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一伙儿人的实业并不只是红叶这一块,但由于这个地方吃饭玩乐要啥有啥,所以平常多半时间都是集中在这里的,有事也在这里见面,而于越是实际管理这里的几位之中的一位。因为性格方面的投缘、思维能力的基本同层,所以在有交往的一群人中,陈原对他算是最为有所好感,虽然在涉及到实际问题上来说还是很有距离。
虽然已经夜幕降临,但很多地方才正是热闹初升的状况。况且又是元宵佳节,拥有全龄段适合性的餐饮娱乐场所更是人源滚滚。
走到经常聚会的那一块,顺道一问,说是于老板在顶楼。陈原看了看周围的沸腾景象,直接电梯上了顶楼。
顶楼是比较安静而娇贵的休闲场所,这个时候,这个日子,不怎么的有人。
出了电梯边溜达边拨电话。一层楼分好几个区,不电话一下,还真是弄不清楚人具体在哪里。
陈原听到铃声响了,但却不是由耳边的电话内传出来的。循声一望,便看到了坐在某个茶座内沙发上的于越。而就在这一望之下,陈原便被电击了。因为于某人不是一个人坐那的,还有另一个人。
你的同性朋友会坐在你身边吗?会的,这个很正常用。
你的同性朋友会拿起你的电话看了看号码然后递给你的吗?会,也还算正常。
你的同性朋友会在把电话递给你后就开始做一些明显要干扰你接电话的事吗?这个正不正常用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是吧!
那如果他用的类似于搂亲抱拥这一科目的方法来干扰,还正常吗!?
陈原几乎都快闻到自己的头发丝被电焦糊了的味道了。
没有多十八禁,两个人都还是衣衫很整齐的,但气氛、状况却是都带有极浓的调情/色彩!
一时间忘了将电话挂断,眼睁睁看着于越把那个某人撂倒在沙发上然后靠过去压住再接通电话。
“陈哥。”
陈原被近在耳边的声音拉回神识,应了一声,随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往旁边站了站。
电话一接通,那实施干扰的人就基本停止大动作了,只是抽出手来在于某人身上东摸西摸。而于某人也很牛,身处如此状况之下,声调还是一如既往,“哈哈,打电话说元宵快乐还是有事啊?”
陈原不自觉的放低了一些分贝量,“找你有一点事。”
“那你现在在哪里?”
“十五分钟以后到老地方。”
“那好,一会儿我在那等你。”
放下电话,陈原转身原路返回楼下。
若不是因为一时神经短路之下扯不出足够好的电话理由,加上来时已经惊动了一部分人,真的很想悄然而去。十五分钟,应该足够把被刚才被电击烧毁的脑回路线暂时性修理畅通了吧?
到其它地方转了一圈,回来,看到于越果然已经在说定的那个地方等他。
迅速将原本来的目的达到,转身要走,却被于某人拉着他往某歌舞场所走去,“忙什么呢!来都来了,坐一会再走也不晚啊。对了,反正家里又没有人等你,元宵之夜,良辰美景,还回去干嘛!”
此情此景,看着拽着自己手臂的人,陈原不自觉的连毛都要炸了。倒是不觉得多恶心、多排斥,但很诡异啊!于是站稳了,坚决不随拉而去,定了定心神,笑道:“就算没人等我,也总有人等你,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于越当然也不是强拉硬拽,见他不随顺,自然的也就缓了力,回头笑道:“是不是还挂念着那游戏啊!真那么有趣?有次你好像提过你在2服,要不要我找个号进去给你帮帮手?”
“哈哈,不用不用。”陈原连忙拒绝,缓了缓后以拿烟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点上,于此过程中脑细胞飞快的运转,最后以微微有点正经的状态道:“刚回老爷子那去了一趟,有些事我要回去想想。”
“哦。”于越神情里了然了一下,顿了顿,抬手拍拍他肩,带着他一起转身向外走去,“那我就不留了,送你上车吧。”
此乃惯常之事,因不想言行太过反常,陈原只好内里继续炸毛,外表风平浪静。
太高难度了这!
开车回到住处后,坐在电脑前认真的出神。
于越其比他年小两个月,所以一直叫他‘陈哥’。认识也几年了,一起喝酒、一起玩牌、一起花花一下的状况数之不清。虽然因为他们各自都还算是有头有脸,不是那种不入流的瘪三团伙,基本没有那种与女性当众太过狎戏的场面,但是拉拉抱抱的情况还是有的,却完全没有发现那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传说中的双?还是一种掩藏手段?
不管怎么的,但怎么会呢?像于越这么一个应该说是非常男人的男人,怎么会呢!
同性恋这个东西,他不是不知道,虽然因为从来没有实际接触而知道得有限,但总觉得那个不应该属于于越这种人,就算说某些看法是差误的,但他不少方面总还是与通常人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吧!可是没有啊。
陈原怎么想都有点不能相信,也许是因为心底里未能完全免俗,对这类小众群体还是有点不太看好的,所以死活不愿意相信一贯还是被他有所看好的人会是那种人。
以后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相处?
有点烦,于是暂时抛开了去操作游戏。不一会,不碎不归的‘元宵快乐’就到了。
从接触多一点后,这个人看问题的眼光陈原一贯是有契同感的。于是想了想,打算听听他的看法,结果是第二次被霹倒。
他很想理解成不碎不归所说的群体是指‘人’而不是指‘同性恋’,但接合前边两方的话语一看,这样理解似乎很牵强。
一、两小时之间,两个他还算欣赏的人都同了!?
这个世界好疯狂
〖金兰〗
不碎不归: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谈论这个话题,不过虽然你不愿意先说出你的态度,但你我网络相识,不存在有多少羁绊,所以若是观念中不能接受,那么请明言。
能接受?不能接受?
念头在脑海里以光速循环了N圈,陈原自己还是有点弄不清楚。
完全觉得正常当然是没有的,但若说是排斥到不想看见谁,似乎也不是。
再看看,觉得那句话说得好,网络相识没有羁绊。对于于越,以后要怎么的,还得仔细想想与审慎对待。但是对这一位,似乎就简单了一些。
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对方显然是在等待自己的态度以决定去留。
燎原似火:今天不是元宵么,我回父母处去吃了顿团圆饭,遇到了一些事,有点受刺激。你刚才的话确实惊到我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去洗个澡、睡个觉,清醒一下,明天联系你。
在那边过了一会回了个‘好’之后,陈原关了电脑,当真洗澡睡觉去了。
这一天,真是太乱七八糟了。
他知道他刚才那个回复接合前面的对话,应该是很有歧义的,但是他没有说一个字的假话。
留人是一门艺术,问了那样的问题,此刻再怎么表示豁达也意味着观念里还是有所介怀的。他觉得只要对方感觉到了这种介怀,那就算现在一时之间还不会因此有什么不良状况,但于继续的相处、交流之中,这绝对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他暂时性还不具体知道把那个人留下是为了什么,因为一直游戏合作得很顺手?扩展自己的见识领域?领略一下嗯异类风采?可是此之前,他也完全没觉得这人与自己有什么不同好吧!
同性恋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就算你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睡了一大觉,还是没拿定应该以什么心态来与之相处。
不过很快,陈原就发现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因为那个不碎不归,接下来连续三天都没有登录过游戏,
此人,失踪了。
第…14…章
杨平现在住的地方虽然是租来的,但还是一切家用设施非常齐全。
房间不大,但格局还是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厅里沙发、电视、餐桌,再加东西就显得挤了。一个房间放了张床、摆了个衣柜之后就只有放把椅子的地方了,所以另一个房间收拾成了一个书房功用的地方,一个书柜,一张写字桌,一张电脑桌,一把可调整靠背高低的软椅。
初春的C市还是挺冷的,春寒料峭。
杨平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晚饭是与人在外面吃了的,所以将自身打整清爽后,就进书房打开空调,半躺在软椅上闭目休息。坐了一会,侧头看了看旁边的电脑,考虑着是要开还是不开。
这已经是正月十九了,自从元宵节那晚上之后,他就没有再登录过那个苍浩大陆。倒不是完全有意,而是第二天就有事与公司的某两位一起去外地了一趟,先前才回来。当然如果略微经心一点,比如住宿时考虑一下有没有网线之类的,就还是不至于没时间去看一眼。
按说这么巧的遇着一个同道中人,是很令人高兴的。但是感觉上总是觉得有哪点没有搁平,不太对。那燎原似火说自己把他惊到了,但他又何尝不是把自己也给惊到了!
虽然说人生际遇的巧合性有时候是真的很惊人,但当真面临时,还是有点不真实感。
总之也不空,于是也就顺势的冷一下。也许缓一缓、冻一冻,感觉就真实了。
想了一下,回过头重新闭上眼。反正奔波了两、三天,现在想休息。打算坐这将这两天接触、处理的事情梳理、总结一下之后就去睡觉,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说。
过了一会,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这时候来电话的,多半都不是与公事有关的人,于是直接拿起接通,“喂。”
那边没有即时回应,冷场了几秒之后,一个略带笑意且也算年轻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是燎原似火。”
“嗯!”杨平有点意外,不由得坐起。默了一下后礼貌道:“你好。”
“你也好。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