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警官一边走出去,一边快速地说道。
“久城,我呢,只是担心帮助过我的日本少年,在那件事后过得是不是好而来看望他而已。你看上去不错我就放心了,除了会说些奇怪的话之外”
“格雷比尔,”
维多利加抬起头,平静地叫住了他。
已经走进铁笼子的德·布罗瓦警官,不安的回过头。像是看着什么强大的人物一样,盯着小小的维多利加。
那一瞬间,好像是大人和孩子的立场好像发出鲜明的声音,同时被调了个个的不可思议的景象。
一弥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
“犯人的动机之谜,应该就藏在第一发子弹射到的东西中哦。”
“怎么回事?!”
“这个么,你就自己去想吧。”
咯当——!
升降梯开始动起来。
德·布罗瓦警官漂亮的脸,很不甘心地扭曲着。就这样,铁笼子缓缓落下,警官的身影消失在地上。
“唔啊~~!”
维多利加打了个大哈欠。并且,像猫一样地一下子倒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打着滚,一边开始撒娇抱怨。
“一转眼就结束了。又开始无聊啦。啊啊啊啊~”
“呐,维多利加,”
一弥非常不爽。
自然维多利加不可能介意一弥的心情,继续在翻开的书堆上打滚。
“那个奇怪头的警官,一定又打算独占功劳哦。明明总要借助维多利加你的力量。”
“你介意?”
维多利加好像很意外地问一弥。
一弥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他的不讲道理。况且,来求人帮忙还那么糟糕的态度。”
维多利加看上去觉得很有意思似的,依旧打着滚。一弥突然问。
“对了你和警官,认识?虽然好像看上去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
一弥放弃了,缩了缩肩。
突然,维多利加站了起来。
“久城,你,试着跳一下舞!”
“哈?”
“别发呆了,快站起来。然后马上给我跳舞!”
“为什么?!”
维多利加理所当然地点着头,说。
“为了打发无聊。”
“我不要。回去了!啊,下午的课马上要开始了,那个”
“久城,”
被维多利加那双绿色的双眼盯着,一弥就像被蛇盯着的青蛙一样动弹不得。她“噗”地朝他吹了口烟,一弥又开始咳了起来。
“咳喂,维多利加!”
“久城,快点”
维多利加用不可置否的眼神盯着一弥,说道。
“跳!”
“是。”
一弥使劲回想,开始跳起了家乡夏季祭典上的舞蹈。作为军人的儿子,他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又唱又跳,像没了魂似的呢。
“嗯,这叫什么舞?”
“是御盆舞。你也来?”
“我怎么可能想来。啊,真无聊啊。”
“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啊。”
“我还是睡觉去吧”
植物园中,回荡着维多利加的叹气声。
3
然后,第二天早上——
在圣马尔格瑞特学院男生寝室他自己的房间里,一弥跟往常一样早上七点半准时起床。他在一脸困意,闲逛在洗漱间和走廊里的少年们的斜眼中,洗了脸,梳好头发,坐在了食堂里的老位置上。非常撩人的红发宿管阿姨,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正打算把面包和牛奶,水果组成的早餐送进嘴里时,一弥“啊?!”地叫了出来。
坐在角落里,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读着早报的宿管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发生什么事了?!早饭里面混进了什么东西吗?”
“不,早餐很好吃。不是的,那则新闻?!”
一弥从宿管那里借来早报,贪婪地阅读着。
新闻上面刺眼地标着这样煽情的句子
〈又立了一大功!德·布罗瓦警官。
漂亮地解决了占卜师罗克萨努被枪杀事件!!〉
跟以前一样,德·布罗瓦警官又把维多利加的推理据为自己的功劳。新闻继续描写了阿拉伯女仆被逮捕的事,那个女仆非常美丽的事,以及是否由于这方面的因素,警官也在充满干劲地调查取证的事。还有
“啥?!”
得以继承占卜师遗产的孙女——恐怖地和那女仆扭打的那个——向德·布罗瓦警官献上了充满感激之情的热吻——这个还好接受点——并送上了豪华游艇作为谢礼。以及,
警官大声笑着宣布这周末就打算乘坐上这艘游艇出游。和
“游艇——?!”
一弥把早报还给了宿管,重新坐回座位。
呆呆地思考了二,三秒。
(那个感激的吻和豪华游艇,本来是应该赠送给维多利加的东西啊真是不能原谅这种错位的事可恶,那个钻头发型的臭警官!)
——一弥站了起来。
…
“维多利加——————!”
早上等待着冲进圣马尔格瑞特学院大图书馆,爬上狭窄的迷宫楼梯的一弥的,是不知为何空无一人的植物园。看看钟,还是早上八点前。维多利加一定不久就会来的吧
一弥又花了几分钟爬下迷宫楼梯。爬到一半,看见专用的油压式升降梯“咯当咯当”渐渐升了上来,似乎有教职员乘坐了上去。
跑出大图书馆时,与正好来校的学生撞了个满怀。
“啊,”
“对,对不起啊,是你,阿贝丽尔。”
短短的金发,修长优雅的手脚让人有点目眩,这样的一位英国少女站在他面前。看到她手里的照片飘落到地上,一弥蹲下去,捡了起来。
是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
虽然照片上的人笑的很矜持,但那张脸实在是过于美丽,洋溢着任谁都无法抗拒的清爽的魅力。一弥顿时没了好心情。
“早上好,阿贝丽尔这个,是谁啊?你的恋人吗?”
“啊哈哈哈!真讨厌,久城,这怎么可能呢!”
阿贝丽尔大笑起来,拍着一弥的背。好痛。没想到女孩子说不定是腕力很大的呢。
“痛痛”
“这个呢,是奈德大人。”
“哈?”
“你不知道吗?奈德·巴克斯塔大人。英国的舞台剧演员。现在人气超高的。外表一看就很帅,不过,别看这样,人家可是演技派呢。”
“唔,你是他的戏迷啊。”
“不是!”
阿贝丽尔摇头。
“只因为是英国的朋友送给我的东西,所以很珍稀而已。”
“这样啊”
阿贝丽尔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进口袋后。
“那待会教室见!”
“呃,嗯!”
“要不要再给你讲些可怕的传说?”
“不用了这次我来给阿贝丽尔你讲讲可怕的传说。”
“胆小的你吗?”
一弥“咣”地被严重打击到了,但阿贝丽尔丝毫没有注意到,开朗地挥了挥手,离开了。
(竟然说我胆小)
整理好心情,一弥也走了出去。
——出了学校,朝村子走去。走进坐落在人和马车,还有最近开始常常有小汽车来来回回的大道上的本地警署。
砖制的矮小建筑,外墙挂满了常春藤,看上去岌岌可危的古老的房子。正面入口的玻璃门上有好几处裂纹,地板上铺的青色瓷砖也到处都被划破了。
三楼最大的那个房间——比警署长的房间还大,到底因为是贵族的儿子么——坐镇在那里的格雷比尔·德·布罗瓦警官,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虽然被牵着手大吵大闹的两位部下阻止,却还是一个劲想冲进来的一弥。
房间的四周都做成了架子,明明是警署却不知为什么,摆放着许多高价的西洋人偶。真是完全暴露出主人稀奇古怪的爱好的房间。
“哟,久城。”
“警,警官你这个混蛋!”
“哈?”
出什么事了?署内的警察都聚集过来,虽然更给牵着手不允许人通行的两位部下增添了负担,还是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有名的贵族警官和冲进来的日本少年大眼瞪小眼的情景。
“我看到了今天的早报,怎么回事啊,那算?”
“呃,那个么”
德·布罗瓦警官开始慌慌张张地找起了借口。
“那个吻不是我死乞白赖求来的哦,是对方非要而且没想到比我年纪大很多,其实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
“没问你吻!”
“诶?”
“豪华游艇!还有遗属的感激之情。那些本来不是给你,而是该送给别人的东西吧。维多、利、加唔!?”
就在一弥即将吐出维多利加这个名字之际,德“布罗瓦警官以跳远的跳跃力扑向一弥。他一下子捂住一弥的嘴,用充血的眼睛瞪着一弥,眼神仿佛在说“给我闭嘴~”。
起哄者们交头接耳,互相问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警官一边用两只手分别捂着一弥的嘴并架着一弥的脖子,一边快速地移动到门边,伸出脚使劲地踹上了门。
然后终于慢慢地松开了一弥的嘴。
“呼”
“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差点露馅了!”
“喂,我说你啊。”
“啊,真是!我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个让人头疼的男人。我败给你的热情了。”
“哈?”
“周末的乘坐游艇出海的计划,当初本打算我一个人尽兴地以“男人与海”的主题与大自然嬉戏的。没办法,也请你们来玩好了。”
警官非常夸张地叹了口气。然后半坐上桌子边缘,把架子上的一个西洋人偶抱在胸前,一脸怜爱似的开始抚摸起她长长的头发。
他毫不理会正用看到变态一样的眼神远远看着自己的一弥,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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