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两个侍者开始挽袖子。
“你们居然无耻地准备二打一,我好害怕。”嘴上这么说着,阮昧知冲着殷寻问悄悄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跑,边跑边贱贱地喊:“来啊来啊,你们来追我啊~”
两人气得面如猪肝,拔腿就追。殷寻问取出飞剑遥遥跟上。
筑基期的阮昧知甩掉两个凡人自然毫无压力,几息之后,阮昧知就拉着殷寻问的手,飞向了回家的路。
“他们惹你了。”殷寻问开口道,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是啊,他们在背后骂我,还以为我听不见。”阮昧知笑笑。
殷寻问神色一凛,道:“这种人,就该直接杀了了事。你何苦装羊。”
少年,你中二病犯了么。阮昧知抽抽嘴角劝人向善道:“倚强凌弱不好。”
“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殷寻问不屑。
“比起肉体毁灭,还是精神摧残比较符合我的审美。”阮昧知随口道。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打死便是。”殷寻问再次建议。
“好。”阮昧知笑着应下,心底不以为然:少年啊,你还是太甜了。我当然可以打得两只蝼蚁跪地求饶,但我当时是痛快了,回头人家主君找上门来怎么办?到时候就不是“一场嘴贱引起的暴揍”问题了,而是“你少主家侍者仗着身份肆意落本君面子”的问题了。
小寻,你哥我要当的是为你排忧的万能机器猫,而不是给你惹祸的无能大雄呐。
两人回到玄明殿,下了地。
阮昧知自觉道:“我继续擦瓦片?”
“不必,我要看书,你在一旁伺候着。”殷寻问少主气势十足。
在旁伺候?我喜欢!阮昧知眉开眼笑:“遵命主君。”
殷寻问似笑非笑的眼扫过阮昧知翘起的唇,轻轻一叹。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看藏书么?阮昧知,你太天真了。
殷寻问的书房里摆满了各色玉简,仿若整个房间都是由玉片砌就的,连走进书房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被润上一层莹莹的碧色。
而殷寻问的下一句话就让阮昧知面上的碧色变成了菜色,他说:“这里的玉简上都设有禁制,不想死就别碰。”
阮昧知含恨收回视线:小寻,五年不见,你在别人吃馊馒头的时候,吃红烧肉还吧唧嘴这破毛病怎么还没治好?
殷寻问斜目凝视着阮昧知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起的唇,眼底闪过难以言喻的隐怒。
你想借我的玄明殿来修行,那我便支使得你连修炼的空闲都无。
你想借我的身份来看秘籍,那我便偏让你望得到碰不着。
你想借我的名号来铺人脉,那我便故意将你孤立到底。
当你发现你想要的一切,纵使对我百般讨好也都得不到时,你还会……与我亲密一如今日吗?
阮昧知,让我看看,你的真心何在……
71、转战小正太5
殷寻问来到书榻前;从储物袋里取出几块玉简;搁在身前矮几上;信手拿起一块便读了起来。
百无聊赖的阮昧知的视线移向矮几上的几块玉简;说实话对于混元宗的秘籍;他不是不动心;但要是看不成,他也不会太遗憾。作为一个高中毕业就靠倒卖小黄片为生的低素质废材;阮昧知很清楚;在没有老师指导的情况下,就跑去看高数高代之类的高深玩意儿;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之后的结果很可能也是打死都看不懂。有那功夫;他还不如看些能够完全掌握的基础知识;比如《养猪一百问》之类的,好懂又实用。有些时候,慢慢来,比较快。
虽然心底门儿清,阮昧知还是一脸垂涎地盯着矮几上的玉简对殷寻问道:“这些玉简我总能看吧?”
“不能。”殷寻问答得干脆。
“别小气嘛,咱俩谁跟谁啊。”阮昧知哥俩好地搭上殷寻问的肩。
殷寻问一把拍开,面无表情:“我跟你不熟。”
气氛顿时降到冰点,阮昧知识相退下,含笑不语:这样很好,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小寻你可千万别对哥有什么好感哟,哥骗你身已经很混蛋了,要是再骗了你的心,哥就该荣升成人渣中的VIP了。
殷寻问埋头看书,阮昧知闲来无事往掌心中的玉玦输送着灵气玩。
也许是实在看不过身后人那过于悠哉的姿态,殷寻问忽而眼也不抬地吩咐道:“阮昧知,我的发带松了。”
有利可图的阮昧知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地奔到正太身边,一把摸上小家伙的脑袋,直接解开发带,为他重新梳过。纤细的手指在发间缠绵地摩挲,墨色在指间如流水般婉转,阳气在不知不觉间流泻……
殷寻问像一只被挠到下巴的猫咪那样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神识却是猛然放出,笼罩了整个房间。
阮昧知感觉到神识的触碰,面色一僵,暗暗叹息一声,温和道:“我替你按按头上穴位可好?”
殷寻问被摸得正舒服,从喉咙里含糊地溢出一声:“好。”
阮昧知托起殷寻问的肩背,挤上书榻,将殷寻问的脑袋搁到自己大腿上。殷寻问一声不吭地配合着,只是当脑袋陷入脑后那一团温软时,睫毛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阮昧知为殷寻问柔柔拂开散乱的发丝,视线自然而然地凝在了殷寻问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与当年比起来,小家伙颊上的肉消了不少,显出少年人特有的锋锐轮廓来,皎然俊逸,风采清朗。
无视掉那一瞬间失掉半拍的心跳,阮昧知笑着轻轻点在殷寻问的鼻尖:你小子长大后肯定是个男性公敌!高富帅啊……
“别乱碰。”殷寻问不满地皱皱眉,冷冷地斥责道,耳根却是悄悄红了。
阮昧知当然清楚这小子是个害羞鬼,当即不再逗弄,拿出在素女楼的学习成果,手法娴熟地为他按揉起来,至于顺手吸点阳气什么的咱就不特别点出来了。
殷寻问舒服地闷哼一声,一身的筋骨慢慢地放松,推、压、揉,头部穴位被花样百出地伺候着,鼻端尽是对方的气息,初嗅时只觉冷香惑人,但当整个身体都浸入这种气息时,却又觉得不可捉摸又温暖宁馨。
阮昧知按摩的手法绝对是专业级的,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的殷寻问神智几乎都被揉得涣散了,连周身的灵气似乎都愉悦得颤栗起来……枕在阮昧知腿上的头越来越沉,呼吸渐缓,双眼轻闭,唇角不知何时已是勾起,露出两个幸福的小酒窝。满身的冷漠之气早已散了个干净,殷寻问像回到窝中的野兽一般,收起利爪,露出了柔软的小肚皮,任人搓揉。
笼罩在身上的神识渐渐消散,阮昧知有感,看向怀中的小家伙,果然,已经睡过去了。趁着人意识不清,当然是要抓紧时间干坏事,阮昧知挥手将书房的门关上,冲着昏睡中的正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好呢?
将神识悄悄隐蔽起来装睡的某小孩将阮昧知的那抹奸计得逞的坏笑收入眼底,难以名状的悲哀却是在心中无声弥散:阮昧知,真是好算计,只要把我哄睡着,这些玉简你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了不是么?
阮昧知压根儿就没把视线投向那些亟待偷窥的玉简,想也知道,殷寻问和自己体质截然相反,他看的玉简对自己有用的可能性不要太渺茫哟。这种时候,当然是要抓紧时间大肆吸取阳气才划算,于是阮昧知边继续按摩边开始琢磨要怎么干比较好,自己全身上下皆可作为吸收阳气的通道,同样的时间内,彼此肌肤接触的面积越大,自己吸收到的阳气就越多。所以说,现在最该干的事就是——脱光了抱在一起?
阮昧知一脸黑线地放弃了这个打算:如果被发现的话,自己一定会被人以猥亵正太罪挂在城墙上吊死示众的。所以脱光了抱在一起这种事,还是等晚上再说吧。(喂!)
吸收阳气这种事也许还能当着人干,但有一件事却是无论如何必须背着人了,那就是给储备粮投喂。为了避免自己荣获当了□还立牌坊的美好称号,阮昧知只能选择偷偷投喂,要不再养出一个龙惊千那样被卖了还对自己感激涕零的储备粮,他真的会哭的。更何况,他本就欠着殷寻问一条命,不还债就算了,不还债还继续敲诈债主的血汗钱就太不要脸了。人总得有点良心,宁为任我行不作岳不群。
打定主意,阮昧知放出体内的纯阴真元力,将怀中的小家伙轻柔地包裹了起来。身具灵根者,会无意识地吸收游离在天地间的灵气,所以修炼环境才那么至关重要。阮昧知不敢直接将阴性真元力灌入殷寻问体内,怕阴阳相遇,直接将殷寻问体内精纯的阳性真元力给中和了。只好用真元力将殷寻问裹住,将他周围灵气换为高密度的真元力,大大提高他吸收转化的效率。
感受到自己的真元力被天灵根的殷寻问以不慢的速度吸入体内化为自身修为,阮昧知满意地点点头。反正体内真元力没全部中和之前他也无法晋级,自己体内那些涨得飞快的阴性灵气与其积攒着添堵,倒不如全喂给储备粮,以备长期压榨。
与此同时,装睡的殷寻问小朋友,都快纠结死了。他不愿去相信阮昧知对自己一点旧情都无,不肯去接受阮昧知是一个市侩小人事实,所以他才偏执地一心想要试个究竟,但谁能告诉他,现在阮昧知牺牲了自身修为给他送真元力是想要干什么!这是一个叫嚣着利用自己以提升修为的小人该干的事儿么?
这家伙果然……是为报恩而来的么?
罢了,日久见人心,自己且先看着便是。
以殷寻问那甩阮昧知一条街还有余的良好人品,他自然不肯多占阮昧知便宜。轻哼一声,便作势要醒转过来。阮昧知当然是赶紧将真元力统统收回,销毁罪证。当然这番作态又引得殷寻问一阵怔忪。对于这种受害人自觉自愿往坑里跳的悲催剧情,我们也只能感叹一句,苍天无眼啊。
殷寻问再睁眼时,天也蓝了,草也绿了,阮昧知也像个好人了。虽然小正太的神情依旧冰冷,但他看向阮昧知的眼里却也多了几分融融暖意。
阮昧知对上殷寻问的视线,一愣,开口道:“没睡醒?”
“……”纠结中的殷寻问心情有点复杂。…》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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