白老师和她别扭的根结了,估计老师是以为她不明白来此上学的目的,学识是用来奔个好前程,或者说高雅些就是为国效力的,可她却不思进取,在书斋里这么久了不曾参考,无半点功名,如果说是能力有限那就算了,关键是老师可从来不这么认为她是那种扶不上墙的泥。
    想通这一点,张小蝶算是明白老师的用意了,这当杂役与其是说惩罚她不如说是给她个警示,不思进取将来前途渺茫,现在赚了眼前的银子,不保将来就能有这风光舒心的日子,没准将来就真过这寒酸的日子了
    “唉你以为我不想么”张小蝶将头蒙在被子里低声地叹息。
    老师的苦心她算是明白了,可她的苦衷却是不能和老师说的,她除了沉默也没有别的办法,唯有挨日子了,这日子挨完怕就是她离开书斋的日子了。
    剩下的日子张小蝶每天天不见亮就起了,帮老师将一应书具备好,然后沏上香茶巴巴站在厅堂等老师过来,在书斋里因为她明白剩下时日不多,也更加珍惜的认真听老师讲课,不可否认,她真的喜欢学堂的氛围,简单、充实再有两天就到月底了,张小蝶看到水镜的脸色也越发的沉冷,每当她将舀好的饭恭敬呈给师母时就会听见她即不可闻的叹息声,这时候她心里何尝好受了,如果这个社会允许女人参考的话,她真的想,可如今她已然不能,以前在沧月国有司马炎打点,参加的是童试那还能蒙混过去,如今她是在长安,她没有把握,也没有意愿,考上了又能如何?
    难道要继续考?然后天子脚下作弊,还想再穿一次?就算不被发现,一切都能如愿考上了,对她来说有实际意义么?说白了,考上了就是个死字她无数次问自己,却得到的是一个答案,那就是再不能这样下去,司马博弈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她猜测一定是和科举有关,并且一定会让她把脑袋搭上,或许从司马博弈知晓她帮司马慕参考那天开始,她就注定了要死可她会就此束手就擒么?不,绝不,既然重生了,既然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死,那就一定要活下去,就算又一线机会她都要争取。
    好容易收拾完了书斋,刚进内院就见到了师母,张小蝶忙恭敬行礼,“师母好。”
    “唉你这孩子,你师父说你聪慧敏捷,文章更是书斋无人能及,他一心想你能博得好功名,可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果然,这些日子来,水镜先生对她一系列的严惩都是为了让她醒悟,可她到底是辜负了人家。
    “师母不是弟子不愿意,而是家族有命,不允许弟子走那仕途之路啊。”
    师母的柳眉轻蹙,“怎回这样?”顿了下却又问:“那司马侯爷难道让你来书斋为的不是让你奔个好前程?”
    “侯爷不过是想我陪着表弟来此上学”不等师母再问,张小蝶就说了告退的话,“老师今日有客人来,弟子过去了”
    张小蝶咬了唇,挺直了脊梁,一步步走去,身后是师母长长的叹息声。
    今天散学的时候,水镜先生这么多日来第一次和她说话,让她做完书斋的事情就到内院的凉亭来,说是有客人来,估计又是让她充当书童和杂役的工作。
    内院不是很大,过了走廊走过小花圃就是凉亭了,张小蝶琢磨着是什么样的客人,竟让老师在凉亭设宴,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老师不是一般的骄傲,就算有达官贵人前来他也只是会礼貌性的厅堂设宴,而要在凉亭的话,她就见过老师和师母一起抚琴饮酒过。
    当她到了凉亭时,就见老师亲自为面前人斟酒,姿态优雅且从容,脸上的乌云总算是散开了,她很好奇这个人是谁,竟然能让老师心情好成这样。
    她所站的位置刚好只能看到客人的背面,那是个高挑秀雅的身型。玄色的袍子上有暗绣的云纹,他头上的墨玉发簪迎着夕阳的余辉散发着清透的光芒,望去就如一副亘古的画。
    她的目光有些移不开了,那强烈的熟悉感铺天卷地袭来,脚下没有停歇漫步轻声的,瞧见了那侧面的轮廓,心,毫无征兆地猛然一跳,再往前走,看到客人的正面,面对她似笑非笑,手执酒杯停在空中。
    “竟是你”她竭力让声音听起来平淡些。
    
    第六十章 听听我的想法成不?
    
    老师的客人就是那个神行不定的文瑾,两年不见,他变得更加深沉内敛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两年中她也曾想过去他留下的地址打听他的消息,可有觉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着他神秘的身份也就忍住了。
    此刻的张小蝶还沉浸在再见到文瑾的惊诧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水镜先生脸上平淡的神情,那神情似乎对他们相识早就知道。
    文瑾打量了张小蝶一番,嘴角抿了下,“怎么又是书童了?”
    他加了个又字,第一次相识的时候,她也是书童打扮,只是这次的书童当得比那次狼狈多了。
    只见她一身书斋小厮的打扮,土黄色的衣裳有些偏大,仅腰上用灰布带束着,她的身形本就瘦小,这么一来倒是很像那营养不良的童工,还好个子已经比两年前长了几寸,约有160了,只是在文瑾眼里看来她还是跟猴似的。
    “两年了,你还是像猴。”他嘴角带着笑,低沉且清透的音线带着特有的蛊惑。
    “呃”张小蝶有些气恼,这人一声不响走了,现在好了,跑回来看她笑话。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走到水镜跟前恭敬行礼。
    “老师。”
    水镜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既是故人就坐下吧”
    张小蝶有些惊讶,这么些天来,老师要不就不说话,要不就是给她冷眼,现在竟然叫她同席而坐,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她有些发怵,站着不动。
    “不乐意?”水镜清冷的声音叫她打了个寒战,立即回过身来,“不、不是的,弟子遵命”
    水镜先生叹了气,对文瑾说:“你看他,我是没有办法了。”
    文瑾笑了笑,若天边掠过的白云,清逸而淡然,对水镜先生很是恭敬地说:“有劳老师了。”
    “呃,你是老师的学生?”她有些惊讶,不曾想到,这文瑾竟然是水镜先生的学生,随即她满是哀怨的目光投向水镜,这太不公平了,既然都是学生凭什么就逼着她参考,文瑾不也是没参考,而且还加入黑社会呢她觉得所谓的傲龙堡堡主就是个黑社会性质的团体。
    见张小蝶那投来的目光,水镜先生哪里有不明白,有些惊讶,“原来你知道,怎么还装傻?”
    “呃”这就露馅了,原本她是打算就这样沉默下去,让水镜先生就误会自己是不清楚他的意思,就一厢情愿的以为这次惩罚就单单为了自己替人作文章的事情。
    “弟子有幸遇到您这样的老师是三生有幸,只是弟子确实不能参考。”
    “这是司马博弈的想法?”文瑾话一出就换来张小蝶一脸的错愕,“你知道他我”
    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来说她与司马博弈之间的情况。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到长安来么?”文瑾喝了口酒,目光平静且从容,一副天塌下来也无碍的模样。
    张小蝶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却见文瑾坐直了看着她,目光炯炯,十分诚恳,“我能问,便有能力为你分忧,若不问便是能力不够”
    猛然间,张小蝶觉得心头一热,文瑾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对于自己,他却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虽然他从不道明自己的身份,可对于她却从来都是光明磊落,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让我到长安给慕陪读”本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文瑾和水镜都看着她,静静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张小蝶知道不能往下说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司马博弈是什么意思。
    “他让你当陪读?”文瑾见她不说话,眉头却又皱成了川字,知道陪读不是那么简单。
    “嗯,当初我不来,他非要我来,还用秋家兄妹要挟我”张小蝶咬了牙,很是气愤,这话她以为只有烂在肚子里了,可如今却这么轻易的就说给了他听。
    文瑾略带思索,也不想不透那司马博弈的打算,倒是水镜先生提了醒,“他让你到我这里来,目的难道就是陪读?”
    张小蝶咬了咬牙,心里作了一番斗争,想着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既然文瑾都给这样的承诺了她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在沧月时,是我代慕参加了童试,后来他就硬是胁迫我到长安来。”
    “随后他就一直让你在书斋当慕的陪读,再没说什么?”文瑾若有所思地问她。
    张小蝶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乱,有点后悔冲动将这些说了出来,又有些期待文瑾真能帮她摆脱现在的困境。
    “既然他从未过问什么,又没有要求你什么,那你为什么执意不参考?”
    张小蝶心中感叹这老师确实是太执着了,好像她若不去参考他的人生就灰白了,不圆满了,可真正不能去的原因她能说么?
    看了看文瑾,他目光坦荡,这么多年了,每次见他,她还真没瞧见他身边有过女人,人家当她是兄弟,人家愿意帮她也是当她是兄弟,现在她忽然实话说出自己是个女人,一切还能照旧么?
    这,她不敢赌,而且,这是她的秘密,一旦被司马博弈发现,她就真的是死,如实坦白的念头只是在心里闪过就被她打消了。
    “他虽然没有说不让我参考,可却从没有帮我办过户籍,没有户籍我怎么参考?”
    “你的户籍呢?”这话是水镜问的,但文瑾也满是惊讶。
    张小蝶挠了挠头,“其实我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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