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我喜欢小九儿,有什么好为难的!”
小包忽然脸变得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瞪大眼睛看着居然,诧异道:“你,你,你,你说你喜欢王爷?你,你怎么说得出口这种话啊!你,你不害臊!我以为你只是,只是好色,占便宜而已!”
居然看着小包,有些郁闷,不知道眼前的家伙是真傻假傻,自己不喜欢小九儿,干嘛那么热衷占他便宜啊!
“喂,知道就知道了啊,别说出去,不然,哎~~”居然长叹一声,眼睛飘向了远处。小包在一旁看着他,心想着他有着这么一段无望的感情也是挺悲惨的,不免看向他的眼神有了一些同情。
就在小包继续感叹的时候,居然忽然摇头,认真地对小包说:“不然以后豆腐就没那么容易吃了!”(阿虚:娃,咱不带这么无耻的=。=!!!)
小包一脸愤懑,感叹着居然的无耻和自家王爷的悲哀,去厨房传菜了。
“哎~~小包,你听见没有,我叫你别说你可要记住了啊~”居然叫着追了上去。
后来的事情,就像是凤九霄预料的一样,太子凤屿开始动作了。但是其实,先动手的,还是皇帝。
那天的早晨有些阴沉,大殿上更昏暗了,诸位大臣也仿佛受了这天气感染一般,一个两个的都无精打采的,跟往日朝堂上的那种互殴的气氛成了明显的对比,就好像两个小孩子打架打累了,中场休息。
就在这样一个昏昏欲睡的早晨,皇帝凤隆,轻描淡写地下了一道旨意。这旨意就像是八月份的炸雷,把所有人都炸醒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西北关北将军,马玉树之子,骁骑将军,马庆,在驻地拥兵自重,扰民生事,强占当地百姓财物,更是视人命如草芥,罪证属实。现,着太子凤屿,携带尚方宝剑前去彻查此事,将犯案祸端,马庆捉拿归案,若遇抵抗,格杀勿论。在此期间,太子于军机处,吏部的各项事务,暂由瑞亲王凤九霄把持,钦此!”
皇帝跟前太监总管曹德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总觉得这声音能够绕梁三日似地绵长,一封枯燥无味的圣旨,被这么念出来,多了很多的趣味,这种情况下还能保证一定的威严,还真是不简单的事情啊!
以上,是凤九霄在那沉默的时刻,所想到的事情。
第三十章 左右为难
皇帝这一招,不得不说是妙,一石三鸟,一是剥了太子的权,将他送到边境,等同发配,二,杀了马庆,打压了马家的实力,也在太子和马家之间造成了嫌隙,三也就是这兵部和吏部都在凤九霄的手里,兵部统管天下护城兵士,虽然未必敌得过那些正式大军,但是也是不容小觑,还有吏部掌管大臣的升迁罢黜,以现在的情势来看,若是他要任人唯亲也不会有人有任何的反对。
如此明显想法,如此明显的作为,众大臣纷纷忧心忡忡,皇帝这么做,难道就不担心会逼得太子反扑吗?
还有一点,并没有多少人看出来,因为,这件事本身就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漏洞在里面。皇帝就算要罢黜凤屿,也不该把他放到拥有重兵的马家身边,这根本就是在逼迫凤屿造反啊!
凤九霄看出来了,可是他不懂,自己的父皇至于拿江山社稷来逼迫自己吗?自己这样没用的人,何至于凤隆如此呢?
凤屿心中冷笑,凤隆这一招可是够狠,逼迫自己造反,他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除了自己,恐怕他也有别的打算,自己一造反,他便能有应对之计啊!
凤屿当然不可能会让凤隆的如意算盘打成,也不负众望地,站了出来反扑了。
“父皇,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查证我的表哥,可是据儿臣所知,马庆为人正直,治理部下极为严苛。或许,父皇可能是听了某些小人的谗言,莫冤枉了忠臣啊!”凤屿信誓旦旦地说,往日或多或少维持的表面的谦恭,今日也是悉数退却了。
凤屿说罢又瞥了一眼身旁的一个大臣,那是个年轻的公子,是马家次子,马庆的弟弟马郁,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成日荒唐度日。
“禀告皇上,家兄马庆,绝对不是那种小人,还望皇上明察,若是冤枉了家兄,我怕家父会心生不满,然后会影响国家的社稷啊!”马郁说得头头是道,这其中的威胁不卑不亢,就算没什么真本事,但是毕竟是马家人。
“这个凤屿,果然是包藏祸心,马家,恐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辅助我夺位的马家了!哼!朕当年既然能夺下这个皇位,今日便不会让你个黄口小儿得逞。既然你非要与为父一争,你也怨不得我了!”凤隆眼神渐冷。
凤九霄在一旁看的是胆战心惊,他不在乎凤隆与皇帝之间的争斗,不过他不得不在乎一下自己是否会被卷入其中。虽然他明知道被卷入其中是肯定的了,但是总有些奢望,奢望这两个人忽然间集体失忆,忘记自己的存在。
只可惜,用居然的话说,千万不要指望一个贼会忘记他一直惦记着的宝藏。话说,那天凤九霄是劝他离开的时候,居然就是这么直直地盯着他说的,凤九霄一直也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但是至少他觉得现在用着挺合适的。
“那,九霄,你怎么看这件事啊!”凤隆很认真地看着凤九霄问。
“是啊,我想,以瑞亲王的才智,应该能清楚马庆的为人才是!”凤屿看着凤九霄的眼神也灼热的可怕。
凤九霄心中苦笑,他当然了解马庆的为人,马家虽说兵霸一方,可是马庆的才干,比起这个纨绔子弟的马郁,绝对是云泥之别。然而马庆为人暴戾,除了他的兵,他谁的死活都看不起,也因此滥杀无辜的事情时有发生,尤其是他的兵,因为一些小事杀了人,他也是绝对包庇的。可是这话,凤九霄绝对不能实话实说,说轻了,皇帝怪罪,说重了,凤屿不会放过他。好在,对于这件事,他早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回父皇,儿臣以为,这马庆为人如何,实在不是旁人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若说无罪,可是这件事毕竟不会是空穴来风的,若说有罪,只是单方面定罪也有失公允。儿臣愚钝,认为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或者父皇或者皇兄以为如何呢?”
凤九霄三两句话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这些话根本就都是废话。满朝大臣看着他在那里大打太极,心中不由得佩服起他来。在凤隆和凤屿两个人的双重压力之下,还能这么淡定的人,恐怕不多。
然而,凤隆这一次打定了决心要逼凤九霄放抗凤屿,说到:“九霄啊,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帮我调查这件事的人,可是你身旁的这位去年的新科状元,阮明清,他的证据可是足以砍了马庆十次脑袋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也就是说阮明清他诬陷好人了?好了,来人啊!给我把阮明清推出去砍了?!”
那位倒霉的叫阮明清的前状元根本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侍卫手都驾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喊冤。他确实参过马庆的本子,可是,根本没有皇帝说的那些证据啊!
“皇上,我——”
“等一下!”凤九霄不喜欢有人因为自己受牵连。果然,这是一个软肋吧!“父皇,你这样的言论,对阮大人很不公平啊!”
“马庆有罪,那阮明清就是无辜的!若是马庆无罪,他便是有罪!我哪里说错了吗?”凤隆丝毫没有叫人放开阮明清的意思。
“那就是阮明清有罪咯!因为马庆是无辜的嘛,马庆绝对是一点点的罪过都没有的!”凤屿在一旁,略带幸灾乐祸的笑。
凤隆笃定了凤九霄会救下阮明清,而凤屿则就是等着这一刻。一旦凤九霄真的开始反驳自己,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毫不顾忌的去打压他了。
连带着被无辜牵连的阮明清,此刻也认准了能救自己的,就只有凤九霄,于是只是一直哀求似地看着凤九霄,嘴里不断地喊着:“我冤枉啊!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凤九霄无奈了,明明是互相敌视的两个人,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的决心,倒是有志一同啊!
所有的人几乎都屏气凝神了,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凤九霄的开口,等待着事情朝着无可挽救的方向前进。
最后,凤九霄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平静下来了,可以供他逃避,供他选择的路已经没有了。就算他躲过了这一次,总是还有下一次,下下次。凤九霄忽然想起居然来了,如果居然在这里,说不定会大闹一场,替自己解围。也说不定,居然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做吧!
漫长地一段沉默之后,凤九霄坚定地抬起了脸,双唇轻启。
“可是,父皇,先不管马庆有没有罪,或者阮大人是不是有罪!但是马庆是斩不得的吧!”说话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很多的迟疑,换做平日,或许根本没人能听见这声音,偏偏在这众人连呼吸声都嫌吵的时候,所有人都听见了。
凤九霄刚刚张开的嘴迅速合上,脑袋也以最快的速度低下去,站到一边。
凤隆有一瞬间的晃神,他甚至不清楚这话是谁说的,其实不光是凤隆,满朝大臣几乎都有这样的感觉,这声音,真的相当的陌生。
“父皇,儿儿臣可以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吗?”有些怯懦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大殿上,一个本应很显眼的位置,但是存在感却微乎其微的地方。
“惠泽?”凤隆诧异了,看向大殿上一脸木讷的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
男子年岁略微有些偏大了,再过一年,就到而立之年了。他的名字有些拗口,可是他的长相却相当普通,无论怎么看,都瞧不出有一丝一毫的特殊来,但是也许是因为过于白净的关系,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无用,也相当的懦弱。
这个人,在朝中,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若不是恰好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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