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辅领命道:“是。”
见成子骞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成辅建议道:“少爷,给您找个大夫看看吧。这一路风尘仆仆,餐风露宿的,又是这种关键时候,您要是”
成子骞摆手道:“我只是没睡醒而已,不用担心,再睡上一觉就行了。”
说完,他还打了个哈欠。
成辅识趣的起身:“少爷好好休息,反贼全被捉了,剩下的琐事由我来处理就行了。”
“辛苦你了。”成子骞并没有推辞。
因为,太奇怪了。
目送成辅离开后,成子骞诧异的掀起自己的袖子,没有痕迹。但是他把手臂举高,放在鼻前用力的嗅着,有点味道,像
成子骞的头有点疼,这种味道根本就说不出来,像成子骞有些慌了,手开始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有点粘,又不像总之
他来到铜镜边,仰高头望着自己的脖子。等等!牙牙印?!
成子骞愕然:有人咬了他的脖子?
他怔怔的解开衣领,令他更加错愕的是,他的脖子上竟然有好几个牙印。
有人动过他的身体,可是会是谁咬他的脖子?
成子骞心口有些气闷,手下意识的压住胸,可胸前却传来一阵刺痛。他忙把衣服解开,顿时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胸前的两个凸起竟然被咬肿了,周围还有好多个深浅不一的牙印!
烛火一个跳跃,成子骞的脑中一闪,快速的走到床边,目光停在另一只枕头上。修长的手臂一伸,将内侧的枕头扯了过来,那是一只被人枕过的枕头,上面留有淡淡的香气,一种女人的香气。
一个女人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可能的成子骞不敢置信的坐在床上。
想他堂堂吏部侍郎,刚刚还凭着自己天衣无缝的计策捉了宗王余孽,可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一个女人在身上咬了这么多口,不是在手上脸上,而是脖子上、胸前还有那种部位
瞬间,成子骞脑海劈过一道雷:女人不会无缘无故脱他的衣服咬他,既然脱了他的衣服,那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衣襟,不敢置信的眼光望向自己的两腿间。
不会吧
那一刻,成子骞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自己真的被女人给强、奸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堂堂吏部侍郎竟被女人给强、奸了,而且连自己都不清楚?!
良久后,成子骞一个咬牙,发抖的手解开裤带,疑惑的眼睛往下瞅。之后,他绝望的倒在床上,两眼失了神。
他被强、奸了。而他居然后知后觉,连强、奸犯是谁都不知。
风萧萧,雨簌簌,一股悲壮之情油然而生
成子骞的手紧紧攒在一起,手指紧紧抠着血肉,痛得连知觉都没有:无论她是谁,他都要将她揪出来,千刀万剐。
敢碰他,她死定了。
等等!这个场面怎么这么熟悉
强、奸,强、奸强迷迷、奸!
迷、奸楚莫彰小魔!
没错!这不是强、奸,是迷、奸!
如果只是普通的入室强、奸,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除非是迷、奸,像楚莫彰那样,整个人都被迷倒了
死死忍着住脑中尖锐的疼痛,成子骞苦苦思索着可能存在的蜘丝马迹:当时迷迷糊糊中,好像浑身很热,烫的要着火了,后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覆在自己身上,清凉渗进身体里好像,还有一股清香
成子骞痛苦的将头埋进被子中,记不得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香味
被丢在一旁的枕头猛地被重新拿了起来,是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不错,昏迷中自己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
这是那女人留下的味道。
被子上也残留了一丝玫瑰花味道蓦地,成子骞抓住被子的手一个用力,将被子掀到一旁,浅色的床单上有一滩血迹,红艳的像几朵绽放的梅花。
处子之血?
是一个处女迷、奸了他?
成子骞简直想一头撞死。
他居然被一个处女给强、奸了,虽然他也从未碰过女人。可下药,香味,处子之血,失身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如今最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抓到迷、奸犯。
这种事不能声张,要是让成辅他们知道了,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要查,只能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查。
客栈的女人应该不多,而且有这个胆量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女子。
特殊的女人?
成子骞望着床上的蚊帐,这个房间房间不是自己的,是楚莫彰的
知道换房的除了自己跟成辅以及楚莫彰,并不会有其他的人。假设迷、奸犯对换房的事并不知情,那么她的对象就是楚莫彰。
一直对楚莫彰垂涎三尺的是牛小魔!
寻获“真凶”
成子骞脑子里一出现“牛小魔”三个字,之前所有的不解蓦然之间全部有了答案。这所有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旦牵扯到那个女人,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小魔对楚莫彰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一定是想对楚莫彰下手,会不会她不知自己跟楚莫彰已经换了房,所以没错!自己和楚莫彰换房这件事,她牛小魔是不可能知道的!
成子骞快步来到窗边,仔细搜查着两扇窗,果然左边的那扇窗上的窗纸被捅了一个洞,想来迷药就是由此而进。
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成子骞就算脑袋再好用,再怎么设圈套丝毫不差的套住了宗王的余孽,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终是棋差一着,被一个意外给毁了,清白没了。
早知如此,他就算是冒着被反贼袭击的危险,冒着被他们活捉从而要胁成辅他们释放宗王的可能,也不会要求跟楚莫彰换房,从而没了自己的清白。
可,这事后悔有什么用啊。
只是,换作任何女子,他都还可能好受一点,可为何要是牛小魔啊!
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就是将她生蒸活剐下油锅都不为过!可是成子骞的手紧紧的揪住被子一扯,眸光一沉:她是个狡猾奸诈、装疯卖傻、出尔反尔的小人,这件事没凭没证的,她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仅凭玫瑰香气是不能让她承认强、奸自己的,而且这是若是传了出去,到了公堂,也没人会相信他所说的,毕竟在这男尊女卑的天音国,如是说一个柔弱女子迷、奸了自己,没人会信的,反而会让自己成为别人茶前饭后的笑料。所以这事不能闹大,只能暗中解决。
成子骞如炬的目光开始在床上搜寻着,果然不其,他眼睛一亮,手拈起一根细长的发丝。如此纤细的及腰长发,绝不会是自己的。
可是,犯人太狡滑了,他将整个房间前后左右查了一遍,除了那根头发丝,并没有其它的证据。
于是他歇了一会儿,将头发丝收好,将染着处子之血的被单也折好了。
“小姐,头发干了,快睡吧。”大丫擦干小魔的头发,将她往被子里塞。
小魔失神片刻,说道:“大丫,我睡不着。”
大丫劝解道:“小姐,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没得回头了。”
“不要,不要!”小魔痛苦的将头埋进被子中。
“可是就算再不该发生,现在也都发生了,小姐还要想开点。不如”大丫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如什么?”听大丫话中有话的,小魔又重生了点希望。
“不如将错就错,收了成子骞?”虽然成子骞的家财没有楚莫彰多,可是他有权啊!他可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世上,只要有权力,还怕没有金子吗?
想想,他是吏部侍郎,每个官员的任免都要过他的手,想当官的、想往上爬的,哪个不得经过他点头啊?这一个点头,只要他愿意,有求之人定会奉上金山银山。
要是有人通过自己给成子骞送礼,那自己的好处也不少啊。按俗理来说,这些礼一般都会送到成夫人手上,如果小魔当上了成夫人,那自己想发财就更加容易了。要知道,虽然她常虐待自己,可在财钱方面可是没有亏待过他,钱袋可是放在自己腰间的。
“不要!”小魔剜了大丫一眼,“我要莫莫!”
大丫为难的看着她:“可是”
小魔很是火大,放出狠话:“我不管!这馊主意是你出的,你得负责!否则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大丫的脸“唰”得一下变得惨白,顿时就慌了:“小姐,怎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耍横也不带这样的,人是她自己吃干抹净的,凭什么到头来让他负责啊?
吃成子骞的人又不是他!
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成子骞会跟楚莫彰换房间呢?他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发财了!没错,主意虽然是他出的,可她心里要是没那个意思,会去迷、奸吗?好了,现在出事了,就将全部责任推卸在他身上。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小姐,不如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事化无。”大丫硬着头皮说道。
小魔眼珠子转了两圈,疑惑的问道:“化无?”
“小姐你想想,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连成子骞自己也不知道。虽然他的脑子很管用,估计也能猜个七八成。但是他没有证据啊!人要脸树要皮,这事他绝对不敢声张。只要我们矢口否认,他没办法证明是我们做的,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不怕成子骞,我是担心莫莫”
此话一出,大丫当即明白了小魔的心思。没错,是男人都会在意的。她是怕楚莫彰不高兴,不再有喜欢她的可能了。
大丫松了口气,同时心也沉了下来。小魔对楚莫彰用情这么深,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她喜欢楚莫彰,喜欢到都忘了自己是强盗了。山寨那几位吃男人不吐骨头的大婶,抢过多少男人共享过多少男人。当时的小魔还经常偷偷的在外边看,后来还跟几位大婶商量,说是能不能给她一个。可是那几位大婶得到二夫人的暗示,死也不给她男人。
直到下山前她还常嚷着,到了山下要多弄几个男人养着,眼馋死那些大婶。
可现在,她竟然在乎这些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