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弥一下子崩溃了。
维多利加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弥的样子,一边说道。
“笑死我了,你真是。”
“你听我解释啊。我有充分根据的。”
一弥调整了一下呼吸,把从阿贝丽尔那里听来的传说告诉了维多利加。被大门口的人潮挤飞出来的那个体面男也开始很有兴趣地倾听他们的谈话。渐渐的,由于恐惧,他的脸开始抽搐。
而维多利加却显得十分惊讶。
“幽灵船?久城,我说,你难道是认真的?”
“不,唔,难道,喂”
“你说这艘船?”
维多利加开始不停抱怨:“我以为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才特地配合你笑的。真是的,你这个人真奇怪”。然后,手里拿着放在吧台的葡萄酒和倒入了紫红色液体的玻璃杯回来。
“我说,你好好看看这瓶酒。”
“为什么?”
“看看鲜艳的颜色和证明它有年头的酒瓶标签。”
“怎么了?”
维多利加不说话了,看上去很不满。
此时。
突然,室内的灯光“啪”地熄灭了。
明亮地刺眼的灯光突然消失,休闲室里顿时被黑暗笼罩。抢着挤到大门口的男人们,如同陷入了危机一样不停地大喊大叫,混杂着愤怒的咒骂声和哀鸣。仿佛被他们的叫声和黑暗所压迫,一弥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膝盖阵阵发抖。他想保护身边的维多利加,于是伸出手去。
维多利加不在。一弥小声喊着她的名字,用手摸索着。
不安渐渐加深。对于维多利加的担心也渐渐增加。
但是,停电只维持了一瞬间。突然灯光又亮了。照出整个房间,明亮到令人目眩。站在角落里的维多利加看见弯着腰,两手伸在半空的一弥,吓了一跳。
“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弥慌慌张张地收回手。
休闲室被死一样的沉寂所包围。刚才发出大叫的男人们,仿佛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沉默着,难为情似的低着头。不知是因为放心了,还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突然,奈德高声发出惨叫。
大家都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他。
奈德盯着一面墙壁。是有吧台的那一面墙壁。站在那附近的红礼服女孩也正吃惊地看着奈德。
奈德以舞台演员特有的夸张完美的动作,举起一只手,指向墙壁。靠在吧台上的女孩随着他指的方向,慢慢回头。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女孩发出了像哭泣一样的尖锐惨叫。
“哇啊啊啊啊啊!”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相继发出叫声。
——墙壁上出现了几秒钟前还没有的东西。像是用血写成的巨大文字。血字留下了某个信息。
那是。
…
〈从那之后,十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这次轮到你们了。
箱子已经准备好。
来吧〉
〈"野兔",快跑!〉
…
体面男发出一声大叫。
“哇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胖男人似乎受他的影响也陷入了恐慌,大声叫道。
“那份邀请函!”
“箱庭晚餐!”
“主菜是野兔!”
“观赏野兔奔跑的不是我们。我们就是野兔!!”
八个男人有一屁股坐下的,有抱着脑袋的,有暴跳如雷的,姿态各异。
他们自言自语地说着奇怪的话,发出恐怖的叫声。一弥他们几个则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吃惊地看着这些人。
“是幽灵!少年他们回来了,要把我们当作活祭品!”
“这些血字就是铁证!”
胖男人站起身。
他跑起来,想逃出休闲室。跑到门口,男人抓住门把手拼命拉。
刚才为止还锁着的门,这次却不知为何很容易地打开了。
男人迈出一步,正欲冲出门去。
从走廊那边飞来了什么东西。是一道黑色。一弥似乎看到了一条用粗画笔画出的黑线。
那条线直刺男人眉心,从后脑露出一小部分后,停住了。曾经的黑线如同用红色魔术笔描过一样,只有顶端被染成了红黑色。
——不是线。
是弩箭。从走廊飞过来的。
大家都呆呆地远远看着这副景象。没有一个人动。
男人的头部简直像是用柔软的材料做成的,毫不费力地被弩箭刺穿了。
从后脑露出了沾满血和脑浆的弩箭头。
因为箭的冲力,男人一瞬间僵立住,然后后仰。
——咚!
倒下了。
一秒钟的寂静之后,“啊啊啊啊啊!”女孩发出近似哭声的惨叫。然后慌慌张张地辩解。
“我、我刚才还想试着开这扇门的!打不开啊!真的,相信我。不过如果打开了,我就!”
维多利加眯着眼,盯着女孩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脸。
但剩下的七个男人根本没听女孩说了什么。他们只是愣了一下,就不知由谁带头跑进了走廊。
他们一个接一个说着奇怪的话。
“这扇门已经安全了!陷阱解除了!!”
“甲板,朝甲板!”
“快逃!会被船杀死的!”
他们跨过尸体奔向走廊,跑了起来。争先恐后地爬上阶梯,冲向甲板。
维多利加他们面面相觑。
奈德的脸因为吃惊和疑惑扭曲着。
“我们也追上去吧?”
一弥和维多利加,还有奈德和年轻女孩四人也提心吊胆地走进走廊。
走廊到处点着洋灯。建造奢华的走廊,每走一步,脚都会因为深红色绒毯的舒适柔软而陷入地板。不久前面出现了阶梯。当他们登上阶梯,打算走上甲板时,走在最前面的奈德边叹气边自言自语道。
“下雨了。变天了”
——位于船尾的狭小甲板。大雨不停击打着甲板,周围只有雷声轰鸣的夜空和黑暗的大海。甲板由于雨水变得非常光滑,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黑暗的天空上,连星星也消失了,阴沉沉的。
海面上,黑色的浪花不停地翻滚着。仅仅看着就觉得仿佛要被卷入这股黑暗。浪花发出巨大的声响。
女孩皱着眉。
“天气真糟”
奈德回过头问。
“这样一来,救生艇也没用了吧?”
“是啊,那当然。这种天气坐汽艇根本就是自杀行为。转眼就会翻船。”
听到女孩的话,男人们都回过头,怒吼道。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一旁的奈德突然叫了起来。
“对了,可以去掌舵室!驾驶这艘船回陆地!”
听到奈德的话,男人们又争先恐后地跑了起来。
在湿润光滑的甲板上,焦急的男人们开始一个个摔倒,扭伤脚,与此同时发出愤怒的骂声。
终于找到了掌舵室,因为上了锁,奈德用身体撞开了木门。率先冲进去的他却带着一副僵硬的表情走了出来。
“不行”
“为什么!?”
男人们气愤地问道。奈德也似乎生起气来。
“舵被破坏了。这样这艘船动不了了。”
“骗人!”
几个男人推开奈德冲进了掌舵室。奈德踉踉跄跄,差点摔倒。男人们从掌舵室走出来,很不甘心地嘟囔着。
“是真的。被破坏了!”
“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
没有人回答奈德,大家只是站着。
——看来这艘〈QueenBerry号〉只是毫无目标地在暴风骤雨的大海上漂浮。没有水手,连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只是在海上漂浮着。
男人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逼问奈德。看来他们认为奈德对船最为了解。可是奈德似乎很为难。
“可是,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啊,对了,用无线求救怎么样?海上救援队会来。”
“那你快求救啊!别磨磨蹭蹭的!”
男人们异口同声地叫道。
奈德一时气结。但重新平静下来后,他指着甲板的相反方向——船头部分。
“无线室在船头。去那里吧!”
“快点!”
雨滴打在皮肤上,很疼。
甲板大约宽二十多米,可能因为船头在很远的对面,黑暗中根本看不见。
正在跑的奈德突然站住了,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
“不行”
从后面赶上来的女孩也叫起来。
“这里有装饰的烟囱。太大了。作为船的装饰很不自然。总之,不可能去对面”
虽然与黑暗融为一体很难看清,但那里的确有黑色巨大的烟囱。看不见船头部分,不是因为暗,而是烟囱挡住了视线。是一弥刚开始被带上船时看到的烟囱。
这是注重装饰的客船上经常使用的装饰用烟囱——。
但却异常巨大,让人觉得与船很不和谐。它隔开了船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但按烟囱来说高度却很矮。
一弥和奈德分别确认了烟囱左右两边,无路可走。船的甲板上连接船头和船尾的道路被这个奇怪的烟囱完全切断了。
年轻女孩回头看着男人们。
暴雨打湿了她的黑发和裙子,粘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从上面过不去。必须回去,通过船内部才能去对面。”
“不要!”
男人们用颤抖的声音大声抗议。
“回到船里就成了野兔了!绝对不要!”
“野兔是怎么回事!?”
女孩也不耐烦地对男人们叫道。
奈德也站到了女孩旁边。
“没错。从刚才开始,就不明白大叔你们在说什么。那些血字也是。你们是知道的吧?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们!你们有这个义务吧!!啊,喂”
体面男大声叫了起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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