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饭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凤屿也不多留,转身就走。
丁锐在太子身后冷冷提醒:“太子,你答应我的事情,没忘吧!”
凤屿停了下来,也并未转身,回答说:“放心,你应该知道,他没有事情。”
“今后呢?”
“你知道,我们并不打算为难他,只要你乖乖做好自己的事情,我就没有必要去找麻烦!毕竟,天下第一剑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至于你,你应该知道,放了你,比杀了你对我更加有利。”凤屿说完不带停留继续走了。
丁锐厌恶地移开自己的视线,快步地回到了那个囚牢一般的药庐。
丁锐看着那正在炼制各种毒药的丹炉,没由来的心头一阵恶心。丁锐喜欢毒,不是为了去毒害什么人,他是真的喜欢,虽然这爱好有些奇怪,但是丁锐真的是一个十分纯粹的人。而如今,丁锐苦笑,一见到,闻到毒,他便控制不住的厌恶起来,厌恶这些毒,以及制毒的自己。
“哗啦!”一桌子的小瓶被丁锐扫到地上,碎裂开来,地面山是各种眼神的粉末,还有些液体和药丸,间歇有些白烟从地上升起。
“丁锐?!”一个温润的声音惊呼起来,“你做什么?这样很危险,这些东西混在一起要是连你也中毒了怎么办?!”
一个面若桃花,俊逸非凡的男子匆忙放下手中的草药,走入药庐,满眼满心地关切。
“滚!不准你碰我!”丁锐凶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男子悻悻地收回手,半晌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明知道见了只会让自己伤心,你又何苦去偷偷见他!”
第四十五章 舞
男子悻悻地收回手,半晌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明知道见了只会让自己伤心,你又何苦去偷偷见他!”
丁锐看向那个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鄙夷。
“白萧萧,我记得我说过,请离我远一点,见到你我就想吐!”居然说罢拂袖而去。
那个名叫白潇潇的男子愣在原地,一脸受伤,但是终究没有追上去再说什么。白潇潇垂下眼睑,薄唇紧紧抿着,拿起手边的扫帚,默默地把地上的残骸收拾干净,继续出去晾晒草药去了。
丁锐走到药庐之后的一片竹林之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铁杵,铁杵色彩暗红,手柄处有一些刻花,这是他的兵器,名为灵蛇。
丁锐身着一袭紫衣,上下翻飞,双臂忽而分开,忽而合拢,忽而摇摆,忽而笔直向前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能取人性命的杀招,可是一招一式却是那么美,美的吸人心神,如同仙子的舞蹈。每一棵绿竹都顺着丁锐的姿势摇摆,为丁锐让开了空间,使得丁锐不至于被这狭小的空间阻碍,仿佛在为他伴舞,飘落的竹叶纷纷扬扬,在丁锐的身边飘扬,却没有一片叶子沾上丁锐,组成了另一组动人的舞蹈。
丁锐便是这一组绝美舞蹈的灵魂。
手中的铁杵仿佛有灵性一般,发出暗红色的光芒,看似下一刻便会脱手而出,但是下一刻又会像一条小蛇一般溜回丁锐的手中,不愧对灵蛇的名讳。身上的衣带翩翩起舞,即像是浓墨挥毫,又像是细笔勾勒,而他的长发,黑地发亮,被因为旋转而引起的风吹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握住它。而他的眼,比那黑发还要乌黑,还要光亮,轻轻一瞥,便能将人的魂魄勾去。
远远站在药庐后门口站着的白萧萧,迷醉地看着,三魂七魄都系在了那个男子的身上。
“钉!”破空的声音之后,铁杵擦过白萧萧的脸庞,钉入了他身后的门框当中,门框裂开了一条缝隙。
丁锐从竹林走来,身后落叶洋洋洒洒地都落了地,绿竹也慢慢地停摆。
刚才丁锐眼中的光亮此刻已经尽数褪去,一身的紫衣服帖地顺在丁锐的身上,乌黑的长发经过如此激烈的摇动之后,竟然奇迹般的整齐,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
没有给白萧萧任何一个眼神,脚步也没有任何的停留,丁锐绕过白萧萧,把灵蛇从门框上拔下来,离去,连背影也吝啬留下。
白萧萧捂住胸口,有一种窒息的疼痛,自从十三岁起,便已经麻木了的心,自从遇上那个人之后,开始复苏,他便一心一意把自己的心拴在那个人的身上,可是,那个人,嫌他脏,对他的那颗心,弃如敝履。
白萧萧走到竹林中,羡慕地看着那些停止摇动的绿竹,喃喃地说:“真好,你们刚才离他好近。”
忽然,白萧萧的眼神变得阴狠无比,充满了杀气,比女子还要纤细的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抚摸上了一棵绿竹,衣袖滑落,露出了白玉一般的手腕,只是,手指触及的地方,却飘起一阵黑烟,从手指尖处开始腐烂,不消片刻已经化作了一滩黑水。
刚才那一棵绿竹上,端正地刻着一个大字,那字是那么深刻而透露着浓浓地悲伤与想念——月。
“卢皓月,你何德何能,凭什么能获得他的心!为什么就算知道你负了他,他也只惦记着你!”白萧萧把手收回去,转身离开这里。
两个多月之前,居然离开毒医谷之后的第二天,丁锐带上他的暗红雕花面具,只露出一双眼,一张嘴,也离了毒医谷。原因是不日前,他接到了一个委托,现任的武林盟主身中奇毒,昏迷半月有余,身上长满了毒疮,每日发出阵阵恶臭,仿佛一堆腐肉,并且每日午时,他还会浑身奇痒无比,足足有一个时辰不能消退,然而他一抓,身上皮肤定会立即溃烂,只能强忍住,最离奇的是,都已经这样了,这位武林盟主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生命危险。群医束手无策,连他中了什么毒都不得而知,便只得派人前来寻找这位古怪的毒医丁锐。
丁锐离开了毒医谷,隔了一日,卢皓月也追随着丁锐离开了。
他们只是以为,这次外出,和以往一样,卢皓月行走江湖,锄强扶弱,做他的大侠,丁锐继续以毒医人,做他的脾气古怪,行为乖张的毒医。不过,大侠总是绕在毒医所在的周围,毒医也从未断过那人的消息,偶尔在路上遇见,彼此眼神交汇,装作不识,大侠总是低头掩笑,毒医面具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不过露出来眼忽的亮了些,巧嘴却是一瘪,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分明不是衣袂相随,也仍旧是形影不离。
却没有想到,等着他们的,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阴谋的开端,从此,形影不离的两人,生生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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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瑞亲王府内,凤九霄的卧室。
“你们说我睡了快两个月?真的假的?我,我只是睡了一觉啊,不过是饿了一些,头有些昏沉而已。”凤九霄喝了两碗粥之后,满脸不信地看着小包和居然。
“王爷,你睡的时候还是春天,可现在都是盛夏了。”小包边说还边夸张地用手扇风,表示自己很热。自从凤九霄睡醒,小包一直活蹦乱跳的,身心舒畅啊!
“这”凤九霄看看自己一身夏日的薄衫,迷惑了。
“这什么啊,小九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原本喝醉的事情?你喝的不是什么百果酿,而是百果醉!”居然说着又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夜千度,就给了一瓶一点屁用没用的解酒药就跑出去避难!到现在都不露面,想那个凤惠泽也真不是东西!”
“胡说什么,大皇兄八定是被夜千度给瞒住了,否则以大皇兄的性子,估计早就因为愧疚而终日侍候在这里了。”凤九霄白了居然一眼,“哎,不过这事情到真是离奇,看来大皇兄酿酒还真是酿出神来了。”
“可是,王爷啊,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啊,你不是在豫王爷那里都不敢喝醉的吗?居然也不拦着点!”
“呃?对啊,那天怎么了?我想想啊,咝,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好像小九儿冲我发火来着。”居然不是装的,是真的忘记了,过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更何况还是一段不愉快的记忆。
凤九霄却有些尴尬,因为虽说过去两个月,但是对凤九霄而言还只是昨天的事情啊!
“嗯,忘了就算了吧,就是我误会了你而已。”既然居然忘了,凤九霄也不想让他记起来,因为,那一日,居然气愤出门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好似看透了自己的某些东西,让凤九霄心悸。“对了,我昏睡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有啊,有大事,王爷你不知道,你昏睡五天的时候,太子他——呜~~~”小包话没有说完,居然便堵住了他的嘴巴。
“太子?太子怎么了?”凤九霄习惯性皱眉,紧张地问。
居然忽然发现,好像,每次听到与凤屿有关字眼的时候,他就是这幅大难临头的表情。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还是恬着脸皮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太子就是听说你昏睡不醒,来看了一眼,看完就走了,对了,皇帝也派人看了一眼,不是也看了就走了嘛!”
“太子,他,只看了一眼就走了?没有做别的事情吗?”凤九霄怀疑地问。
“你想他做什么?”有些不爽,但是居然还是一脸正经地说,“没有啊,就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是吗?”凤九霄垂头思索起来,他了解凤屿,凤屿怎么看也不像是这种好说话的人啊!况且,昏睡之前,局势还是那么的混乱啊!
趁着凤九霄沉思的时候,居然放开了一直拼命挣扎的小包,低声而认真地说:“那件事情,绝对不许让王爷知道,明白吗?!”
“为什么啊?你难道不想让王爷好好奖赏你下?就算不能为你讨回公道也能补偿你下啊!”小包也小声不解地问。
居然瞪了小包一眼,说:“叫你别说你就别说!哪那么多废话,你想让小九儿担心我还舍不得呢!”
小包看看居然,似懂非懂,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果然喜欢什么的是害人的东西,居然脑子都不正常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