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看过吗?”万三千问。
“嗯,大师兄不让我看!”居然无奈地憋了下嘴巴,然后催促道,“别说那么多,快打开看看大师兄说了什么。”
万三千将信重新放下,然后继续看着居然说:“那你大师兄估计也没有叫你在我看的时候一起看吧!”
居然还想说什么,万三千已经先他一步说:“楼下是赌坊,你先下去玩两把,我看完信上的内容,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给你看。”
居然本想耍赖,但是一看到万三千那眼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气鼓鼓地砸吧了下嘴,赌气着说:“行,就我多事!”说完就往门口走了。
“喂,居然!”万三千怕他心里有气,不由自主地叫住他。
“行了,我知道轻重的。但是要是没什么特严重的事情,不许瞒我啊!大师兄也说由你决定要不要给我看的!”居然出门前回头对万三千说,忽然又坏笑一下,“老三,我要是把你赌坊给赢倒闭了,你可千万别找我出气啊!”
“滚吧你个臭小子!”万三千气得随手就丢了桌子上的茶杯过去。
居然很顺手地接过杯子,故意喝了口杯中的茶水,端着杯子,然后坏笑着用脚将门带上,离开了。
“真不可爱!”万三千笑骂了一声,然后敛去了笑意,看着手里的玉佩,顿了下,把书信拆开来。
万三千亲启:
万三千眉头不由得皱起,卢皓月比自己小不了多少,一直开玩笑地叫自己万老三,如今这么正式的开头,让万三千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匆忙接着朝下看:
万老三,这封信如果是由居然送到你的手中的话,请务必确认他不在你的身边,如果不是,也请万不可让居然知道这件事情。
下面的事情非常重要,请务必办好。首先,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么,我至少已经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不必前来寻我,没死的话,我自能自保。但是请一定要找到丁锐。我怕丁锐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十分庞大的阴谋当中,而且,很不幸,这场阴谋应该是和二十年前的杀戮是一个性质的。那时候我尚年幼,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那场杀戮的可怕,我不想让丁锐和居然再经历一次。
现在丁锐已经被牵连进去,是我的错,那么至少请保证居然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居然,也因为我的疏忽,陷入了一段情,走到了风暴的边缘,如果有可能,请找到居然,然后无论用怎样的手段都好,把他从那里带走。
丁锐那里,恐怕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东隅城,会不会离开东临也是个问题。而且,既然你收到这封信,应该是那个人赢了,那丁锐身边应该有个叫白萧萧的人,那个家伙是个危险的角色,要小心应对。关于他的来历,因为时间紧迫,我什么也没查出来,你可以往毒门闲花楼去查,应该能查出些什么来的。此人心机颇深,手段毒辣,切记小心行事。
下面是我两个月来,经历的事情,查探到的一些蛛丝马迹,以及一些需要交代你的事情,务必研读:
最后,若是事情真的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那块玉佩,是联系那个人唯一的方式,具体方法,子卿知道。是救是亡,全看那个人的意思了。
此致,卢皓月亲书
万三千反复讲信读了许多遍之后,才终于渐渐消化了这几乎算的上是荒唐的事情。但是万三千一点没有怀疑,尤其是他昨天已经收到了皇帝驾崩的消息,估计,今天就该昭告天下了。
万三千将信仔细收好,别入腰带内里的一个小口袋中。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万三千扯了下嘴角,终于是将情绪调了回来,才推门下楼去了。
万三千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往日都是热闹的大堂此刻,竟然空空荡荡的。
“买定离手,好嘞,开!四四六十四点,大!”
随着庄家开,一阵哄叫声响起。
“哇!又赢了!”
“真厉害,连赢十六吧了!”
“这要是上不封顶,这位兄台,怕是要将整个断金城赢去了。”
万三千顺着人声,来到了大堂后面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只见这里被围得的水泄不通,满满当当地人都堵在这里围观。这里是一般赌的比较大的客人用的地方,而且手持骰盅的人,都是万三千亲自调教出来的,水平可不比泛泛之辈。
场中央的赌桌上,万三千没想到,就只有一个客人,从他身前的银票厚度来看,赢了不少。那个人一脸从容的样子,也是个儒雅的公子,只是脸上的那份傲慢,让万三千有些不爽,也有些眼熟。
万三千慢慢的从后面绕了过去,那是庄家专门留的通道,而居然就站在里面。看来应该是恭喜发财带他进去的。此刻庄家,手执骰盅的人,是华财。华财的手艺,可是这里除了万三千之外,最高的一个了。
华财手捧起骰盅,上下摇晃起来,虽然动作简单,但是加上内力,骰子转动的速度绝对是够的,尤其是加上内力之后,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会小上许多。在绝对不存在老千的断金城,只有真功夫才能站住脚跟。
“买定离手!”华财放下骰盅,喊道。
那年轻的公子似乎有意无意地朝万三千瞟了一眼,随后挑衅似地微笑说:“来把大得怎么样?我听说你们这里不是初一十五,封顶赌金才一万,那么,我现在赌这三个数字,只要我猜错了一个,就算我输,赌金嘛,这里全部,怎么样?啊?万老板?”
第六十五章 赌
万三千其实没打算出来的,他刚走过来不过是站在了居然的旁边,准备来看个热闹而已,反正一般小事儿,恭喜发财四个人就能摆平。不过,想法是想法,都被人指名道姓了,他自然不会继续呆在幕后,尤其是那个人还让万三千很不爽。
万三千悠哉地走到桌子前面,华财瞪了一眼那个嚣张的客人一眼之后,识趣地站到了一边。
已经重新叼上了他的烟杆,虽然嘴巴在笑,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万三千笑得那不过是一种敷衍。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虽然怎么赌是你的爱好,但是呢,小店规矩,除了初一十五,赌金一律不可超过一万两,看公子的意思,这里至少也有个二三十万两吧!”万三千弯着腰凑到那个公子面前,一手托着烟杆,一手随意翻着那公子面前的银票,眼睛则是看着银票,扫都没有扫那个近在咫尺的公子一眼。
“呵,规矩是人定的,我就问下万老板,赌,还是不赌?”带着嚣张的自信,那人本就是坐着,这下更是往前凑,脸都快和万三千贴到一起了。
“嘿嘿,有意思。”万三千这才把眼睛和那人对上,然后站直,问,“敢问,公子贵姓?”
“在下姓韩,名至仁,听闻断金城万老板的骰子玩的出神入化,恰好在下对此道也略知一二,故此特来讨教一番。”那人说的客气,不过脸上的神气像极了那炫耀的尾巴的孔雀。
“韩公子,这一局,想必你心中已经有数,所以无论赌多少,赢的都是你,我又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你说赌多少就赌多少,最多一万两,韩公子要是嫌少,麻烦初一十五再来。”万三千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反正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家伙,没一脚将他踹出去已经是很客气了。
那韩至仁到底不是个善茬儿,也不生气,依旧面带笑容地说:“这一把我自然不会当真,下一把还请万老板一定赐教,不过这一万两银子对在下而言实在是不痛不痒,既然万老板不肯改规矩,那么我们就换个赌法,就赌一个人怎样?”
“不好意思,本店规矩,除了钱物,其余一概不收。”万三千不咸不淡地回应到,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意思,眼前的韩至仁当真是讨厌的很。
韩至仁面不改色,对万三千的拒绝置若罔闻。“若是在下输了,黄金一万,即时奉上,若是在下赢了,只是问万老板讨个闲人罢了。”
一万两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众人议论纷纷,这里忽然就嘈杂起来。万三千将烟杆取下,眼睛眯了起来,平添了些危险的意思。
“卓子卿,在下想赌得便是这个人。”韩至仁继续轻描淡写般地说话,眼中却是满满地挑衅和志在必得的笑意。
在场人,有一半人开始倒吸冷气。恭喜发财四人更是立马换了脸色,都青了。
不过让居然更加意外地,却是万三千的态度,一直有点玩世不恭的万三千生气了,尽管万三千很豪爽地一挥手,把烟嘴重新塞到嘴里,说:“怎么个赌法?”
“万老板果然爽快,普通的赌法,在下相信万老板也必定不会乐意,那这样如何,你我各执一个骰盅,然后叫人报出点数,谁距离点数越近,谁便是胜者,一局定输赢。”
万三千没有反对,只是点头示意华财去拿骰盅。
居然有些好奇地问站在他身边的华恭:“诶,老三在生什么气啊?那个卓子卿是谁啊?”就在万三千在楼上看信的那一段时间,居然早就已经和恭喜发财四人和好,然后连带着把四人的老底都打听出来了。居然也就是有这本事,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人接受自己。
华恭脸色有些难看,倒是华喜犹豫了片刻,把华恭那段丑事给爆料出来,其实那段丑事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当街调戏美男子,反被人揍了一顿,还被人漠视而已。可是这事儿啊,坏就坏在那个被调戏的人身上。万三千一直在给华恭找麻烦,动不动就拿他这段丑事出来戳他,搞得华恭那段时间差点就暴走了。就在这当口,华恭又见到了那美男子,这回万三千也在,于是,不用多久,他们都明白了一件事情——华恭调戏了自家的老板娘(男子),而那个美男子的名字,就叫卓子卿。
“哦!”居然恍然大悟,然后又看着一脸委屈,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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