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丁锐始终是不可能真的说出口的了。
“喂!你要抱到什么时候?”依旧是一副冷冰冰带着嘲讽的语气。
“嘿嘿,让我再抱一会儿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卢皓月也变回了一副无赖的口吻。“锐锐身上真的好香,抱起来好舒服!”
丁锐气结,用力推开卢皓月,并且迅速转过脸去,被对着卢皓月说:“我明日要出谷,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回。”
“诶?你又要出去?”卢皓月收回了刚才嬉皮笑脸的表情,“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丁锐依旧没有回头,只是隔了一个有些尴尬的沉默间隙后,丁锐有些不自然地说:“我管你要去哪里,只是记得,外出之后,你我互不相识就是了。”
卢皓月忍不住嘴角微微弯起,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我知道,怕我这大侠的名头玷污了你毒医的美名啊!”
丁锐一皱眉,转过头来,怒目而视,然而这一回头却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卢皓月也就当即明白了丁锐为什么要立刻转过脸去了。
白皙英俊的脸上,偏偏红霞满面,再是一双含怒的眉目,生动极了,也好看极了,看的卢皓月不由得痴了。
丁锐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窘迫,又要恼羞成怒,却被卢皓月先一步抱住,卢皓月有些激动的喃喃地说:“别再生气了好吗?若是真的失去你,我也完了!”隐约中,带着一些紧张的语气,揪住了丁锐的心。
接着就是一阵细密轻柔的吻落在了丁锐皱着的眉梢,眼角,鼻尖,最后在丁锐柔嫩的唇瓣上辗转着。只是这简单的吻,却让丁锐大脑一阵发虚,理智渐渐走远。
“哎~~~我又该如何才能不再被你牵制住呢?”丁锐在环住那人背脊之前,忧伤的想着。
第六章 病痛
话说居然一路走的是速度很快,天刚微亮,他就已经到了这东隅城的大门外。
“啊!我明白了!原来大师兄说的立场是这个意思啊!”居然抬头打量着高大的城门,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又是一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喃喃自语地说:“二师兄啊,压你的人是大师兄,你拿我出什么气啊!”
原来居然一路疾驰,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前方似乎有个巨大的黑洞在等着自己,可是无论自己如何思考,总是毫无所获,最后倒是误打误撞地不知道怎么把卢皓月想起那句“立场不同”的话想明白了。
居然又是一阵苦笑后,摆脱了那些纠缠着自己的繁琐思绪。这种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了吧!
平日进出这里,居然从未认真看过这大门,反正,门开着他就进去,闭上了,就翻墙而入。但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一路疾走到了这里,他开始退却了,却不想进去了,更是提不起那个力气去翻那平日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城墙了。
“哎~~~”居然看着城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居然考虑着要不要翻城墙进去的时候,城门缓缓打开了。
轰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居然不悦地皱起眉头。常年的职业习惯,就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他跃上了围墙。
嘛,神偷也是贼,贼性难改啊!
在天完全放晴以前,居然总算是找到了凤九霄的房间,然后倒挂在房梁上,探着里面的状况。
屋子里面有一个趴在床边,正是凤九霄贴身的小厮,小包。小包此刻正趴在在凤九霄的床边睡得真熟,嘴角甚至有口水流出,十分不雅。
而风九霄的正躺在被褥里面,但是睡得并不熟,苍白的嘴唇,但是脸色却有些不正常的红,满脸的汗水,那眉头更是皱的能碾死一只蚂蚁。
才不过一天的功夫而已,这个人看起来却好像患病多年的患者一样,憔悴不堪。
“真的很严重啊~~~”居然心中渐渐产生了愧疚的感情。
“额水,水”凤九霄梦呓般的轻呼。
凤九霄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熟睡中的小包看起来完全没有清醒的意思。居然犹豫着要冒险悄悄地下去,忽然小包动了,居然立马坐正,险些从房梁上摔下来。最后,小包大概是因为坐的时间长了,稍稍挪动了下屁股,然后伸手,抓抓脸,继续睡。
“猪啊!”居然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水”凤九霄的低吟又慢慢地响了起来。
居然难免想到了那晚,凤九霄也是一脸疲惫地躺在床边,喊着“水”,然后居然把春药汤当水给他喝了,然后他自己也喝了,然后这样那样的事情就发生了。想着想着,居然脸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把奇怪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居然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把小包给点住,然后下去给凤九霄喂药还有敷药。现在时间也刚好呢!居然思索着,思索着,开始思索起来。
“这个药膏,好像说是要敷在患处吧~~~”居然看着手中一小罐绿色晶莹的膏体,想到了什么,红着一张俊脸喃喃自语。
居然有些窘迫,对那一夜的事情越发的后悔起来。
“啊,王爷,你说什么?”就在居然盯着药膏发呆的时候,小包居然醒了过来了。
小包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揉揉脑袋,然后靠近了凤九霄,才听清楚凤九霄在说些什么。
小包迷迷糊糊地去桌子边上倒了一碗茶水过来,然后到了床边,扶起床上的凤九霄,扶着他喝了下去。
凤九霄确实是渴了,一碗茶很快就喝完了,然后又在小包的扶持之下慢慢地躺了回去。
小包看着凤九霄,皱着眉头,然后手探着凤九霄的额头,然后一脸担忧地说:“王爷,似乎已经是不发烧了,但是还是有些热度,我们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凤九霄缓缓地摇头,看起来真的是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然后沙哑着声音,无力地说:“不要,小包,我生病的事情,你没有告诉别人吧?咳咳!咳咳咳!”
本该是很剧烈的咳嗽,可偏偏咳得有气无力,听声音,便知他有多虚弱了。
小包忙扶起了凤九霄,然后拿起就放在床边的一个小玉瓶,扶着凤九霄让他喝了一小口,然后帮着他顺顺气。这药确实有些效用,很快,凤九霄的咳嗽被压制了下去。
等小包把凤九霄重新安置好,才又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说:
“嗯,我听王爷的话,谁都没说,但是王爷,你这样下去不行啊,看起来比昨天还要虚弱的样子,皇上赐给的玉露虽然好,也只是补品,不能当药的。说到底,明明是成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还有王爷,我,我能问一下吗?你让我烧掉的那个染血的床单,那些血到底”
“闭嘴!”凤九霄冷冽的声音让小包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凤九霄一直都是温和的,对谁都是,这样的声音,小包真的从未听到过。
“他现在一定是恨死我,想把我碎尸万段了吧!”居然有些不自在地想着。
“王爷,我去弄些药粥来吧,你昨天腹泻了一阵天,又发烧了一阵天,晚上还做了一夜的噩梦,肯定饿了吧!”小包知道自己闯了禁区,便不再追问了,“真是的,好好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凤九霄别过头去,没什么力气地说:“不用了,我吃不下!”
小包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实在是担心地不得了,于是只能说:“王爷,别怪小包多事,你要知道,您不比那普通的贩夫走卒,就是病死了不过一块坟头的事,您是王爷,是整个东临国的瑞亲王,您一直不看大夫,出了事的话,皇上,太子,全都不会坐视不管的。就算您只让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但是,说不定太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您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不管是我,还有服侍您的所有的下人,都会被牵连,这一点,您清楚吧!所以王爷,就算您不愿意看大夫,至少也该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好好地把命保住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有些无情,但是确确实实,小包毕竟是凤九霄身边最亲的人,离那皇家也近,再笨也是知道个轻重的,又不是天然的白痴。而且,小包很清楚,若不是这样说,以他家王爷这个喜欢将所有的苦水独自吞下的性子,是不会松口的。
果然,凤九霄听了小包的话,总算是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他犹豫着,轻轻地开口说:“买些消炎去热的药,还有药膳记得清淡一点,还有”凤九霄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地说:“还有外敷的消炎药,也给我弄一些过来!”
凤九霄说这话的时候面朝着床里面,被褥下的手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依旧还是紧紧握着,心中满是恨意,甚至一想起那晚的事情,胃里就一阵翻腾,能吐出来的,昨天早就吐完了,现在就算他想吐,连苦胆水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了。
“嗯!我这就去!”不管怎么说,小包见凤九霄肯说话了,自然松了一口气,就要离开去买药。
“小包,”凤九霄却忽然叫住他,说,“悄悄地去,别让人看见了!”
“王爷,我知道的!”小包无奈地说着,然后就出门去抓药去了。
现在时间尚早,估计有些早的药房也是刚刚才卸下门板,准备开始一天的营生。不过这个时间倒也是刚好,免得被人瞧见了。
第七章 疗伤
小包走后,凤九霄似乎是累的不行,刚刚那几句话似乎就将他身上仅存的力气也给花完了,闭上眼睛,困倦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只是他却知道,他无论如何是睡不好的,昨夜一整晚,他便是如此,浑身酸痛不说,想要动一下,扯到那见不到人的伤口,又是羞又是痛的,他根本就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居然满腹心思,哪里注意到这个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熟的男人其实并没有睡着,一个翻身从房梁上翻下,悄悄打开窗户,翻身进去了。
凤九霄也有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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