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维多利加很满意似的点点头。
“刚开始我们所在的,是这间房间。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把房间门关上,又打开了旁边的门,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法,我说。”
2
——五个人走进原来那间地板上躺着尸体的休闲室。
与被水浸透的休闲室相比,这间休闲室的枝型吊灯的光芒过于刺眼,反而让人无法冷静下来。他们随便找了几张座位坐下,相视无语。
维多利加抬头看着写着血字的墙壁,眼神锐利,仿佛紧紧瞪着那些字。不久,她指向墙壁旁边的吧台。
“久城,你去看看那里面。”
“啊?”
“这是重组混沌之后得出的答案。恐怕那里应该有刚才查看时没有的东西,我说。”
一弥迷茫地站了起来。他走近吧台,按照维多利加所说,探头看了看里面。似乎是被偷偷藏起来的某种乱七八糟地揉成一团的东西掉在地上。一块大布?不,不是布。这是
“是壁纸。”
一弥不由叫了起来。听到他的叫嚷,朱莉和奈德也站起身,一起来查看吧台里面。
“啊!?”
“这么说,难道?”
那个被揉成一团的东西是和墙壁一模一样的壁纸。被人揉得皱皱巴巴,硬塞进那里。
随后来到吧台的莫里斯嚷了起来。
“这、这是这真的是壁纸!?”
“没错。”
维多利加冷静地点头。
“听好,莫里斯。的确,在短短十秒钟内,不可能在墙壁上写这么大,这么多文字。但是,对于把事先写好的文字上覆盖的壁纸一口气撕下来藏好来说,时间应该很充分吧?”
奈德长长地呼了口气。
一旁的朱莉边摆弄着心型吊坠边摇头。长长的黑发晃动着。
“原来如此啊。”
“什么嘛,想通了很简单嘛。”
奈德又开始玩网球,朱莉则开始走五步转一个弯的循环。大概是因为无法平静下来吧。
莫里斯独自颤抖着肩膀盯着他们。他叉着腿站着,挨个打量着每个人。然后,突然大声吼道。
“喂,你们几个!”
维多利加脸色不悦。
“你这是什么口气?”
莫里斯后退到墙边,很害怕似的,依次看着一弥,奈德,朱莉,以及维多利加的脸。
然后,他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谁是〈野兔〉?”
其余四人不解地看着莫里斯的脸。
“〈野兔〉是指什么?”
“是那些少男少女的别称。我们曾经这么称呼那些孩子!”
莫里斯不停地颤抖着。
他背靠着写有血字的墙壁,吼道。
“难道不是吗?如果这不是幽灵船,不是诅咒,那会是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很快,朱莉叫了一声“啊!”,用手捂住了嘴。
她小声地说。
“难不成是复仇?”
听到朱莉半信半疑的声音,奈德也说道。
“哦,这样啊!”
莫里斯颤抖着。
“少给我装腔作势!说起来,那些邀请函是给谁的?包括我在内,当时的大人不是都被叫来了吗。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但这里的四个年轻人你们到底是谁?不是十年前我们那一方的人。那么为什么会收到邀请函?”
剧烈的呼吸使莫里斯的肩膀抖地更加厉害,他继续说道。
“〈野兔〉并没有都死光。有几个人活下来,逃了出来。为了养肥他们,之后应该受到保证,过得很富裕。喂,你们之中有活下来的〈野兔〉吧?所以十年后的现在”
朱莉加快了摆弄吊坠的动作。奈德紧握着网球。
“为了向我们复仇,造了这艘仿制船,邀请我们来!”
“我没有”
“我也没”
两个年轻人迷茫地看着彼此。
“那你们为什么会有邀请函!”
一弥提心吊胆地为自己和维多利加解释。
解释他们是同年级学生。本打算周末乘坐游艇出海玩的。但临出发时中止了。无聊之际,在游艇中找到了邀请函。
听到一弥说游艇的主人是著名占卜师罗克萨努,而她已经被杀了时,莫里斯的脸变得惨白。
“罗克萨努大人被杀了!?”
“你认识她?”
莫里斯没有回答一弥的提问。
紧接着,奈德开口了。
“我本来是孤儿,没有家人。到十八岁为止都住在孤儿院。然后边工作边努力学习成为演员,终于有幸登上了舞台。不知不觉也变得小有名气。这周”
奈德停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语速慢了下来。
“有人把花和邀请函送到我演出的舞台休息室。因为热心的戏迷也会经常邀请我。正好演出完了,我也想轻松一下,所以就来了。”
说完之后,他低下了头。
接着朱莉开始解释。
“我刚才说过了,我父亲是拥有煤矿的资本家。我从小就非常受宠。在大宅子里很自由自在,任性地被养大”
朱莉和奈德不同,语速很快。她滔滔不绝,似乎想赶快说完。
“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我专用的车里,明明锁上了车门,里面却出现了那张邀请函。所以我很开心地来了。唉真是完全没想到”
每个人都说完了。
莫里斯低头陷入沉思。他皱着眉,神情严肃。
然后他抬起头,指着奈德和朱莉。
“就在你们俩之中。没错吧?”
“为、为什么啊!?你搞错了。”
莫里斯瞄了维多利加一眼。
“这个少女的身份很明确。她是贵族小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她朋友也一样。而且年龄太小了。十年前的话,他们俩才五岁而已。没有这么小的〈野兔〉。他们应该都是十五岁左右。”
“你为什么能肯定?这孩子的身份只不过是她自己说的!实际上说不定是个来历不明的小鬼。”
“不可能。贵族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和平民的气质不同。也许像你这种暴发户的女儿不知道,我自己也拥有子爵称号,而且长年与上流阶级接触。所以我可以保证。这孩子的确是贵族。”
“什你说我是暴发户!?”
眼见朱莉就要冲上去揪住莫里斯,奈德喊道“住手!”,并阻止了她。
莫里斯轻蔑地看着两人。
“〈野兔〉们是孤儿。出身贫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是戏子,一个是暴发户女儿么。最终到底谁会是那个捡回一条小命的少男少女哼!”
莫里斯看着天花板,笑了起来。
朱莉像野兽一样发怒了,想上前揍莫里斯。奈德叫一弥快来帮忙。一弥也慌慌张张地按住朱莉。
朱莉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
“莫里斯,你自己不也很可疑!”
“你说什么?”
一弥他们放开了渐渐冷静下来的朱莉。她用受伤的野兽那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危险眼神,瞪着莫里斯。莫里斯被逼到墙边,胆怯地看着朱莉。
“那些〈野兔〉什么的,也许有父母。或者有养父母。或是照顾他们的大人。不是吗?”
“”
“十年前的话,莫里斯,你是三十五岁左右吧。二十几岁时生的孩子就是十五岁左右。正好是你所谓的〈野兔〉的年龄。”
“我的女儿现在就读于贵族学校。”
“你说自己是贵族,是外交部官员,也不过是自称。在这艘船上,我们没有办法确认。说不定你是为了替死去的孩子复仇才造了这艘无聊的船。你也许就是一个疯家长。没错,你一定是一个因为孩子死了,所以疯了的父亲!”
“胡说”
莫里斯失声笑起来。
然后他瞪着朱莉。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
看到他的表情,一弥确信了莫里斯是贵族这一点。自从他来到这个国家以来,已经看到厌的贵族特有的尊严,装模作样的态度,莫里斯身上也有。这个男人看来没有谎称自己的身份。
“对了,那个像侦探的小姑娘刚开始说过吧,多了一个人。我在旁边所以听到了。一开始在食堂的有十一个人,而我们在休闲室醒来时,多了一个人。成了十二个人。不在食堂的那个就是犯人。看着我们乱作一团,心惊胆战,然后死去,偷偷在心里笑。”
“什!”
“那个戏子当时确实在食堂。虽然当时很暗,连脸都看不清楚。但我听到他无休止地在说那些无聊的演戏之类的事情。”
奈德有点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
朱莉咬着嘴唇,瞪着莫里斯。
“但是,暴发户女儿,你当时不在吧?”
“我在的!”
“没证据。”
“你不也一样。你的脸也没有人见过。犯人就是我或者你喽?”
“你!”
两人互相瞪视。
朱莉用气得发抖的声音说道。
“而且莫里斯,你为什么没有上那艘救生艇?”
“那,那是因为”
“你的同伴们为了逃出这艘船,都争先恐后地坐上了小船。对了,第一个提出坐救生艇逃生的不就是你吗?可是大家都坐上船下海时,只有你没坐。”
“那是。不是因为你们朝我叫,说很危险吗?”
“这么说你是乖乖听了暴发户的话喽?贵族大叔?”
朱莉挖苦地说道,这次换成莫里斯紧握拳头欲冲向她了。一弥他们急忙挡在两人中间。
和气喘吁吁的莫里斯互瞪的朱莉,突然肩膀哆嗦了一下。
“嘘!”
她举起食指放在嘴前,沉默地倾听着。
奈德小声问道。
“怎么了?”
“水。”
朱莉的脸由于恐惧而僵硬着。
“有水声!”
…
一弥打开门奔向走廊。
站定,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